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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by是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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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周的英语周报和数学卷子难度不大,但方安虞做事很细致,连过程都要比对。时舒转了两圈,百无聊赖,就拉着梁径去楼下的水果店买水果捞吃。
  很快,西米的甜香和椰奶的浓郁味道充斥整个房间。
  从窗外望出去,能看到一条银河似的南棠街,光影璀璨,可想而知站在楼顶会是什么样子。
  两个人趴在窗前吃水果喝椰汁捞西米,时舒仰头看了会天。
  “是不是又要下雨啊......”
  梁径也抬头:“待会早点回去。”
  两个人仰着头,有风穿堂,手里的清爽气息和带着几分水汽的晚风撞上,很久都没散开。
  夜空黑沉,云层厚重,像是在酝酿一场午夜暴雨。
  方安虞对答案不忘唠嗑:“下个月雨最多。我妈说都没几天太阳......”
  说到太阳,时舒提前公布了闻京的打算:“高考那几天假闻京说一起去三亚玩,周爱玲女士安排的!”
  方安虞想了想:“不知道我妈同不同意。”
  时舒:“一切交给周女士。她的游说功力,除了我妈,无人能及。”
  方安虞一边写一边点着头乐。
  时舒转过身看他:“还有多久啊?你别搞得一模一样。”
  方安虞:“没改,就把你们的步骤记下来......还一模一样,你看看你和梁径的,除了名字,哪里不一样!”
  时舒:“因为都是正确答案啊。正确答案还有两种?”
  方安虞顿住,抬头思索:“你这个问题有点哲学。”
  梁径笑,时舒总是会语不惊人。
  时舒转头看他:“你觉得呢,会有两种答案的正确答案吗?”
  梁径:“会。”
  时舒:“什么情况下?”
  梁径想了想,说:“我爸以前跟我说过,高中的时候,一个问题一个答案,等高考结束,那张一个问题一个答案的卷子就很少出现了。”
  方安虞头也不抬,啧声:“梁教授不愧是梁教授——虽然我听不懂,但我就是觉得很厉害。”
  梁径:“......好的。会如实传达给我爸的。”
  方安虞惊恐抬头:“倒也不必吧。”
  时舒哈哈大笑。
  “你还有这个啊!”
  床旁的衣柜上挂着一件校服,是附小的校服,虽然样子已经很旧,有些地方都泛黄了,但上面的校徽很干净。
  方安虞扭头,看着时舒拎手上的校服:“哦,我妈收出来的,说拿出来晾晾,最近不是一直下雨吗......你不知道,拿出来的时候上面都有霉......就从这下面拿出来的。”他指了指衣柜最底下。
  校服翻过来,背面全是名字。
  时舒笑:“还有名字!”
  最中间是他们五个人的名字,被方安虞用笔圈了起来。
  梁径走过来看。
  时舒的名字和他的隔着有些远,虽然是在圈里,但中间被闻京、原曦和方安虞占据了。闻京名字笔画少,写得却大,原曦的曦字被挤得和时舒的舒字贴在一起。总之,在这个友情圈里,闻京很醒目。
  时舒也注意到他和梁径的名字。
  他想了想,把水果捞给梁径。
  梁径两手端着他和时舒的水果捞,转头看他去拿书包里的笔。
  雷声隐隐,看样子真的要下雨。
  潮湿的水汽灌进屋子,除了纸页翻开又合上的声音,此外什么声音也没有。
  方安虞背朝他们,在很认真地看卷子。
  时舒用笔在自己名字和梁径的名字之间画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线。
  梁径笑起来。
  时舒抬眼看他,也笑了下,就着梁径手吸了口椰汁,然后一边吃着嘴里甜丝丝的西米,一边在线的中间画了个爱心。
  接着,几下波折符号,做出正在心动的样子。
  梁径注视他画这些,心头柔软得像是要化开。
  很小的一颗爱心。
  在陈年的布料上,可爱又鲜活。


第32章
  周一困得要死。
  时舒走在梁径后面, 好几次想挂上去。
  虽然以前挂过,但现在两个人关系不一样了,时舒的不好意思莫名增强不少——现在就是让他和梁径并排走, 走着走着他会像发条突然卡住, 猛地顿在原地,然后, 自顾自脸红。
  梁径觉得他需要适应, 转身笑着瞧他,等时舒反应过来,稍稍偏一下头,示意走吗。
  校门口的纪律检查小分队叫了好几遍“同学,你校服呢”,时舒都没反应过来。
  梁径:“他校服在班里。”
  门口跟着检查的教导主任不满:“几班的?周一穿校服, 说多少次了?让你们穿校服进校, 不是大课间随便一套糊弄的......”
  梁径点了点头:“高二理科一。下次不会了。”
  时舒跟着点头:“对不起老师, 我真的忘了。”
  理科一的光环还是有用的,老师没再为难, 摆摆手就让他们进去了。
  但是下一位理科一的同学就没那么幸运了。
  游赫被当场逮住。
  正巧老王推着自行车进来, 一看就怒了, 手里的包子狠狠扔进车筐,破口:“游赫!又是你!上周是你!这周还是你!早上吃什么了?!忘性那么大?你给我过来!过来——看我不——”
  教导主任忍不住笑,见老王大清早脸就气成猪肝色, 劝了几句:“行了行了,说几句就好了, 早上不要冒火, 注意养身......”
  “养什么身!?这小子就是来讨债的!看什么看?别跟我说校服搁班里——我上周五说了多少次了?让你们穿着来穿着来!有没有纪律啊?!啊!”老王一手推着车, 一手提溜游赫的衣领子, 把人往里带。
  游赫被吼得跟仓鼠似的在老王手底下动都不敢动——明明一米八几的个子,这会缩得战战兢兢。
  时舒吓得瞬间清醒,直接窜到里侧,紧紧挨着梁径,生怕被看见。
  校门进来,一边是车库,一边是实验楼。
  实验楼和教学楼之间由玻璃栈道连接,外面看不见里面,但是里面得见外面。阳光充足的时候,光线几经反射会呈现一段段的小彩虹,十分好看。
  昨晚一场雷暴雨,这会天还是阴阴的。云层很厚,从外面看,玻璃栈道像一缸深蓝水族箱,倒映着大团大团的浮游生物。
  时舒拽着梁径往实验楼跑。扬起的风将他的额发吹得懒懒散散。
  梁径伸手环住时舒肩膀,往后看了眼,老王已经进了车库。
  “没事,看不见了。”
  时舒又困又累,进了实验楼就蹲住不动了,抬头:“到教室怎么办啊?老王肯定在。我不得被骂死。”
  梁径揉他脑袋:“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拿出来。”
  时舒点点头,很可怜地说:“早去早回啊。”
  梁径笑,把他书包脱下来一并带走了。
  “我在上面等你。”时舒指了指玻璃栈道。
  梁径没回头,知道是哪里,抬手朝后比了个OK。
  家里是有一套备用的校服。
  早起那会丁雪还提醒他俩穿,时舒喝着粥点头,表示记住了。谁知梁径下楼扔垃圾没在眼前看着的功夫,时舒就忘到脑袋后面去了。
  楼底下等人出来,一时也没注意,走到半路,梁径看着他说:“校服呢?”
  时舒那会很认真地打瞌睡,嘴张得老大,含含糊糊:“忘了......反正教室里也有,没事。”他不在意,梁径也拿他没办法。
  瞌睡一路打到附中。
  “这么困?”梁径忍不住摸他脑袋:“昨天睡得不挺香?”
  是睡得香。进门就被梁径逮着亲,好像校服上那个小把戏是什么亲吻咒语,一旦画下,梁径必须时时刻刻亲他。
  后面亲得稀里糊涂去洗澡,又是一番擦枪走火,时舒再多的精力都被揉没了,上床就抱着薄被挪得远远,可怜巴巴地缩在床边边,扭头对梁径说,别过来,我要掉下去了,说完指了指背后大片的床,都给你都给你。
  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梁径怎么可能让他掉下去,一把将人按进怀里亲脸亲嘴巴。
  时舒觉得梁径只会亲亲亲。他被亲得浑身发热,但好像也只是这样。梁径却不是的,他的反应总是比时舒大,才几天功夫,他们就已经会做一些互帮互助的事了。当然主要是时舒去帮助。
  这个点进校的人不少,校门口飘着菜包、肉包和面包的味道。
  时舒推开他的手:“别摸我。”
  梁径就要摸他,躲开时舒的手,把手伸去他的后颈。那里还有他早上吮出的印子。
  时舒怒了,困出一包气:“我说别摸我!”
  梁径:“哦。”
  嘴上模棱两可,手上摸够了才松手,时舒就快上去咬他了。
  “以后不跟你睡了......”时舒嘟囔:“睡都睡不够。”
  梁径和他讲道理:“是你先睁眼的好吧。”
  时舒看他,揭穿:“是你先拱我的。”
  两人一边小声吵架一边走。
  梁径笑了下,有点无赖的意思:“我不记得了。”
  时舒:“呵呵。你下次再拱我,我就把你踹下去。”
  梁径:“你试试啊。”
  时舒憋气,哈欠打得眼泪呼呼:“梁径!”
  梁径:“在呢。”
  时舒:“滚吧。”
  梁径:“好。一秒钟后回来——时间到。”
  时舒忍不住笑:“我要十分钟!”
  梁径啧声,商量:“打个折,一分钟。”
  时舒快要淹没在哈欠里了:“你这什么折啊?骨折?”
  梁径:“不可以?”
  时舒不想说话了:“行吧行吧。我要现在就执行。”
  梁径严肃:“在此之前,有些细节需要确认。”
  时舒哭笑不得:“梁径,你有病吧!”
  晃晃悠悠,哈欠连天,没等梁径问好细节,比如滚多远、怎么滚,时舒自己就挨上去了,黏得紧紧的,生怕被老王捉住。
  进入六月,气温没有一点初夏的氛围。这会还带着几丝凉意。
  梁径很快带着他的校服回来,还有两个扫帚。
  时舒想起来了,这周他值日,负责操场前小花坛的地。
  现在距离早读还有二十多分钟,他要在早读之前把小花坛扫一遍。
  “老王没问你?”时舒低头拉拉链。
  忽隐忽现的日光从玻璃栈道投射进来,在他白皙的下颌和露出的锁骨映出一片温润荡漾的水光。
  梁径看着他头顶翘起来的几根毛,伸手拂了拂:“没。我进去的时候,他还在走廊里训游赫。”
  时舒有种大难不死的得意劲,嘿嘿乐了几声。
  两个人拿着扫帚去扫地。
  时舒:“又不是你值日,你回去好了。”
  这个时候倒装起大方,明明刚才还支使人拿校服又拿书包的。
  梁径无语:“赶紧的。我怕你把自己扫了不行?”
  时舒又呵呵呵乐。
  小花坛前已经有值日的学生。
  闻京杵着扫帚走神,大高个,格外醒目。
  时舒上前朝着他后脑就是一巴掌,闻京被打得有点懵,下秒回神,举起扫帚就追:“时舒——!”
  梁径服了,不想管了,低头默默扫理科一班的属地。
  两个人绕着花坛打架。
  路过的同学见怪不怪,这样的男高中生戏码,一周里上演几回。
  “——让你欺负原曦!”时舒朝他捅扫帚。
  闻京回捅:“我欺负她?!你睁开眼看看好吧!从小到大,我哪回不被她捏得死死的?!”
  “昨天怎么样了?你把她送回去了?”时舒一边战术性后退一边用扫帚敲他的扫帚。
  闻京伸手去捉他的扫帚:“不然呢。她妈还让我进去坐坐,说好久没来玩了......我哪敢进去,原大小姐鸟都不鸟我,甩个辫子就走了!”
  时舒“切”了声:“活该!”说着不解气,举起扫帚:“我要替原曦教训你——”
  闻京后退几步,无语:“你省省力气吧!——靠!你再打?!”他以为就是闹着玩,谁知道时舒真的用扫帚打他。
  而实际情况是,时舒没控制好扫帚挥出去的角度,闻京又不当回事,人和扫帚就接触了下。
  事情变质,闻京开始反击。
  某个时刻,战况看上去挺激烈的。
  闻京捅了两下时舒。
  时舒挥着扫帚格挡。
  但是下秒闻京转身就跑了,一边跑一边叫梁径。他不敢真打时舒,怕把人打坏了。毕竟他们五个人里,最容易出毛病的就是眼前这个胡来的人。
  梁径诚心扫地,当没听见。
  他有些庆幸自己跟着来了。不然这个地还不知道怎么扫。
  可有些事,一旦他不插手,注定会失控。
  闻京被追上,挨了两下,气得不行,低头就把脚跟前他们班堆好的垃圾往理科一的地界划拉:“让你打我!让你打我!扫你的地去吧!”
  时舒惊了,觉得闻京无耻至极:“闻京!你再弄过来?!”
  “让你打我?!”
  “你不该打?!”
  梁径:“......”
  梁径看着面前越来越乱的地,真的很想把他们两个拎过来。
  他直起身,闭了闭眼,打算默背一遍《诫子书》。
  态势不断扩大。
  时舒开始疯狂扫地,落叶和瓶盖哗啦哗啦往文科三扫:“闻京!你完了!我跟你说——你!完!了!”
  他力气没闻京大,闻京扫帚挥得跟双节棍似的,时舒扫过去的那点垃圾,很快被他双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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