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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by是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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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接到丁雪落地机场打来的电话。那会,梁径抱着时舒在沙发上没完没了地接吻,时舒裤子都被扒下去了,他用力揉着人家屁股。两个人一边亲一边说着话,商量晚上出去吃还是在家里吃,商量明天要不要去共同认识的朋友家里过节,商量送什么礼物,梁径手上动作露骨,和时舒说的话倒正经。
  小乖在地上玩弄小鱼干,手机铃响后的那几秒,敏锐察觉头顶黏黏糊糊的氛围陡然直落,吓得它爪子一抖,小鱼干飞出去两米远。
  时舒瞬间脸色惨白。梁径也有些慌,但他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语调和语气。丁雪说大概两个小时后到。梁径对着电话那头语气带笑,说,妈妈,顺便去趟中超吧,最近一直没时间去,开学事情太多。丁雪语气微沉,责怪他们不好好照顾自己,又问还需要什么,这边正好都买了。于是,梁径思维敏捷的列出一长串的采购单子。时舒还有些呆,他默默穿好裤子站起来,环顾乱糟糟的房间,心惊胆战的脑子里好像装了半瓶水,一动就哐啷哐啷的。他像个被突然拔掉插头的电器,只剩下空白和寂静。梁径也站起来,抱着他亲他的额头和嘴唇,先前被含得温软潮湿的嘴唇这会冰冰凉,梁径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去躺一会,我来收拾。”梁径摸了摸时舒脸颊,“不要害怕,没事的。”
  时舒抬眼看他,张了张嘴,却没说话。他确实吓得不轻。
  梁径就抱他去卧室。
  后来梁径收拾公寓快收尾的时候,时舒走出来说,我记得鞋柜下有套子,别忘了......他像个幽灵,气息微弱,灵魂早就出窍。梁径皱眉瞧他,问他还好吗?时舒点点头,又去厨房,拉开上面的储物柜,说,这里好像也有......他把调料瓶和碗碟一个个拿下来,整个人看上去苍白又无力。梁径就不说话了,听他的又把家里一些夹角旮旯仔仔细细搜索了遍。
  不过那次丁雪并没有停留太久,她在沙发上略坐了坐就走了。梁坤在这里有业务,有些场合她也得陪同出席——往常她都是看心情要不要去,只是这时儿子在国外,顺路过来一趟。
  临走,她发现时舒状态不大好,还拉梁径下楼问着怎么了。梁径笑,说最近课业压力大,熬了好几个夜了。张嘴跟真的似的,笑容满面,举止从容,丁雪没有丝毫怀疑——其实梁老爷子说得没错,他这个孙子,心思叵测。
  梁径送走丁雪再回到家里,发现时舒在床上睡得深沉。他很担心他,但也没叫醒,只是坐在一旁陪了一下午。后来差不多有一个多月,两个人节制得近乎禁欲。主要时舒吓得不轻,阴影很重。往后这方面,时舒就不大喜欢不分场合地乱来了。只要梁径在除了卧室以外的地方弄他,他就会生理性紧张,整个人敏感得像含着珍珠的蚌,些微风吹草动都让他神经脆弱。梁径从没有告诉时舒,他喜欢时舒紧张时缩在他怀里的样子,好像刚出生的雏鸟,浑身湿淋淋的,只能依附最近的温暖。这个时候,他无比兴奋,兴奋到无以复加。但梁径克制得很好,没有让时舒察觉。
  D市的气候虽说四季分明,但夏天并不十分热,冬天也不十分寒冷,除非刮风。海洋性气候往往使得一天内阴晴不定、忽晴忽雨,但即使下雨也不会下太久,找个地方躲雨就是了。
  上午快十点,光照依然充沛。
  小乖今早胃口不是很好,吃了一半就不吃了,开始四处溜达。可能因为没睡饱被吵醒,很快,它就出了房间准备去阳台补眠。
  临走,小乖竖起尾巴蹭了蹭时舒垂在床边的手,算是打了招呼。
  时舒感受到,笑着轻轻摸了把,侧过脸对梁径点点头,含糊道:“嗯......几点来着?”
  世界巡回的海盗专题展览这段时间正好到了英国。这学期开学那会舒就惦记上了,拜托梁径提醒他。
  梁径看着小乖竖着尾巴走出去,“三点吧。”
  “哦。”时舒打了个哈欠,翻过身。
  梁径摸了摸时舒露在外面光滑的背,问他:“吃完早餐再睡。”
  卧室越来越亮,时舒蒙上被子,“嗯......”
  他嘴上应着,却不见丝毫动静,埋进被子好像已经睡过去。
  梁径好笑,倾身把人整个抱起。
  时舒也笑,转过身抱住梁径:“晚上我要去学校,你怎么办?”
  梁径最近在着手实习的事,虽然梁坤已经给他安排好,但很多材料还需要他自己准备。毕竟正规的流程他还是要走的。就比如面试。
  梁径:“我也去。”
  时舒亲了亲梁径脸颊,“要好久的......”
  梁径:“没事。正好电脑里有几个文件要打印,你们那打印机不错。”
  时舒笑得不行。
  那是,他们那里还有3D打印机呢。


第97章
  巨大的海盗船挂在半空。
  半年前, 它从暗礁四伏、漆黑一团的海底打捞上来。
  船体已经被千寻之下的深海腐蚀得千疮百孔。透过船底支离破碎的木质隔层,依稀能看到船舱内部的大致结构。复杂凌乱的绳索到处纠缠,绳芯被海底生物撕扯了上百年, 早就破烂不堪。
  精巧藏匿的展示灯映出复刻在四壁上、诡谲神秘的图纹, 隔着一段距离,光影交叠中的它们好像一道道古老咒语, 预示了每一次出海掠夺命定的血腥与暴力。
  船侧斑驳而深刻的刀剑纹路更是提醒过往游客, 它所经历的过往,辉煌只是修饰,残酷才是它的历史。
  “——梁径。”
  时舒拍完照,撤出人群。
  难得有他感兴趣的主题展。进入展厅后,比起梁径远远抱臂观赏的姿态,时舒和前面好些游客一样, 举着相机往前凑, 兴致勃勃的。
  梁径走过来, 同他一起低头看照片。
  相比一般的游客照,时舒拍的很有针对性, 大多聚焦船舱内部的图纹和装饰, 还有船尾被过度腐蚀的几处特写。
  “莱维说要多一些细节......”
  时舒小声:“大结局的那些爆破场面还是不够惊艳。尤其海面上船只燃烧的场景。我打算加几帧沉没的画面......”
  “就是那种上秒轰隆轰隆, 下秒消音——海水‘哗哗’瞬间吞掉一整只泰坦尼克......是不是起鸡皮疙瘩了?”
  他语气认真,说话的声音很低,只有挨在他颈侧的梁径能听到。
  周遭并不安静。
  今天又是周末, 带队参观的小学生还在不远处的检票口叽叽喳喳。
  梁径轻笑,也小声:“还好。”
  时舒瞥他, 不是很满意的样子:“还好吗?”
  梁径:“......”
  他一直背着书包规矩站在时舒身后, 看照片、听他说话, 这会想了想, 梁径笑着伸出手抱住时舒,语气却严肃:“我好害怕。”
  时舒:“............”
  主题展览的规模不算大。
  参观完海盗船,展厅四周陈列了十几个从船舱内部考古出来的奇珍异宝。不过大都缺损严重,有些甚至已经找不回原貌。玻璃展柜高处还有半具嶙峋头骨。听上去阴森,但是在人来人往的博物馆里,被雪白展灯直直照射着,不显得过分恐怖,倒有些令人唏嘘的感慨。
  据说头骨的主人是几个世纪前臭名昭著的海盗首领。
  此次打捞出海的这艘船,也有考古学家猜测大概率就是这个海盗头子的葬身之处。
  “梁径,你说另外半个去哪了......”
  时舒看一眼就不看了,转过身对梁径说:“我才不要过这样打打杀杀、到处抢劫的生活......脑袋劈一半好痛啊......”
  梁径:“......”
  他的共情能力一直很强。尤其展露在幼年。原曦考砸了,时舒会很忧愁地跟她屁股后面,一路垂着脑袋不说话。遇上原曦心情不好,他会更局促。闻京就不是了,他会上蹿下跳出一堆馊主意,争取获得每个人的注意——白眼也可以。方安虞最容易被他牵着走,关键时候再被时舒拉回来。梁径往往最稳重,但他多数时候不是很关心除时舒以外的“状况”——原曦考砸更算不了什么,毕竟原曦成绩比他好。
  其实,幼年梁径面对的大多数“状况”都源于时舒。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像对待时舒一样。时舒考砸了,他会先观察时舒的心情,如果还可以,那就一起搭搭乐高缓解情绪,如果时舒闷闷不乐,他就会准备礼物,他会送所有能讨时舒开心的礼物,从小到大,不计其数。
  有时候方安虞被董芸女士责备了,时舒会和方安虞一起跑到迎尚的楼顶放声大哭,高低起伏的音调都一个频率。小的时候,他仿佛是方安虞情绪的镜子。有几个音哭得比方安虞还高,方安虞会愣住,然后回过神问时舒你哭什么。时舒抽抽噎噎,双眼红肿,扭头看围观的其余三个愁眉不展的小人,委屈死了:“你妈妈好凶啊......”这个时候,方安虞会更崩溃。
  当然,闻京追他摔了一跤,时舒是笑得最开心的。而梁径要是面带愁容,他也不会坐视不管,他会很操心地上前询问,然后被梁径“骗”走,一下午都只能陪伴他一个人。幼年的时舒坐在房间里陪不大开心的梁径搭乐高,偶尔脑子里冒出方安虞、原曦和闻京——他很小的时候就被迫面对友情的道德困境,长大了,他的情绪感官也很少能逃出梁径的掌控。
  但是现在,一个狰狞的头颅就轻易获取了他的共情——可能因为白花花的头颅实在恐怖。
  空气里充斥着丰沛的雨水气息。
  检完票的小学生依次有序进场,他们齐刷刷地看到了高高的头颅,紧接着,发出一阵长短不一的脆嫩尖叫。
  梁径瞥了眼时舒圆滚滚的脑袋,展厅里细微穿过的潮湿气流拂起他后脑勺几根乌黑发丝,一下扭扭歪歪。
  出门那会气候陡变,下了好大一阵雨。虽说有伞,但疾风迅雨,打不打没区别,总是要淋点的。上车被梁径逮着擦头发,时舒觉得自己好像刚洗完澡的小乖,必须擦得根根毛绒绒才行。可十五分钟的车程,到博物馆他头发肯定干了。于是,不想擦头发的他和梁径在车里闹了一会,最后被梁径捧着脸亲到快缺氧才消停坐好挨擦。下车那会还有点气不顺,脸红得不像话。
  这会,梁径注视时舒低垂的眼睫,说“好痛”的时候他的嘴唇微微嘟了一下,神情沮丧又懊恼,不知道的还以为上面那半个脑袋和他有关系。
  还“打打杀杀、到处抢劫的生活”......
  梁径无语。
  “——想过也不可能给你过。”梁径语气平静。
  时舒握着相机抬头,愣了几秒,他转过身面无表情走开。
  梁径笑着慢慢跟上。
  出了博物馆时间还早。
  不过时舒晚上要去学院参加小组讨论,晚饭只能在外面解决。
  下午就开始的雨,这会小了许多。两个人撑一把伞穿过人行道,准备去附近餐馆随便吃点。
  暮色灰蒙蒙的,偶尔出现的明亮色调都来自街边商铺的招牌。
  远远能看到教堂高耸的尖顶。
  雨幕暗沉,宽阔街道两旁整齐矗立着巍峨的大理石建筑,人影匆匆的朦胧间隙里,一下像是步入了中世纪萧索阴郁的氛围。
  天气不好,餐厅人满为患。
  两个人肩挨肩、抱着书包挤在角落一张餐桌旁。
  梁径很快点了两碗面。时舒歪头抵着窗,掏出书包里的相机继续看照片,删掉了几张重复的。
  他看上去精神不大好,可能没睡饱或者肚子饿了。
  过了会,时舒嫌吵,随手放下相机,戴上帽子侧过身埋进梁径肩窝。
  不断有人进出,门铃响个不停。
  梁径抬手伸进帽子,抚摸时舒侧脸,低下头问他:“要不要换一家?”
  早知道就开车过来了。看他这个样子,一会还得走回去......梁径想,待会吃完他先去把车开过来......
  窗玻璃上又出现弯弯曲曲的水痕。
  又下雨了。
  时舒摇头,没说话。想吃是真的,不想动也是真的。
  D市初春阳光还算明媚,只是下起雨来没完没了。
  “梁径......”过了会,时舒叫他。
  “嗯。”
  “等原曦方安虞闻京过来,我们一起去看极光好不好?”
  梁径没有丝毫犹豫:“好。”
  原曦正在申请九月份来他们学校交换。她和方安虞一起考上了M大。本来方安虞也想申留基委的项目和原曦九月份一起来英国,但董芸女士替他安排了美国高校的交换。主要M大提供的新闻专业的交换学校,排名前几的都在美国,董芸觉得他去英国有点浪费,就没允许。好在原曦的化学专业在英国有很优秀的联培项目。
  当时得知这个消息,对时舒来说,“开心”和“难过”,在他的人生里,从没这么被精确地分配过。
  他跟着原曦兴高采烈,转头面对丧丧的方安虞,也想跟着一起哭。不过等对上侥幸考上大学开始悠悠哉哉打比赛的闻京,喜忧参半的情绪又被打破了——闻京每周都要和他的好哥们梁径时舒联络感情。时舒总是搞不明白,无论多么有趣的话题,从闻京嘴里说出来,要多白痴就有多白痴,而无论多温馨的日常问候,从梁径嘴里说出来,简直和上班打卡一样毫无波澜。
  可他们也确实在十分认真地在维系“发小感情”。
  用闻京的话说,这年头,咱们这样的,没有了吧。
  那会,梁径从后面抱着时舒,两个人一起和大洋彼岸的闻京连线打游戏,一边听他说一边随意点了两下头,然后又同时皱眉盯着游戏界面上突然卡住的人影,观察半晌,叹气:“闻京,你是不是又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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