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始部落当首领——by大猫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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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顿时如释重负,转身走了远一点才道:“把他的头发全割掉,割完了让他再去洗一次头。”
壮闻言,哭丧这一张脸又叫了声首领。
可桑榆没理他。
羽可不是什么温柔的人,虽然壮这么大块,但他有点怕羽。特别是对方阴恻恻的眼神盯着人看的时候,让人想起森林里的狼。
她的手法快,但也很粗暴,扯的壮嗷嗷直叫,嘴里直喊着阿母,让阿母来替他剃头。
枝在澡堂里当然听到了壮的嚎叫声。要是以前,她铁定二话不说直接跑出来跟人拼命。
可现在,部落里谁敢欺负自己的儿子,肯定就是他自己作的被首领给训的。
而且首领这训哪是训,那是爱的教导,得多多教导才是。
于是听到壮的嚎叫后,枝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转身招呼雀给她搓背。
“你帮我搓,一会儿我帮你。”
雀没有不愿意的,后背又够不着。
“枝,我们要不要把头发也剃了,反正还会长出来。”
枝一边淋着水,想了想道:“等会看看首领怎么说再决定吧。”
其他人见她们两互相帮忙,也纷纷效仿。
拿起一块兽皮当做毛巾,吭哧吭哧地搓起来。
外面桑榆见识了壮的头发状况后,直接守在路口,不让这些男人回屋。
她冲着刚出来的高道:“把所有男人都叫过来,都得把头发剃了。”
高有些迟疑,但他不敢违抗首领的命令。
因为首领一向都是对的。
桑榆怎会看不出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她这会儿倒是想引经据典,告诉他们为什么要洗澡,可现在是史前文明,哪有什么经典和案例。
她只好苦口婆心地道:“你们要去办大事,要进行祭祀,都要沐浴焚香,要衣衫整洁,就算只有兽皮,也要洗得干干净净,身体发肤不能沾污带垢,这事对天神对神灵的不尊重。”
“你们去见一个心仪女子,头发要梳理整齐,身上兽皮干净端正,人家才能感受到你的尊重和喜爱,才会考虑要不要跟你在一起。”
这话一说,男人们愣在原地,似乎在努力消化着其中的意思。
高的目光却越过了桑榆的身后,那里是女子澡堂,柳正擦着头发走出来。
如今的她不复以往的愁苦。虽然还是一副柔弱的样子,但两腿笔直,抬头挺胸,在秀丽的容貌衬托下,整个人变得焕然一新。
见到对方正准备转过头来,高迅速移开眼神,掩饰着脸上的慌乱,大声地招呼着身后的几个男人,准备剃头。
这一切早就被桑榆看在眼里,她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高道:“你做得很好。”
动物求偶,一向煞费苦心。
这群原始人亦是如此,虽然他们早已脱离了动物的行列,但在某些行为方式上,不由自主地,还是有些类同。
见到高已经倒戈,原本还有几个抱着侥幸心理的,只得耷拉着脑袋走过来。
男人们这边搞定,桑榆又开始呼吁女人们。
“欢迎女同胞们一起剃头发,不想剃头发的女人,从现在到下雪,每隔一天两天要洗一次头,不许偷懒。”
于是,异常浩浩荡荡的剃头运动在桑榆的强势要求下,以强势的姿态施行。
对于男人,一律剃光,女人们可以选择剃光头或剪短,也可以留着,但必须要勤洗头。
看对排队着的一群人,桑榆可不想自家小姑娘这么辛苦,吩咐让他们互相给对方剃头发。
壮是第一个剃光了头发,原先不情不愿的。如今这头发一去,突然浑身轻松,舒服了不少。
笑嘻嘻地又回了澡堂把他的光头颅给再洗了两遍,出来后又站在后边看别人的热闹。
其他人见到一副如释重负的开心模样,突然间抵触情绪又消失了不少。
枝和雀几个女人洗完澡后也纷纷过来给大伙儿剃头发,很快一个又一个的人剃完头发后,个个笑逐颜开。
等他们剃完头,桑榆让圆把这些毛发全都烧掉。
至于兽皮,也要清洗一遍。
没有洗衣粉没有皂角,就用草木灰来搓来洗。
先前从鸟部落旧址过来的时候,在上一场大战中死去的族人身上扒来的,还有后面又歼灭了十头豹子,基本上能够人手两件兽皮。
有两件换洗的,无论如何都要把另外一件给清洗干净,等干了再换过来洗另外一件。
等所有人洗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站在面前,桑榆心里这时候才稍微满意了一些。
只是此时已经快进入冬天,大伙头上光秃秃凉飕飕的,多少有些不习惯。
但这种清爽毫无累赘的感觉又让他们觉得前所未有的舒服。
头上也不痒了,身子也不痒了,清清爽爽的,呼吸的空气也新鲜了许多,连身子都轻了几分,睡觉舒坦了不少。
看着整个队伍焕然一新,桑榆表示很满意,让所有人务必要坚持这样的习惯。
她心里盘算着,未来部落还需要寻找皂角和棉麻之类的植物,皂角可以洗漱用,棉麻可以做衣裳。
部落的人现在围在身上的不是兽皮就是树叶。
兽皮在剥下来的时候只是进行了初加工,没有对其上边的气味进行处理,树叶不保暖也这不全,走两下屁股蛋就露出来,这让桑榆很头疼。
部落里须要改进的东西事情实在是太多啦。
第23章
桑榆每日守在澡堂边上,监督着部落里的男男女女去洗澡,几天下来,人们开始习惯每天清清爽爽的感觉,到后来再也不需要监督,每天睡觉之前就会乖乖去把自己弄干净。
之前洗的兽皮晒干后换上,再把其他的兽皮全都拿去清洗干净,要混着草木灰一起揉搓,达到最大的去污效果。
两次下来,所有曾经藏污纳垢的东西全都被清理干净,过去脏差乱的境况也将会湮没在过去的时间里。
卫生搞好,疾病自去。
桑榆不信,这样还活不长!
眼看天气越来越冷,部落在她的带领下,正在全力准备过冬的食物和保暖的东西。
桑榆到这里不过才三四个月,部落里不知年月,人们也不会记数,她没办法知道下雪天会持续多久,会下多大的雪,她只能尽可能地多准备东西。
衣食住行,除了最后一样,前面的都要面面俱到。
部落里的衣裳,除了兽皮就是树叶,大冬天的,树叶不再管用,只能依靠着兽皮。
如今人手两件兽皮,就算全都披在身上,也赶不上现代的羽绒服,而且不是露脖子就是露脚踝的。
但如今只能将就。
桑榆打算等下雪了之后,和部落里的人一起做个针线活,缝缝补补,缝个帽子手套什么的。
她先前在巫的遗物当中发现一个类似骨针的东西,稍微一加工,或者能做出针来。
只是做针线需要线,没有棉麻,谈何针线,桑榆有些犯难了。
于是这件事情又只能暂时搁浅。如今的衣裳就先将就将就,等过完年下完雪再说。
在住房方面,她让角带人将新建成的竹棚子进行改造,割来长长的茅草和棕榈叶,捞好粘稠的泥浆,一层一层地叠挂在棚子的四周。
再在棚子的外层覆盖上一层泥浆,保证冷风不会往里边灌。
以前在鸟部落,没有房子,冬天的时候人们就只能相互依靠着缩在石壁底下瑟瑟发抖,饥寒交迫,但还是有人顽强的生存了下来。
如今有这样一个遮风挡雨的竹棚,怎么说都要比以前强。
火炕,桑榆不是不想,但她作为一个南方人。对于盘炕的原理手法还不太懂,最主要的如今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寒冷的冬季已经到了,桑榆想利用还没下雪的这几天时间,先储备粮食过完这个冬天再说。
安排去制作陷阱的几个队伍每天都添加几处新坑,之前挖的那几个坑都已经起了作用,每天都能收获一些猎物。
这些猎物拿回来后,除了作为当天的口粮,剩下的全都剖开处理干净,挂到伙房的房梁上,风干加烟熏,作为冬天的食物。
眼下陷阱还能捕捉到猎物。可等到了下雪的时候,陷阱被冰雪覆盖,动物躲在窝里冬眠不出来,到时候就难找到食物了。
为此,在大雪三姐妹在制作完第二批陶器之后,所有人都参与到了过冬前食物的准备中去。
除了烟熏的风干的兽肉,还要搭配其他的食材。
有些食材放在外头容易被冻坏。于是在伙房的后头,桑榆让壮挖了一个接近五米的地窖,作为储备食物果蔬之用。
地窖上面架上树枝,再铺上厚厚的干草,最后才是几层后土,只留一个洞口进出用。
到下雪的时候,地面零下温度的时候,易冻坏。
之前建房子用的竹梯子放到地窖里,方便上下进出。
由于时间紧,加上工具的限制,地窖里也没来的及做架子桌子,东西就只能堆放到地上。
除了食物,还要准备大量的柴火。
这是冬天获得热量的最主要来源。
桑榆专门划出三天的时间,所有人都上山去砍树拉枯枝回来,堆到伙房边上,高高一堆能烧到来年春天。
部落三十个多个人,每一天的食物都是个大问题。即便是伙房的竹竿上挂了一串的小肉串,桑榆还是止不住地担心。
于是在要下雪的前几天,决定回以前部落的旧址,那里挖的陷阱说不定能有些新的收获。
先前大战豹子群的时候,放在山洞里的木薯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怕是已经坏掉了,桑榆也不敢在对它们抱有希望。
但之前在旧址的时候,还有另外一块木薯地并没有收完,桑榆想过去收一些回来存着备用。
顺便把木薯杆给带过来,放到地窖里存放,不让它们被冻坏,等来年开春了,直接扛出去种植。
新地这里,这一个多月来,人类生活痕迹越来越明显,白天的嘈杂声和晚上的火光,已经让越来越多的野兽对这里心存畏惧避而远之,留在部落的安全性也已经有了一定的保障。
于是在出发去旧址的时候,桑榆带上了四丫和几个青壮年,分别是大雪三姐妹、壮、角、岩、树、花、草、雀和聋几个作为挑山工。
其他的伤员则抬到山上隐蔽的山洞附近,和四丫的两个幼崽待在一起,青红白羽几个小孩也留下来高也作为壮年男子留守部落,香和柳也跟着留在山洞照看伤员孩子。
过去这片土地没有人踏足,但不排除以后不会有。
部落现在人口稀薄,损失一个人对他们来说都是不能承受的痛。
临行之前,却看到队伍后面的小姑娘。
桑榆无奈道,“我就知道,就算不叫你,你也跟着上来。”
羽眨巴一下眼睛,没有说话,紧了紧背上的长矛,安静地跟在队伍后面。
其他人都背着一个大藤筐,桑榆也不例外,这次去就是为了找吃的,所有人都得轻装上阵。
整个队伍早上五点钟就出发,冬天的日头起得晚落得也快,几人举着火把走了两个钟头天才渐渐亮了起来。
这次不想上次搬家那样带着一群老弱妇孺,不用背着所有的家当缓慢前行,所以大伙儿都走的特别快。
桑榆算是里面最弱的一个人,就连小小的羽都走得比她快很多。
桑榆看着她小小的脚丫子,就这么光着踩在路上的荆棘上,只觉得自己的脚丫子都跟着隐隐作痛。
但这些野人早就习惯了赤足行走。特别是那些大人,脚底早就长出了一层堪比橡胶鞋底的茧子,就算走在尖尖的石头上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桑榆心疼羽这么小的孩子,虽然对方对这个却毫不知情。
她还是想着快些找到棉麻制作衣裳鞋子,保暖是一回事,羽这样的小姑娘过几年就要长大了。
到时候胸前和小屁屁都不能给人看了去。
现在部落里,男人就腰间围上一块兽皮,女人上面多上两片树叶,说真的,真的没遮住什么东西。
部落人早已见怪不怪,可桑榆刚来的时候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哪儿,久了才稍微好一点,有时候找这些人谈话,她的目光都尽量往肩膀以上抬,免得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倒是羽、青红白这些小孩子,都还没发育,就不用顾忌太多。
上次搬迁路上遭遇豹子群,还有刚搬过来的第一天,条件不允许不得不挨在一起睡觉,她也愿意左右两边都是这些小家伙们。
这么想着,桑榆行走路上的时候也格外注意路边是否有棉麻之类的植物。
上午十一点钟左右,走了四分之一的路程。
桑榆有些口渴,在听到泉水叮咚的地方,下令休息一会儿,喝口水再继续上路。
可在走近水源的时候,一向沉稳的羽却突然受到惊吓整个人弹跳了起来。
众人不知道发生什么如临大敌,拿起武器立即戒备。
桑榆看着小姑娘一张小脸苍白着往身后抓,忙走过去解开她的小兽皮。
看到里边的东西顿时有些忍不住笑了出来。
原来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居然怕这种软软的小虫子。而且这虫子还死了很久了,都快只剩壳了。
听到桑榆这么一说,其他同行的几人忍不住哈哈大小,羽也涨红着脸为自己方才的反应觉得窘迫。
正待桑榆扔掉这小虫子的时候,不知想起什么,摊开手仔细观察了这个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