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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帝十五岁——by青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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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所有人气质都变粗犷了……个个说话带着股豪爽泼辣劲不说,口音也跟着跑偏了??
  “正常。”蒋麓叼着大棒骨头过来帮弟弟接行李箱:“你再呆两周你也得跑偏。”
  “那谁干哈呢!相机放下!”
  苏沉:“……哈?”
  十月正是深秋,今年温度暖和,估计要十一月才下雪。
  卜老爷子特意选了这个节骨眼,要在下雪前下雪后分开拍戏。
  前头是拍沧浪山之役,书里虽然写的是西南战事,实际在这取景也能对上。
  后头要拍雪狼群阵,更得在下雪后挑准时机去拍。
  演员大多在陆续进组,很多道具器材都在筹备当中。
  但副导演又像之前拍云拍朝霞一般,早早就冒着霜露去深山老林里拍野生动物去了。
  野鹿野狍子当然不能捉来当群演,提前拍好了素材,适当时候串进镜头里,效果那叫一个漂亮。
  卜导演闲着没事,开着越野车带侄子和沉沉去附近转悠。
  “我年轻那会儿,还在附近一个县插过队。”他叼了根烟,笑起来褶子都摞在一块:“哎,那会儿生态环境可好了,野兔满地乱蹦,有时候还蹦进人家里——湖里有野生的天鹅,你晓得嘛,根本不怕人,你在它旁边钓鱼它还要叨你!”
  苏沉像在听天书:“在村里就能看见天鹅?”
  “差不多,绿头鸭、鸳鸯、大雁,春夏秋冬可多了。”卜老爷子从后视镜看了眼两孩子:“你们没见过活鸳鸯吧,那鸟儿像是橡皮泥捏出来的一样,身上五颜六色什么都有,花哨!”
  蒋麓趴在窗框上看外头连绵入山的深林,呼吸着带着深秋旷达气息的空气:“现在已经很好了。”
  “时都有段时间风沙大,闷得人肺里恶心。”
  卜老爷子意犹未尽,还想说鸳鸯,过一会儿又跟他们比划:“就我们当时钓上来的鱼,那可都不是鱼塘里养的,野生大肥鱼肚子奶白,这——么长!”
  “舅!开车呢!!你把手放下!!”
  “哈哈哈哈怕什么!”
  越野车在山外公路开了几转,也不是为了找什么,单纯是把人带回森林间感受一会儿自然。
  等快要回去了,老爷子才想起来说正事。
  “外国人带来的狼,我摸过了,毛可刺手了,不好摸。”
  “你也不怕被咬,”蒋麓叹气道:“人家一口下去,您就得找我帮忙端摄像头了。”
  “那是从狼崽子开始驯大的,能一样吗。”卜导还在回味先前的记忆,以及白花花砸出去的银子:“也不知道是加拿大的狼那样,还是狼都那样,闻着又酸又臊,味儿挺大。”
  苏沉紧急回忆了一遍目前的剧本,许愿自己不要受工伤。
  蒋麓听得好笑:“现在洗个哈士奇还得要一两百块呢,大型犬都不好洗,人家还拴着狼里里外外抹肥皂啊。”
  “回头带我去摸摸,我有八只手,不怕咬。”
  卜老爷子直乐:“你看,沉沉刚才还跟着聊天,现在不吭声了。”
  “我才不怕,”苏沉支棱起来:“我马上要十三了!”
  老爷子哈哈大笑,伸手揉他的头发。
  “舅!!开车呢!!”


第66章
  第一次见小斑和八宝的时候, 两只狗还只会呜呜奶叫,拍狩猎戏时跟在脚步矫健的大狗身后,看得人生怕它们被踩着。
  现在过了快一年, 两只狗崽也变成了瘦长机警的中型身材, 虽然还有些稚气未脱, 但已经能吓唬路边的陌生人了。
  为了拍戏时能控制住狗子们不要伤到加拿大来的狼演员,苏沉和蒋麓听从安排, 带着自己的狗子去狼笼旁边进行预先熟悉。
  “伊几,伊几。”加拿大驯兽师口音浓重,几句英文说得含糊不清:“受荡, 时漏荡。”
  苏沉拽紧八宝,让细犬隔着笼子去嗅懒洋洋的白狼。
  野兽抬起眼皮看了两只狗一眼,随即两狗子都炸毛暴起。
  “汪汪汪汪!”
  几个副导演在观望情形, 都怕狗太激动咬伤了狼, 一赔钱得赔几十万。
  驯兽师戴着防咬厚毡手套,鼻音浓厚的又说了好几句。
  翻译自己都没太听明白这哥们的意思,等对方又重复一遍, 才半懂不懂地说:“狗都会权衡实力,弱者才会乱叫。”
  听他口音, 这怕不是个澳洲来的加拿大人……
  这话一出来, 旁边几个糙老爷们乐了。
  “狼就是狼, 你说它们看这几只狗, 估计就跟这几只狗看吉娃娃似的。”
  “养得真好嘿……别光看它油光水滑毛贼亮,特别是那牙齿,一看就是常年吃好骨肉养大的。”
  驯兽师又举手说了两句, 翻译很小心地往后站了几步。
  “他说让你们两进笼子, 让狼熟悉你们。”
  苏沉转头看蒋麓。
  后者其实也有点怵, 不近不远碰了下笼子。
  几头狼早就吃饱喝足了,正瘫在地上打盹,也就瞥了他一眼,尾巴都没抬。
  “挺傲。”蒋麓弓身进笼,跟随指引过去给它们闻嗅:“皮毛是扎手,像在摸一把稻谷。”
  苏沉站在靠后的位置,脑海里回忆所有相关的情节。
  他记得很清楚。这些狼既出现在沧浪山之役的遥远高山上,一脸漠然地看人类流血厮杀。
  也出现在元锦的梦里,成为开第四重门的障碍。
  他屏了气息,迈步走向笼门。
  有一只狼倏地抬头,森绿色的目光盯了过来。
  锐利到像一把尖刀,让人后背发凉。
  “你在怕。”蒋麓蹲在头狼身边,已经混得泰然自若:“接触这种动物,自己本身得有底气。”
  “你但凡有一丁点的畏惧,它都会立刻看出来。”
  苏沉顿足,重新调整状态:“你不怕?”
  “将星落命,”少年半开玩笑地引用台词:“人都杀过,狼算什么?”
  苏沉没想到这也是入戏的环节之一。
  他能闻到兽类的腥臊气息,以及利爪不经意间刮过铁板的刺耳声响。
  再往前走半步,那狼定在原地,目光如剖开他的防御般,直直看进内心。
  驯兽师说了句什么,翻译还在发愣。
  大胡子外国人又努力捋直舌头又说了一次。
  “他让你明天再来试,”翻译道:“今天你已经有破绽了。”
  和狼有关的戏都在靠后的日子,还不算紧急。
  他们入驻北东市郊酒店时,战争戏已在就绪时刻,由葛导演那边看顾着进度。
  数千人沙场对决,马蹄迅疾,金戈相击,更要拍出上万人鏖战的激烈氛围。
  蒋麓虽然有单独的镜头,但更多时候也站在鸟瞰点看导演用喇叭指挥群戏,捧着布阵点位图大声嚷嚷。
  “马跑起来的时候溅起来的草泥水花还不够,补几个点位多弄点水坑等下拍特写!”
  “兵器!兵器抡起来!不要跟逛街一样揣在手里!!”
  “等会绿灯亮起来的时候所有人用最大声音吼,像动物那样吼——这特么我不用教了吧?!”
  苏沉抱着剧本同他一起坐在山坡上,看山峡间军队混战,旌旗飘扬,还皱着眉在想刚才的事。
  蒋麓在低头擦自己的佩剑,用酒精棉仔细擦剑鞘上的锈。
  良久之后才开口。
  “很怕狼咬你?”
  “不是。”苏沉浸在做题的状态里,过了好一会才道:“闻前辈跟我说过一件事。”
  “她说,以我现在的状态,做个不会被骂的好演员很简单。”
  “但做个能拿视帝奖的演员还有很远。”
  他记得那个奖杯,入门时的辉煌荣誉是新人奖,登至巅峰的即是最佳演员奖。
  每年男女演员各一份,只看演技高低,不看是否参与爆剧。
  闻枫说,做个好演员很简单。
  百分百的敬业,百分百的专注。
  自己在打磨剧本、提升能力方面花了多少心思,最后都会呈现在表演里,观众都是明眼人。
  可做一个能走到巅峰的演员很难。
  “我刚才注意到,你进狼笼的时候没有犹豫。”
  苏沉看向蒋麓,手里的圆珠笔握得很紧。
  “你会试探对方,把握关系,然后无所畏惧地进去。”
  “演戏的时候,你就是这样表现的。”
  行事果断直接,做决定时又快又狠。
  “等一下。”蒋麓打断道:“我就算演得好,也就拿了个最佳男配的提名,不用夸这么多。”
  “我刚才在笼子旁边怔了几秒,是在想,怎样才会把本能里的犹豫给剔掉。”
  苏沉望着他,双眸熠如晨星。
  “去除杂质,提炼精髓,闻老师之前就是这么教我们的。”
  蒋麓反问:“你一定要登顶?”
  “当然,”苏沉笑起来:“既然要做,就一定要做到最好。”
  他的挑战欲不来自于外界,而是一种向内的探索欲。
  好像一个人拥有了宝石矿藏,要不断地开掘深处,看到更多辉煌惊艳的景象。
  少年擦干剑鞘,低头笑了一声。
  “有个很简单的诀窍。”
  “什么?”
  “打一次架。至少一次。”
  蒋麓是个天才般的哥哥。
  天才两个字也可以用五毒俱全代替。
  苏沉听得诧异,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这家伙在误人子弟。
  “也不算胡闹。”蒋麓起身掸土,轻描淡写道:“不论男女,身体里都有雄性荷尔蒙。”
  雄性荷尔蒙越高,攻击欲和张力都会显著出现。
  但克制的人即便拥有浓厚的雄性荷尔蒙,都能够平稳冷静地抑制住。
  这种驾驭会变成一种性感,亦是一种强悍的吸引力。
  “来试试?”
  蒋麓见他站起来了,半开玩笑道:“你不发狠,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另一面。”
  话音未落,苏沉已经抬手招呼了过来。
  蒋麓一个翻腕化开力道,单手还插在兜里:“再来,不够狠。”
  苏沉胜负欲骤然上来了。
  不远处,隋姐跟卜导汇报完最近的情况,很快发觉那边的动静。
  “怎么还开始动手了。”她有点不放心。
  “是我吩咐的。让蒋麓带带他。”老爷子示意秘书过来,自己接了钢笔在文件上逐一签字:“苏家什么都好,但一家子人都太温和了,反而是种限制。”
  他看着小朋友在努力折腾自家侄子,神情很欣慰:“麓麓心里有数,不会伤着他。”
  苏沉体训得少,此刻才终于感觉到力量上的差异。
  打架的时候,人和人不用讲任何道理。
  他没有章法,更没有攻击性,自己一身是汗了,蒋麓甚至还插着兜,单手应付地很轻松。
  他在表演杀意,表演怒意的时候,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情绪。
  是荷尔蒙在快速上升,肾上腺素不断扬高,有种想要撕碎面前一切的冲动。
  攻击,压制,破坏,占领。
  蒋麓发觉他尝着了甜头,一个侧步转身,把人反手摁住了。
  苏沉吃痛唔了一声,仍在试图反制。
  他突然明白过来了。
  饰演元锦的时候,每次有肢体冲突的时候,对手戏演员都因为他是小孩让着演。
  要么慢动作拍完加速,要么没等自己伸手推就往后倒。
  他真的没有尝过这种激烈对峙的感觉。
  情绪永远平稳,攻击欲永远按而不发。
  即便是释放杀意,也不够真实,与寻常的愤怒生气都区分不开。
  荷尔蒙的浓度一旦上升,再看旁人时目光都会带着侵略性。
  像是把不好惹三个字挂在明面上,但凡长眼睛的人都不会贸然打扰。
  他看见挡在面前的桎梏,又好像更悟透了些什么。
  演帝王,演权术,演从血珀门第一层挣扎厮杀到第十层之后的彻然通明,需要他亲身打破这一层温良平和组成的罩子。
  元锦始终都是充满野心和侵略感的。
  他桀骜,他控制欲强。
  他伪装自己病弱无能,又反手杀掉无数个被假象蛊惑的对立者。
  ……要演到最极致的状态,就必须走出舒适区,去碰触从来不敢尝试的事情!
  蒋麓看着他自己快想明白了,放手松开压制。
  老导演远远跟侄子交换了个眼神,表示满意。
  嗯,是看着更外放了点。性格太闷了容易自伤,适当平衡才好。
  “之后每天下午三点都有搏击课,我不一定在,但教练会从零基础开始安排。”
  “感受到这个情绪就很好。”少年笑道:“我偶尔文气一点,你偶尔剽悍一点,电视剧销量估计能再翻一番。”
  苏沉回过神,发觉自己额头都沁着汗,胸口还随着喘气在起伏着。
  他笑起来,终于多了几分蒋麓一般的朝气张扬。


第67章
  苏沉的课业学得很快, 现在虽然学籍还停在初二,但知识量快够上高一了。
  他短暂地喘了口气,白天有更多时间跟着搏击教练提升体能, 渐渐走路说话都显得更飒爽利落。
  十一月一到, 北东市下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雪, 几场戏演下来能冻得人嘴唇发青,耳朵也跟着要冻掉。
  现场到处都放着火盆供人取暖, 暖宝宝更是批发了数百箱供人取用。
  风雪太大,大到隔十米都容易听不见导演在喊什么。
  原著的这一段,讲得是一场奇招制胜的震撼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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