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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by是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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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嘉捂嘴笑得快要岔气。
  不过时其峰说的这番话也有点违心就是了——他说起梁径来头头是道,转头给自己儿子上课,恨不得手把手划重点。
  后来工作室重回正轨,时其峰看得更严。
  他是铁了心要在这块好好训练时舒。时舒隔三差五的汇报,时其峰看得比自己手头的项目还要紧。生怕一个不留神,梁径就把时舒叼回窝舒舒服服躺着了——他是养了个小猪崽,但那是小时候,天真无邪白白胖胖的,蛮合适。但这么大了,再猪崽就不合适了,要被吃掉的。
  至少,也得是个狼崽吧——时其峰有时候做梦想。
  不过在舒茗眼里,这是父子关系的大转折期。
  这几年,时舒和她说起时其峰,都是“我爸”怎么样、“我爸”怎么样,舒茗还是很开心的。
  窗帘拉开。
  白光亮得刺眼。
  江州的第二场雪来得猛烈。
  皑皑雪色里,小区物业给即将到来的圣诞节准备的圣诞树都被掩埋了大半。只能看到零星的松绿尖尖。
  蔺嘉在群里@时舒,问他下午什么时候到,时差倒回来没有。
  时舒看了眼时间,回她一小时内准到。然后划拉上面的聊天记录。
  原来和莱维前期合作的几个项目里,有一个大家不是很支持。
  蔺嘉觉得这个项目现在市面上相似的太多了,接过来不仅费时,还费钱。她的意思是再和莱维商量下。如果后面要以合伙人的形式正式合并工作室,这个应该也可以商量。
  时舒点开那个项目书,一边刷牙一边又仔细看了遍。
  坐到餐桌前准备吃点东西填填肚子的时候,小乖跳上来踩他的手机。时舒就把手机收进口袋,不看了。
  开车去工作室的路上,梁径打来电话,问他吃了什么。时舒说就冰箱那盒三明治,还有牛奶。
  现在他们家并不常有外人过来照顾三餐。除非两个人都很忙。不然都会自己做。梁径做饭中规中矩,时舒闲了会特意搞点,但都是能吃的。营养也都有。主要食材方面会有人定期补充、置换。
  总之,这个家里,吃的最好的,是小乖。
  以前丁雪在家的时候,还经常有阿姨过来帮着做。后来梁坤出事,丁雪一直陪在梁坤身边,江州南棠这边的家就很少回了。这两年,随着梁坤复健进度加快,丁雪几乎就不回来了。
  前阵子夫妻俩又回了浔州老家,主要那边的冬天和江州动不动就大雪茫茫、寒风刺骨比起来,温和许多。也湿润许多。梁坤躺了太久,肺出了些问题,需要温和湿润的环境养一养。江州冬季凛冽,并不宜人。
  楼下舒茗倒是经常回来住。
  她的事业进入相对稳定期。除了一年两三部戏、若干封面,还有一些商务活动,其余时候,她都在江州南棠的家里。有时候和朋友聚聚会,有时候请普拉提教练过来练练,多数时候,“躺床上睡大觉”——这是她和自己儿子说的。那会,时舒因为加班好些时日没着家,有点想舒茗,打了电话过去,问她在干嘛。舒茗好笑,嚼着黄瓜看某某小花的无脑甜剧,一边说:“妈妈还能干嘛?躺床上睡大觉呗。”时舒羡慕得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
  所以,这些年,和时舒梁径一起在家吃饭次数最多的,就属舒茗。
  这会,梁径电话刚挂,舒茗果然打了来。
  电话那头能听到电视剧里热热闹闹的对话声。
  “回来了?”
  舒茗手上应该正弄着什么,开的免提,近处还能听到“笃笃笃”的菜板声。
  时舒打着方向盘进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
  “嗯。昨天回的。”
  舒茗好笑:“回来一点声音没有。下午醒的?”
  时舒有点不好意思,支吾了一声。
  “晚上下来吃饭。妈做个汤给你俩补补。”
  “哦。”时舒应下。
  直到推开工作室门,他脑子里还盘旋着舒茗那句“补补”到底有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蔺嘉已经把项目书打印好了几份摆会议桌上,扭头见时舒推门进来,上下打量几眼,笑:“没睡好?”
  时舒点头:“时差太难受了。”
  会议室玻璃窗外,明晃晃的日头,有些刺眼。
  这几天都是晚上大雪,白天大太阳。又冷又冰。刮起风来,室外一点都不好受。
  时舒还有点困,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欠。
  不一会,童小羽和蒋毅川就一起进来了。蒋毅川负责美术组的设计把关,还有线上运营。他和童小羽都归蔺嘉管。
  他俩身后还跟着美术组的两个实习生。进来看见到出差回来的时舒,表情惊喜,齐声叫“时总”。
  蒋毅川手上拎着六杯咖啡,是楼下刚买的。
  这会,他把咖啡摆上桌,抬头看时舒:“时总,喝咖啡吗?中午梁总来了趟,说下午开会给您带咖啡。”
  时舒好笑,没说话,接过一杯热红酒美式喝了口。
  蔺嘉也笑,挑了杯拿铁,对时舒解释:“中午梁总请吃饭的。”
  时舒就明白了,抬头:“那个项目不合适,梁总看了之后说的?”
  蔺嘉点头:“嗯。来的时候我们正好在弄,他看了看,吃饭的时候问我们什么想法,大概聊了聊,就说把那个踢掉。”
  项目书在家那会已经看了遍电子版,吃饭的时候也想了下可行性,时舒觉得问题不大,主要还是去谈。
  于是,接下来的会议,除了商量剩下几个项目怎么做,就是和莱维约下次的面谈时间。
  他们这边还是希望莱维也过来趟。
  最好这趟就能敲定合作的最后一些细节。
  一场会开到天黑。
  不过冬天本就昼短夜长,时舒打开手机,发现距离回家吃饭的时间还早。
  给梁径的信息停留在舒茗要他们回去吃晚饭。
  之后,梁径也没再发来什么。
  开车到梁家公司大楼底下,后视镜里忽然出现一个有些熟悉的人。
  时舒一边瞧着,一边把车停在广场前最边上的临时停车场。
  下车的时候,时舒听到那人叫自己。
  时舒想起来了。
  是梁径的叔伯之一,梁圹。
  偌大的办公室,灯火通明。
  一整面的玻璃上,倒映着远近街道的霓虹光影。
  雪后云层晦暗,在玻璃上留下一层厚重的阴影。
  站在窗边望下去,公司正门人来人往。明亮光线从里照出来,高处的视野里,好像一束探照灯,笔直射入漆黑的雪夜。
  时舒和梁圹就站在那束探照灯的边缘。
  梁径屈指叩了叩玻璃。
  没转头,一边拿起手机给时舒打电话,一边冷声吩咐庄叔:“不要再出现这种情况。”
  庄叔脸色发白,点了点头。
  他也是没想到梁圹居然还没走,会和时舒恰好遇上。
  梁径本来是去看时舒车子的,注意到的时候,神情瞬间就变了。
  吓得庄叔心脏都有些不舒服。
  见庄叔愣着不说话,梁径转眼盯向他。
  他面无表情的时候,一双眼深如寒潭,分外瘆人。
  庄叔立即应下:“知道了。我下次一定看他上车。”
  很快,门外响起秘书和时舒隐约的说话声。
  庄叔转身走出去。
  打开门的时候,能听到时舒笑着和庄叔打招呼:“……叔,脸色有点不好……嗯,今天真的好冷……”
  “——梁径?”
  梁径还站在原来的地方,偏头注视梁圹驱车离去的方向,没说话。
  夜色黑沉的影子透过冰冷的玻璃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五官上,凌厉异常。
  “忙完了吗?”
  梁径转头,原本冷肃的眉眼逐渐温和,开口语气平静:“梁圹和你说什么了?”
  时舒不以为意,走过来在一旁的沙发坐下:“哦。他问我最近忙什么,说好久没见了——没说什么,反正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忙完了吗?要不要回去?妈妈说一起吃饭。”
  梁径缓步走到沙发前,注视仰头笑着和他说话的时舒。
  他今天穿了身黑色的羽绒,又刚从冰天雪地进入温暖的室内,黑白分明的眉眼,唇红齿白的模样。
  梁径低头亲吻时舒冻得格外红的嘴唇。
  时舒好笑,推了推他,“回去吗?”
  梁径恍若未闻,被推开一点距离,下秒又追着吻上去。他一手撑着沙发椅背,一手去握时舒的下巴。
  时舒有点被他不管不顾的气势吓到,赶紧转头去看门。
  里面能看到门外人影的活动,外面却一丝一毫都看不见里面。此刻,门早就关了,外面也是一点人影都没有。
  时舒还是有些不适应。
  毕竟,这很久之前,还是梁坤、梁老爷子的办公室。
  时舒推不动他,有点生气地板脸:“不要吃饭啊?”
  梁径盯着他,漆黑眼底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舒觉得他情绪有些阴沉,凑近仔细瞧他:“怎么啦?”
  话音刚落,他就被梁径搂抱起来,朝里间休息室走去。
  身后的门刚关上,时舒就被他压在门背后亲了一通。
  这会空间私密,时舒乖乖挨亲。
  亲着亲着,他就觉得有些不对。
  低头往下一看,时舒气笑了:“你真是……我妈还说补补呢。你这哪里是要补啊,你能不能歇歇啊!”
  怀里的人鲜活温暖,梁径不作声,抱了会,心底那种完全没来由的慌乱才稍稍淡了些。
  他拉长音调:“老婆。”
  时舒推他:“起来啊!来不及了,妈妈要催了!”
  梁径好像没了骨头,靠在时舒身上,一动不动。
  只一个劲叫他:“老婆。”
  时舒会错了意。
  他抿了抿嘴,看着只会叫老婆的梁径,红着脸蹲了下去。
  梁径没想到,但也没阻止。他看着时舒的手指握住自己。他一直就很喜欢时舒的手指,雪一样的肌肤,到了指尖就会浮现很柔软的粉色。指甲莹润,十分可爱。还有指关节,他从没见过一个人手指的指关节会比他老婆的长得还要秀气、恰到好处。
  当然,除了手指,还有少年时代就出现在他梦里的嘴唇。花瓣一样的嘴唇,弧度柔软、水色晶莹,眼下,在做着什么呢。
  梁径目光沉沉,喉结不受控制地起伏,好像按捺不住,又好像极力克制。
  眉间一点点蹙起。
  梁径抱起时舒,带他去里间的卫生间漱口。
  但可能是最后几下弄得太深,时舒总觉得嘴巴不舒服。梁径哄他张嘴看看,时舒不怎么愿意,握着杯子一个劲漱口。
  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久远的记忆。
  时舒耳边传来梁径带着笑意的声音。
  “你小时候好乖。”
  “会张嘴给我看吃了多少。”
  “记得吗?”


第159章
  饭桌上, 舒茗问梁径这个周末是不是要回浔州看望丁雪和梁坤。
  梁径点头,手上盛好的一碗汤摆时舒面前,一边说:“我爸最近迷上钓鱼, 还让我给他带几个鱼竿回去。”
  舒茗想起什么, 指了指储物间:“前几年有朋友送过我一副,说什么碳纤维, 手感很不错。我不玩这个, 你待会看看,好用就给你爸带去。”
  “好。”
  吃完饭,梁径回公司处理剩下一些事,时舒被他拉着下楼。
  “待会做什么?”
  电梯里,梁径摸了摸时舒脸颊,语气带笑。
  从他办公室出来, 他就一副不知道说什么的憋闷模样。
  饭桌上也不说话, 耳朵红红的, 舒茗问他,只说饿了。明明之前吃得蛮多的。
  时舒拍开他的手, 无名指上的戒指戴得有些歪。
  是帮梁径口完洗手的时候弄的。
  梁径就握住他的手, 把戒指一点点转正, 然后低头亲了亲时舒无名指。
  再抬头,脸上全是笑意,他看着时舒, 语气斟酌:“其实我记不大清了。就是感觉有那么一件事。”
  没等他说完,时舒气得笑出声。
  他觉得梁径这几年说话越来越不正经。
  不知道他跟底下员工是不是也这么说话。油腔滑调、张口即来。面不改色的。
  “闭嘴吧。”
  好不容易压下忍不住弯起的嘴角, 时舒扭头, 也不看他, 只是在梁径凑过来亲他嘴唇的时候, 还是张嘴让他亲了。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梁径哄他:“老婆,陪我加会班。”
  也不是不行。
  正好他手上还有项目书要看。
  再次回到那间办公室,时舒选了个距离梁径最远的沙发角。
  梁径不觉得有什么。毕竟门关着。再远能远哪里去。总能抓到的。
  就是老婆这副聪明又单纯的样子,让他后悔说要来加班了。
  他高中的时候,做事严谨,一心一意,写完一张卷子还会从头仔仔细细检查一遍。眼下,快三十的年纪,注意力反倒难以集中,一封邮件从点开到大致看完,中间视线越过电脑,看了时舒不知道几次。
  时舒不知道,专心做着手上的事。
  他是当家才知柴米油盐。
  下午和蔺嘉他们开会,效率还是很高的,已经给需要踢出的项目写了份大概的说明。手头项目书看完,还要再润色补充下那份说明——这一时半会的注意力集中程度,不知道的还以为梁径是陪他来加班的。
  只是他高中的时候三心二意,写卷子总喜欢跳步骤、和梁径同桌就经常走神看他,这会,却拧着眉头一个字一个字地翻阅项目书,生怕漏掉什么关键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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