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失忆宿敌A秀恩爱翻车了——by不定方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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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厌声心头一跳,回握上去。
宋风止显然只是无意间下意识把手伸了过来,突然被握住也吓了一跳。
他回头,带着嗔怒横了陆厌声一眼,抽出手换了这边拿终端。
陆厌声隐隐听到终端里艾泽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说起来陆厌……知道当年……我哥说的……事?”艾泽说,“本来应该是他来……”
宋风止下意识看了陆厌声一眼,忽然起身。
“艾泽。”他叫了一声,“以后再说。”
“你还没告诉他?”艾泽意识到大概是陆厌声在旁边,语气不太好地说,“为什么不告诉他?”
“不好吧。”宋风止说着,声音轻松,就像是带着些开玩笑的意思,“不然像我在要挟他一样。”
艾泽沉默了一会儿,古怪道:“你很奇怪诶宋风止。我一直以为你是掌控欲比较强的人。”
宋风止未置可否。
“你真不想把他锁在身边吗?”艾泽问,像在开玩笑,却又不像。
垂下视线,宋风止半晌才说。
“想过吧。”
艾泽问:“别告诉我你是不敢。”
“艾泽。”宋风止无奈,“我看你心情也调整好了,你该去工作了。”
刚升腾起八卦欲|望的艾泽瞬间被浇了个透心凉,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始一板一眼地请教宋风止工作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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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风止起身离开之后,陆厌声整个人愣了一下。
——傻子才看不出来宋风止是在避着自己。
他没做什么,只是安静地等着宋风止和艾泽说完工作的是,挂掉通讯,才笑了笑,朗声问。
“背着我说我坏话呢?”
宋风止回头看他,想了一下,还是说:“不是。”
紧接着他又补了一句:“你不用去查,查不到的。”
“跟我有关?”陆厌声收敛了些笑意,直接问。
宋风止说:“嗯。”
“跟你有关,但不是坏事。”
他轻轻笑了一下,像是安抚:“等我想告诉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陆厌声脸上笑意几乎全部消失了。
没人会在这种明目张胆的防备前还笑得出来。
“如果我查出来了呢?”他问。
宋风止抿了抿唇,迟疑了一下才道。
“那就当我省事了。”
陆厌声心里松了一口气。
……幸好,宋风止不是一定要瞒着他,这个反应大概只是不想把事情亲口说出来,但他不排斥自己去查。
只要不是真的防着他,陆厌声什么都能接受。
“好了,你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吧?”宋风止说,抬手指了指墙上的表,“陆元帅,你已经翘班快一天了。”
他忽然露出一个和往常都不太一样的笑容,很轻松,陆厌声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忽然想起大学时候的那个宋风止。
在训练场宋风止赢了他以后,陆厌声就会看到这样的笑容。
Omega少年鼻尖额角还挂着汗珠,在灯光或日光下总是亮晶晶的。
于是陆厌声也笑了,哪怕输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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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陆厌声还是走了——他得着手去查那件宋风止不肯主动告知的事。
回到军港自己的住处后,陆厌声坐在桌前思索调查的切入点。
宋风止为什么能笃定自己查不到?肯定是这件事被比他们更有权势的人们封存起来了。
而以他现在的职务,几乎可以说是他想查什么,就没有不能知道的东西,除非……
控制这件事的,是皇室。
艾泽瑞尔是陆厌声认识的唯一一位皇室成员,可对方肯定站在宋风止那边,问也白问。
陆厌声有点头疼的时候,终端忽然响起。
今天他和宋风止怎么业务都这么繁忙?陆厌声拿起终端看了一眼,脸色却怪异了一瞬。
是他炮仗一样的母亲大人,前任中央战区元帅,陆芳菲女士。
陆女士养孩子向来放养,陆厌声去了边境战区以后,陆女士地通讯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陆厌声立刻猜到这次是什么事,做了一下心理建设,离终端一米多远按下了接通键。
果然,接通的一瞬间,对面就传出陆女士的咆哮。
“陆厌声!!说!你们两个最近出什么事了!”
陆厌声已经完全免疫了,耐心解释:“妈,真没事儿,演给外面看的……”
劝了五分钟,陆芳菲女士才把这件事勉强揭过。
陆厌声想了一下,说:“妈,有件事得跟你说一下。”
“有屁快放。”陆芳菲说。
陆厌声说:“我现在可能要查一件事,牵扯到皇室……”
他还没说完,陆芳菲就打断了他:“怎么,怕我拦你?”
“不是。”陆厌声笑,“这不是怕打扰到你和我爸的退休蜜月生活。”
陆芳菲嗤了一声:“和小宋有关的?”
“嗯。”陆厌声说,“他不想告诉我,但是不介意我查。”
陆芳菲意味不明的哼了两声,说:“我警告你啊陆厌声,对Omega不要占有欲太强。”
陆厌声皱眉:“我哪儿有。”
陆芳菲不信:“我还不知道你?”
“崽子,你妈我也是Alpha,我不信有的事你脑子里没有想过。”
“这事儿我爸知道吗?”陆厌声试图用这种攻击性岔开话题。
然而他妈毕竟是他妈,脸不红心不跳:“你从小我不就教你,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坦诚。”
那言下之意就是知道了。
陆厌声“嘶”了一声,觉得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当场就想重金求一个没听过的耳朵。
陆芳菲义正辞严:“我警告你啊,现在人家小宋虽然是停职了,但也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动的,你——”
通讯这边,陆厌声抬手搭在眼睛上,一张脸红透了,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一时间有点恼羞成怒。
他自暴自弃的开口:“行行行,想过行了吧……!”
平复了一下心情,他又闷闷的说:“我不敢……也不舍得。”
透过窗户,他看见军港外停着的一排机甲,涂装统一,遮掩在夜色里,像随时会出鞘的利刃。
里面有他的一架——也本应有另一个人的一架。
“喂?崽子?”陆芳菲喊,“陆厌声你人呢?”
陆厌声抿了抿唇,收回视线。
“我就是觉得……他因为皇室,因为行政院,已经困在这个地方七年了。”
“我希望他以后真的能离开这里,飞得远一点……再远一点。”
第 63 章
第9章
埃尔维斯·法索家中, 明明是白日,主人却把所有的窗帘都死死拉上, 仿佛在逃避什么。
昏暗的室内, 缓缓浮现出一个狰狞的、体型巨大的黑影。
埃尔维斯·法索匆匆忙忙低头,语气里的心虚怎么都遮掩不住:“使者先生,您来了。”
来者在黑暗里抬起坚硬的节肢, 重重在地板上敲了两下。
这两下仿佛敲的不是地板, 而是埃尔维斯·法索脆弱的、正急剧跳动着的心脏。
这位平日里高高在上,总是谨遵着贵族姿态的行政院第一议员, 慌乱地将头垂得更低。
“蠢货——”
虫族样貌的使者开口, 埃尔维斯·法索竟从那嘶哑到诡异的声音里, 听出了遮掩不住的怒气。
“你以为你那些没用的垃圾研究, 真能让宋风止心动?”虫族使者说。
“埃尔维斯·法索!这么多年, 你是不是已经被宋风止训成了一只懦弱又愚蠢的废物!”
行政院第一议员猛地抬头,除了在宋风止面前,他何时遭遇过这种屈辱。
虫族使者即使在黑暗里, 也能清晰地看见眼前人类脸上,那种被否定的扭曲和恨。
他发出一声不屑的、属于虫类的“嘶”声。
下一瞬, 一股让埃尔维斯·法索无法抵御的精神压迫从他身上骤然爆发出来。
——那是等级森严的虫族社会中,上位者对于下虫绝对掌控的依仗。
埃尔维斯·法索毫无抵抗之力,几乎瞬间就跪了下来。
他颤抖着匍匐下来,感受到自己浑身血脉里似乎有异样的力量在流动,柔软的皮肤像石化般变得坚硬, 长出倒刺,属于人类的椭圆形头骨像是被无形之力挤压, 变成橡皮泥一般揉搓着, 几乎要捏成倒三角的形状。
“对不起, 对不起!使者大人,请您原谅我的不敬!”埃尔维斯·法索浑身颤抖,感觉到自己的声带已经渐渐不受控制,“虫皇陛下在我体内植入的种子还未长成,使者大人!我还没有做好接受进化的准备。”
“使者大人!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你既然敢和虫族联系,敢跟我们建立合作。你就该知道你总有这么一天。”
藏匿于黑暗中的黑色阴影高高在上,停止了催动精神力,看着眼前的人类渐渐又恢复了正常的样貌,脸上满是恐惧。
它冷笑了一声。
“埃尔维斯·法索,你应该清楚,虫皇陛下是全知的存在。”
“你手上抓着的宋风止的把柄,陛下自然也一清二楚。”
它语气一转,骤然变得凌厉。
“你为什么不用!”
埃尔维斯·法索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那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后的杀手锏,可是现在……”
“没有可是!”虫族使者语气再次变得更加强硬。
“你既然知道这是杀手锏,难道你觉得以你现在的情况,宋风止还会让你有翻盘的机会?”
埃尔维斯·法索整个人僵住。
“蠢货。连自己已经被架在火上了都不知道。”
虫族使者似乎已经不愿意再和他多废话,一阵风掀开了窗帘一角,日光透了进来,黑色的狰狞虫族渐渐消失,只留下最后一句话。
“给你最后的一次机会——虫族不需要劣质基因的物种。”
……
埃尔维斯·法索的卧室内,虫族的身影完全消失。
行政院特聘顾问的办公室里,西尔维斯特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已经是他第不知道多少次作为虫皇的使者,和埃尔维斯·法索这种人接洽了。
每一次彻底变成虫族,对他来说都是在淌一条无法回头的河,他只觉得,自己属于人类的那部分思维在被渐渐蚕食。
西尔维斯特无声地叹了口气,熟练地使用虫族内部的通讯方式,向那位全知的殿下、虫皇陛下汇报了近况。
“做得很好。”
浑身笼罩在黑袍阴影里的人形生物低笑了一声,满意道。
“西尔维斯特,当年我就说过了,跟着我是你最好的选择。”
西尔维斯特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垂得更低。
在虫族的交流里,这代表绝对臣服。
“你是聪明的,西尔维斯特。宋风止就是你的反面例子——”
“我知道,这些年你心里也控制不住的一直在想,你选择跟着我、成为虫族,这件事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西尔维斯特浑身肌肉骤然紧绷起来——这位殿下竟然就这样赤||裸裸地将自己隐秘的心思暴露了出来。
被人读透内心的感觉很差,尤其是被一个掌控着力量和权柄的人读透内心。
这让西尔维斯特觉得自己时刻都活在死亡的阴影之下。
于是他匆忙开口,心里不敢再生出半点其他想法,用尽了自己忠诚的语气和姿态。
“殿下,您是全知的,我对您的忠诚,也希望您能知晓。”
人形生物笑了笑,被他按在掌下的那本书似乎有生命一般挣扎了一下,又被从黑袍下探出的节肢按住,再也动弹不得。
“我马上就能找回我全部的力量了,西尔维斯特。”他心情颇好,难得多说了几句。
“你和宋风止的选择究竟谁是对的……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殿下,感谢您的宽仁。”
双方链接渐渐切断,西尔维斯特让自己变化成虫族的形态,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行了一个虫族最尊贵的礼节,眼底的神色却有些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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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对于宋风止的调查还没有彻底出结果,又有一个爆炸性新闻以瘟|疫蔓延的速度传播开来。
彼时,陆厌声刚从军部下班回来,打开投影的新闻频道就看见这么一条消息。
大意就是揭秘了皇室和行政院掩盖了多年的秘密——现在的艾泽瑞尔殿下并不是以前的那位皇太子,真正的皇太子已经在九年之前被宋风止亲手杀了。
“行政院还是坐不住了。”宋风止评价。
皇室是绝对不会把这件事情主动拿到台面上说的,想必行政院那位埃尔维斯·法索先生也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阶段,才会以这种几乎自杀式袭击的方式,掀起这种动荡。
“停职调查期间也不给你个安生。”陆厌声笑了笑说。
他们两人对此都没有表露出过多的意外情绪——事情到现在为止,还都在宋风止的掌控之中。
比起这件事儿,陆厌声更想知道今天晚上他休假的宋首席想要吃点什么晚饭。
这些天他一直住在宋风止家里没走。早上去上班,晚上下班了会到这里。就像这儿,原本就是他自己的家。宋风止没说什么,默许了他的这种做法。
“对了,那个什么法克……今天也找我了。”陆厌声说,“约我明天到下城区艾尔斯庄园——和他跟你约的是同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