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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痕/尖齿——by微风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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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秋砚是承受者。
  接受关珩的亲吻,拥抱,以及给予他的一切。
  因为亲吻,关珩的嘴唇也呈现出平时所没有的艳色,只是那双眼睛还是幽黑森冷的,皮肤也白得毫无血色,看起来别有一种异样的吸引力。
  “宁秋砚。”
  只听关珩忽然叫了他的名字,嗓音喑哑。
  接着,又用听不出情绪的语气说:“重复安全词。”
  宁秋砚脑中“嗡”了一声,立刻整个人都烧了起来,他愣愣地看着关珩,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其实自己都没听清楚,只觉得关珩的声音在很近的地方响起,直往他的耳朵里钻,似乎是在警示:“记住了。”
  窗帘拉开了,夜色很美。
  依然采用了差不多的方式,但再没有长达一整夜的“惩罚。”
  时值深夜,关珩粗鲁地将东西扔在了地毯上。
  深色短绒料立刻湿了一片,几近全黑。
  宁秋砚在发抖。
  皎洁白月光淌过灰蓝色大海,淌过冷白的山丘沟壑,以及上位者英挺眉眼下的黑色面罩。
  这一次宁秋砚很清醒。
  拿过银色小方袋时,还认出它和自己误买的是同一个品牌,但在各方面都有很大的差别。
  学以致用。
  关珩教过宁秋砚怎么做。
  他运用得很好。
  黑色皮扣下的手腕是极细的,很快,便被另一只手抓住了。
  那手很大,掌心微凉,连指尖都是冷淡的。
  却因为隐忍,手背冒着明显的青筋。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第87章
  宁秋砚也想在渡岛留下些什么,和关家人留下的那些一样,组成渡岛的一部分。
  可惜他没有什么特长,现在岛上也没有新的道路或建筑要修建,用不着他亲手砌上一砖一瓦。想了几天,他决定将之前的一点小想法扩充,这次不只是再制作有声相册,而是想系统性地学习一下摄影,拍摄视频,配乐,做成属于这个年代的渡岛的纪录片存在大宅的影音室里。
  这个想法得到了关珩的允许。
  “除了要学开车,学摄影。”
  关珩自后方环着宁秋砚,轻轻捏着他的手指。
  “还有什么想学的?”
  “种草药?”宁秋砚在刷手机,打了个哈欠,“前两天凌医生说他在农场的温室里试着种了一些,效果不是很理想。我答应了他,等下一次假期去帮他的忙。”
  渡岛的气候特殊,能适应生长的植物不多,岛上的蔬菜水果大多都是靠采买,温室里种的只是生长周期极短、不易保存的种类。
  “可以。”关珩说,“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宁秋砚回头问:“您对草药有了解吗?”
  关珩回答得很平常:“会一点。”
  不是炫技,不是夸口。
  宁秋砚知道关珩说“会一点”,那么就一定不是假话,甚至可能精通。现代医学发展迅速,但千年前,人们靠的还是传统医学,关珩虽然出生世家,但曾行军打仗,跋山涉水,对其有所研习很正常。
  “那到时候我来问您。”宁秋砚软软靠着关珩说。
  “好。”关珩应了。
  宁秋砚继续玩手机,和同学发信息,关珩则继续看书。少时,宁秋砚的头就一点一点的,眼皮不自觉合拢,打起了瞌睡。
  他的体力总是消耗得快,又总是爱强撑,安全词是一次也没说过。
  困得连关珩从他手里抽走手机也不知道。
  关珩把他打横抱起,打算让他去床上睡觉。
  ……………………(略)
  被放上床垫时宁秋砚短暂地惊醒了,睁眼看了看关珩,就闭上眼睛陷入了沉眠。
  他太累了。
  自陆千阙他们走后,时间一晃而过,快得就像抓不住,哪怕宁秋砚整日整夜地和关珩在一起,也觉得它在呈倍速溜走。
  元宵节过后的第一个周一,宁秋砚搭乘平叔的船,提前返回雾桐。
  放寒假之前他答应过苏见洲,要陪苏见洲待上几天。
  那之后他便会直接回学校,要开学了。
  “渡岛有些事,我四月来溯京。”关珩告诉他,“认真做好你自己的事,等着我。”
  宁秋砚纵使心中有万千不舍,却也明白比起赖在关珩身边,先去做好自己的事比较重要。这是关珩和身边的人不约而同对他灌输的观念,他已经吃透了其中道理。
  他应了,狗狗眼却不自觉地望着关珩:“您来溯京会留多久呢?”
  关珩说:“看你的表现。”
  宁秋砚立刻承诺:“我会表现得很好的,会好好学,成绩都会拿A,不会受别的影响。”
  关珩也看着他,嗓音温和:“那就留到你暑假。”
  也就是说,他们会在暑假时一起返回渡岛。
  关珩竟然打算陪他那么久!
  宁秋砚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又惊又喜,连即将要分开的一个多月好像也不再难熬了。离开大宅时天还没亮,康伯已备好车送宁秋砚去码头。
  晨雾朦胧,冷冽微风扑面,周遭还是昏暗的。
  临上车前宁秋砚习惯性地抬头望向三楼,这一次看见的不是窗帘紧闭的窗户,而是清晰可辨的高大身影。忍不住鼻子一酸,故作镇定地坐进了后座,不想表现出不够成熟的一面。
  车子启动驶入森林道路,将亮着灯的寂静大宅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宁秋砚终于回头一次,只看见白雪皑皑,树影婆娑,在泛蓝的晨光里形成了清冷色调,十分寂寥。
  来渡岛的客人走了,陆千阙走了,现在宁秋砚也走了。
  总会还有其他的人要走。
  关珩留在这里,百年如一日,早不知见过多少次别离。
  康伯拍拍他的手,安慰道:“没关系,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宁秋砚点了点头。
  *
  他们到时,天已经亮了。
  平叔早早等在码头,宁秋砚已经知道原来平叔每周五上岛时都居住在农场里,所以他们才会碰不到面。康伯交给平叔采买清单,嘱咐了几样需要注意的,便和宁秋砚挥挥手,坐车回大宅了。
  宁秋砚站在甲板上看着远处森林的轮廓,不敢久待,很快就拖着行李箱走进舱室。一般情况下船会在他上车后几分钟内启动,他坐了一阵,却见平叔来到门口:“出了点小问题,你等一等。”
  说完就走了。
  外面有人说话,宁秋砚好奇地走出去打探,勉强听明白是好像是铰链被什么卡住了。
  说是小问题,但这一弄就是半个小时。
  平叔站在码头上挠头,看起来大为光火。他是个非常注重时间观念的人,重视到几乎有强迫症,宁秋砚迟到时他也不会有好脸色。被斥责的船员默不作声,只更加卖力地闷头处理,宁秋砚也走下甲板,看蛙人装备整齐地潜入水中。
  这时,宁秋砚发现了停在远处的另一艘船。
  码头很窄,那艘船比平叔这艘更大一些,但宁秋砚来时只顾着和平叔打招呼,并没有看到它。
  宁秋砚在渡岛没有见过其它船只。
  他问了平叔,却没得到回答。而且他注意到,大家似乎都在有意忽视那艘船,好像很避讳似的。
  或许平叔急着离开也有这样的一层原因。
  森林的道路尽头,有几道陌生人影忽然出现了。
  不,或许不是“人”。
  宁秋砚心中猛地一惊。
  只见他们穿着黑色的斗篷,带着同色面具,将任何暴露在外的皮肤都遮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见面孔。他们都提着手提箱,走得极为缓慢,雪地上留下一行深深浅浅的脚印。
  “好了吗?”平叔也看见了那些人,眉头皱成川字纹,拿起对讲机催促,“快点。”
  对讲机另一头回复了什么宁秋砚没听清。
  太阳出来了。
  那些穿黑斗篷的人越走越近,借着日光,宁秋砚看到了他们领口的别针。
  别针上有红白相间的图案,宁秋砚在溯京的酒店外看到过。
  是血监会的人。
  上次在酒店他们是来找关珩的,这次他们来渡岛干什么?
  宁秋砚不自觉表情凝重,他想到关珩告诉他岛上出现偷渡者的事,还说“血监会的人会来把他们带走”。
  对讲机通知一切处理完毕。
  那些人也走向了那艘停在远处的大船。
  回到甲板上,宁秋砚问平叔:“血监会的人是要走了吗?”
  平叔抬起眼皮,很意外的样子:“你知道他们?””
  “上次碰到过。”宁秋砚说,“先生说他们是来带偷渡者的,我还以为他们早就带走了。”
  平叔嗤笑:“哼,不受欢迎的人自然要多花点时间。”他似乎也很讨厌接触这些事,难得多对宁秋砚说了两句,“既然不是先生邀请上岛的客人,那自然不被允许使用直升机,也不允许在岛上开车。他们怕水怕得要死,一路熬过来,还要爬山入林地找人,肯定快不了。”
  宁秋砚讶然。
  血族害怕大面积的水,他知道这一点。
  连关珩也不能例外。
  难怪那些人看上去动作缓慢,越靠近海边,他们就越感到虚弱,坐船无疑是对他们的折磨。仁慈如关珩,显然也不打算对他们的管理不当网开一面。
  可是,关珩上一次也是这样坐船离开渡岛的。
  亲眼看到和想象是两回事。
  宁秋砚的思绪忍不住偏了一点,他想,上次关珩也会像血监会这些人这样难受吗?
  平叔正要走,宁秋砚忽然叫住他,问:“那些偷渡者呢?他们已经上船了?”
  平叔愣了下,打量宁秋砚,看他真是不害怕的样子,便说:“你不是看见了吗?那些人提着呢。”
  宁秋砚不明所以:“提着?我只看见他们提着手提箱。”
  平叔没回答,这下真离开了舱室。
  宁秋砚慢慢地明白了什么。
  手提箱……有好几个,如果分开,不是装不下。
  因为吸血鬼不会真正被杀死,就像头颅被从身体上扯下后,双目圆睁,嘴巴里还能发出尖叫的池漾。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舷窗外,想起被绑得救后那晚,在酒店里,关珩衬衣领口的锈红色血迹。
  以及,春节前处理过偷渡者之后,关珩斗篷下同样染血的衣服边缘。


第88章
  偷渡者的事在与关珩通话时得到证实。
  宁秋砚坐在去往苏见洲宿舍的公交车上,看着雾桐街景。积雪未消,道路两旁的喜气洋洋的红色装饰也还没有拆下。
  “怎么了?”关珩在电话里问,“觉得害怕?”
  语气平常,仿佛将其撕碎的人不是他。
  宁秋砚摇摇头,意识到关珩看不见,又补充道:“不,没有怕。”
  关珩便淡淡地应了一声。
  其实一开始,宁秋砚是有点怕的。准确来说,是这样的处理方式太过于血腥残暴,他无法将它与关珩划上等号。
  关珩应该是优雅的,高贵的,像渡岛的雪,圣洁得不沾染一丝尘埃。
  但是,在最初的惊悚感之后,宁秋砚又不得不承认这很合理。关珩在某些方面绝不会仁慈,也不是什么隐居世外的圣人,他常常都让下面的人感觉到喜怒无常,难以揣摩,因为他从来都是赏罚分明,恩威并施。
  关珩说:“没想到会被你看见。”
  宁秋砚立刻解释道:“是船临时出了点问题,耽误了一会儿,不然应该我是看不到的,平叔一向都很准时。”
  关珩好像笑了一下:“担心我罚他们?”
  宁秋砚捏紧了手机,缓缓承认:“……嗯。”
  关珩只说:“不会。”
  宁秋砚这才放心下来。
  到了目的地,苏见洲裹着一身白色羽绒服,已经站在路边等他了。宁秋砚提了个口袋,里面装着白婆婆亲手腌制的腊肉,他专程请婆婆装了一点,说想要带给他的好友尝尝。
  听说是“渡岛特产”,苏见洲来了兴趣,高兴地揽着宁秋砚往宿舍走。
  医生的宿舍楼非常干净,内部布置也很简单,和苏见洲家里的风格差不多。他刚从家里过完节回来没两天,桌子上还摆着一些年货,一进门就问宁秋砚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房间里很暖和,宁秋砚脱了外套奔向柔软的沙发,没骨头似的瘫在那里。
  “怎么了?”苏见洲问,“没睡好?”
  “没有。”宁秋砚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支支吾吾地说,“有点感冒。”
  临走前的那一天下来,他的身体非常酸软,已经被开发得很彻底了。像是所有物被打上了标记,从里到外,深至骨髓,细至指尖发梢。
  猎物与猎食者在一起,禁忌,却又放纵,是稍微想一想都会烧起来的程度。
  属于他和关珩。
  他怎么好意思告诉苏见洲。
  苏见洲伸手过来在额头上摸了一把,宁秋砚立刻拂开他的手:“好得差不多了,没事。”
  苏见洲打量他,发现他好像瘦了一点,但精神很好,气色也红润,的确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便意味深长地说:“渡岛挺养人的。”
  宁秋砚:“……”
  他就知道苏见洲猜得到,好歹苏见洲是个医生,两人还熟得不能再熟。
  在这事上他们没有交流太多,苏见洲是直男,不至于会和宁秋砚交换心得。宁秋砚说了一些在岛上发生的趣事,说自己想拍个关于渡岛的纪录片的,还给苏见洲听了一点刚有些雏形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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