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爷他每天都在吃醋 番外篇——by镜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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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楚渊没有出现,并且没有发送任何的消息,像是消失一样,手机时不时亮起来。
但都不是楚渊。
林薄雪坐在格子间的办公桌前,乌发美人安静的垂眸,两只漂亮的手放在键盘上,他迟迟没有动作,文档依旧是一片空白,和他的感受一样,有些复杂。
——怎么不联系他呢。
[好的,老板,文件马上给您发过去。]
前方的沈助声音响起来,是楚渊的电话,对方的声音传入耳中,略带散漫的安排着事宜。
林薄雪咬了咬嘴唇,眼眶微微泛红,大概是气的,冷不丁站了起来。
对面走过来一个双手插兜的红发少年,笑嘻嘻的趴在沈助面前,唉声叹气的求饶:“沈助,我上午陪老板忙去了,别扣工资啊。”
逗得实习生小姑娘跟着笑。
少年回头,眼睛一亮,“你好,我叫别野,是三少的保镖。”
“嗯,林薄雪。”林薄雪神色淡淡的,礼貌的打完招呼,顺手拿起空的咖啡杯,绕过聊的热闹的几个人,清冷的眸色里带起了冷淡,还有压抑的烦躁感。
——呵,只是没有理他啊。
咖啡机进入工作状态,整个茶水间沾染起属于蓝山咖啡豆的香味,醇厚和香气融合。
手机又亮了起来,林薄抓起来看,发现是陆修远的消息,表情变得漠然起来。
[陆修远:薄雪,我等下来接你,还是六点下班吗?]
[林薄雪: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
他草草回复,没什么心情再和陆修远拉长战线,小白花真是演够了,这两个人真当他是傻子骗啊。
失忆又不是失智。
陈知言最近的消息林薄雪回的都很敷衍,对方总是在问他楚渊的事情,问他有没有对楚渊心动,问他有没有想起记忆的感觉,频繁到没有发觉自己暴露了。
陈知言的精神状态很紧绷,像是在害怕什么,不惜反复的试探他。
林薄雪端着咖啡,坐回了座位,眼睫低垂,视线直视手机上跳转回的聊天页面。
最后一条是早上的地址信息。
哼,不想了,结束林薄雪又不是不可以自己回去,他…也没有很期待什么。
…
傍晚,餐厅二楼包厢,随着门打开,风铃清脆的响了起来。
金朝宗和钟书白各坐一边看热闹,对面是气息森冷的楚三少,冷冰冰的盯着窗户下面,正对餐厅门口边出现的漂亮人影,乖巧的一张脸,目光温柔,并肩同迎接的陆修远走进去。
这间包厢的门口正对楼梯口,能听到陆修远和林薄雪两个人交谈的声音。
楚渊指节间的烟静静燃烧,烟灰掉在烟灰缸上,很安静的在听。
柔软皮囊示人的小白兔,倒真是让人心生怜惜又好接近,什么嗯啊,好的,你说的真对全用上了。
他能想象到林薄雪的每个小表情。
可爱又漂亮。
“真不错。”他轻轻一捻,熄灭了烟,留下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透过薄薄的帘子,看着林薄雪的身影路过。
至少他没对自己这么的敷衍。
楚渊在态度差别这一点,莫名的有点自己独特的感觉。
金朝宗看楚渊越发神经的样子,嘶嘶的直叹气,唇角带着看戏的笑,“少爷,看着不难受啊,干嘛瞎折腾自己,人家让你来接,没让你来偷看啊。”
金朝宗喝了一口酒,转头说道:“是吧,书白,他比以前还要粘人,林薄雪受得了你吗?”
楚渊面对这番吐槽,面不改色的挑了挑眉:“当然,他特别喜欢我粘他,怎么了?”
金朝宗表情写满了不信:“说的像真的似的,他承认了吗?”
“好了,两位停吧。”钟书白主动开口提起自己的事,缓和起来气氛,迈入另一个话题,“我的戏男主跑了,现在推迟时间进组了,不然我今天也没有空出来。”
“还能这样。”金朝宗眉眼微蹙,问起了对面的楚渊:“少爷,网剧不是你们楚式投资的吗?”
楚渊刚接手,之前的事情都是一团乱账,今天刚处理了。
“我知道,安排换人了,原来的男主有了更好的选择,参与热门综艺当导师去了,已经赔了违约金。”
“没停就行,正好书白再多休息会儿。”
“没事,差不了几天,我多看看一样的。”钟书白带着黑框眼镜,泛着冷光的眸色遮挡下,一副斯文模样,温和的翻动手里的剧本。
隐约可见,上面做了很多的笔记。
无论角色的大小,态度要保持认真。
这边一进包厢,他们提前点了菜,正在陆续端上来。
陆修远一副温文尔雅的做派,陈知言面色惨白的低着头,坐在位置的最里面,后背紧靠着玻璃窗,抬头时,声音颤抖,“薄雪,你来啦。”
陆修远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低声和善的拍了拍肩膀,是警告也是提醒,“知言。”
陈知言立刻僵硬的笑了笑,解释自己的不正常,“对不起,薄雪,我最近身体不好,所以看起来有点虚弱。”
“怎么回事?你怎么没有告诉我呢。”林薄雪声音柔柔的,坐在陈知言旁边,一双漂亮的眸子里写满了担忧的情绪,让人不自觉地感染。
陈知言只觉得心里跳了跳,干巴巴的解释:“我…有段时间吃东西比较乱。”
林薄雪倒了一杯温水放在他手边,温柔的劝导,“知言,你要多注意身体啊,虽然是大人,夏天也不能贪吃,你看阿瑾,进了好几次医院,瘦了好多。”
身后,陆修远阴冷的视线落在林薄雪身上,他踱步靠近,莹白的后颈上是显眼的红痕,刚才只是西装领子遮挡,才没有发觉。
是谁提前采摘了这朵花。
他盯了许久的…林薄雪。?
33.“我才不要理你呢。”
陈知言面前是一无所知的林薄雪,手指抓紧桌布,脑子乱乱的。
陆修远没说怎么做,但他的预感一直不是很好。
陆修远一定要得到林薄雪,楚渊回来之后他的念头成倍攀升,已经忍不住要出手了。
林薄雪温柔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话里话外带着关心语调,陈知言心慌的低下头,恨不得今天没有出现过:“谢谢你,薄雪。”
两人的背后,陆修远眸色漆黑,视线滑过后颈的红痕,若无其事的关上了包厢的门。
没关系,今夜,林薄雪就会变成他的人。
这样心思简单的人,最好控制了。
“薄雪,知言的身体养养就好了,不用太过于担心,有我看着呢。”陆修远拉过椅子,在林薄雪旁边坐了下来,笑着说道:“今天是出来放松的,怎么能让你一直担心呢。”
说罢,陆修远倒了一杯酒,泰若自然的放在林薄雪面前,“倒是你,最近和楚渊相处怎么样,听说他这个人的人品不怎么行,有欺负你吗?我们都很担心。”
温和的神情下布满贪婪的欲望,掩盖着隐晦的目的。
从认识开始,一直看似好好学长般照顾所有人的他,实际上每一步都另有自己的心思。
这就是陆修远,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林薄雪视线从酒杯上偏移,长翘的眼睫敛着,眸色泛着冰冷,略过寒冬的温度。
他唇角微挑,抬头时,又恢复乖巧的模样,温软的音调,很乖的摇头回答:“没有,他今天一天没有来上班,他有自己的助理,我们不怎么见得到呀。”
灯光下,陆修远表情写满势在必得,淡笑着举起杯子,“那就好,是我担心薄雪了。”
这瓶酒他见过,从酿造开始就添加了许多药材,并且一直放在他的酒庄里。
陆修远竟然真的敢拿来,拿来给…薄雪喝。
陈知言出神的盯着,失控的站起来,失手打翻了手边的水杯,急匆匆的想走出去,“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
期间陈知言碰到了林薄雪椅子,陆修远转身扶住了他,在耳边低声警告,“慢一点。”
林薄雪捏了捏杯子,他漫不经心的一推,酒杯跟着倒在了桌上,桌布快速浸湿。
下一瞬作乱的手指慢悠悠的收了回来。
陆修远回头时,林薄雪正拿过一旁的纸巾,低垂着眸,勤勤恳恳的擦。
“薄雪,知言动作太大了,你没事吧。”
林薄雪指尖蹭的微微发红,表情十分懊恼说道:“对不起啊,我辜负学长的心意了。”
陆修远递上湿巾,对陈知言这幅态度心理烦得牙痒痒,态度自然偏向起了林薄雪:“这是知言的问题,跟你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刚想起来不能喝酒,中午吃了头孢。”林薄雪扶起歪倒的两个杯子,漂亮的眼睛眨了眨,软绵绵的,充满遗憾,“对不起啊,学长。”
“咣”陆修远放下了杯子,“没事。”
计划落空,陆修远眉眼间带上了几分烦躁,阴郁的视线,开始不加遮掩的盯着林薄雪的一举一动。
“刚才没问,薄雪脖子后面有点红,是怎么了吗?”
这么不恰好,陆修远的眼里开始带着审视的味道,他生性多疑,哪怕是对喜欢的人,也是冷静的要命。
是他的错觉吗?还是林薄雪真的有问题,他却一直没有发现?
“脖子后面吗?”林薄雪眼眸乌黑,无辜又茫然的眨了眨,白嫩的指尖摸了摸脖子,似乎在回忆,呆呆回答道:“大概是过敏了,昨天晚上吃了外卖,没想到里面放了让我过敏的海鲜料。”
林薄雪海鲜过敏这件事,陆修远知道。
林薄雪左手慢吞吞的撑起软白的下巴,另一只手拿起来筷子夹菜,温顺的眸子出神,没有任何的错漏,“我说今天早上怎么突然发烧了呢。”
林薄雪夹了一个丸子吃,耳垂逐渐泛起了红。
心里的小兔子蹦啊蹦,毛都气的竖了起来。
大概是楚渊趁他睡着的时候,在他脖子上咬的,怪不得今天早上起来后,楚渊好几次摸他的后颈,还笑着什么都不说。
始作俑者没出现。
而他,顶着这些痕迹一天了。
气,好气喔。
这家菜品不错,林薄雪一心一意低着头,吃的认真,几分钟后才转头,疑惑道:“学长,你不吃吗?”
“吃,刚才在想一个案子。”陆修远拿起了筷子,他不紧不慢的坐直身体:“薄雪,一会儿吃完饭去会所玩玩吧,正好给你放松一下。”
林薄雪微蹙起眉,欲言又止的说:“不行,我要回去,我还有事要忙。”
陆修远:“发生什么事了吗?”
林薄雪垂下眼眸,心情带着低落感,眼眶逐渐变得红红的,一副为难的样子,搪塞对方,“姑姑让我拿好多张请帖,过几天有楚氏的聚会。”
陆修远突然坐近了,端着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表情心痛怜惜:“薄雪,来到我这边,好吗?”
没想到陆修远会突然这样。
林薄雪心头泛起一阵恶心,要不是他还需要知道陆修远背后的人是谁,才不会来演戏应付。
美人慌乱的往后退,手指扶着墙壁站起来,漂亮的眸子里带起来泪光,浑然是吓到的表情:“学长,不行…”
“薄雪,我会对你好的。”
陆修远一步步逼近,表情是从未在他面前出现过的偏执,一头不受控制的恶犬,出声哄骗道:“楚风不是问题,林家也不是,只要你答应,我一定救你出这个火坑,和我一起生活,好吗?”
“以后都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
瞧瞧,说的多好听,可是这些年,他们都只是冷眼旁观林薄雪的冷遇,并未做过什么,现在又装出救世主的样子给他看。
“学长,今天的话我就当没有听到,谢谢你请我吃饭。”林薄雪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往后退,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茶气四溢,“学长,我知道的,你和知言已经在一起了,这对他不公平,你不能因为对我的怜悯,就对我这样。”
林薄雪大力推开了陆修远,对方绊到了椅子,趁机顺便在陆修远身上使劲踩了几脚,表情还是慌神可怜的:“学长,我们暂时不要见面了。”
包厢外,陈知言全部听的清楚,他面色惨白的站着,整个人虚弱的快要站不住了,心里对林薄雪的歉意更浓了,“薄雪,对不起。”
“没事,你照顾好他吧。”林薄雪状态慌乱的扶着门站直,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却意外的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是熟悉又温和的冷香。
不,或许他本来就要出现。
小白兔抬起红红的眸子,又气又烦,“楚渊。”
男人微挑嘴角,修长的手指轻轻揉了揉小白兔的毛发,笑吟吟附在耳边,只道:“乖,靠着不用动,我来了。”
小白兔需要自己的空间,也需要接纳的时间。
楚渊只可以忍受林薄雪的一切。
陆修远走出来时,冷森森的站在门边,同陈知言一起看着林薄雪被楚渊霸道的圈在怀里,动也动不得。
楚渊冷不丁的抬头,他望着他们两个人,冷眸书写着傲慢和疏懒,淡淡道:“他是谁,你们都清楚。”
楚渊揽着林薄雪的腰,手指拨弄着泛红的耳垂,他张开嘴,对着两个人,无声的告诫,“离我的人,远一点。”
然后,楚渊弯下腰,当着面把林薄雪抱了起来,气息冰冷的走下了楼梯。
陆修远皱眉,陈知言拉住他的衣袖,整个人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看着两个人的感觉,他只能是一个路人,连走上去的勇气都没有,“别去了,你已经吓到薄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