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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思兮 番外篇——by吕不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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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来找人,”贺连璧道,“十七年前,这青楼里出生了一个女孩儿,差不多半年后有个女疯子上门闹事,把那孩子抢走了……你可知那孩子的母亲是谁?”
  老鸨听了这话,神情一变。贺连璧见状,忙仔细打量了那老鸨一遍,只见那老鸨眉眼间果然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年轻时应当也是艳绝一方、引人追捧的红人。
  “是你吗?”贺连璧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老鸨点了点头,两人相拥而泣。她把贺连璧引到了一个房间,给贺连璧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和贺连璧说着思念的话。她把贺连璧身上哪些地方有痣都说的清清楚楚,贺连璧撩起衣服,果然是对的。老鸨红着眼看着贺连璧,末了,又补了一句:“我这些年一直在想着你。”
  贺连璧吃着那些饭菜,默默流泪。可她心里是开心的,她找到自己真正的母亲了。
  “娘,”她道了一句,“有你真好。你放心,我不会忘记你的生养之恩的。”
  可事情总不会是这样顺利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用完了膳,老鸨给她准备了沐浴和新衣,便要退出去,让她好好休息。
  贺连璧看着老鸨离开,她便要解开衣服去沐浴。可刚把衣服脱掉,她却忽然觉得手脚无力。混江湖的经验告诉她,她中了药了。刚要起身去做些什么缓解这昏沉和燥热,她却又听见了门口传来的脚步声,很明显是一个男子的脚步声。
  她明白了什么,心一下子凉透了,不由得苦笑不止。她在那男子即将进门的时候打碎了一个花瓶,熟练地用花瓶割伤了自己,努力保持着清醒。在男子进门的那一瞬间,她将碎瓷扔了过去,稳准狠地扎进了男子的脑门。
  男子几乎没来得及叫一声,便倒在地上,死了。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
  老鸨听见响动,连忙过来看,只见贺连璧半边胳膊流着血,手里还捏着碎瓷,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红着眼问她:“为什么骗我?”
  “我没有骗你,”老鸨不自觉地后退,“刚才你也证实了,我很了解你,我是你亲生母亲。”
  “那你为什么害我!”贺连璧怒吼着。
  “女承母业,天经地义,”老鸨挤出一个笑容,随即又冷下脸来,抽泣道,“更何况若不是因为生了你,我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因为生了你,熟客都不再找我,楼里冷清下来,妈妈便打骂我。还好那个疯子把你抢走了,不然把你养大,又得花费我的心思。生了你以后,我就再没过过好日子。如今你也看到了,楼里不景气,姑娘都没有我们当年的风采,还好你来了,算我没白生养你。可你如今又杀了客人,这青楼我可怎么经营下去啊!”老鸨说着,又哭又笑,也不知她是喜是悲,是哀是怒。
  贺连璧听了,苦笑不止。她仰天长叹,笑容里尽是苦涩:“果然啊……”果然被贺无名说中了,她在生母眼里就是个拖油瓶。
  她本来以为,生母是迫不得已和她分开的,刚见面时她还在这么想。生母给她准备了一桌子的饭菜,嘘寒问暖,还把她身上的印记记得清清楚楚……这些都是贺无名做不到的。她以为,自己终于找到自己渴求的那份来自母亲的温暖了,却没想到,世事无情。
  没有人在意她、没有人珍视她……除了祝秋。
  贺连璧想着,努力穿好衣服,又捏着碎瓷一步一步向那老鸨走来,眼里尽是冷漠与决绝。老鸨有些慌,忙且退且问:“你做什么!我是你的亲生母亲,你说过要报我的生养之恩的!”说话间,她的背已抵上了冰冷的墙壁。
  贺连璧猛然伸出手,一块碎瓷抵在了那老鸨的脖颈之间。她看着那和自己相似却又完全不一样的面容,眼里尽是绝望与冷漠,她疲惫地说道:“我不杀你,便是报你的生养之恩了。”说着,她松了手,碎瓷掉落在地,叮当作响。她解下腰间的钱袋,狠狠地摔在地上,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40章 重逢
  颠簸数日,萧家兄妹轮流赶车,路上换了好几匹马,终于在贺无名寿宴前夕把祝秋送到了贺兰山暗影宫。他们把她送去了山上的一个房间里,一个戴鬼面具的小姑娘就坐在那里等着。
  “夜枫姐姐,这就是祝家姑娘。”萧梅十分积极地向夜枫介绍着。
  “辛苦你们了,”夜枫看着萧家兄妹,道,“你们快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夜枫姐姐,少主回来了吗?听说她前几日突然下山了。”萧梅问着。
  夜枫似是被问了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一样,一时间竟哽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祝秋听了,心中不由得疑惑起来:好好的,她下山做什么?而且,看夜枫的神情,贺连璧那边似乎是出了什么事?
  “那夜枫,”萧松此刻倒有些局促,他注意到自己妹妹似乎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便忙岔开话题,又问,“你一会儿会去找我们吗?我们还有事情和你说呢,这次在汉阳,不知是哪一堂突然出现……”
  “行了,哥,这些事我在书信里说过了,不用你在这再重复一遍!你还是听话去歇着吧!”萧梅打趣道。
  夜枫听了也不由得一笑,道:“好啦,我一会儿就去找你们,你们快去休息吧。”
  萧梅一脸看好戏的神情看着自己哥哥,又看了看夜枫,最后又笑着推着萧松离开了房间。萧松倒是依依不舍地走了。
  兄妹二人出了房门,夜枫才看向了祝秋。她把祝秋从上发下打量了一遍,叹道:“怪不得。”她虽不知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故事,但她看得出来,自家少主对这个祝家姑娘并没有多少敌意,相反,尽是缠绵的相思。
  “你家少主呢?”祝秋问。来这里许久了,还没看到贺连璧,实在是奇怪。祝秋觉得这不是贺连璧的作风,她的阿贺出事了。
  “祝姑娘舟车劳顿,还是先用膳沐浴吧。”夜枫说着,就要离开,绝口不提贺连璧。
  祝秋一下子紧张起来。在夜枫离开经过她时,她一把抓住了夜枫的胳臂,问她:“她怎么了?”
  这一抓,祝秋很显然没有控制好自己,夜枫一下子感觉浑身无力,似乎内力在流失。她脚下不稳,晃了一晃。祝秋见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收回了手,把手藏在袖子里。
  夜枫奇怪地看了看祝秋,她觉得有哪里不对,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便只当自己是因为这几日太过劳累,才会这样虚弱。于是,夜枫只是看了祝秋一眼,便一言不发地出去了,还把门带上了。
  祝秋十分无奈,她见不到贺连璧,忧心忡忡。她环顾四周,却在屏风后正对着床的墙上,看见了自己的画像。
  她这才确定这是贺连璧的房间。
  贺连璧的房间不算小,但因为摆满了各式兵器,倒显得有些逼仄了。祝秋有些累了,她看见夜枫早就在屋子里给她备好了沐浴的东西,索性先解了衣服,进了浴桶。她没来由地放松下来,或许是因为她知道贺连璧不会伤害自己,所以她才这样大胆。
  她的头轻轻靠在桶边,闭了眼,不住地想着贺连璧,幻想着二人重逢时的样子。她又担忧起贺连璧来,从她来到贺兰山,所见的一切似乎都在提醒她,贺连璧遇到麻烦了……而且是个大麻烦,不然她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赶来迎她的。
  忽然,门一响,祝秋连忙回首去看。那熟悉的脚步声在耳畔响起,祝秋回头看去,只见双眼通红的贺连璧已然来到了自己面前,正痴痴地望着自己。她的身上有点点血迹,她的眼里有重逢的欣喜,却也有着没来由的悲痛……祝秋看不透那悲痛的来源,但她却感受到了贺连璧内心的痛苦和疲惫。
  “阿贺……”看到她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祝秋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不由得轻轻唤了一声,挤出了一个笑容,随即又意识到自己如今正在沐浴,这般出现在她面前实在是没有重逢的氛围。可她如今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她注意到她的小姑娘如今心情不佳,急需她的抚慰。
  果然,下一秒,贺连璧便突然踢掉鞋子,不管不顾地跳进了浴桶,钻进她怀里,埋首在她的项颈之间。她一句话也不说,似是哽咽难言,只是紧紧地拥着祝秋,好像生怕失去她一样。
  祝秋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到回过神来后却是动也不敢动,她怕自己又控制不住,无意间吸走了这小姑娘的内力。她可舍不得让她白白损失那么多内力。
  “阿贺,怎么了?”祝秋柔声问着。
  贺连璧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抱着她。
  “阿贺,我在这里,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祝秋又道。可她感觉到贺连璧似乎不太老实了。她轻轻在她项颈之间蹭着、吻着,弄得她酥酥麻麻的。
  “阿贺……”
  “姐姐,”贺连璧猛然抬首,看向祝秋,眼里泪光点点,“你为什么不抱我?难道你也不在意我吗?”
  祝秋定定地看着贺连璧,一时心软果然起了想要抱住她的心,可她最后还是怕伤了她。于是,她轻轻摇了摇头,十分认真地柔声道:“我在意你,我自然在意你,只是……”话还没说完,她所有的话便都堵在了喉咙里,因为贺连璧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
  她就像一只受伤了的小兽,不安地索取着温暖。
  “姐姐,我想你,我只有你了。”她颤声道。
  祝秋心中一动,再也拒绝不了她了,只得任着她胡来。
  屋内一时只有水声和喘息声。良久,又有一声女子的惊呼,和床被摩擦的悉悉索索之声。祝秋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微微喘着气。贺连璧伏在她身侧,紧紧抱着她,无声地落泪。
  祝秋好容易才喘匀了气,转头看向了身边这个小姑娘。她的变化着实有些大,美艳动人的外表下此刻不再是那天真烂漫的心,取而代之的是那破碎的绝望与被遗弃的孤伤。
  她的阿贺,不知发生了什么,如今竟脆弱不堪……不然她不会那样急切地渴求她的温柔。祝秋明白这一点。
  “阿贺,你怎么了?”祝秋转过身去,轻声问着。
  然而贺连璧一言不发,只是睁着那水灵灵的眼睛望着祝秋。她看得极其认真,仿佛要把祝秋的容颜刻在自己的眼睛上,眼里只有她。
  祝秋轻轻叹了口气,知道贺连璧此刻心情不佳,只得另辟蹊径,便故意打趣着问:“你费尽心思,在江湖上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好不容易把我捉来,却只是为了让我陪你睡觉?”
  贺连璧听了这话,眼里总算出现了别的什么,不再是一派的悲痛感伤了。她似乎是惊异于祝秋会说出这样的话,难得地挤出了一丝笑容,又垂下眼,偎在她肩头,轻声反问:“不可以吗?”
  “不可以,”祝秋说着,小心地为她理着鬓边碎发,动作轻柔极了,“你让我一天之内损失三十万两白银,这笔账还没还呢。”
  “哦,那怎么还?”贺连璧问。
  祝秋看向了贺连璧腰间的疤痕,那是祝纬弄伤的。她想伸手摸一摸,可她却不敢轻易伸手。她又仔仔细细把她全身上下看了一遍,只见她身上又添了许多新伤,一看便知是最近留下的,有的伤口看起来竟像没有处理过一样。祝秋心疼不已,道了一句:“只要你平安开心,便算是还了。”
  贺连璧听了这话,颇为动容。她刚要开口说什么,却忽然听见门外有人在不停地敲门,接着便是夜枫的声音:“少主,教主朝这里来了。”
  祝秋面色如常,但心中却一下子紧张起来。贺无名的暴戾疯癫江湖上人尽皆知,更何况她还杀了祝秋的姨母,祝秋如何能泰然处之呢?而贺连璧却垂下了眼睛,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半点惊慌也无。
  “阿贺。”
  “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贺连璧说着,不紧不慢地从床上坐起来,穿好了衣服,又拉过了被子,把祝秋裹得严严实实的。
  祝秋觉得不过两月多未见,贺连璧一下子成熟了不少。
  “姐姐,这里天凉,若是不适应,一定要和我说。”贺连璧说着,挤出了一个笑容来,便穿戴整齐,把头发也绾好了。
  祝秋看着她站起身来,步伐稳重地向外走去,一点惧怕贺无名的样子都没有,和之前贺连璧所说的截然不同。她心中不禁疑惑起来,也不安起来。
  门打开了,贺无名出现在了房间门口。
  “见过教主。”贺连璧如此说。语气疏离仿佛对待一个陌生人,而不是自己的母亲。
  “你还知道回来?”贺无名冷笑着问。
  贺连璧微微颔首:“明日教主寿宴,身为暗影派的少主若不出席,只怕会落人口实。”她的少主之位是她自己打出来的,可不能轻易失去。
  “少主、少主,”贺无名十分轻蔑,“你倒是会摆架子。”
  贺连璧并没有答话。
  “她人呢?”贺无名似乎也丝毫不在意贺连璧的种种行径,左顾右盼不见祝秋,便直接问了祝秋的下落。
  “在我的床上,”贺连璧道,“我们刚刚行完云雨之事,她在休息。”说着,她还特意拉下自己的衣领,给贺无名看自己肩上的红印,又道:“教主请看,这便是我们两情相悦的证明。”
  祝秋听了贺连璧的话,一时面红耳赤。可她心中的疑惑却更深了,她的阿贺虽然十分会撩拨,但却从来不是会这样说话的人啊!怎么今日在贺无名面前,竟然会“直率”到如此地步?
  贺无名听了这话,条件反射地抬起了手,可她在看到贺连璧的眼神时,终于强忍着没有下狠手了。她少有能控制住自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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