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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走出世外gl——by方便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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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如此,可纵观道上熙熙攘攘的身影却少有女子之姿的,陈沅岚虽有邺沛茗在身边,可也难免被人多瞧了几眼。只是陈沅岚似乎沉浸在这鲜少见识过的夜色当中,并无在意旁人的目光。
  “沅岚可曾出来走过?”邺沛茗问道。
  陈沅岚摇头:“我不过是听瑶儿说的,她倒是常与同窗夜游。”
  宋瑶因当初去“五知斋先生”的私塾读书而换了男子的衣衫,如今她习惯了穿男子的装束,在府中换回衣裙竟觉得束手束脚颇不自在。她觉得自己隐约明白邺沛茗为何爱穿男装,一来不必每日话那么多时间盘发、上妆,二来在街道上随意奔跑也不会被人说三道四,可谓是自由极了。
  在府中陈沅岚还能约束她一二,一旦出了府,她便又野了起来,时常跟着同窗一起巡游在这夜色之中。好在有一大群人跟着,总不至于让她闹出什么事情来。
  “她夜游可曾游出什么心得来?”邺沛茗笑问。
  “这你得问她。”陈沅岚道,忽然,她看见一间铺子,眼前一亮,便走了进去。邺沛茗抬头见那上面挂着“头巾铺”,想必是卖头巾的,便也跟着走了进去。
  店中人见二人眼生,又衣着简朴,身后只跟着两个仆役便认为他们只是寻常的人家,心中稍感安心。若来的是达官贵人,他们又免不了要一顿伺候,还得小心翼翼别得罪了人免得在此无法营生。
  不过他们的衣物皆有人尽心打理,哪有人会亲自到这些地方闲逛的?尽管如此,他还是得笑脸相迎:“我们这儿各色头巾应有尽有……”
  陈沅岚见上面放置着众多头巾,便拿起了一顶儒巾冠在邺沛茗的顶上,邺沛茗笑问:“如何,看起来可像书生?”
  店中的人笑着夸奖了一番。
  陈沅岚摇了摇头,又给她换了一顶燕尾巾、纶巾,最后干脆系以紫色的抹额,方笑道:“如此看来才算合适些。”
  “那买下了!”
  出了铺子,仆役问道:“府中有不少料子,命人裁制便是,郎君和夫人为何要买这等粗制滥造的东西呢?”
  邺沛茗和陈沅岚并未因他们之言而动怒,陈沅岚道:“府中确有罗、纱、锦、缎可裁制上等的衣料,可……”
  “这叫乐趣。”邺沛茗接话,又扭头对陈沅岚道,“这可是你送我的,我不摘下来了。”
  “嗯。”陈沅岚在众人的注视下红着脸点头。
  俩人又入了一家酒肆,这家酒肆高三层,酒旗招展,两个伙计站在门口热情有礼地相迎,让人欣然而入。里面歌管欢笑之声不绝于耳,而酒香四溢。
  这家名为“花月楼”的酒肆正是与许氏一族有关系的以蒸馏酒“花月酒”闻名的酒肆,出入此地的人多数都是为了酒食而来,每到中秋等节日,这儿的“花月酒”总是很快便售罄。久而久之,这里的名气越来越响亮,慕名而来的人便越来越多。邺沛茗还未来过此地,便想趁此机会体会一番。
  不过她和陈沅岚刚落座没多久,便有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身后带着的仆役也一同跟了过来,看起来架势颇为浩荡。
  “邺将军!”来者慌忙地呼道。
  邺沛茗抬眼看去,却是作坊司的作坊兵马使罗正,身旁还跟着副兵马使王逵。而听见动静的酒肆内众人纷纷将视线投了过来,便见到了传说中的都知兵马使邺北,而她身旁坐着的女子想必也是那个能令邺北不敢纳妾的夫人了!
  “你们这是作甚?”邺沛茗问,她不过是想跟陈沅岚散散步罢了,这些人便如此紧张?
  罗正和王逵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邺沛茗曾经因部将出入酒肆醉酒闹事而严惩了那些人,所以难免小心翼翼了些。不过仔细记起来,邺沛茗既然出现在此,便不会为难他们。
  “如今是冬至,休务五日,你们爱去哪儿我是管不着的。”邺沛茗道,俩人尴尬地答“是”。不过邺沛茗想到王逵便是爱出入这等地方,所以才会在无意中让南作坊曾经失窃的消息传回到她的耳中。
  她邀俩人坐下,又询问了他们南作坊失窃之事。王逵道:“作坊失窃之事已经查清,是细作所为。”至于细作是谁,王逵没说,邺沛茗也没问。毕竟人多口杂,难免会透露了出去,而邺沛茗只要回刺史府一问,便能得到答案。
  “不谈公事了。”邺沛茗笑道,本来便是她和陈沅岚相约出来的,在外却仍然谈论公事那面会冷落了陈沅岚。
  罗正和王逵稍感轻松,毕竟邺沛茗素日里为人端正严谨,甚至是不言苟笑,却不曾想会看见她带着陈沅岚身着朴素的衣衫出门的宽容和蔼的模样。
  他们见邺沛茗的额上多了一条抹额,而且还是全新的,便也多了一番吹捧之心。邺沛茗很是得意:“夫人为我挑的,好看吧?”
  陈沅岚暗暗地瞪了她一眼,在下属面前都说了些什么呢?!
  罗正和王逵面面相觑,连忙称赞起来:“夫人眼光真好!”心里想邺沛茗推脱越王赏赐姬妾之事看来并非是传言,而是确有其事,亲眼见这二人相处,夫妻情深、琴瑟和鸣大抵如此!
  旁人将他们的话听在耳中,心里道:原来这样便是夫妻情深、举案齐眉!于是盘算着回去后让他们的娘子也给他们挑了一条抹额,以效仿邺沛茗和陈沅岚。
  等邺沛茗注意到的时候,身边的武官的额上跟她一般多了一条抹额。不过紫色于官吏而言过于敏感,邺沛茗身居高位自然配得上紫色的抹额,他们却不敢随意配紫色的抹额。于是随着他们的品阶而生的各种颜色的抹额便流行了起来,百姓中也有以黑色为配的抹额。
  陈沅岚也深刻地体会到了像他们这样身份的人一举一动随时都会被人模仿,也正因为这种模仿中带有一丝讨好的意思——下属为了讨巧便迎合上位者的兴趣爱好,而庶民为了讨好官吏而迎合他们的兴趣,渐渐地便形成了一种风气习俗。
  冬至过后,邺沛茗便要开始处理堆积如山的公文,而孙良朋被她遣去福州仍未回来,她便要费了不少时间和心思。
  在从王府递出来的审理的部分案件的备份牒件上记着作坊失窃之事,是越王府的功曹被贼军利诱,以其能触及兵铠之事的职务之便,收买作坊里的小吏和匠人,偷盗“飞火”的配方给贼军。
  虽然被收买之人并非什么有要职在身的人,可邺沛茗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尤其是到了这种紧要的关头。
  贼军越战越勇,而朝廷的兵马便像是摆设般,丝毫抵挡不住他们的汹涌。从岭南道仓惶逃去时不同,如今的贼军已经有三十万人,中原的藩王都督也都动了和越王一般的心思,不肯倾尽全力去抵抗贼军。
  昔日辉煌的孚朝便如同日薄西山般在风雨飘摇中随时都会垮掉。
  而越王因病,也卧床数日。从汀州回来后他的病情便十分反复,医官为他看诊道:“王爷体内有邪气,寒热、气上逆而喘,汗出,咳动肩背……”
  “如何才能好?”越王妃打断他的话,她只需要医治之方法!
  “需要施针。”医官道。
  越王妃准许,而她和众人先行退了出去。邺沛茗见她忧心,便宽慰了一番:“王爷定会康复的。”
  越王妃勉强地笑了笑,又撇下众人,只留邺沛茗一人,才道:“我知道他在汀州……”
  邺沛茗明白她所指,越王在汀州得到了罗建安的姬妾,那群姬妾被籍没为奴后,他便堂而皇之地招她们伺候。越王的病说是复发,其实也因一时的放纵而导致身子突然被病邪入侵,归来的途中又不加注意,才会这般严重。
  “臣未能尽臣子之责劝谏王爷,是失职。”邺沛茗道。
  “他这般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越王妃叹息,在以前他便是和王府里的姬妾如兰侧妃、胡侧妃等纵情声色,即使后来遇到了贤良相助,可也只是稍加克制罢了,酒色依旧不缺。
  早些时候一点两点小病自然不打紧,可久而久之,小病成顽疾,要想治好便难了。
  “如今国家正值危难之际,而岭南内外也少不得邺将军通判政事、纲纪四方。”越王妃道。
  知道越王妃这是在捧她,邺沛茗谨慎道:“王妃言重了,通判政事有江判官、纲纪四方有周掌书记和王府司职,臣不过一武人耳。”
  回到府中,邺沛茗与陈沅岚说及越王之病,陈沅岚道:“王妃想必知道王爷之病已不是简单的病邪在肺,而是病邪已入五脏。”
  “何以见得?”邺沛茗饶有兴致地问。
  “我曾在王府见过王爷,他一开始确实是因为感染风寒,得了寒热病引起的。可是病邪入了五脏,便如同医官所言,不仅皮肤疼痛、恶寒发热、气上逆而喘,还冒汗、咳嗽时肩背痛。而后因他两肋、肌肉也作痛,是寒气留中、恶血淤留在体的表现,不过因为这些疼痛及其容易混淆,所以才会造成诊断不明确。”陈沅岚沉思了一下,“不过,王府的医官医术必定比我高明,我能看出来的,他们定是清楚的。”
  “王妃也知道?”
  “我那次见王爷之时便向王妃提及了。”陈沅岚道,她偶尔被越王妃相邀到王府中去,越王偶尔在府内走动,他们自然会有碰面的时候。陈沅岚虽未曾为越王把脉,却从“望闻问”中得出了病症。不过因她是女子,越王并非将她的话听完便离去了,只有越王妃记了下来。
  邺沛茗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越王妃的举动,不过很快她便理解了:“她这是在等他死呀……”
  “什么?”陈沅岚问。
  邺沛茗摇了摇头,抓着她的手称赞道:“沅岚的医术何时竟如此精进了?日后我的身子便托付给沅岚了。”
  陈沅岚闻得她的后半句话,脸上一臊,道:“你从未得病,我的医术在你的身上可用不着!”说完又觉得不吉利,忙改口,“呸,我希望我的医术在你的身上永远都用不着!”
  

第81章 恼怒
  定安十年二月,而越王病重, 于榻前托孤。
  越王平生所倚重之人除越王妃一族外便只有周曲、江勋、邺沛茗等人, 而他并不担心周曲等人能威胁到世子, 倒是有些担心越王妃一族会仗势欺压世子。
  与此同时他虽看不出邺沛茗有反心, 却又担心邺沛茗掌握靖海军会威胁到世子。只是如今岭南道的兵事还得依仗邺沛茗, 而邺沛茗也能克制越王妃一族,周曲和越王妃一族也可克制邺沛茗, 越王这才将邺沛茗考虑在托孤的范围之内。
  越王需要安排的也已经安排好了,世子早在他这些年的培养和历练之下收拢了人心, 哪怕是手握重兵的邺沛茗想谋害他, 也会有岭南道剩余的十几万兵马来对付她。
  不过他的悔恨更多,在这样的形势之下, 在他正雄心壮志地要图谋大业之际,却因病邪而倒下了!他嘱托世子日后定要替父圆了心愿,以慰籍他在天之灵!
  黄化及的义军攻克东都的消息传到岭南道, 越王吐血而亡。仓惶欲西逃的孚帝得知,便一改往昔厌恶他的态度, 看在他临死也忧心国家安危的忠心上赐谥号“忠”是为越忠王, 而岭南道诸事由其嫡子周督宁承继。
  而实际上越王得知黄化及攻克东都时,便知他图谋大业的时机到了, 只可惜他已是强弩之末。在大喜大悲之下,饮恨吐血而亡。
  “咿呀~呀~”绿意盎然的庭院中,一个穿着小袄子被人搀扶着的小婴孩正朝眼前之人叫唤,只是字节在她的嘴里吐出却永远只有“咿呀”。
  白白嫩嫩的嫩滑脸蛋红扑扑的, 让人看了恨不得咬上一口。而蹲在她面前的人便是克制住了这种冲动,引她往自己这边走来。
  陈沅岚从抄手游廊处走来便看见这一大一小,满脸的笑意:“安安。”
  “咿呀~”小婴孩朝陈沅岚看去,转眼间便抛弃了眼前之人而伸手要陈沅岚抱。
  陈沅岚的心都要化了,连忙过去抱起她来。蹲在地上的人这才起身,叹气道:“这都一岁了,也还不会走路。”
  “安安幼时受过苦,你我又不是不知,再等些时日吧,她一定能自己走路的。”陈沅岚笑道,她秀气的眼睛往身前之人看去,睫毛便扇了扇。也只有这段时日她才能如此有空呆在家中。
  越王薨逝已有一个月,然值国之动荡,丧事便一切从简了。朝廷允许越王世子承继越王位的诏书也传达了,一切又在有条不紊中安排妥当了,邺沛茗反而比以前清闲了些许。
  “换身衣服出去吧,才哥在外头等你。”
  旁边的丫头将汗巾递给邺沛茗,她擦了擦汗便回房换了一身衣服才出去。马良才的儿子赶在了越王薨逝前几日出生,但是这种时期也不好摆满月酒、百日宴,所以他只略备红鸡蛋、长生果和长寿面给人送去。别家的可以让下人代送,可邺沛茗这儿他却得亲自送来。
  邺沛茗收了这些东西,又道:“这种时候明面上说不得庆贺的话,你我也不是外人,我在这私底下便要恭喜你当阿耶了。”
  马良才“嘿嘿”傻笑了一下,可见他首当爹还是颇为高兴的,不过他不能在外表露出来,只有在邺沛茗这儿才能放松片刻。
  “锋哥为立功、立名讨得名字,我也想请公子帮我儿取一名字。”
  邺沛茗哭笑不得:“你们怎么都找我,若论学识,韦叔瑜、孙良朋,那可都是学识渊博之辈,你该找他们。”
  “这如何能一样?”马良才道,“公子是公子,他们是他们,向公子讨名不在于何人学识渊博,而在于公子在我心中位份十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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