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冰山Omega重金求子后——by糖雪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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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把投资方挡在身后,一匹马烈马急驰而过。
马上的人一身黑色劲装,高束在脑后的头发随风而扬。
烈马在空中一跃而起,稍纵易去,很快往远处去。
“路总,您没事吧。”制片人问了一句。
路停舟的目光落随着那人而去,胸腔内跳动的心脏骤然一缩。
一个名字出现在脑海中。
江望。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第42章
马在经过摄像组后终于停下。
原本在休息的Alpha被被吓了一跳, 直接从折叠椅上翻下来,准备跟江望说道两句。
“你不是会骑马吗,怎么就这骑成这个鬼样子!”说话的Alpha是跟江望演对手戏的裴栗。
裴栗比江望小一点, 童星出道, 从出道开始就在偶像剧里露脸。
这次接戏,也是为了向其他领域转型。两个人各取所需,都像往对方的领域拓展。
俊秀的眉毛带着怒气, 生起气来, 更像是在嗔怪。
江望翻身下马,动作十分利索。
看着眼前的“小前辈”, 心下没被激出火来,反而脸上带了些笑:“是马的问题。”
他抬手将马鞍的一角掀起来, 裴栗顺着他的手看过去, 只见马鞍下有一排密密的图钉。
这种图钉比一般图钉要长一些, 江望只要腿上用劲儿, 去夹马的肚子,这钉子必然能刺进马身上。
“我的天呢。”裴栗吃惊地把握紧的手放在了下巴上,瞪大眼睛看着江望。
这要是一般人,直接就摔下来了。
江望没再跟裴栗说话,只把马牵给跑过来的驯马师处理。
裴栗跟上江望的脚步,对他道:“肯定是对家公司要陷害咱们,要是我非得把腰摔折了。”
“用这种手段?”江望回头看了裴栗一眼。
两人四目相对, 裴栗的目光忽然滞了一滞, 等缓过劲儿来, 才道:“对, 他们那帮人就喜欢搞这个。听说试镜那会儿, 银川公司一下派了十来个演员来, 结果导演连配角的角色都没给。”
“十来个演员,来这儿?”
如果没记错,这个剧除了他跟裴栗,其他演员都是新人,还得进山,好些个演员都不是很愿意来。
银川派十来个人抢这种资源做什么。
“你还不知道吧,有大老板看上咱们这部戏了。”
“哪个大老板。”
“谒川。”
“谒川?”
这倒是稀奇了,以往投现代剧还能让植入自己的广告,现在投这种剧,总不能让两军对战,用终端联系吧。
裴栗见江望不说话,只道:“吓到了吧,听说今天谒川的总裁还过来了,应该是十点过来,现在九点,咱们十点顾及得去见见。”
江望笑了笑,心道没什么好吓的。他在谒川那会儿,几个高层轮着流的给卷王签字儿,这会儿见几个代表实在没什么值得紧张的。
两人在一起说话的场景被不远处的一行人收入眼中。
制片人看了江望和裴栗一眼,又转头对路停舟道:“两个演员应该是在对戏,虽然年纪都不大,但是演技很不错,裴栗是大小在片场长大的,上镜的很,江望虽然入行不久,但是成绩在那儿摆着。”
他见路停舟不说话,便接着道:“俩人颜值都很高,站一起也很和谐,您看,是不是挺有cp感……”
“没多少。”
冰冷的音声传到耳朵里,制片人差点自己听错了。想到路停舟这种人忙着做声音,应该不太懂cp这种词汇,便也没有反驳什么。
一直等路停舟往其他场景去,制片人才问了问身侧的助理:“没cp感吗?”
“当然有了,路总就是个投钱的,他懂什么呀。”
“嗯,也不能这么说路总。”
制片人虽然嘴上退了一步,心下还是对路停舟这种不懂艺术的行为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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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敌国,利益有冲突,却又发自心底的深爱着对方,这种感觉很微妙,你们得细细体会。”
编剧小姐姐正在解说,裴栗忽然问了一句:“这得是戏里,要是戏外谁跟我有利益冲突,我恨不得吃了他。”
“你还是活在戏里。”编剧提醒了一句。
“好咧,情哥哥,你也得活在戏里,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心爱的人。”裴栗一把揽住了江望,问他道,“你也爱我吗,情哥哥。”
江望看着耍宝的人,点了点头,没说别的。直A有直A的乐趣,他虽然不能理解,但也没想打击。
之前梁北城说裴栗这人挺难相处的,今天看起来,除了聒噪点儿,其实也还可以。
“江望,你话好少哦。”裴栗忽然道了一句。
“是吗?”江望倒是不觉得,或许任何一个人跟裴栗在一起,都会显得话少。
裴栗点了点头:“确实很少,你平时都不主动跟人聊天吗,还是因为我不合你的眼缘。”
“不是因为这个。”裴栗这句话,倒是让他也意识到了点东西。
这几年除了演戏,平时确实提不起兴趣说话。从前还会挑着好话奉承别人,这几年连嘴也不想张了。
虚情假意的,怪没意思。
记得在上个剧组,居然还有人说他高冷。
“高冷”这两个字,他这辈子没想到会跟自己有关系。
晚上剧组的人一起吃饭,裴栗说谒川的人也会到,还问江望会不会紧张。
制片人看了裴栗一眼,只道:“该紧张的是你,谒川是江望的老东家,你呢。别毛毛躁躁的,我刚还挺人家说你跟江望没cp感。”
“谁,我?”裴栗看了制片人一眼,道,“我怎么会没有呢,我待会儿就让他们看看我是跟江望有多天生一对。”
裴栗赌气似的一把揽过了江望的胳膊。
江望挑了挑眉,没加入这场硝烟。
在一行人说笑着走进安排好的包间时,熟悉的味道让江望很快警觉起来。
残留在衣服上的信息素,不仔细闻是闻不到的,但江望对这个味道实在是过于熟悉了。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被这种味道所包围。
果然,在一进门中间的位置,江望看到了那张冷冰冰的脸。
三年了,路停舟居然一点没变。
充满疏离感的目光落在江望身上时晃了一晃。
路停舟凝视着裴栗揽在江望胳膊上的手,微微失神。
他觉得这样的动作很是刺眼,却又不得不接受现实。
三年不是三天,江望没有等他的义务。
“路总,这个是小裴,这个是江望。”制片人介绍了一下。
几个人落座后,江望就坐在路停舟的对面。
裴栗为了显出自己和江望的登对,特意坐在了江望的身侧。
一顿饭吃的诡异无比。
江望能听出来,制片人是有意想要讨好路停舟的,但是路停舟的态度很冷,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注意到路停舟的目光时不时会往江望身上落,制片人心下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小江,裴栗,你们得敬路总一杯。”
他话放在这儿,裴栗立刻就去了。
先是说了两句话,才把酒杯递到了路停舟面前。
路停舟的目光始终落在江望身上,停了一会儿才抬起自己的杯子象征性碰了碰。
这么一来一回,路停舟的身份也算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似乎是等着江望过来,路停舟在跟裴栗碰完后,并没有放下杯子。
“小江?”制片人提醒了一句,江望这才慢悠悠站起来。
并没有像裴栗一样走过去,而是说了句话,就这么隔空敬了杯酒。
路停舟见江望喝尽了杯里的酒,随即也抬了杯子一饮而尽。
江望能看出来他想说什么,这种如鲠在喉的样子,他见过不少。
没办法,路总的嘴金贵,就是说不出来,他没有上赶着猜的热情。
裴栗坐回来的时候,在江望耳边低声道了一句:“你胆子可真大。”
“还有胆子更大的时候。”江望笑了笑,继续拿起自己的筷子。
两个人一人一句,距离得很近,从路停舟的角度看,像咬耳朵一般。
后续的气氛也没好太多,有路停舟这么个冰山在制片人一个人找话题,能累死。
一直到一屋子人把路停舟送上车后,裴栗才松了口气。
“真难伺候,那副表情跟谁欠他八百万似的。”裴栗低声嘟囔了一句。
江望心道确实。
说来,他跟路停舟是就是情人见面,眼下弄的相逢不相识的,还挺有意思。
路停舟为了步步高升肯定不会暴露跟自己的关系。这人演戏是一流的,不进演艺行业,实在是屈才了。
江望独自开车往自己的小出租屋去,尽管他手头已经宽裕了很多,这个小地方却一直没有荒废。
人进楼梯后收到一条来自圈内人的消息。
江望看完以后,才往楼上去。
他那层的灯坏了昏暗光线下,能看到一个人影立在门外。
“路总?稀客呀,怎么难道在饭局上没说的话,现在要继续说吗。”
江望扯了扯嘴脸,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路停舟还真是随便的很。没一会儿的功夫,连衣裳也换了,也不知道多怕人发现。
“江望,对不起,我们可能有误会。”
“对不起?这句话倒是挺新鲜,但是时间不早,我明天还要进组,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江望打开门,人还没进去,就被路停舟拽住了腕子。
他低头,看到路停舟骨节分明的手上有一枚十分名贵的戒指,就带在无名指的位置。
“不合适。”
江望捏住路停舟的腕子,路停舟明显吃痛,但还是固执的不撒手。
“江望,那天,我本来是想过去的,但是出现了意外。他们看到了你和‘他’通信的账号,然后把我强制带走了,江望……”
路停舟的腕子红了一片,在骨头被捏碎前,还是不甘心的松开了江望。
不等下一句话出来,大门便被紧紧关上。
路停舟看着冰冷的大门,忽然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做了许多不可挽回的决定。
自顾自地把江望拉进来,又在江望最热情的时候,自以为清醒的辜负了这份热情。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第43章
夏季的夜晚比白天的温度好不到哪里, 一样的难耐。
江望靠在沙发上,看着头顶的灯。
他不知道跟路停舟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他很少有被人掌控的感觉, 路停舟算是实打实的给他了他一次重击。
他本来不应该相信任何一个人的花言巧语, 却还是在三年前,选择了对路停舟抱有期待。
对旁人抱有期待,就是意味着把掌控权交给了对方。不是全部, 但总归也是不完整了。
那应该是他第一次期待家的感觉, 这个字是他此前从来没有拥有过的。
再浓烈的感情也是会淡的,他和路停舟或许就到此为止了。
相见有时候不如不见, 不见还能给各自留一些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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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望在沙发上睡了一夜,第二天被闹钟叫醒后简单吃了两口东西, 收拾了一下, 就往片场去。
门刚打开, 就发现了坐在楼梯上的人。
他倒是忘记了, 路停舟本质上是个犟种。别说等一夜了,不达目的,等一个星期也有可能。
“想说什么?”江望倒是有些好奇,这个人会如何为自己开脱。
路停舟听见动静,即刻站了起来,他看向江望,没有及时张口, 微微下垂的眼角却透露出很多东西。
这样的目光跟第二人格很像, 但江望明白, 路停舟不会轻易放第二人格出来。
“不是我要离开。”
“是有人带走了你, 你说过了。”
这些话, 江望昨天晚上就听过了, 他不并不觉得有什么说服力。
如果这个人真的想见他,一定会想办法和自己取得联络,可事实是没有。
他像是从来都没有来过,三年前突然离开,三年后又突然出现。
他把这一切当作什么,一场想续就可以续的梦吗。
“路停舟,如果还是昨天晚上的那番话,你可以不用说了。”
江望的目光落在路停舟的眼眸上,在路停舟抬眼看他时,眼白处的红斑落入视线。
那样的痕迹,很明显是外力造成的。
路停舟沉默了片刻,在江望即将要走时,开口道:“从我被带走后,他们就管控了我所有的账号。对我实行了全方位的监视,在几次试图向外传递消息后,我被带到了一家医院。”
“医院……”
“对,就是那种医院。有很多所谓有效的治疗手段,他们想让我跟第二人格完全剥离,也就是彻底消灭第二人格。一开始是关着,后来……我不是不想回来,是不能。”
药物控制,电击,心里施压,催眠,断食……
很少有人在经历过这些后,还能有活下去的欲望,但他活下来了。
一想到活下去就有回来的机会再见到江望,所有的事就变得不是特别痛苦。
他也在期待,期待重逢。
这样的情绪在三年里疯长,甚至完全变成了支撑人的信念。
他的管控,持续到老爷子的死讯秘密传到国外,遗嘱交代的遗产和股份正式生效,才得以彻底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