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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说她怀孕了 番外篇——by昨夜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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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战大胜!
  顾锦瑟回家后喝了两碗绿豆汤,将太子的话传达给正在看书的明祎。
  “我就坚持了,他能拿我怎样。”明祎慢悠悠地将书放下,冷冷地看向顾锦瑟:“你的脸色很白呀。”
  “太阳晒得了。”顾锦瑟摸摸自己的脸,不好意思说自己在东宫被一顿板子吓得魂不附体。
  “太阳不该晒黑的吗?”明祎觉得有趣,捏着顾主事的脸左看看右看看,自言自语道:“你看你这里,还有汗渍。怎么会有脸越晒越白呢,哦,狗屎吗?越晒越白。”
  顾锦瑟想起张明浅的震惊,有些明白了,明相的性子,除了她外,怕是谁都无法忍受。
  谁让自己是个颜控!
  自我反省须臾后,顾锦瑟捏住明祎的手,盯着她的眼睛,然后撩了撩自己遮挡疤痕的碎刘海,看着她眼中的自己,满意地点点头,“我这么好看,你有没有自豪啊。”
  明祎:“……”
  “那你娶了我,自豪吗?”
  “自豪啊,毕竟没人敢娶的嘴炮魔鬼,我娶回家了,软饭硬吃,多好。”顾锦瑟厚着脸皮说道。
  明祎无语,转身就要走。
  顾锦瑟从身后抱住她,“急什么,张明浅问我为何娶你,我说‘色也’,她就很震惊,我奇怪,你长得不好看吗?”还是说女人看女人,就没有惊艳感。也不对啊,自己也是女人。
  女人看女人,也很惊艳。
  作者有话说:
  早上好呀,好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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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吃醋
  听到最后那句话, 明祎感觉腰间的力气重了些,顾锦瑟的双手紧紧贴着小腹,夏日单薄的衣衫似乎无法阻隔肌肤带来的温度。
  “张明浅的眼光一直与众不同, 这回,她牵涉案中,更是成为众矢之的。”
  “我觉得她没有错。”顾锦瑟微薄的唇角弯了起来, 贴着明祎的耳畔,“那个人秦昭可靠吗?”
  “怎么说?”明祎的心一颤,按耐不住自己的双手,还是选择握住腰间的双手, 试图让自己松口气。
  顾锦瑟松开了她,“我瞧着张大人, 似乎很是苦恼, 按理来说, 她只是推荐人,不会承担太多的责任, 为何神色不振。我想这件事,对她构成的威胁很大。当然,只是我的猜测。事情都有两面性, 倘若秦昭冤枉别人, 张明浅更脱不了身。如果针对张明浅设的局,那么事情就闹大了。到时候, 你们这些女官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某些便利,又会被剥夺。”
  两人面对面站着, 明祎凝着少女清纯的面容, 心沉了沉。顾锦瑟说道:“你们树敌太多了。”
  明祎点了点头, 确实树敌太多。
  “睡觉。”
  片刻后, 两人躺在一起,肩膀靠着肩膀,明祎睡不着,睁着眼睛望着屋梁。顾锦瑟愣了一下,“你还没睡好吗?”
  “我去见一见秦昭。”明祎心不在焉地坐了起来。
  “我去,你若去了,反而不好说的。我的想法只是猜测,或许张明浅自己也意识到问题了。”顾锦瑟又爬了起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伏在明祎身上亲了亲她的唇角,接着,跳下床跑了。
  年轻人,热血足。
  明祎蓦地笑了,指尖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方才潋滟般的眸子露出深邃。
  ****
  秦昭被看管起来,家里内外都是看管的侍卫,行动受到限制,自由都没有了。
  一路上,吞吞恶补她的知识:“秦昭是金陵人,是张大人举荐而来,因是女子,张大人对其多了几分怜悯。入京后一切事务都是张大人一手操办。秦昭是孤儿,张大人和她怎么认识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的上司是承恩伯府的二爷,这种人晚生几年错过了侯爵位,家里举荐去了礼部做官。他的妻子是出名的母老虎,嗯,您懂母老虎吗?”
  顾锦瑟托腮听着,闻言后一板一眼道:“再过些时日,旁人就会说你家丞相是母老虎了。”
  吞吞嘻嘻笑了,说道:“这个二爷平日里被妻子看得严,连妾都不敢有,这回闹出事情后,有两种声音,第一种说秦昭攀扯;第二种便是说他被家里看管得太严了,饥不择食下犯错误了。”
  “秦昭是什么样的人?”顾锦瑟的声音带着几分茫然。
  “正直端方,和张大人性子相似。”
  马车在秦昭家门前停下,放眼去看,就是一间普通民宅,并无亮眼之处。
  顾锦瑟下车,立即有侍卫前来阻止,吞吞亮出丞相的腰牌,对方立即改换笑颜。
  “她可在里面?”顾锦瑟询问。
  “在,一直没有出去。”
  “那可有人来过?”
  “昨日张大人来过。”
  顾锦瑟颔首,领着吞吞一起进去。院子里有棵树,高耸入云,当是有些年岁了,落叶掉得满地,顾锦瑟看着地上的落叶,问侍卫:“这里没有婢女下人吗?”
  “秦昭一人居住。”
  小院子不大,站在门口就能一眼看到边,宅子更小,三间屋舍,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人气。
  顾锦瑟看着落叶,又看向屋子,心中咯噔一下,吩咐侍卫:“快,去看看她在不在。”
  侍卫忙去推门,“门锁了。”
  “踹门。”顾锦瑟高喊一声。
  侍卫往后退了两三步,接着抬脚,狠狠一脚踹在了门上,哐当一声,门被踹开了,侍卫冲了进去。
  顾锦瑟有些害怕,推着吞吞进去,“你去看看。”
  吞吞浑然不觉,反而笑话顾锦瑟:“您怎么那么胆小,一个女子罢了。”
  话音落地,里面传来侍卫的声音:“大人、大人,秦大人上吊了。”
  顾锦瑟猜想对了,双手捂住脑袋,回身看向满地落叶,吞吞冲了进去,她则蹲在地上摆弄着落叶。
  秦昭一个人居住,卫生肯定是她一人打扫的,都这个时候了,地上落叶怎么可能不打扫。
  内心受到极度冲击了,在这里,人命太简单了,上次二十个少女,这回秦昭上吊,遇事就会有人死,这里与余杭相差太大了。
  张明浅的话反复在耳边响起,回归田园。
  半晌后,吞吞出来了,走到她身边,“是上吊的。”
  “找个仵作来验尸,你再去好好看看是不是自杀的。还有,现在都中午了,她没有出来吃早饭吗?”顾锦瑟声音低沉,遭受职场性骚扰的女孩子突然死了,是自杀吗?
  倘若自杀,那么当初何必举报呢。
  还有,满地落叶说明她早上压根就没有出来,是昨天还是半夜死的,还是说昨天张明浅走后就死了呢。
  都需要仵作来验尸才能证明。
  顾锦瑟蹲在地上许久,直到一名中年男子抱着箱子匆匆走来,是仵作来了。
  她这才站起来揉揉自己酸疼的腿脚,小步走到门口,悄悄地趴在门口去看,吞吞好奇道:“您害怕吗?”
  “你不害怕吗?”顾锦瑟有些怂,她到底是现代人,别说是人的尸体了,就算是猫狗的尸体看着都会做噩梦。她是积极进取的新时代女性,看到晦暗的尸体,害怕在所难免。
  接着,她悄悄探首,慢慢地挪动脚步,还没走进去,一人拉着她的胳膊往外走。
  明祎揪着不安分的人回到树下,“尸体好看吗?”
  “明相,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去看看,你拉我干什么,看清楚才知晓是怎么一回事。”顾锦瑟一阵唉声叹气,自己快成毛利小五郎了,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案发现场。
  明祎负手而立,站在树下,面色隐晦,“你又不是仵作,看那么清楚做什么,人已经死了,再是懊悔也是无用。”
  “明相,若是她在张明浅走后死的,张明浅可就危险了,就算不是她杀的,也算是她逼死的,你说她还能在京城待下去吗?要么外调,要么罢官,你说,是哪条?”顾锦瑟面无表情。
  明祎脸色愈发阴沉了。
  顾锦瑟继续掰扯:“刚刚侍卫推门说是从里面锁上的,又是一桩密室死人案,你说秦昭若是想不开,为何又要举报呢。想不通、想不通啊。”
  “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你该回家去了。”明祎一点都不同情她,更懒得多话,揪起她的袖口就将人往外拉,“死人看多了,晚上会做噩梦的。”
  “明相,你也该好好想想,少了张明浅这么一个臂膀,你该怎么办?”顾锦瑟抱着大树不肯走,一双眼睛圆溜溜地看着明祎,莫名透着一股柔弱。
  明祎捂住眼睛,心道自己眼花,顾锦瑟怎么会柔弱呢,少年人一顿两碗饭,吃得可比她多了。
  一个恍惚,顾锦瑟进屋后,先是一声惊叫,再是跑出来蹲在廊下呕吐。
  她害怕极了。
  明祎站在树下,就这么无奈的看着她,告诉她:“上吊的人死了可不好看。”
  顾锦瑟想要辩解,胃里一阵翻涌,吐得脸色发白,明祎不知从哪里拿了一个水壶,递给她:“看到什么名堂了吗?”
  “我有点分不清是吊死还是被勒死的。”顾锦瑟哭丧着脸,觉得好可怕,明明唯物主义,可还是害怕晚上鬼来找她,毕竟她的心性从来都不稳的。
  “问问仵作便可。”明祎用最平淡的语气的回答。
  顾锦瑟站了起来,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水,塞给明祎,再度进去。
  明祎哀叹,须臾后传来顾锦瑟怯弱的声音:“她是不是被勒死的。”
  仵作没回答。
  顾锦瑟不死心,又问道:“她不是自杀,对吗?”
  明祎失笑,背对着屋门,扬首看着浮云,不知为何,唇角的笑如何都无法消散。
  “你与我说说,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被勒死与自己上吊,是怎么区分的。”
  “你别不说话啊。”
  “你这小娃娃怎么那么多话,你来验、你来验。”仵作生气地要赶人了。
  明祎笑意深深,回头就看着被赶出来的人耷拉着脑袋,一脸愤懑不平,“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他就这么说我,什么小娃娃的,我都十七岁了。”
  “十七岁,好像挺小的。”明祎补了一刀。
  顾锦瑟瞪着她,转身还要杀回去,明祎说道:“吞吞对尸体也有些研究,你问问她便可,她见过的尸体指不定比那仵作都多,你就安心在这里等候,饿了吗?我让人给你买两个饼吃?”
  “在死人面前吃饼?哎呦,您心真大,我不吃。”顾锦瑟面无表情。
  明祎再度被逗笑了,伸手捏了捏她软软的脸蛋,“你不吃我吃。”
  “我不吃。”顾锦瑟神情怅然,愁眉不展,问明祎:“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死,明相,她都已经举报了,就该等着判决才是,怎么就想不开了。”
  明祎侧身看着树下的落叶,定定的出神,“我说过,公道不属于你我。”
  顾锦瑟哀叹一声,“我们努力争取,你去吃饼,我再去看看,晚上做噩梦还有你呢,你晚上抱着我睡就不怕了。”
  正处于迷茫中的明祎:“……”怎么觉得她好像又被占便宜了。
  半个时辰后,明祎站在树下揪着饼吃,顾锦瑟拿着仵作的验尸簿在看,不停地让仵作解释簿上的名词。
  仵作不耐烦,她睁大了眼睛傻笑着讨好他。
  突然间,明祎莫名不耐,顾锦瑟何时这么低声下气。
  瞬息间,明祎将手中的饼砸向仵作,上前走去,距他五六步的时候立住:“让你回答问题,你就这么大不耐烦。”
  仵作见是一女子,声音高扬:“你又是谁?凭何砸人”
  吞吞解释:“她是明相。”
  仵作脸色大变,忙揖礼,“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望明相恕罪。”
  “你的舌头还想不想要了,放在你的嘴里有些浪费。”明祎淡淡道。
  顾锦瑟看着明祎威仪万千,心中忧喜难辨,夏日的眼光洒在她青色的裙裳上,宛若镀上一层金箔。
  这时,张明浅匆匆赶来,明祎退开几步,张明浅匆匆至门前,察觉屋内气氛低沉,先问仵作:“是自杀吗?”
  又是一女子,仵作不敢再猖狂了,回道:“是自杀。”
  明祎回到树下继续吃饼,揪一块放入嘴里,抬头看一眼少年人。少年人站在门边,侧身而站,皮肤被照得透明。
  良久后,顾锦瑟朝她走来,语气低沉:“仵作说是自杀,我觉得不大对。”
  “哪里不对?”明祎揪了一块饼递到顾锦瑟嫣红的唇畔,“吃不吃?”
  顾锦瑟一阵心悸,五味杂陈,不知该怎么形容,但心底陡然软了下来,张口含住饼,轻轻咀嚼。
  张明浅转身去看,两人浅笑,恩爱不疑。她立住身子,好像看到了不一样的明祎,温柔、快乐。
  树下两人细细分析起内情,一番话后,顾锦瑟唤来方才踹门的侍卫:“方才你进去的时候,门是锁的吗?”
  侍卫忽的怔住了,搭着腰间腰间的手轻一颤,明祎瞧着那双手,试探道:“你假装门从里面锁了,实则是你自己在演戏,对吗?”
  “明相,门确实是从里面锁了。”侍卫惊讶出声。
  顾锦瑟沉默不语,因为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猜错了。还是要从从细节出发。
  她让吞吞将门从里面锁上,喊方才的侍卫来踹门,嘱咐他:“平常心、平常心,再踹一回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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