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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by是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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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着一段距离。
  隔着一段朦胧风雪。
  时舒盯着闻京和原曦脸上可疑的红色,头也不回地问梁径:“什么情况啊……”
  “他们在说什么?”
  “脸那么红。”
  “这么冷吗……”
  梁径朝闻京方向看了眼。印象里,闻京这么局促的脸红……他想不起来了。
  梁径不是很在意,随口:“不可能在谈恋爱吧。”
  时舒吓得扭头瞧他:“你这人不说话,一说话不得了。”
  梁径:“……”
  下山的路就变得有些“崎岖”。
  时舒问闻京:“你俩那会脸红什么?”
  闻京吓得差点摔下去,他瞪着时舒,瞪着他眼睛,“你视力这么好?!”
  时舒还有点不好意思,谦虚道:“还行吧。”
  梁径:“……”
  方安虞不明所以凑上前,在闻京和原曦脸上来回瞧,“脸红?你俩?为什么?”
  “冻的?”
  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对时舒说:“肯定冻的。”
  时舒点点头:“我也这么想。”
  闻京:“……”
  原曦:“……”
  梁径瞥了眼闻京,又去看被方安虞思路牵着走的时舒,觉得实在好笑。
  他老婆有时候心眼小,和小乖一样。
  有时候心眼大得能吞日。真可爱。
  回到江州,除了原曦休假,时不时找在江州的老同学玩。
  其余四个,各忙各的。
  马上就年终了,方安虞所在报社的工作也临近一年收尾。
  不过在此之前,他们主办的栏目还需要在江州新闻中心举办一次年终盛典的活动,给今年出版界的优秀图书颁奖。
  之前忙了好一阵评选,就是为了这一系列的奖能颁出去。
  颁奖的日子定在周末。
  方安虞是主编兼策划,一大早就到了会场。
  社里几个编辑和记者也已经到了,正忙着布置展台。每人手里拿着一份表格,一一对着上台顺序和间次发言的业内大佬的名单,以便随时做出调整。
  新闻中心一共三个主会议场。
  报社每年都在这里办年终活动,约定俗成的规矩,都是最大、设备最好最新的会议场归他们。
  上午十点的时候,几个记者跑出来找方安虞,说今年的会场临时让出去了。社里大主任的意思是那边办的活动关注度高,也同意让。
  方安虞便问是什么活动。
  “中日韩三国的天元国手杯围棋争夺赛。今天正好公布参赛名单。”
  “可那边的活动两小时就能结束,犯不着用一整天的场啊……还不如给我们呢……”
  小记者嘀嘀咕咕,指了指已经被人拦起的黄色间隔带,语气不好:“还不让人看。这年头真有这么多人关注围棋吗……我看书都没人看了……”说着,他又惋惜地看了看因为临时调换会议场,自家仓促垒在一边、准备颁奖的那一百本书。
  方安虞笑:“忙你的去吧。没事。一个会场而已。活动办好就好了。”
  只是两场活动凑一起,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好在,中午的时候,那边活动临近尾声。
  方安虞这里上半场也刚好结束。总体还算顺利。
  不想,半小时后,却闹了点事。
  起因还挺简单的。
  这次入围的图书,给最后二十本颁了个体面奖。其实往年都这么办。毕竟说到底是江州最大的报社,含金量还是有的。拿了以后还能去参加省里的评选。所以,有些图书就会靠些关系先进来蹭一波。
  谁知其中一本的作者刚好在隔壁参加活动。
  是一个叫盛洪峰的职业五段选手。
  那边活动结束了,他领着两三个粉丝过来,想借机炫耀自己的书。顺便签几本卖。可拐过弯一看,自己的书不仅被垒在角落无人问津,一问,还没轮到上场,得搁最后一名评呢。
  这下,场面不是一点半点的尴尬。
  方安虞被叫出去处理的时候,场内都听到那位职业五段选手的喧哗了。
  “……你知道什么?!你下过棋吗!你知道隔壁办的什么活动吗?这是国家荣誉!你们就是这么——”
  “那你跟我们主编说吧。”
  小记者被怼进墙角,窘迫至极,瞧见方安虞出来,赶紧招手叫他。
  方安虞冷着脸上前,先把自家小记者拉了出来,低声:“先进去吧。”
  “要不要叫保安……”小记者也是个机灵的。
  方安虞看了眼气势汹汹的职业选手,“不用,我来解释——”
  “解释?你解释什么?”
  盛洪峰气晕了,当着自己粉丝的面,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恼羞成怒:“不是我说你们,你们看得懂我的书吗?就敢这么瞎评?”
  这是被质疑公正性。
  尤其还在这样的场合。
  方安虞很快严肃道:“我们每本书的评选都会经过业内专家评定。”
  盛洪峰没想到他当着自己的面,还能说出“业内专家”四个字,当即气笑了:“那你给我的书请了谁来评?”
  说着,他扭头对自己几个粉丝乐道:“真有意思。我一个职业五段,他还请人来评我?”
  毕竟是认真做事的,方安虞没有糊弄。
  他说:“您的那本书,我们请了王清五段。”
  王清五段的名字一出来,场面一时静了几分。
  虽然人家也和盛洪峰一样,是个五段,但懂行的都知道,王清有个师弟,是真正的国手。
  盛洪峰这下的脸色,就快青了。
  他是没想到眼前这位瞧着文质彬彬的主编,居然还是个稍懂行的。王清很早之前因为一些身体原因,升段缓慢,前些年复出,水平还是可以的。
  更重要的是,王清的直系师弟,是名震棋坛的陈若九段。
  此刻就在里面坐着。
  方安虞说完,面不改色。但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毕竟找王清五段,靠的是八年多前的关系。他没想到人家还记得他,满口答应,书评也是写了满满三四页文档,方安虞很感激。
  这会迫不得已,拿人出来挡箭,真是有些对不住人家。
  这么几秒功夫,情势就变了。
  盛洪峰盯着方安虞,忽然嗤笑一声:“那你看得懂吗?”
  “你下过棋吗?”
  “你们这么多书,哪本都懂?嗤。”
  他说完,围着的好些人将目光投向方安虞。
  方安虞没想到盛洪峰会这么无赖。他脸皮本就薄,这会被围观着质疑,脸一下就红了。
  他想说自己看得懂,也下过,但这怎么说怎么奇怪。
  见方安虞这样语塞,盛洪峰得意了。
  他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悠哉道:“什么书评。我看都是沽名钓誉。”
  “还主编。棋都没下过,就敢出来评我的——”
  “我下过。”
  突然,方安虞冷着脸对盛洪峰说。
  “我是安溪人。我从小就下棋。只是……”
  盛洪峰打量他,听出方安虞话里的犹豫,摇了摇头:“你下过棋?和谁下的?少儿班吗?哈哈哈!”
  围观的人都笑出声。
  一旁小记者气得都想撕盛洪峰的书。
  “他和我下的。”
  忽然,不知道哪里传来这么一句。
  盛洪峰闻声扭头,一下愣在原地。
  场面顿时激动。
  “是陈若……”
  “陈若九段……”
  方安虞傻住了。
  陈若没往里走,他站在最边上,也没看站人群中间的方安虞,只对脸色阴晴不定的盛洪峰淡淡道:“他叫方安虞,从小和我一起下棋。我们一直在一起下棋。他下得……也很好。”
  “你有什么问题吗?”
  盛洪峰说不出话。
  “你叫什么?”
  盛洪峰:“……盛洪峰。五段。”
  “我没和你下过。下次有机会,下一局吧。”陈若对他说。
  盛洪峰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陈若表现得太寻常了。
  他捧方安虞,捧得好像十分轻,但摔盛洪峰的脸,简直就是往地底里摔。
  说完,他转身离开。
  方安虞注视陈若背影,觉得这个男人真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一场闹剧。
  新闻中心很快又恢复平静。
  时舒接到方安虞电话的时候,刚和梁径抵达浔州。
  周末,他和梁径一起回浔州看望丁雪和梁坤。
  飞机三个多小时。
  到的时候,浔州冬日里还下着濛濛细雨。
  比起江州动不动铺天盖地一场雪,千里冰封,浔州还有些袅娜绿意。
  石板路上结着青苔。
  就是下雨的缘故,有点阴冷。
  “然后呢?”
  时舒握着梁径的手,一边接电话,一边和梁径笑,做口型:“又碰上陈若了……”
  电话那头有气无力:“然后他就走了。”
  “我要不请他吃顿饭?”方安虞犹豫。
  时舒听出他话里的犹豫,立马揭穿:“你这是真心想请人家吃饭吗?你就是人性和道德的挣扎!”
  梁径忍不住笑出声。
  “行吧。你说得对。”
  方安虞选择躺平任嘲。
  “不过人家也真给你面子。还是请一顿吧。顺便把话说清楚。那么久的事了,说清楚——你可是长大了啊。”
  “一边去!”方安虞被他逗笑。
  “你们在哪里?”
  “浔州。”
  “哦。”方安虞看了眼时间:“不说了,还有一下午要忙呢。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一大早。”
  挂了电话,两人也正好走到家。
  只是还没敲门,门就自己开了。
  丁雪手里拿着件羽绒背心,正巧要往外走的样子。
  见他俩到了,丁雪就把羽绒塞梁径怀里,笑着道:“跑一趟。给你爸送去。”
  时舒转身就要跟梁径一起去,被丁雪一把拉住,“你去做什么?外面这么冷。”
  梁径:“……”
  梁坤出去钓鱼了。
  除了带上丁雪嘱咐的羽绒背心,梁径又去车里拿了舒茗给的一副鱼竿,还有自己另外买的一副。
  时舒留在家里和丁雪说工作的事,还有少不了的闻京和原曦的八卦。
  丁雪也蛮操心他俩的。
  “闻京老大不小了,怎么做事还这么让人着急……”
  厨房里煮了盅银耳百合,汤汁粘稠晶莹,百合清香,瞧着雪白又细嫩。
  “就是。”
  时舒看着自己面前一盅热乎乎,握着勺子划来划去,低头又吹了好几下。
  “我们有点咳嗽。你也吃点。润肺的。”
  丁雪见他吃东西和小时候一样慢,好笑道。
  “不过我一直觉得他俩有戏。闻京再主动点——你说见他俩站着脸红,不会是你打扰到人家了吧?”
  时舒:“我没!我站得老远。”
  “那你没看错?视力这么好。”丁雪笑出声。
  时舒:“……”
  “梁径说他也看见了。”时舒急中生智,急忙道。
  “哦……”
  丁雪点点头,还是笑,揶揄一般的语气逗他:“那肯定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梁径不会反驳你的。”
  时舒握着勺子,脸通红地叫妈。
  另一边,被两人惦记的人打了个喷嚏。
  梁坤好笑:“你回去也吃点你妈煮的糊糊。这边别看不下雪,气温也不低,还是冷的。”
  梁径吸了吸鼻子:“嗯。”
  小半会功夫,桶里已经装了两条鱼。
  这边生态好。碧悠悠的湖水,隐隐能见底下活蹦鲜跳的。
  “梁培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忽然,梁坤看着手里崭新的鱼竿,说道。
  梁径没说话。
  他在给另一副鱼竿上饵。
  听到梁坤这么问,手上动作也没停。
  雨丝细蒙蒙的,好像絮絮的绒针。
  梁坤这几年不管事,但听得也多,知道他儿子手段狠,情面更是从来没留。
  “也不是要劝你什么。”
  “我都不清楚什么事。”
  “就是觉得这件事你要是能帮,就帮一把。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毕竟你小时候,这几个叔叔伯伯们还是很关心你的。你夏天干出那样的事,你看我、你爷爷都没说什么。就是这件事,不一样,总不能真送他去坐牢吧……”
  梁径抬眼,笑了下:“梁圹找您了?”
  梁坤点头。
  “我和他毕竟是兄弟,小时候一块玩过——就跟你和闻京一样。”
  “爸。”
  “啊。”梁坤搓了把手心,盯着眼前平静无波的湖面。
  “您都说不知道什么事了。就别管了。”
  梁径站起来,将鱼饵抛出去。
  饵钩扎进湖面,好像一把匕首顷刻刺入,涟漪都没泛起一圈。
  “他要是没犯法,我能怎么着。您说是吧。”
  梁坤皱了下眉。
  顿了顿,他问梁径:“听说还有一个月?”
  梁径:“嗯。”
  “梁径,马上就过年了……”梁坤叹息。
  梁径目视前方,没说话。
  父子俩提着一桶鱼回家。
  丁雪在楼上收拾梁径和时舒的卧房,听到声音,打开房间门说:“我待会下来。”
  梁坤:“几条鱼嘛。我和儿子弄了。”
  丁雪:“哪个儿子?”
  梁径:“……”
  蹲在桶旁正往里瞧的时舒又是一个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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