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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妃 番外篇——by吕不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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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独自照顾了陈昭若一个多月,这些事情早已是驾轻就熟。
  琴音看着常姝这般熟练,也不禁感慨:“出去一趟,小姐果然是不一样了。”
  琴音不提还好,这一提,常姝却忽然想起来一事,回头笑吟吟地看着琴音,问:“你还记得我走之前对你说了什么吗?”
  琴音一愣,忙打了个岔,就退下了。
  常姝无奈地叹了口气:又不吃人,跑那么快做什么?
  常姝用了早饭后,陈昭若还没有下朝。常姝很是无聊,便走到了庭院里梅树下,仔仔细细地看着那含苞待放的梅花,正看得着迷,忽然听琴音来报:“小姐,沣阳长公主求见。”
  话音刚落,常姝便看见周琬一脸不悦地走了进来,直接奔到自己面前,道:“你个骗子!”
  常姝一脸疑惑:“我怎么骗你了?”
  周琬气哄哄地道:“你忘了你走之前答应我什么了?”
  是了,练武。
  “怎么可能忘呢?还要多谢公主了。”常姝说着,微微颔首,以示尊敬。
  周琬倒是愣住了:常姝难得地没冷着个脸见人。
  “那我们今日便开练吧。”常姝道。
  周琬却摇了摇头:“今日不行,日后再说吧。”
  常姝不由得好奇起来,笑问:“什么事?这么严肃。”
  周琬叹了口气:“不知为何,我那几个皇叔,这几日接二连三地传来死讯。我母妃说现在正值多事之秋,不让我在外逗留,我一会儿就要回去的。”说着,她看着常姝惊讶的神情,又恍然大悟道:“啊我忘了,那些消息是我母妃的小道消息,如今还没昭告天下呢,姑姑你自然是不知道了。”
  常姝有些错愕。
  周陵宣有四个弟弟,除了一个小弟弟早夭之外,剩下三个,最大的如今也不过只有二十四,年轻得很,怎么可能说死就死?
  诸王接二连三地在这个节骨眼上去世,说不是有人安排的都没人信。
  常姝忽然想起了周陵宣驾崩那日,陈昭若和潘复说话时提到的“送给诸王的信”。
  是了。
  常姝心中一沉。
  可是陈昭若假传圣旨杀诸王做什么?
  若是为了周琏的皇位,这绝无可能。周琏早就被立为太子不说,周陵宣生前对这几个弟弟并不算好,成天担心这几个弟弟威胁到自己的皇位,早早地就把这几个弟弟打发了,分了些蛮荒之地做封国,让他们成了有名无实的诸侯王,在朝中更是半点存在感都没有。这几个王爷,根本不会威胁到周琏的皇位啊!
  常姝的耳畔突然回荡起周陵宣的声音。她有些懊恼,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
  不能被周陵宣挑拨了!不能想!
  她不停地命令自己。
  “姑姑,你怎么了?”周琬问。
  常姝摇了摇头,强笑道:“没事,就是不大舒服。”
  周琬一副了然的模样,道:“祝为大人说姑姑南巡路上吃了不少的苦,那姑姑便早些休息吧,我也不打扰你了。”说罢,便要退下,却又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冲常姝喊道:“别忘了教我练武!”
  常姝强挤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周琬走了有些时候了,常姝却还是立在梅树下发呆。
  “小姐?”琴音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句。
  常姝回了神,抬脚就要向门外走。
  “小姐,你做什么去?”琴音忙跟上来问。
  “出宫。”常姝只撇下了两个字,便甩开琴音,走了。
  

98 第98章
  陈昭若下了早朝之后并没有急着回昭阳殿,而是出了宫,去了柳侯府。
  那日,柳怀远被周陵宣折磨得遍体鳞伤,腿也折了一条,这些日子一直在家卧床养伤。陈昭若一直记挂着柳怀远,便来了柳侯府探望他。
  柳怀远躺在榻上,一道结了红疤的伤口在他俊秀的脸上分外显眼,那是周陵宣的鞭子留下来的。他见陈昭若来了,便道:“恭迎太后娘娘,恕臣不能起身相迎。”
  “不必多礼。”陈昭若忙道,又给青萝使了个眼色,让所有的下人都退下。
  “你如今是太后了。”
  “嗯。”
  “我对不起你,”柳怀远道,“当日一时疏忽,陷你于险境,没能保护好你。”
  “我还好些,倒是你,”陈昭若说着,看了看柳怀远脸上的伤,“弄成这副样子,实在是我拖累了你。”
  柳怀远笑了,也抚上自己面上的伤疤,自嘲笑道:“这脸上的伤倒无妨,只是破了皮相,只是这腿……以后,我怕是个跛子了。成了跛子,如何骑马打仗报效国家呢?”
  “还想着报效国家呢?”陈昭若都笑了,无奈地摇了摇头。
  “长清,”柳怀远的语气难得地严肃了起来,“陛下驾崩,可是你所为?”
  陈昭若奇怪地看着柳怀远:“怎么?你又要怪我?”
  柳怀远摇了摇头,咬牙道:“他……他罪有应得。”
  柳怀远无疑是恨周陵宣的,就算他脾气再好,也受不了自己一片忠心喂了狗,更受不了周陵宣让自己变成一个废人。
  陈昭若有些惊讶,她没想到柳怀远会是这个反应,不禁有些结巴:“你……我……我以为你会怪我。”
  “他不是明君,他不值得。”柳怀远道。
  柳怀远一向如此。当年陈灵帝负了柳家,他转头就带着一万柳家军投奔了大周。如今周陵宣又辜负了他的一片忠心,他自然也要另择明主。
  陈昭若听了,不由得一笑,点了点头。
  “但是,”柳怀远却又开了口,陈昭若不由得看向柳怀远,听听他这“但是”后还能说些什么,只听柳怀远接着道,“这毕竟是弑君,你又为了常家之事几乎得罪了满朝文武,你可有想过后果?”
  “想不想的,都已做了,”陈昭若笑了笑,“我本来打算回了长安之后再下手,却不想周陵宣如此逼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只好先下手为强。”
  “罢了,说不过你,”柳怀远摆了摆手,“我如今算是看明白了,什么王侯将相,都是狗屁!”
  听着柳怀远爆粗口,陈昭若不禁一愣,又莞尔一笑:“你竟也会爆粗口了?这可不是我认识的柳侯。”
  柳怀远看向陈昭若,微笑道:“只许你向死而生,不许我脱胎换骨吗?”柳怀远说着,又看了眼自己的腿,眼睛登时冷了下来。
  陈昭若明白,此时的柳怀远已不是从前的柳怀远了。
  满怀的热血被自己效忠的君主亲手泼了一盆冷水,热血也会凉的。
  就如同当年的陈灵帝对柳家一样。若非逼到绝路,谁会如此呢?
  陈昭若心中感慨万千,又清了清嗓子,道:“我今日来,是有事相求。”
  看出了陈昭若的小心试探,柳怀远淡淡说了一句:“但说无妨。”
  陈昭若道:“朝中丞相之位仍是空缺,我希望你可以来做这个丞相。”
  柳怀远却笑了,闭了眼,道:“你在说笑。”
  “我没有,你知道我从不拿这些事说笑的。”
  柳怀远睁开眼睛,果然见陈昭若一脸的认真,他不由得也端正了态度,正正经经地解释道:“我是个武将。”
  “我知道。可你分明文武双全,何苦用一个‘武将’的身份约束自己?”陈昭若反驳。
  “我手下如今还有三千只听命于我的柳家军,你就能放心吗?”柳怀远问。
  陈昭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柳怀远想了想,又问:“为何不去找宁王殿下?他之前做丞相时可是很能干的。”
  陈昭若微笑着问:“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柳怀远看了看陈昭若,了然了:“你担心宗室利用宁王威胁到你的地位?”
  陈昭若叹了口气:“如今琏儿对我十分不满,我不得不小心行事。我还想在这长安安生过几年,没理由让人有机会害我。”
  柳怀远想了想,答道:“那我答应你就是了。”
  陈昭若没想到柳怀远会答应得这么爽快,只听柳怀远接着道:“由我来做这个丞相,好过你把丞相之位病急乱投医地塞给别人。”
  “柳侯还真是思虑周全。”陈昭若笑了。
  “比不上太后深谋远虑。”柳怀远反讥道。
  两人沉默良久,柳怀远终于又开了口:“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
  “我也会保护好你的。”陈昭若轻笑。
  “你这话说的,我需要人保护吗?”柳怀远笑着反问。
  常姝出了宫,命人驾车,一路直回了常家。一到常家,便唤来了李齐李布,直截了当地问:“听说诸王接二连三地去世,可有此事?”
  李齐点了点头,道:“确有此事。只是不知为何,各个王府都没有对外宣告,据说宫里得了消息,但也未曾放出来。”
  常姝想了想,登时明白了。诸王接二连三地去世,若是直接对外宣告,是个人都会怀疑。不如过些日子慢慢地放出来,也可让人少些疑心。
  常姝又问:“最近朝中可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李布答道:“除了多了个太后垂帘听政之外,一切如常。”
  “一切如常?”常姝又确认了一遍。
  李布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只是还有些人事上的变动,但历朝历代哪个新帝登基没有变动呢?”
  常姝总算松了一口气。
  常媛从屏风后转了出来,问:“长姐为何这么紧张?”
  “没什么,”常姝抿了口茶,“多事之秋,多问一问,总没错的。”
  常媛摆了摆手,示意李齐李布退下,方才道:“我听张勉说,当日在骊山行宫,太后得罪了许多人,如今趁着新帝登基这个节骨眼,打发走一些人,再给新人留个位置,也可以理解。”
  常姝点了点头。
  常媛问:“长姐究竟在担心什么?”
  常姝笑了笑,答道:“其实我也说不上来,只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罢了。”
  “要说不安,如今不安的还是陛下。”常媛道。
  “陛下又怎么了?”常姝问。陈昭若一向是不向常姝说这些的,她这些日子又都住在宫里,根本没有听到这些事的机会。
  常媛答道:“这几日,陛下总在朝堂上同太后顶嘴,驳太后的面子。”
  常姝叹了口气:“他的确反常。”
  常姝越想这些事,便越是心烦意乱。最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的确不适合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越想越觉得无力,最后只是徒增烦忧。
  “长姐,”常媛似乎看出了常姝心中所想,道了一句,“你该改改自己的性子了。”
  常姝无奈地看向窗外,叹了一句:“我改的还不够多吗?”
  “长姐,”常媛又唤了一句,“有时候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是啊,我们这样的出身,向来是身不由己的,她也是。”常姝道。
  她理解陈昭若的恨意,知道陈昭若背负的东西太过沉重了。父兄的冤案让她九年以来身心倍受折磨,更何况是陈昭若这样的国仇家恨。
  只是,周陵宣那几个弟弟,在陈国被灭时也不过十岁左右,陈国被灭同他们有什么干系?
  今日陈昭若可以为了泄愤杀了几个无辜的亲王,谁知道明日又会做出什么?她怕陈昭若有朝一日会彻底失控,在仇恨的驱使下做出更为可怖之事。她可以一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难道还能一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可是,”常姝叹了口气,“我们分明还有别的选择的。”
  她是真的想和陈昭若一起离开长安,再不理会这些糟心事了。
  夜里,常姝又回了昭阳殿,躺在榻上,她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陈昭若的侧脸。
  “你是不是有话想说?”陈昭若闭着眼睛,也能察觉到身侧之人的不安。
  “我们什么时候能离了这长安?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常姝道。
  陈昭若仍是像往常一样道:“等局势稳定,我可以放心了,我们就离了长安。”
  常姝道:“可我怕……”
  “你怕什么?”陈昭若问。
  常姝如实道:“我怕待得久了,就再也离不开了。”
  陈昭若这才认真地开始想了想,睁开眼睛,道:“琏儿再过些时候十岁了,他太小了。若要他亲政,还要等上好几年。”
  “我等不了,你也等不了,在宫里多待一年,只怕要折寿十年。”常姝急道。
  陈昭若点了点头,道:“是啊,太久了。”又看向常姝,道:“你今年二十六,我比你大一岁。不如等到你三十的时候,我们一起寻个由头离了这长安,到江南去过日子?”
  常姝一喜:“当真?”
  陈昭若点了点头,笑道:“我答应过你的事,向来是能做到的。”
  常姝一把抱住了陈昭若,笑道:“只盼你到时候不要嫌弃我三十了,人老珠黄。”她这样说着,心中想着:也算是有个盼头。
  虽然她很明白这个约定多半是实现不了的。
  “你还比我小一岁呢,你不嫌弃我,我自然我不嫌弃你,”陈昭若笑道,“再说了,三十而已,如何就人老珠黄了呢?”
  两人正说着话,青萝却忽然闯了进来,喊道:“主子!”常姝吃了一惊,条件反射地钻进被子里。陈昭若却是十分淡然,把常姝从被子里拉了出来,有些不满地问:“什么事?这样闯进来?”
  青萝答道:“陛下突然来了。”
  “什么?”陈昭若有些惊讶,回头看向常姝,常姝也是一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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