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主动火葬场了 番外篇——by想撸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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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来,可是纪却秦不允许。
每天见面的时间骤然缩短几个小时,对他来说是最难熬的事。
好不容易等工作告一段落,两人都有了空闲,正准备休息,却接到了汪识的电话。
一看这个名字,柏侹眼睛瞬间睁大,如果有耳朵,绝对已经竖起来了。
他关掉屏幕上的影片,靠近纪却秦,想要听他们都在说什么。
纪却秦扫他一眼,干脆打开免提。
柏侹丝毫没有不好意思,一来他脸皮厚,二是汪识这个人太危险,他得时时刻刻注意。
电话那头的人语气平稳,偶尔会有糖纸响动的声音。
汪识:“听说你从威尼斯回来了,知道你这星期肯定忙,这不现在才打给你。”
他说的漫不经心,话里潜藏的意思却让人忍不住多想。
乍一听,好似对纪却秦有多了解。
纪却秦面色不变,汪识有多会算计他是知道的,既然说出这番话,必然知道柏侹在场。
简而言之,是故意说来气柏侹的。
“有事?”纪却秦问。
“不算大事,”汪识心情不错,点开了音乐,“我有一个项目,需要去接洽。”
“过年大概回不来,想提前见见你。”
柏侹咬紧后槽牙,恨不得把手机屏幕上那串数字盯出两个窟窿来。
“你和我没必要见面。”纪却秦语气平淡,“也没什么好说的。”
汪识对纪却秦的答案并不意外,乐呵呵笑了两声。
“既然你不愿意,我也没有办法。”
“等这次回来,我们再好好聊一聊。”
柏侹听着,嗤了声,“你有什么话可以对我说。”
汪识一早知道柏侹在,并没显露出意外,仍旧笑着说:“这是我和却秦的事,和你没关系。”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专挑刺激人的话说。
柏侹气不打一处来,看了眼端坐在沙发上的纪却秦,拎着手机去了露台。
这套公寓足够大,纪却秦听不到柏侹的声音,更不在乎他们说什么。
随手拿起遥控,点开了影片。
与客厅里的安静不同,露台涌动着若有若无的火/药味。
“和我有没有关系不重要,”柏侹语气阴沉,“重要的是他以后都不会再和你有关系。”
隔着手机,他们看不到彼此的神情,但都可以猜到是多么的扭曲。
“以后的事谁说得准。”汪识讥讽,“从前有宋微汀,以后保不齐还有张三李四。”
“你既然选择和却秦在一起,就该懂得分寸。”
柏侹:“不劳烦汪总教训,该怎么做,我自己知道。”
和乔乔相比,他一直很讨厌汪识。
这个心思深沉,总是处心积虑的男人是纪却秦的前男友。哪怕只有短短两个月,也足够说明纪却秦曾经爱过他,和其他的情人从根本上就不同。
“但愿如此。”
高高在上的语气宛如施舍,似乎多和柏侹多说一句话都是对时间的浪费。
柏侹本想直接挂电话,听到这四个字后改了主意。
他在藤椅上坐下,双肘撑在膝盖上,背部隆起半圆弧度,像只蓄势待发的豹子。
“汪识,”柏侹眼中挂上头狼即将战斗时的幽光,“你不是真的喜欢他。”
“你没权利评价我们之间的感情。”汪识挑眉,舒适的看着落地窗外,“我和却秦在一起的时候,你还在和宋微汀玩暧/昧。”
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服谁。
柏侹嫉妒汪识曾拥有纪却秦的喜欢,汪识恨柏侹留在纪却秦身边。
“如果没有你,却秦一定属于我。”汪识的话里带着一种必然的肯定,对柏侹来说极为刺耳。
他和纪却秦年龄相对,家世相当,算得上青梅竹马,兴趣相投,无论从哪方面看,他们都是最适合的。
当年两个月的情意,时至今日回想起来,都让他为之心动。
那个时候,他知道纪却秦是真的喜欢他。
汪识无声叹了口气,“我不在乎他和谁在一起,只要最后是我就可以了。”
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柏侹眼睛发红,眉头紧皱,胸膛剧烈起伏,恨不得赶紧给汪识一拳。
“说了这么多,无非是你的幻想。”
“却秦和我在一起很好,不需要你关心。”
“很好?”
“很好就是会出现宋微汀?很好就是让他痛苦?”汪识声音依旧平稳,似乎只是在开寻常例会。
“柏侹,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蠢。”
“你斤斤计较、飞扬跋扈、毫无风度,不过是仗着年轻挥霍。”
输给这样的柏侹,汪识实在不甘心。
一通话说下来,柏侹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他咬牙切齿:“不需要你提醒,我做过的事,自己清楚。”
汪识冷笑一声,将嘴里的硬糖咬的嘎巴作响。
“汪识,说这么多有什么用。”柏侹问,“那不过是你找的理由。”
他扬起一抹笑,冷酷且残忍道:“重要的是,却秦选择和我在一起。”
“这辈子他都是属于我的。”
“你就算想要,也办不到。”
不等汪识开口,柏侹利落挂了电话。
他深吸口气,眉心皱起,看起来严肃又可怕。他浑身发冷,汪识的话就像一记闷棍,狠狠敲醒了他。
即使和纪却秦和好了,可他们还没恢复到之前的关系。
柏侹抹了把脸,他不是没想过,可更害怕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再次降到冰点。
毕竟,那段婚姻是这场闹剧的起点。
冷静了会儿,他起身回了客厅。
影片还在继续,纪却秦靠坐在沙发里,单手撑着下颌,明亮眸子里映出的是屏幕中的光。
柏侹将手机还给他,怏怏不乐。
纪却秦没问两人到底说了什么,只是用一种打量的神色看着柏侹,似乎所有答案写在他脸上。
“你怎么不问问他都说了什么。”柏侹率先忍不住了,在纪却秦旁边坐下来,顺势倒进他怀里。
纪却秦目光不变,跟着柏侹移动,语气平淡:“不关心。”
简简单单三个字,就是他的全部想法。
他和汪识的确曾在一起,不过已经是八/九年前的事了,现在提起未免太过幼稚。
而且他并不懂,为什么汪识一直那么肯定说喜欢他。
明明他们两个对感情的态度一模一样。
拥有情/人,却很少用心。
闻言,柏侹怔了下,随即闷笑两声,翻身埋进纪却秦怀里,紧紧抱着他。
纪却秦不明就里,抚了抚他的头发,随后手就被抓住了。
柏侹捏着他的手把/玩,从指尖开始,掠过每个指节,最后到手掌。
他在手背上轻吻一下,喃喃道:“他说没有我,你一定会属于他。”
纪却秦静静听着,微微一哂。
“但我知道,你不会。”
“他配不上/你。”
“我庆幸我出现了,”柏侹勾唇,将脸贴在纪却秦掌心,“虽然我是个混蛋,但我成功了。”
第65章 、番外·明天
离年关越来越近, 所有工作陆续收尾,纪却秦难得有了两天休息时间。
每年这个时候,都是与合作伙伴吃吃喝喝的高峰期, 但今年纪爷爷身体不好, 纪却秦干脆推了所有邀约, 专心陪着爷爷。
和他一起的,当然还有柏侹。
柏氏工作繁忙, 不过有柏万生顶着, 柏侹工作强度大大减少,随时随地都能出现在纪却秦面前。
也正因此, 安静许久地纪家老宅难得热闹了起来。
纪爷爷乐见其成,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坐在暖房里, 晒着暖烘烘的太阳,听两人拌嘴。
这样的场景对三个人来说都是新奇的。
过去三年里,虽说纪却秦和柏侹有婚姻关系, 可实质更像贪图一时欢愉的情/人。
平时都不住一起,何况是这样的节日。
更多的时候, 纪却秦搬回纪家住几天, 柏侹则回D市看母亲。
纪却秦靠在躺椅上,正在翻看那本德语书。柏侹则坐在他身边, 歪着身子打游戏。
“纪却秦, ”柏侹碰了碰他,视线仍停在屏幕上,“明天晚上我有事,不回来吃饭。”
纪却秦神色淡淡, 随口“嗯”了声, 并没多问。
得到回答, 柏侹不乐意了。
他收起手机,偏首看过去,“你怎么不问问我去干什么。”
那人惬意的倚着,容貌俊美,眼皮低垂,唇角微抿,似乎在思考。
猫一样的冷淡,让柏侹心里痒痒的,恨不得凑过去亲一口。
纪却秦实话实说:“不感兴趣。”
对他们来说,每天除了应酬就是应酬,实在没什么好猜的。
他知道柏侹最讨厌那样的场合,一想到他捏着鼻子参加的模样,眼底自然而然流露出笑意。
柏侹没察觉,还沉浸在纪却秦的冷漠里。
他啧了声,用余光偷偷打量一眼闭目养神的纪爷爷,压低声音,“你就一点也不想知道?”
“不想。”纪却秦换了个姿势,拉开和柏侹的距离。借着扶正眼镜的动作,他看见柏侹皱着眉头,满脸懊恼。
“不过……”纪却秦慢悠悠说,“你如果想说,我可以听。”
这次轮到柏侹不愿意了。
他嗤了声,“纪总不想听,我就不说了。”
“反正你也不感兴趣。”
纪却秦好笑的看着他,眉眼上挑,像是一种挑衅。
柏侹心痒的厉害,确定纪爷爷没关注他们,突然动手扯住纪却秦的衣领,将人拉下来,又准又快地在那张薄唇上亲了下。
猝不及防被拽动,纪却秦吓了一跳,抬手抵挡,反而被柏侹攥住了指尖。
当的一声,那本厚厚的德语书落在了地上。
紧接着就是唇上的温热触感。
或许是两人离得近,纪却秦甚至听到了肌肤相贴的声音和胸膛里的鼓声。
“你……”
一根食指抵在他唇前,暧/昧的描绘着轮廓。
柏侹俯身捡起书递给他,轻声说,“嘘……吵到爷爷就不好了。”
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纪却秦恼羞成怒拍开柏侹的手,正要说话,就听见爷爷的动静。
他顿时愣在原地,生怕被爷爷发现端倪。
柏侹难得见他这副模样,凑过去,在精致的耳垂旁停下。
“纪总还想知道我去做什么吗。”
“幼稚。”纪却秦低骂一句。
柏侹笑了两声,“对,我就是幼稚。”
“你不喜欢?”
纪却秦没办法回答,只能装作不想理他,偏偏蔓延到脖颈处的红晕出卖了他。
见他这副模样,柏侹攥着他的手,指尖在掌心挠了挠,感受着细腻温热的皮肤所带来的愉悦。
“跟我来。”
他起身,带着纪却秦出了暖房,有些话当着纪爷爷的面不好说。
纪却秦没有问,但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我准备回一趟D市。”柏侹推开房门,率先出了别墅,朝着小池塘走去。
纪却秦慢悠悠跟着,对这句话并不意外。
柏侹和柏万生关系不好,哪怕是阖家团圆的日子,也只是匆匆露个脸。
他那么跋扈,自然不会让讨厌的人好过。
所以每年都独自去D市。
纪却秦点头:“什么时候走。”
很平常的一句询问,却惹来柏侹奇怪的一瞥。
他咳了声,面上有几分不自然,就连说出的话都在发颤。
“你……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纪却秦脚步一顿,很快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他们已经走到小池塘边。
纪爷爷喜欢钓鱼,纪却秦就花了大价钱造了这一处。
即使现在是冬天,周边植物依旧葱绿,白色大理石砌成的花坛里还有各样的花。
经过精心呵护,它们能够做到不受时间季节影响,依旧保持昳丽。
纪却秦停在其中,指尖轻轻触碰花瓣,冰凉、脆弱、不堪一击。
只要微微用力,就能够摧毁它。
在柏侹期待的目光下,纪却秦叹了口气,指尖用力,掐断了那朵洁白的花,放在手里来回揉/捏把/玩。
“柏侹,我不能和你去。”
“你担心爷爷?”
“我们可以过完年再去。”
柏侹有些紧张,他已经嗅到了被拒绝的味道。
“和什么时候去无关。”纪却秦说,将揪下来的花瓣全部扔进花坛里,随意拍下手上的土,声音没有起伏,“是我没理由去。”
没理由?
柏侹不解,随后反应过来。
紧接着是无法言喻的难过。
他明明拥有纪却秦三年,却什么都没做到,只留下数不清的愧疚和遗憾。
纪却秦的意思很明确,没了那枚戒指的牵绊,他们不再拥有最亲密的关系。
现在虽然亲密,可名不正言不顺,纪却秦甚至没承认两人的关系。
柏侹深深觉得,自己像一个不上台面的情/人。
“那要什么理由,你才愿意和我一起去。”
纪却秦摘下眼镜,拇指抹过镜片,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适合你和我的。”
柏侹心念一动,正要把藏在心底的想法说出来,话到嘴边忽然又退却了。
他想的,就是纪却秦要的吗?
他们曾经是合法伴侣,一纸离婚协议书割裂了现在和那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