小太阳团宠在偷偷恋爱——by轲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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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会儿,森皓也发消息来说:然然在家不复习,看了一百万字网络小说,是我硬拉他出来的,我们明早回,别告诉铎哥和韬哥球球了【兔兔大哭.gif】
时熠笑起来,回复他一个“小狗拼命点头”的表情包,他倒是不担心他们俩会因为出去玩而挂科,因为森皓和森然是有点儿学霸体质在身的。
他收起手机,独自在练习室跟着音乐,重复练习跨年晚会节目的舞蹈part。
舞蹈一直是他最不擅长的部分,眼下距离跨年只剩不到半个月,为了不拖大家后腿,他必须努力将每一个点都踩到位,不能在重要的舞台上出现失误。
但有一个动作他总是做不到位,先前集体排练的时候,大家就有提议将这个动作换掉,但这个动作十分吸睛,如果去掉,舞台的精彩度便会下降。
于是时熠没有答应,并承诺自己一定在正式演出前练会。
陆景明踏入Crush专用的练习室,一眼就看见了镜子前做舞蹈练习的大男生。
对方似乎太过投入,并没有注意到他来,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同一个动作——利落跃起、双腿交叉跪地瞬间旋转踩定、扬手踢腿。
其实已经很帅了。
如果在舞台上,绝对能够收获无数观众的尖叫。
陆景明作为一个外行人,看不出时熠的动作有任何问题,但时熠本人却好像无法满意,紧蹙着俊眉,手背抹一下汗就继续。
时熠在舞蹈上确实可以说是半路出家,在参加选秀之前几乎没有舞蹈基础,彼时他已经十八岁,虽然还在长个儿,但一身筋骨已经发育成熟,学舞的难度自然不低。起初为了硬跟上同组人的练习节奏,他拉伤扭伤都是家常便饭。
但这人从来没表露出半分吃力和痛苦,反而总是在笑,经常自己都顾不好,还惦记着照顾别人。
陆景明初看节目的时候理解不了这号人物,但时熠的人气一直很高,于是陆景明分配了更多的注意在他身上,想知道他行动背后的动机,想知道他是不是像大部分练习生那样,精心塑造鱼_希b椟伽着镜头下的人设。
因为他见过了太多处心积虑的人,无论是在娱乐圈里,还是在这一整个世界上。
而当陆景明意识到时熠与他的推断截然不同时,他并没能就此移开视线,转而去研究下一个人。
甚至莫名其妙的,还给他投了票、收藏了他的歌单、买了他演出的门票、保存着他乱七八糟的自拍……
此时此刻的镜子前,时熠正第无数次做出那个无比困难的舞蹈动作。而这一次,最后的扬手踢腿稳稳落在了他心里的节拍器上。
他也终于在镜子的角落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陆景明。
他回头,略微喘着气,浑身被汗水湿透,但是脸上有着收也收不住的满足,眼睛里是被挫伤了千百次、总算成功一回所带来的光亮。
“看见了吗?”时熠就像高中时代,刚刚投出一个完美三分球的男孩。
随后他很快回过神来,赶紧看墙上时钟,以为自己错过了和陆景明约好的时间。
“我提前结束了工作,路过看见你。”陆景明说。
时熠点头,毛巾擦去颈上的汗水,“谢谢陆总,我换个衣服马上就来。”
他说着就钻进练习室自带的浴室里,用最快速度洗了个澡,穿上一身宽松干净的运动服,头发还湿漉漉的就到了陆景明面前。
带着学习用的平板,里边有下载好的线代课本和题库。
陆景明能闻到他洗发水的味道,他的卷发被打湿以后卷曲程度更高,发尾往不同的方向乱翘,陆景明看着莫名有种心痒的感觉。
“陆总,你吃晚饭了吗?”时熠问。
陆景明顿了一会儿,说:“办公室有你给的糕点。”
“但是还没吃对吧?”时熠看出来了,陆景明总是会工作到很晚,门卫也说经常夜里十点,陆总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不等陆景明回答,时熠便先说:“正好,我也还没吃晚饭,不如去我宿舍吃吧,今晚只有我一个人。”
森皓和森然到朋友家里“通宵学习”,钟文铎和岳晚寒则是有异地的行程,今晚不会回来睡觉。
如此一来,就又能吃到热腾腾的食物,又能静心学习了。
“可以吗,陆总?”在陆景明仍在消化“今晚只有我一个人”这句话的时候,时熠十分期待地看着他,“到我宿舍去吧,我给你煮鲜虾云吞面。”
于是,半小时后。
时熠系着皮卡丘围裙站在灶台前,心情愉悦地搅着锅里的竹升面,陆景明则坐在餐桌旁,手扶着一杯时熠刚给他热的牛奶。
没了Crush里的另外四个人,两百平的宿舍十分安静,只有锅咕嘟嘟煮东西的响声,偶尔有时熠哼歌的声音。
他练了几小时舞,已经彻底被自己团的歌洗脑了。
面条与浮起的云吞一同被捞起,时熠将它们和水煮好的青菜一起盛进有磨砂花纹的大碗里,一碗是自己的,另一碗是陆景明的,他特地多匀了几颗云吞进陆景明碗里。
“我把糕点重新热一热,你先吃。”时熠将满满一碗端到陆景明面前,“不过当心烫。”
煮熟的鲜虾云吞皮薄,像柔软的白裙子飘在澄净的汤水中,内里包裹着的大个鲜虾透出粉红,与绿油油的青菜、浅黄色的竹升面形成鲜明的对比。
陆景明搅拌了一下,食物的暖意向上蒸腾,光是闻味道就知道它尝起来会很好吃。
时熠端回简单煎过的萝卜糕时,看见陆景明正在咀嚼第一颗鲜虾云吞。
他第一次来他们宿舍的时候,时熠就注意到了,陆景明吃东西慢条斯理的,像个贵族。
不像森皓和森然总是狼吞虎咽,钟文铎说他们跟平时受了虐待没给饭吃似的,恨不得嘴巴是个垃圾车抽屉,拉开了一铲子一铲子往里边送。
时熠想起这个夸张的比喻,禁不住笑起来,陆景明咀嚼的动作停顿,见他手撑着头,正看着自己。
头顶的灯光是暖黄色,照进时熠眼睛里像一汪春水。
“好吃吗?”时熠问,笑里略微藏了点儿得意:“我记得你喜欢虾仁。”
陆景明微微一愣,他其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喜欢吃什么,也没留意到第一次来的时候,夹的最多的就是奶油意面里的虾仁。
“好吃。”陆景明于是说实话。
那就好。
时熠又从自己碗里多舀了两颗云吞,放进陆景明碗里,陆景明说:“我吃不了这么多,你吃吧。”
“那你分两着面条给我吧,还有青菜。”时熠说。
陆景明垂下眼:“这碗已经被我吃过了。”
“那有什么关系。”时熠将自己的碗推过去了一点儿,“别客气,你如果喜欢吃什么,就从我的碗里拿。”
陆景明这才取过他的筷子,从自己碗里挑出两大着面条,还有一条青菜,全部放进时熠碗里。显然是很不适应这种交换碗中食物的事,他的动作生硬了起来。
“顺便尝尝这个糕点吧。”时熠指着萝卜糕说,“要趁热才好吃。”
陆景明于是伸过筷子,夹走一小块尝了尝,这种糕点被煎得表面焦香,内里却十分软糯绵密,夹杂着腊肉碎与清甜的什么……
“很好吃。”陆景明不禁抬眼看向时熠,“这叫什么?”
时熠则忍不住开怀地笑起来,顺手将已经干了的额发拨上去,终于告诉对方:“这是萝卜糕,就是用你讨厌的白萝卜做的。”
陆景明瞬间感觉到了不可思议,他在菜单上见过很多次萝卜糕这个名字,因为他从小就不喜欢吃萝卜,他自然一次都没点过。
“我小时候,我妈总是将我不喜欢吃的东西,做成各种各样好吃的东西。”时熠说,“我讨厌胡萝卜,她就让我喜欢上胡萝卜玉米猪肉饺;我讨厌姜,她就让我知道,世界上原来有好吃的姜撞奶。”
一种食物只要和别的食材佐料结合,就有可能变成意想不到的美食,时熠就是从那会儿起开始学做饭的。
“你妈妈是很温柔的人。”陆景明听了以后说。
“嗯。”时熠将萝卜糕推过去,“快吃吧。”
……
墙上钟表走到九点,时熠将线代课本铺在了茶几上,自己搬了个折叠小板凳,坐在那儿写题。
他一个183的人这么坐着,确实有几分憋屈,腿都伸不开,但时熠不好意思带陆景明进自己房间。
因为没收拾,被子没叠,衣服乱扔。
陆景明则坐在旁边沙发上,看着一本时熠借给他的科幻小说。
时熠认真计算了许久,在十五分钟过后,默默放下了笔。
“写好了?”陆景明合上小说。
他靠近要看时熠草稿纸上的解答,时熠眼疾手快,一只大手挡住了全部。
“陆总,我……”时熠转头,陆景明的脸近在咫尺,差一点儿就能碰上。
他们两个都被吓了一怔,同时退开了一小段距离。
“怎么了?”陆景明问。
老实说,时熠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现在的情况,面对着陆景明,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变得格外难以启齿。
但时熠还是说了,并露出希望能得到原谅的笑:“我没看懂题目。”
不仅没看懂题目,时熠甚至连什么是线性都不是很确定。
陆景明:“?”
时熠略微低下头,继续承认道:“我一节课没去上。”
陆景明沉默的视线让他有种梦回小学,被老师抓到没写作业的感觉,这会儿很想拿课本挡住自己的脸,避开这种恨铁不成钢的视线。
但陆景明没说什么,伸手拿过他的课本,翻到了第一页,似乎是准备从头给他讲。
“以后不要选连课程名字都读不懂的课。”陆景明了然一切,顿了顿,然后状似随口道:“在公司以外的地方……可以不叫我陆总。”
这种倏然拉近的关系让时熠心里微微一动。
但是不叫陆总,可以叫什么呢?
“那……”时熠斟酌起来。
陆景明似乎心里有个想要的答案,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随你喜欢。”
时熠则误以为自己领会到了正确答案,从坐小板凳的角度略微仰头看着对方,最终试着问:“陆……教授?”
作者有话要说:
奇怪的play好像增加了
想被喊哥的漂亮鹿:差一点直接撕碎他的线代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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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5
“不可以。”陆景明迅速地说。
时熠笑起来,说:“如果你真的是教授,肯定很多人来听你的课。”
有长得这么帅的教授,选课系统一定会被点爆的。
“怎么可能。”陆景明不信。
“真的。”时熠说,“反正我肯定每节线代都去上,坐第一排。”
他说得十分认真,让陆景明几乎怀疑这不是一句玩笑话,总之翻了翻书说:“不说闲话了,开始吧。”
时熠即刻收敛了笑容,调整坐姿,打开了平板上的电子课本。
陆景明便直接从头开始给他讲,由简单的概念引入,再结合例题帮助时熠理解,像做拼图那样一点点揭露线性代数的全貌。
仿佛像是事先备过课一般,陆景明讲得十分流畅,他的声线似乎依旧像在公司那样,冷静而无甚情绪。但对声音敏感的时熠却能听出来,陆景明有刻意将语速放慢,语调也更柔和,仿佛生怕自己会显得过分严肃。
间或陆景明会俯下身来,在草稿纸上将解题过程演算给时熠看。
这是时熠第一次见陆景明的字,写得同他的人一样漂亮,每个字在纸上都落得不深,仿佛印刷上去的那样。
时熠反观自己的字迹……只能说确实很像个学音乐的,字写起来跟失控的音符似的。
他起初听得认真,笔记也做得详尽,却在陆景明讲题的时候稍稍走了神,视线落在了陆景明握笔的手上。
那只手白皙修长,指尖的的位置却透露出淡粉色,仿佛轻轻一咬就会出血那样。
而在他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看上去十分普通的银色戒指。
时熠过去经常见陆景明戴着它,因为自己本身是爱豆,见惯了圈里的人往手指上套戒指,时熠便鲜少将思绪放这这枚戒指上,只当它是个装饰物。
但仔细一想,陆景明全身上下都找不到别的装饰物,他只穿工作中需要的西装,戴一个用于确认时间的手表,除此之外他不花任何心思修饰自己的外在。
所以那枚戒指也许是必不可少的。
莫非陆景明有家室?
时熠只能得出这唯一的结论,而当他得出结论的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好像忽地往下沉了沉。
“时熠?”陆景明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时熠眨了一下眼,很迅速地回神了,然后发现草稿纸上不知何时多出了许多行内容,而他匆匆一瞥根本没法读懂。
“抱歉,我走了一下神。”时熠说,心虚之下摸了摸自己的侧颈。
陆景明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倒回去从前面的某一步开始讲。
时熠心里一跳,陆景明竟然连他是从哪里开始走的神都知道。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时熠的注意力高度集中,控制自己只专注在听陆景明讲题上,然后也独自做对了几道题库里的真题。
因为陆景明讲得实在太好,时熠甚至幼儿园以来第一次,产生了一种自己能学懂数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