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小少爷被欺负后变乖了——by梨梨圆上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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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别说了。”江舟打断了陈橘的话,脸色阴沉难看,陈橘看了一眼,乖乖闭上嘴巴,不敢再多说一句。
他走到垃圾桶旁边,把药盒扔了进去,冷着脸道:“以后不准再吃这个。”
“可,可是……”不吃的话身体会很疼,他又不能经常去医院,医药费太贵了,他不舍得。
“没有可是,被我发现,你知道后果是什么。”江舟不容置疑道。
陈橘攥紧衣摆,顿了好几秒钟,才点点头。
江舟此时发现陈橘手背上的针眼,和被扯开的输液针,冷下脸,走上前一把抓住陈橘的手,皱眉道:“你又干了什么?”
突然靠近的江舟让陈橘吓一跳,他身体颤了颤,睁大眼睛,下意识往后躲,后脑勺砸到了身后的柜子,疼痛让他的脸皱成一团。
江舟眸光暗沉,另一只手托在陈橘的后脑勺上,把人往身边按了按,不悦道:“蠢死了,谁让你把输液针拔了?”
后脑勺上的大手温暖干燥,像是在抚摸刚才砸疼的地方,陈橘从醒来到现在,终于有了疼痛的真实感,一股酸涩的热意从鼻腔涌上了眼眶。
“我没事了,”陈橘垂下眼眸,睫毛染上了一丝湿意,“不用住院的。”
江舟盯着陈橘,男人脸色苍白,下巴瘦尖,身上的病服像是挂在架子上一般,空空落落。
“如果是因为医药费的事,那你就不用担心了,我都付了。”江舟开口,声音依旧冷冷清清,好似刚才说出充满怒意的话语是另一个人。
陈橘抬起头,圆乎乎的眼底盛满惊讶和无措,他连忙道:“没,没事的,我真的好了,不,不用住院。”
“陈橘,”江舟皱起眉头,“我说过的话不会再说第二遍。”
“可是,要好多钱吧,我,我还不起。”陈橘抿紧嘴巴,可怜兮兮道。
江舟顿住,手掌顺着陈橘的后脑勺滑到他的后颈,随后,像是拎小猫一样捏住,沉声道:“不需要你还,毕竟我们签了合约,在合约有效期,你的身体健康我都会负责。”
陈橘攥紧衣摆,抿唇犹豫了几秒,忽然,起身凑过去,在江舟的脸上亲了一口,红着脸道:“谢谢。”
他知道这样不够,但是现在在医院,因为前几天的放纵,身上还酸痛着,要是现在做那种事情,他会受不住,而且,止疼药现在也不给吃了。
江舟迟迟没有动静,陈橘心下开始慌张起来,怎么办?他是不是做错了?江舟说过他不和不喜欢的人接吻的……
“对,对不起,”陈橘慌忙道,“我没有亲嘴巴,脸也,也不行吗?下次我不会……唔!”
江舟捏住陈橘的后颈吻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
陈橘茫然无措地睁大眼睛,江舟俊美的脸离得很近,近到可以看见江舟眼角那颗浅褐色的痣,扑通扑通,心脏跳动的声音仿佛大到整个房间都能听见,陈橘苍白的脸一点一点变红,直到肺部的空气全部消失,窒息让他快喘不上气来,江舟这才松开了他的嘴巴。
“没接过吻吗?用鼻子呼吸不知道?”江舟睁开眼睛,不悦道,刚才的吻让他那张淡漠的脸染上了一丝情欲的颜色,让人更加移不开视线。
“不,不知道,”陈橘愣愣地看着江舟的脸,红着脸道,“我只和你接过吻。”
江舟脸上的不悦消失,表情一时间晦涩难懂,漆黑的眼眸像是藏着暗流的湖面,平静又躁动,直直地盯着陈橘,像是要将他钉住一般。
江舟的表情让陈橘感到不安,他不知道江舟是生气还是什么,小心翼翼揪住江舟的衣袖,讨好道:“对不起,我,我会学的。”
“你想要和谁学?”江舟眯起眼眸,将男人往怀里拉近,额头抵着额头,呼吸间可以感受到彼此的鼻息,“我再教你一次,下次别这样蠢了。”
陈橘还没答应,嘴巴就被堵住,他紧张地攥紧江舟的衣摆,动也不敢动一下,江舟这次吻得很慢,只是浅浅的在嘴唇周边游旋。
鼻子,用鼻子呼吸,陈橘心里默念着,学着用鼻子吸气,再呼气,因为太用力,鼻翼幅度很大的收缩着,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
江舟顿了顿,在陈橘的唇上咬了一口,睁开眼睛,浅笑道:“怎么能这么蠢?”
唇瓣被咬的地方酥酥麻麻的疼,陈橘耳朵尖尖红地能滴血,他低下头,羞愧道:“对不起,是,是我太笨了。”
江舟注视着陈橘,手指摸上红红软软的耳垂,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一下,看到男人发颤的身体,他才松开手,开口道:“知道就好,这几天给我乖乖在医院养身体,不准乱跑。”
“我真的没事……”陈橘还想拒绝,但接触到江舟的眼神默默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江舟又把医生叫过来,给陈橘重新挂上吊水,挂完后,护士批评了几句陈橘,让他以后别这么冲动,这样擅自拔掉吊针会出问题。
陈橘低垂着脑袋,羞愧的点点头,抱歉道:“对,对不起。”
等护士走后,病房里只剩下陈橘一个人,江舟在护士进来的时候就出去了,他看了看空荡荡的门口,今晚应该不能去酒吧上班了,要和老板请个假。
刚准备伸手去拿包,门打开,他慌忙缩回手,只见刘秘书手里拎着一个盒子走进来。
“陈先生,感觉身体怎么样?”刘秘书微笑着打招呼,把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盒子,一股香气扑鼻而来,“这么晚应该饿了吧?吃点营养粥吧,对你的身体好。”
陈橘默默吞咽了一下口水,他确实饿了,而且这个粥闻起来好香啊。
刘秘书把病床上的餐桌放下,然后把营养粥端过来:“营养师说了,你现在的伤胃脆弱,不能吃太复杂的东西,明天出院,他过来给你做个全身检查,量身定做一套食谱。”
陈橘愣了愣,明天出院?太好了,那他不用请太多天假了。
吃到一半,江舟又回来了,他拉开椅子坐着,也不说话,安静地看着一本看不懂名字的书。
陈橘原本打算等刘秘书走了,他就打电话给晏秋,但是,一直到吃完粥,护士过来给他换药水,江舟都坐在那,一点没有要走的意思。
知道老婆干两份工作,心疼
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九点多了,江舟还在那看书,陈橘舔了舔嘴巴,攥紧被单,小心翼翼开口道:“江舟,这么晚了,你,回去吧,我一个人没,没事的。”
江舟依旧在看书,没有抬一下头,冷淡道:“知道这么晚了,就给我睡觉。”
“哦,”陈橘停了几秒,又开口道,“江舟你不睡吗?”
这次江舟抬起了头,眼眸半眯,挑眉道:“你这是在邀请我?”
陈橘愣住,片刻后脸颊瞬间爆红,结结巴巴道:“不,不是……”
但是江舟不等他把解释的话说完,合上书,站起身,朝病床边走来。
“想一起睡,就别拐弯抹角。”江舟扯开领带,脱下西装外套,掀开被子,“往那边去一点。”
看见靠近的江舟,陈橘慌忙往床边挪,腰上忽然覆盖上一只大手,江舟挤进了被窝,将他往怀里拉了拉,不悦道:“想掉下去吗?蠢死了。”
单人床被挤得满满的,陈橘僵着身子,直挺挺躺着,一动不敢动,江舟睡在一旁,胳膊搭在他的腰上,下巴抵着他的头顶,将他牢牢地困在怀里。
这个姿势离得太近了,甚至能透过单薄的衣料听见江舟的心跳声,他的心跳声肯定也被江舟听见了。
这下别说打电话了,就连动一下都会被发现。
江舟好像很困,几分钟不到,居然睡着了,平缓的呼吸在头顶上方响起,陈橘愣了愣,小心翼翼抬起头,江舟低着头,闭着眼眸,鸦黑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着,像是蝴蝶的翅膀。
就连睡着,男人的眉头都是皱着的,陈橘伸出手指,轻轻在江舟眉头上点了点,下一秒,手腕被抓住,陈橘吓得立马闭上眼睛,然而江舟没有醒,低喃了一句“别闹”,将陈橘往怀里抱得更紧了一些。
陈橘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巨型抱枕,不过,好温暖啊,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温暖了。
眼皮渐渐变得沉重起来,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陈橘揪住江舟的衣摆,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橘忽然惊醒,糟了,怎么就睡着了,他还没打电话给经理请假。
墙上的时钟显示十点半,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上班的时间了,陈橘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江舟,咬咬牙,试着拉开江舟搭在自己腰间的手。
没用,根本就纹丝不动,这可怎么办?又不能把江舟喊醒……对了,可以从下面钻出去。
陈橘手脚并用,像是一只毛毛虫遖颩喥徦,小心翼翼往下挪,因为怕吵醒江舟,他挪一段就停一下,终于在十五分钟后,他从江舟的怀里挪了出来。
穿上鞋子,拿上包里的手机,陈橘蹑手蹑脚地往病房外走去,这会儿走廊上没什么人,他走到一个拐角,才停下来,拨打了晏秋的电话。
“请假?”电话里的晏秋语气疑惑,“我和你朋友说过让你这两天休息不要过来了,他没告诉你吗?”
“啊?接电话的是一个大叔吗?”陈橘问。
“一个年轻的男人哎,怎么了?”听见晏秋的回答,陈橘的心咯噔一下,年轻的男人,不会那么巧吧?
“没事,老板你忙吧,就,不打扰你了。”挂断电话后,陈橘盯着手机屏幕,努力转动不太灵光的脑袋。
应该不会是江舟接的,要是他接了肯定会问自己。
反复自我安慰后,陈橘收回手机,转身准备回病房,结果刚一转身,他就看见本应该躺在床上睡觉的江舟站在身后的窗边,这对陈橘来说可谓一个大惊吓,比见鬼还要吓人。
“啊……唔!”陈橘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把惊吓的声音硬是压了回去,眼睛瞪地圆圆的。
江舟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江舟慢悠悠走上前,自然地拿过陈橘的手机,看了一眼通话记录,道:“这个晏经理是谁?”
“是酒吧的……”陈橘话说到一半停下来,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所以你一直在酒吧打工?”江舟语气平静道。
陈橘像是犯错的小学生一样低垂着脑袋,乖乖点了点头。
江舟继续:“晚上在酒吧上班,白天还有时间去商场?”
“有的。”陈橘小小声道。
“你怎么安排?”江舟像是抽查作业的老师,挨个询问着。
“工作都很轻松的,就只,端盘子,然后到,到点下班,”陈橘扯起一抹轻松的笑容,“然后还,能睡,两个小时,商场的工作也舒服,大叔他们,人都很好,中午还,还有盒饭,管饱~”
江舟没有说话,直直盯着陈橘看,眼睛里好像藏着什么,但陈橘看不懂。
灼热的视线让陈橘的笑容变得僵硬,随后,他松下嘴角,喉结上下滚动,从干涩的喉咙里吐出苍白无力的话:“真的,一点也不累。”
“酒吧晚上几点上班?”江舟问,声音冷淡没有一丝情绪。
陈橘局促地攥紧衣摆,小声道:“十一点。”
“几点下班?”
“早上六点。”陈橘补充道,“中间还能再睡两个小时的。”
江舟并没有在意他的补充,继续道:“一个月多少钱?”
陈橘感到喉咙干涩,停顿了一下,道:“……六千。”
江舟眉头微蹙:“保安的工作呢?工资多少?”
“两千五。”陈橘揪紧衣摆,不知道为什么,热意涌上眼眶,视线变得模糊,他不想像这样说出自己的事情,但其实没什么,真的一点也不累。
“为了八千五这样拼死拼活?”江舟说完,只见陈橘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着,他蹙起眉头,伸手捏住男人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
猝不及防被抬起脸,陈橘受惊地睁大眼睛,他的眼眶和鼻头红了一圈,泪水扑簌簌往下掉着,看起来十分的可怜。
江舟顿住,在他愣神的时候,陈橘往后退了一步,挣开了他的手,用衣袖擦了又擦脸上的泪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流眼泪,胸口的地方又闷又疼,好像有尖锐的东西抵着,然后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怎么也擦不完。
手腕忽然被抓住,江舟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别擦了,都红了。”
模糊的视线里看不清江舟脸上的表情,陈橘想要忍住眼泪,但没有用,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说不出一句话。
江舟没有说话,拉着他的手腕,朝病房的方向走去。
陈橘坐在病床上,眼泪还在掉,身体一抽一抽的。
“对不起,”喉咙里终于可以发出声音,想要哭的感觉没刚才那么强烈了,陈橘习惯性地道歉,“我,我也不知道,眼泪它就,自己掉下来了……”
江舟没有说话,倒了杯热水,递到陈橘面前,陈橘接过水杯,杯子将他的手掌捂得暖洋洋的,眼眶又开始热起来,他仰起头咕噜咕噜一口气将杯子里的水喝完。
“你做什么工作我都不管,”江舟开口,语气冷淡,“但在合约期间,我不希望你因为工作把身体弄垮,后面还有很重要的场合需要你来配合我。”
陈橘双手捧着留有余热的杯子,刚补充完水分,眼泪又开始往下掉,只不过这次是缓慢可以控制的,他想用衣袖擦掉,手腕又被抓住,仰起头,江舟抽了一张纸巾,低着头,眉头微蹙,动作温柔地替他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