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戾老公为何忽然沙雕——by管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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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他觉得他跟齐暮楚从来都不交流啊。
结婚一年说了不到一百句话,算交流么?
唔,最近齐总彻底在滨城落脚驻扎后,交流的倒是多了点。
但除了在床上交流以外,他们似乎都是各干各的?……
对了,也不是。
想到自己的vlog因为齐总的加入才变得高产,纪离表示:“平时也不怎么交流,就是我们一起逛超市,回家里以后他给我做饭,然后我们一起吃……”
“噗……”
这个答案显然是秋常鸣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齐学长,他给你做饭??”
“是啊。”
纪离也被对方震惊的样子搞得一愣:“他做饭很好吃的。”
秋常鸣:“……你们还一起逛超市?!!”
纪离:这不是正常夫夫都会干的事么?
实在不知道秋常鸣在激动什么的纪离:“怎么?”
“……没怎么。”
秋常鸣已经把自己惊得没有力气了,他有些讪讪:“只是以前在外留学的时候,齐学长从来不会……”
“我的意思是没想到像齐学长和您这样的人,还会做那么日常的事。”
“……”
纪离没注意到他的语气,主要是他忽然想起了点别的事情……第一次听说自己跟齐暮楚去逛超市的时候,夜卿跟秋常鸣的反应差不多,并且也是这么说的。
不过夜卿是了解纪离的。
知道他最近对积累生活素材的痴迷,所以更多的是感叹齐总竟然愿意抽时间去采购食材、做饭。
当时夜卿那么说的时候纪离还没往心里去,现在见秋学弟也这样惊诧,纪离便不禁又开始怀疑——
齐暮楚平时的工作量是不是真的很大?
而自己也太不了解他了?
他想到齐总今天早上跟他说,要自己去他公司签署文件的事儿。
纪离忽然觉得,文件签不签另说,去自己老公的公司转一圈儿看看什么情况,倒是应该的了。
车子很快驶入了校园,停在研究楼门口,纪离礼貌道谢:“谢谢你,秋学弟。”
“学长客气了。”
纪离解开安全带正欲下车,秋常鸣又叫住他:“齐学长似乎还没到,要不学长你先在我车里等会儿吧,外面冷。……正好我有问题想要请教你。”
这会儿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什么车停着,想来齐暮楚也没到,纪离便不推脱,问:“什么问题?”
秋常鸣从后座上捞过自己的pad,解锁,然后地打开应用程序将一个物理模型和公式给纪离看。
“这是我最近搭建的模型,虽然模型是建立出来了,但数据论证的时候却总是算不出结果,学长帮我看看究竟是差在哪里?”
“好。”
纪离对于向他讨教问题的事从不推脱含糊,他当即垂眼,视线迅速在屏幕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上扫过。
一旦涉及工作就忘我的特性又浮现出来,纪教授直接给秋常鸣找出了一二三四五,五点问题。
“……这么多?!”秋常鸣惊讶了。
不仅仅是自己竟然会犯这么多错误。
而是纪离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出这么多错误……
纪离:“其实这五点都可以归纳为一点原因,不过我们先说这五点。”
他用pad上吸附的电子笔,在秋常鸣的笔记上画出了五个圈。
现代办公设备就这点好,可以随意涂改和撤回涂改,纪离在旁边填写书写正确公式时也不用担心会弄花秋常鸣原有的笔记。
秋常鸣也很受教,见纪离如此认真,他也很快收敛心思,认真看纪离都写了什么。
隔着车子中间的操作台,两个人都不得不各自向中间侧身偏移。
齐暮楚赶到的时候,透过车前头的挡风玻璃,正看见纪离跟什么人坐在车里,头碰头地,凑得极近。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作者并不想搞“情敌”一个一个出现再澄清解决的那种布局,想直接拉文案进度尽快让离离配合演戏谈恋爱,所以我要安排豪门老男人和小鲜肉一起上!所有人一起上!所以最近齐总会比较崩溃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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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阳光穿过车窗打在青年的脸上, 本就分明的五官被衬托得更加鲜明。认真看着什么的纪教授眼睛有规律地一眨一眨,纤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下一片小小阴影。
齐暮楚看见纪离正在跟驾驶室里的人说什么。
神态分外认真。
连自己的靠近,青年都没发现。
齐暮楚来到车边, 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一片阳光,阴影投射进车里,纪离犹未察觉, 倒是主驾驶上的秋常鸣率先抬头看向了车外。
他愣了愣, 片刻后示意纪离抬头。
纪离正讲得认真,听说齐暮楚来了, 便顺势看过去,果然在靠近自己的这侧看见齐暮楚的身影。
今天的齐总没有穿正装,但也是偏正式的休闲套装,高大, 挺拔,仪表堂堂。
就是脸色有些晦涩……?
这时候,旁边的秋常鸣说:“学长, 要不您先跟齐学长回去吧,他等的似乎挺急的。”
秋常鸣的声音很低,显然他也注意到齐暮楚不好的脸色。
似乎有点怕那位齐学长,秋常鸣还往后缩了缩, 这句话差不多是贴着纪离耳根说的。
他话音未落,齐暮楚已经看似很不礼貌地拉开了纪离那侧的车门。
“老婆。”
狭长的眼睫稍掀,齐暮楚往车厢里扫了一眼,着重停留在纪离手中的pad上, 片刻后, 他沉声说:“还没有忙完么?”
他眼神犀利, 只被他盯了一眼的秋常鸣, 立即下意识埋下了头去。
“忙完了。”
纪离倒是没什么反应。
将pad递回给秋学弟,纪教授直接下了车:“差不多了,如果还有什么问题就再给我发微信。”
秋常鸣抱着自己的平板对着纪离点点头,“谢谢学长。”
说话的同时,他视线扫过齐暮楚,继而对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腼腆地笑了笑。
但齐暮楚恍若未见,对那个笑容没有任何反应。
只是一把拉住纪离的手说:“走了。”
模样很冷。
这让纪离明显感觉到齐总是又生气了。
但……又怎么了?
之后,纪离才发现齐总的车子就停在秋常鸣车子的前面。
……这么近的距离,自己都没有发现对方,也难怪齐总生气了。
纪离有些不好意思,回身对车里的学弟挥手表示再见,然后就乖乖被塞进了副驾驶里。
纪离刚坐上车,替他拉开车门的齐暮楚也顺便弯腰,给纪教授系安全带。
纪离对这个动作并不陌生。
对方经常这么做,纪离便习以为常了。
尽管即便他还是纪家大少爷的时候,每次出入都有服侍他的人给他开车门、迎接他上下车,可连安全带都替他扣的,齐暮楚还是头一个。
但齐暮楚也是自己的老公唉,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老公,跟别人不一样一点也是正常。
让纪离不习惯的是,这次对方系安全带的动作似乎慢了很多……
脖颈处被对方鼻息间温热的气息所笼罩,纪离有些发痒地往旁边躲了躲,露出一截长长的脖颈。
颀长洁白。
没有任何痕迹。
齐暮楚的目光在那上面逡巡一圈,又忍不住磨了磨牙。
最终,他一双薄唇在纪离的嘴唇上面,亲昵地贴了又贴。
纪离:???
这……这是干嘛呢?
齐总今天开过来的是辆越野车,车内空间大、举架高,也因此他们这个方向……秋学弟正好能看到!!
纪离瞬间红脸缩了缩身体,与此同时“咔哒”一声,安全带被扣上,他被牢牢地固定在座位上。
“走了。”
齐暮楚似乎满意了,周身冷冽的气息褪去一半,他用拇指轻轻地触碰了一下纪离眼角处的小痣,然后才直起腰身,绕回到主驾驶室的那边。
“……”
纪离已经不敢往右侧看了。
……也不知道学弟刚才看没看到他跟齐暮楚的亲密。
他是不介意跟齐暮楚亲密,但也不是会明晃晃秀恩爱的人!
更何况齐总不是最喜欢低调吗?
齐暮楚发动车子的速度很快。
临出发前,纪离还是没忍住,脸蛋红红地向秋常鸣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眼神很好,透过对方的挡风玻璃,也能看见秋常鸣正一脸震惊地望着他们这辆车子的方向,似乎是愣住了。
纪离还是头一次见到爱笑的秋学弟这副怔愣的表情。
……
再然后,车子蹿了出去,纪离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扭回头来,纪教授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发烫的面颊:“……齐总,你刚才干嘛……”
“怎么?”
齐暮楚的嗓音比寻常还有几分沙哑,他按了按自己的胃部,表情是一如既往的严整冷肃:“刚才那个就是你学弟?”
“是的。”
“物理系的?”齐暮楚又近一步问:“你同门师弟?”
纪离:“是呀,你……问这个干嘛?”
齐暮楚:“所以你果然更喜欢小鲜肉。”
纪离:“嗯???”
纪离明显听出齐暮楚的语气变得更加冷然,甚至有几分阴阳怪气。
但是什么小鲜肉……自己什么时候又喜欢小鲜肉了??
纪教授觉得冤枉:“……他只是长得年轻而已,他可能比你还大呢。”
尽管秋常鸣管纪离叫学长,但那也是因为纪离毕业早、资历深。
秋常鸣的年龄肯定是比纪离要大。
只是究竟是大一岁还是大两岁,纪离记不清了,那么就是或许比齐总要大。
可是纪离这样的解释,并没有让齐暮楚有任何开心的感觉。
齐总语气直接让人如坠寒窟,更凉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长得老?”
纪离莫名其妙地瞪大眼睛:“……我哪有那个意思??”
齐暮楚不说话了。
车子在学校的小路上缓慢爬行。
车子内部一片安静。
纪离受不了这个静,主要是他实在不知道齐暮楚怎么了?
早上的时候他看不上周钧周总,还可以解释为他们之间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过节。
但齐暮楚明显对秋常鸣同样充满敌意。
可纪离想不出,这种敌意出自哪里。
纪离尝试说:“……秋学弟他也是你学弟,据说是在国外的时候,他是你读博的那所大学的校友。”
薄唇几乎绷成一条直线,齐暮楚声音冷酷:“不认识。”
纪离:“……”
“停车。”纪离忽然说。
他忽然叫停车,倒引得齐暮楚一怔。
“老婆?”
纪离深吸口气,又说:“你先停车。”
齐暮楚:“……”
按照目前的状况发展下去,恐怕自己一停车,纪离就会解开安全带下车。
齐暮楚知道自己刚才的态度不对。
但或许是从昨天半夜时起就隐隐作痛的胃部至今仍在叫嚣的关系,又或许是经由头脑中的剧情他脑补到了的一些纪离跟别人恩爱的画面。
所以刚刚在车里,当看见有人贴着纪离的耳根说话时,他再也控制不住了。
齐暮楚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本来按在胃上的手则抬起,想去握纪离的手。他本来车速就不快,带速20迈,但就是不肯停车。
齐暮楚态度软了下来:“老婆,对不起,别生气。”
“……我没生气,你先停车。”
纪离的语气很平静。
青年睁着明媚的桃花眼,眼尾泪痣分明显现。
齐暮楚一回头,就在那双眼睛里看见了担忧。
至于想象中的生气倒是没有。
稍一沉思,齐暮楚还是将车子停靠在了路边。
还没有驶出校园,僻静的小路上,即便骤然停车也不会影响到任何人。
纪离果真解开了安全带,但他并没有下车。
然后齐暮楚看到,青年从自己的外套兜里拿出了一个黄色的小布袋,轻轻抽开布袋的抽绳,里面是用红绳拴着的一个小物件。
是一枚平安符。
“这是我今天去山上求的。”
齐暮楚:“?”
纪离已经探手,试图将平安符往后视镜上系。
红色的绳子下面坠着一个红色的平安符,没有什么多余的修饰,只有一串绛红色的流苏在青年白玉般的指尖穿梭,随着纪离系绳子的动作而轻轻摇晃。
纪离一边探着脖子、外头系绳子,一边缓缓讲述:“纪家上次接我的那位司机叫岩叔,他开车的时候都会带着一个平安符,是他老婆给他求的。他带着这个,从没有发生一次事故。”
大概系绳子也不是纪离擅长的事情,他歪头弄了好久都没弄好。
从齐暮楚的角度看过去,青年正努力仰着脖子,露出尖细的下颌,神情是一如既往的耐心和专注。
还有几许温柔。
纪离也不急,一边系,一边认真解释:“上次见了岩叔我就想起了这个事,所以也想给你求个。”
“老婆……”
齐暮楚看这一幕看得愣住了,他怔怔地望着纪离,受过重创的头部又是一阵钝痛。
一瞬间有些天旋地转。
一切仿佛被拉回,又回到他在绥州出车祸的那天,但这次又有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