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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by是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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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径出来瞧见,提醒:“不要溅上油。”
  闻京笑死了:“兄弟,我吃的是汉堡。”
  梁径在他身边坐下,也拿了一包薯条吃。
  中途,嫌躺椅睡得伸展不开的时舒推开书房门,眯着眼幽灵一样朝卧室移动,阳台上,小乖瞄到,眼疾脚快,一个箭步冲上前跟进去——除此之外,餐桌前的两个人默不作声吃了一刻钟,其间只有闻京埋头翻手稿的窸窣动静。
  快要吃完的时候,梁径说:“要不算了。往前走走。”
  闻言,闻京翻着书页的指尖在纸面上顿了顿。他知道梁径在说什么,也知道他什么意思。他没吭声。
  过了会,梁径朝卧室看了看,不知道那个家伙要睡到什么时候,目光移回来,他又对闻京改了话:“你自己看着办吧。”
  片刻,又说:“原曦肯定想的比你清楚。”
  闻京点点头,“嗯”了声,说:“我知道。”
  天色越来越暗,气温好像也随着降了些许。
  开车经过D市热闹非凡的商圈,等红绿灯的间隙,闻京注视窗外形色各异的人潮,心底不知怎么,忽然就空了一下。晚风吹过他宽阔额头,好像情人温柔的抚摸。
  只是绿灯亮起的时候,这个感受又慢慢消失了。


第130章
  一觉睡到晚上七点多。
  床上坐起来的时候, 时舒扭头望着黑漆漆的窗外,有点发愣。
  不知道是不是六月份的比赛近在眼前,还是这段时间小组气氛不断紧张影响的, 他总睡不好。有时候, 半夜两三点醒一回,然后再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WonderWing”的细节和画面, 翅膀小人披荆斩棘闯关夺宝, 翻来覆去,折腾半小时,太阳穴突突疼。即使不去想比赛那些事,情绪上的不安,还是会让他在空空荡荡的脑海里兜来转去,直至筋疲力尽睡着。
  耳边传来一声喵呜, 很轻的猫叫, 小乖蜷梁径枕头上微微抬起头瞧他。黑暗里, 狭长的蓝色猫眼专注异常,好像在打量时舒, 又好像和时舒一样, 单纯望着某处发呆。
  时舒把它抱过来, 搂着躺下。
  小乖柔软又温暖,窝时舒怀里,像个自动发热毯, 时不时仰起毛茸茸脑壳顶着时舒下巴蹭来蹭去。
  周遭静谧如水。空气里有很淡的香氛气味,有点像梁径用的须后水, 也有点像今早的洗发露味道。
  困意再度上涌, 一人一猫抱着又迷糊了半小时。
  真正醒来是梁径进来叫他, 问他饿不饿。
  没开灯, 梁径坐床边,注视他的眼神带着些许笑意,半晌视线往下,落小乖身上,低低笑道:“压扁了。”
  时舒眨了眨眼,赶紧往怀里看。被他搂得紧紧的小乖一动不动,贴着他摊成一张雪白猫饼,蓝色猫眼和时舒对视几秒,喵了一声,乖得不得了。
  一种很强烈的被依赖的感觉从心底生出。
  时舒低头亲了亲小乖脑壳顶,又伸手揉了揉,笑着叫它“小乖”。
  小乖享受至极,时舒伸手揉它一下,它就忍不住仰起脑袋往前凑、一边晕乎乎地喵喵叫。
  画面十分和谐——如果忽略坐一旁表情漠然的梁径。
  梁径知道自己有点变态,但这种情况,不变态似乎也说不过去。他站起来,左手轻松捞起安稳享受时舒爱意的小猫咪,不冷不热道:“骨头要没了。出去跑两圈。”说着,又十分自然地问时舒:“不觉得它胖了吗?最近吃得都比你多。”
  时舒好笑,没阻拦,他看上去懒洋洋的,趴床沿笑着瞧睁大眼的小乖挂梁径臂弯一路后退,直到消失在门背后。
  梁径再次进来,看到时舒还在发呆。
  晚饭没吃——最近食欲总不大好、睡眠也不好......梁径有点担心,走过去把人拉起来坐好,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时舒摇头,想了想说:“可能有点焦虑......”
  这次的比赛说重要也重要,如果取得不错的成绩,会方便他们之后进更好的、更顶尖的游戏公司。但并不和毕业挂钩。眼下,作品两周前已经提交——无论如何,即使对最后的结果焦虑,也不至于这么严重。
  梁径看着时舒,没作声。他沉默起来的时候,神情越来越像梁老爷子,浑身上下有一种不动声色的压迫感,眉宇微拢,面部没什么多余表情,一双眼幽深严肃。
  只是这种气势在时舒面前毫无作用。
  和梁径对视几秒,时舒掀开被子分开.腿往他大腿上坐,伸手小心环住他的背。虽然胸腹间的固定带已经拆除,但肋骨完全愈合、恢复如初,至少还要一个多月。时舒不敢多碰他,只是把下巴很轻地搁梁径肩头。
  “闻京呢?”他问。
  梁径左手搂紧,偏头亲了亲时舒有点凉的耳朵,“出去了。”
  “哦。”时舒想起来了。
  慢慢地,中午餐厅说的事也回到脑海。
  “闻京是不是很伤心。”时舒小声:“吃饭的时候,我感觉他要哭了。”
  闻言,梁径轻轻笑了笑,不是很明白他是怎么感觉到闻京要哭的。不过他从小就很能感同身受,对在意的人尤其。小的时候自己吃醋就用这个骗他守在自己身边,百试百中。
  “哭也没办法。他哭原曦就会分手和他在一起?”
  这话说得有点幼稚。时舒乐了,顺着梁径的话不着调地说:“说不定呢......得去原曦面前哭。”
  梁径点点头:“好的。等他回来,就这么建议。”
  话音未落,时舒额头抵上梁径肩,一下笑出声。这种很安静的互相陪伴的时刻,减轻了几分他心底的不安。
  梁径垂眼凝视他。按在时舒后背的左手往上扣住时舒后颈,托起来,然后低头亲上那张让他时刻沉迷的柔软嘴唇。他们很久没做了,间隔比起高中那会还要久,这会的亲吻就有些缠绵,唇齿之间难舍难分,梁径一刻都没有放开他,吮吻的动作几乎含着他的嘴唇进行。
  渐渐,呼吸都有些重。分开来的时候,梁径左手已经离开他的后颈,直奔时舒后腰,一会轻一会重地按着,意味已经十分明显。
  时舒两手捧着梁径脸颊,腿间感受到,亲了亲他气息滚烫的唇,小声:“还是和之前一样好不好?”他不敢和他来真的,毕竟伤口还没彻底长好。上周没留意,抱得重了些,亲吻间隙里他听到梁径闷哼忍痛的声音,吓得脸都白了,手脚唰地冰凉,之后对这件事更加小心谨慎。
  梁径面无表情:“不好。”说着他又去亲时舒嘴唇,认真建议:“坐上来。”神情和前一刻没有丝毫分别,唯一不同的是注视时舒的目光,漆黑瞳仁深处那簇一直燃着的焰光,克制久了,越来越暗沉,也越来越膨胀。
  这是当下梁径觉得最保险的一种姿势。只是无论再怎么保险,时舒还是担心万一过程中没坐好,或者动作幅度没控制住,手撑到不该撑的地方,出了事怎么办。
  这场突如其来的事故带给他的影响太大,至今他都觉得自己的脚还没落到实处,还在山顶悬空着......这些漫长又零碎的感受时舒从没和梁径仔细说过。不过梁径总是体贴的,他在意他的情绪,这么些年,好像成了与生俱来的能力。
  时舒摇头,垂下眼睫,乌黑细密的眼睫好像雏羽,因为不放心,显出几分脆弱。他看着梁径结实的胸膛和腰腹,小声哄:“再等等好不好。”刚才亲的时候,他其实也有点忍不住,但也许最近精神不大好,那股兴奋没持续太久。
  贴在后腰的力道比之前还要重,梁径气得咬他耳朵:“不好。”时舒就不吭声了。
  僵持片刻,梁径重又低头去亲他。这时候的亲吻比上一个还要急迫,时舒被他亲得想哭,感觉嘴唇肯定肿了,待会闻京回来怎么见人。他推开梁径肩膀,作势就要蹲下去。梁径垂眼牢牢盯着,见他这样乖顺,浑身的血都在躁动。未等时舒摸到拉链,他一把将人拉起来,重新抱进怀里,哑声:“时舒,不行,我感觉我都耐受了。”
  说实话,这段时间,这样单一的频率太多、重复性又太强。梁径骨子里是有点变态的,越单一,他越压抑。
  时舒愣住:“啊......”下意识以为梁径出什么问题了,手不自觉往下摸,“你没事吧......”
  其实这个时候,他们对待这种事,彼此之间已经越来越坦诚,是一种无意识的坦诚。
  梁径赶紧截住他火上浇油的手,苦笑:“别弄了。”他语速很快地说了三个字,稍稍后退,动作有些急躁。
  时舒看他这样,表情难受起来,瞧着都有些可怜。
  可他不知道自己露出这幅神情,梁径有时候会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他心疼得要死,一边亲一边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舒:“你先出去,我自己来。别瞎想,我自己的问题。”
  他确实觉得是自己的问题。这种事不是不可控制,而他从小也不是那种随便乱来的放纵性格。唯独对时舒例外。小时候,书房读着书,听到底下庭院传来的笑声,都能让他走神几秒。长大了也稳重,可初中的几次迟到,每次都是因为和时舒在路上吵架——丁雪电话里同梁老爷子笑说,梁老爷子难以置信,迟到?他问梁径,你和时舒吵什么?学都不要上了?梁径后知后觉,难为情,说,没吵......就是他老是起晚,好烦,说他他就不高兴。话里是有埋怨的,但搁梁老爷子耳里,只觉得无语至极。老人家想说,管好你自己,但梁径会说,我自己管得挺好的啊,就是时舒......
  ——所以,怎么不是他的问题。
  被强制丢出去的小乖明显在听墙角。门缝下传来看热闹似的猫叫。
  听到梁径的解释,时舒头都大了:“可你没问题啊......”他像个找不到地图的闯关小人,正原地团团转。
  梁径忍不住笑出声,注视时舒的眼神里,温柔漫过欲望。他仔细看了看最近有些憔悴的时舒,叹了口气,忽然抬起左手掐了掐时舒脸颊,恐吓似的语气:“到时候可劲哭吧。”
  “到时候你想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时舒很认真地说,仿佛他们在聊一件很深刻的事——某种程度上其实也算“深刻”。这段时间,经历了一些事,其余的另些事,忽然变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或者说,难以直面——所有和梁径有关的,都是真心实意的。
  “你说的。”梁径望进他黑白分明的眼里,想起那天车上时舒见他买了捆绳和胶带时露出的一副崩溃样子,低声:“时舒,什么都可以做吗?”
  时舒点头:“嗯。”
  下秒,他笃定道:“我知道你疼我。”
  话音刚落,梁径眼神有些变了,笑意依旧,只是眸色很深。
  这句话,十八岁的时舒也对梁径说过。
  那会,栀子花的香气弥漫在暮色里,所有的情愫也好像猛然间炸开似的,熏得人头昏脑涨。初恋无比美妙,每分每秒都是悸动的。时隔两年,他乡异地,猝不及防的人生变故将那些莽撞不成熟的试探、患得患失的逃避赌气通通击碎。时舒发现,梁径疼他这件事,从始至终。
  “我也会疼你的。”时舒又说,赌誓一样的语气。
  许久,梁径都没说话。
  他盯着时舒看了好一会,忽然想查查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会让他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愉悦来得并不汹涌,是一种很平和的渗透,一点一滴,轻缓充盈。
  “我知道。”梁径说。他弯起嘴角,摸了摸时舒脸颊,拇指指腹贴上时舒嘴唇,有点用力地按了按,过了会,嗓音克制,语气却十分温沉:“怎么这么会说,老公骨头都要没了。”
  时舒嘴唇被他拇指按得不好张开,开口有些含糊:“那你也出去跑两圈好了。”
  门外,小乖扒拉着门框,一声喵喵,看样子十分赞同。梁径好气又好笑。
  闻京从队里回来的时候,梁径坐桌前和吃着一碗面的时舒说话,怀里抱着小乖。小乖身在曹营心在汉,抬头盯着吃面的时舒,一眨不眨。
  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一点多,闻京问:“夜宵?我有吗?”
  梁径指了指厨房:“还剩点。”
  闻京放下钥匙转身去厨房,边走边说:“好香啊......梁径你做的?不对,你手断了——”伴随掀开盖子的声音,闻京惊叹:“时舒可以啊!想不到想不到!明星之子也会煮面了!”
  闻声,两个人:“......”
  时舒无语,压低声音恶狠狠:“难怪原曦不要他!”
  梁径笑得垂头,薅了两把小乖脑袋。
  他力气有点重,小乖毛绒绒圆滚滚的脑壳顶平了不少。
  “比赛什么时候?”闻京端了碗上桌,梁径问他。
  闻京看上去饿狠了,猛吃了两口,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才说:“后天。有直播,能看到我。”他很开心地一笑,“虽然随队替补,但教练说了,只要有机会,肯定让我上。”
  时舒低头喝汤,竖了竖拇指:“加油。”
  梁径点点头,想起之前路上看到的欧洲联赛宣传,好几个明星球员的半身像都贴了出来,下面全是粉丝围着拍照,“这次比赛是不是很激烈?”
  “嗯。”闻京拿出手机,把赛程名单给他俩看,“都是大佬。想去说一声,我有票。”
  他的职业和爱好完全重叠。如果仅从身居高位的闻康和时尚主流圈的周爱玲看,很难从闻京身上看到父母的影子。但发小之间知根知底,梁径知道闻京骨子里就是一个闻康,只是面上有些像周爱玲。面对很多事,不缺冲动,但要让他规规矩矩、正经做起来,就会像闻康一样,足以让人万分信赖,千丝万缕都会被他考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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