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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by是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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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雪看着他俩关上门。
  门里两人没动。
  时舒面色尴尬,想了想:“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
  梁径笑。
  只剩他们两人的时候,他就想碰时舒,这会也伸手去摸时舒下巴:“不会。我大概知道什么事。前阵子去爷爷家,听到一点。”
  时舒抱着书包跟梁径去书桌。两人面对面坐下,拿书本和笔。
  “那是什么事?”
  “他在外面开公司,资金方面出了点问题。而且南大其实不大允许经管学院教授出去开公司。现在闹大了就不好说了。”
  时舒:“哦......”
  梁径:“写作业吧。爷爷说不会借钱给我爸填窟窿,到时候让他把房子卖了。”
  时舒皱眉,瞧他事不关己淡淡的样子,不由说:“房子卖了你住哪?”
  梁径倒像看傻子似的看时舒:“你住哪我住哪。”
  时舒噎住,半晌觉得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九点多,丁雪敲门进来,带了水果和酸奶。
  梁径抬头和她说:“爷爷说有办法治他。您别操心。”
  时舒一边蘸酸奶一边吃水果,闻言点点头。
  他这会胃不疼了,瞧着还挺能吃的样子。
  丁雪叹了口气:“你爸总是这样,独断专行。我说肯定没用。只能求你爷爷了。暑假去安溪吗?如果时舒不去澳洲,你们一起去吧,家里说不定会乱一阵子。去那也有人给你们做饭吃。”
  时舒点点头:“嗯。”
  梁径的爷爷以前在部局里做一把手,退下来后去乡下过日子,就在距离江州不远的安溪镇。梁家老宅很大,幽森森的,房间也很多,是个消夏的好去处。
  时舒很小的时候跟着梁径一起去过。
  那会,时其峰和舒茗还没离婚。
  暑假快结束,时其峰开车去安溪接时舒。时舒玩疯了——从没这么天昏地暗地玩过。他蹲在浅浅的河道里埋头拣虾、踩螃蟹、捉鱼苗,完全没人管他。只有晒得黝黑的梁径坐一边石头上守着他,偶尔给他指点小鱼小虾逃窜的方向,说时舒快点。时舒就咯咯咯笑,溪水晶莹剔透,堪堪没过他白嫩的脚丫。比起梁径很快就晒黑,他好像一点都晒不黑。后来舒茗说,这是女明星的自我修养,正好遗传给你了。
  时其峰疯了。他捧在手心的宝贝居然这么邋里邋遢泡在毫无警戒线的凉水里。他走过去一把捞起时舒。很小的时舒吓得尖叫。梁径赶紧跑过来一边哄一边安慰地拉他手。时舒这才回过神——回过神就更不想走了,在时其峰臂弯里蹬腿闭眼嚎,嗓子都要喊破的架势。
  梁径一路心惊胆战跟着,没想到时舒嗓门这么厉害,哄得他满头大汗。
  不远处,闻京和方安虞被原曦追着打。
  原因是闻京和方安虞把原曦的裙子弄脏了,一时间也是鬼哭狼嚎的。这会三个人听到时舒凄惨至极的动静,唰唰全跑过来,说叔叔别逼时舒。
  后来还是梁老爷子出来说,再留几天定定心,小孩子都玩熟了,回去没得人陪,晚上要做噩梦的。梁老爷子看上去很懂育儿的样子,说得神神叨叨,眼角余光只在自家孙子急得发红的眼眶上津津有味地观察,心想,这下好了,终于有人治闷声不响的梁径了。
  时其峰不好意思说什么,毕竟梁家人身份摆在那,只能转头训时舒,让时舒别闹,老实回去。
  时舒哭惨了,环顾全场没一个能给他做主的,最后哭着说要妈妈。后来打电话给妈妈,舒茗一听这破锣嗓子,心软得不行,说没事宝贝,再留几天、再留几天。时舒这才心满意足去舔眼泪鼻涕糊满的嘴唇,仰面瞧时其峰,哽咽着说,妈妈说了、妈妈说了。
  时其峰还能说什么,黑着脸,说条件有一个,不能下水玩了,不安全,着凉怎么办,身体才刚养好。
  这个时候,梁径答应得比时舒快。
  之后几年的暑假,是小时舒过得最快活的暑假。
  没有了时其峰的耳提面命,他简直就是梁宅的活宝。梁径对他言听计从,梁老爷子觉得他机灵,就教他写毛笔字。不过最后都是梁径收拾残局。但那会梁径就很喜欢和他待在一起。一老两小相处的背景音里,总少不了原曦围观的笑声,还有方安虞和闻京的埋头吃瓜声。
  后来时其峰和舒茗离婚,时舒的暑假从阳光明媚的安溪,变成了阴雨绵绵的悉尼。
  ......
  “......你们王老师说不能偏科,语文还是要上去一点。”
  丁雪看到时舒摊面前的必备古文课本,说:“尤其是时舒,偏科太严重,数学那么厉害,怎么语文就不行?舒茗背台词的时候文绉绉的呀......”
  梁径噗嗤笑出声。
  时舒不知道说什么。
  丁雪抬头看梁径:“笑什么。你也差不多。你数学不过是继承你爷爷你爸的脑子,语文上怎么一点就没继承我的呢?”
  丁雪以前也在高校教书,文学出身,只是后来身体不大好就歇在家里调养了。这几年也想着找份文字编辑工作,但总是力不从心。
  三人说了会话,梁径提醒丁雪睡前吃药。
  临走,丁雪想起来,问他们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梁径说今晚睡下面,明天晚起一点去校门口的馄饨店吃。丁雪也就懒得管了。
  时舒看着门关上,对梁径说:“你自己睡不行吗?”
  梁径头也不抬继续做题:“还有多少没背?马上十一点了。”
  时舒小声:“我不想和你睡......”
  梁径抬头。目光微顿。
  “你早上总弄我。周末就算了......明天周三哎,周三!我睡不饱头晕。”
  梁径语气无辜道:“我没弄你。我这一周都没碰你。”
  时舒憋气,翻书声大了很多。
  梁径就一直看着他,过会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时舒鼓起来那么一点的脸颊。
  他的动作有点谨慎,但也不是那么谨慎。好像在试探他,又好像喜欢得不得了。
  时舒开始背古文:“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他背书不张嘴,就抑扬顿挫地哼哼哼。
  过了会,时舒抬眼看盯着他瞧的梁径,再说话的时候脸不知怎么就红了:“你太硬了,影响我睡觉......”
  梁径也唰地脸红。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又去看抿嘴的时舒,心像个柠檬汽水一样汩汩冒泡,他小声替自己辩解:“还好吧......不怎么硬啊。”
  时舒恼羞成怒:“你明天自己摸摸不就知道了!反正不许贴着我!”
  梁径虚虚咳了声:“好吧。”
  等时舒背完书,两个人一起下楼去时舒家。
  时舒还有些害羞,走路慢吞吞的,自己和自己较劲。
  梁径拿他没办法,等站在门口,才低声妥协:“那我还是上去睡吧。”
  时舒正拿钥匙开门,听到这句嘭地一声踢开门,转头怒瞪他。
  梁径立马站直,双手投降:“我不说话了。对不起。”
  于是,差不多一周一次的别扭又开始了。


第3章
  周三早上大家都没什么精神。
  原曦从后门打着哈欠进来,没有例外看到趴桌上打盹的时舒,还有一如既往坐一旁、不作声看书的梁径。
  “早。”
  原曦摆了摆手,然后就去拍方安虞肩:“今天‘迎尚’怎么没开门,我早饭都没吃。”
  方安虞从桌肚拿出一盒酸奶递给她:“店里要盘货。明天还有个什么消防安全检查,我爸让他们歇半天整理整理。”
  “迎尚”是方安虞家里开的超市。
  一家在南棠街街口,还有一家在江州中心商区的地铁旁。那家因为面向的都是上班族,品类更丰富些,他们五个周末出去玩,总要去那里逛一逛。
  原曦点点头。
  乔一销还没来,原曦想在他的座位坐下聊一会。
  “别坐他位置。”
  方安虞指了指隔着走道的对面:“坐游赫的。”
  “好。”刚坐下喝了口酸奶,原曦就看闻京脖子上挂着书包没精打采地朝前面文科三班走,“闻京。”
  闻京晃到他们班窗前:“干嘛。”
  “礼物买了?”原曦笑,话里意有所指。
  闻京顿时醒神,身形矫捷地从后门窜进:“没想好......你买什么?让我参考参考。”
  他们在说周末唐盈的生日聚会。
  原曦:“......你自己没想法?”
  闻京:“就是想法比较多才没想好——快说,原大小姐。”
  原曦:“......”
  时舒觉得有点吵,伸手往后勾椅背上的校服。
  梁径眼睛还在课本上,就帮他把校服拿了、顺带罩他头上。
  见状,一旁吃着早饭围观的方安虞:“......祖宗。”
  原曦还在和闻京说话,瞧见也觉得有些好笑。
  闻京见怪不怪,继续对原曦说:“用不着吧......是不是太隆重了......吓到人家怎么办......老子不想折戟沉沙什么......哎,这句下一句什么?”
  校服里闷出一句:“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你文科班的哎......”时舒无语。
  闻京咧嘴笑,探身过来摸时舒脑袋,手法跟摸西瓜熟没熟似的:“小舒脑子就是灵光。谁写的?”
  “苏轼。”时舒想也不想。
  “辛弃疾。”方安虞皱眉推断。
  “杜牧。”梁径简直服了。
  时舒扒拉开闻京手:“别碰我。头疼。”
  闻京无语:“你最近怎么了?这不舒服、那不舒服——昨天球还没打!难道天天晚上和梁径打架?”
  他这话本没什么。兄弟之间的玩笑,纯属字面意思。
  但两个人顿时都僵了僵。
  梁径难得不大自然地翻了两页书,稍稍坐直。
  时舒是幸好蒙在校服里,没人看到他的脸一下通红。
  没错,确实“打架”了。
  只是过程跌宕了些,“打架”某种程度上算是和好。
  那会,楼道里还回荡着时舒踹门的嗡嗡震荡。
  时舒站着,瞳仁冒火。
  这副样子落在梁径眼里,就是晶晶亮,他注视时舒眼睛,很认真地去看他。
  时舒不想理他。
  之前说不要一起睡,后来勉强同意一起睡,这会又突然变卦,说算了——其实这个时候的他们,对于彼此一些很隐秘的羞涩、局促,甚至是别扭,都还处于摸索阶段。
  不远的窗口外,风声静谧。
  电梯进入休眠,暖黄色光线指示灯投射在雪白墙壁上,好像热夏的暮色在午夜又偷偷溜回来了一小块。
  见梁径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瞧,时舒气下不去,握紧钥匙转身就要关门。
  这下动作倒快——梁径抬手抵住门板,一下侧身进了屋子。
  “不是说上去睡吗?”
  时舒看着笔直站身前的梁径,伸手去推他:“你这人怎么这么言行不一。”
  “刚才怎么想通了?现在怎么又不想了?进来干什么?”
  梁径还是不说话,他握住时舒手腕,看着时舒嘴巴一张一合。
  屋子里没开灯,暗幽幽的,时舒的眼睛依旧很亮,眼睫浓密,每根弯曲的弧度都很可爱,他忍不住,低下头想去亲,被时舒偏头躲开。
  “要上去就上去,反反复复的干什么。我又不要你陪......”
  不知怎么,说到这里,也许是也察觉到了自己带着别扭的情绪,时舒的声音忽然哑住。
  他今天好像一直不大开心。
  先是乐极生悲,一碗冰粉弄得他胃疼半天,后来时其峰未知的态度总让他不能安心去想过暑假的事。
  少年的时候他们想过暑假的事,长大了偶尔想起,会觉得不算什么。
  可有些事的本质是一样的,在人生每个阶段,重要性都是一样的。
  “时舒。”梁径伸出拇指按住时舒嘴唇,掌心贴着他白净细腻的脸庞。
  “不要不开心。只要是你想的,我就会去做。我只担心你和我赌气,不说真话。”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不转睛注视着他,昏暗光线里,原本就俊朗的五官更显深刻。
  时舒不说话了。
  他从小就知道梁径会哄人,不是一般会哄,是很让人招架不住的那种。
  梁径把人收进怀里,他们还背着书包,重量不是很重,只是互相抱着的时候,手不能很好地拥住对方的脊背。
  梁径手往上,搂住时舒脖颈,继续说:“我每天都想碰你。只要你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想伸手抓住你。看到你笑想亲你,看到你哭也想亲你。你不开心我也会不开心,你生气一定要和我说。无论如何。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永远都喜欢你。”
  少年的告白娓娓道来,不像是心血来潮,倒像是重复了很多遍的日常。
  在这个人面前,每次告白都是日常,都是青涩的愿望。
  时舒脸红得一塌糊涂。
  心里的小人捂着胸口瘫倒在地上,嘴里骂骂咧咧——好了好了!梁径你怎么这么会!
  不知道抱了多久。
  “我要睡觉了。”时舒犯困,推了推梁径。
  梁径松开他,目光依旧停留在他脸上。
  时舒没开灯,他转身往自己卧室走,走了几步,忍不住弯起嘴角:“别看我。我害羞。”
  梁径顿时笑起来,走过去抱着人一起前后脚走。时舒被他压得直乐,走路磕磕绊绊。
  晚上睡觉梁径吸取时舒话的重点,睡在一边规规矩矩躺平。倒是时舒,心口还是热热的,爬上床就往梁径身上贴。梁径只好抱住人一起睡。抱着就容易出事,尤其刚表白完的两小伙。套子不敢放抽屉,他们害怕被大人发现,就搁在书包夹层里,梁径下床去拿的时候,时舒说就做一次。梁径答应了。后来时舒骂梁径混蛋,梁径就去亲他,说快结束了。只是时舒睡过去的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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