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走出世外gl——by方便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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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沛茗眯了眯眼:“你底气如此充足,那山间想必是埋伏了不少人吧!”
这时擂鼓声在山间响起,吴充隆笑道:“你没想到你也会有今日吧!”
只见山间冲出了不少人来,从旌旗的数量上来看,足足两千人,恰好是一个行营的人数。
钟昆山杀了几名反贼冲了过来,吴充隆反应迅猛一下子便躲开了来。钟昆山对邺沛茗道:“都督你快走!”
勇猛的亲卫和反贼之间相互厮杀,可也折损了几员,若那一个行营的反贼都来了,邺沛茗便逃不出去了!
“当初你便是靠这点人打败了我,如今你还能重现昨日吗?”吴充隆问道。
邺沛茗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下令道:“撤!”
吴充隆又怎肯让邺沛茗杀出重围,他知道邺沛茗的实力,所以下令主要对付邺沛茗。他有一员用锤的部将,长得高大又十分勇猛,他朝邺沛茗挥去大铁锤,即便是邺沛茗用上内力也被他震得退后了几步。
锋利的刀从四面八方刺过来,邺沛茗敏捷地避开了去,而刀锋所掠之处皆是血液的喷涌。不一会儿她的甲胄上便淌满了血,血滴一点一点地往下掉。
他们边退边杀,而眼见叛军快来到了弓箭的射程之内,东边终于传来了号角声。
吴充隆脸色一变,暗道大事不妙,便立马往叛军中撤,也不管身后是否还有自己的兵马便下令:“放箭!”
他绝不能让邺沛茗活着离去,只要邺沛茗死了那宋庆柏便会自乱阵脚,即使自己这点人不足以对抗邺沛茗的所有兵马,可他也能有逃走的机会。
“杀!”震天的呼喝声撼动了银山的天地,绣着“武勇”的军旗迎风招展,在它的带领之下,数百兵士策马气势汹汹地朝叛军杀去,疾驰的马蹄下卷起阵阵尘土。
“射!”又是一声令下,指示射箭的旌旗一挥,刚才还在挥刀的兵士们立马换上了连弩,密密麻麻的弩-箭齐射而出,与叛军的箭雨或交织或相撞。只是弩-箭的威力甚于弓箭,弓箭的射程只有两百多米,可经改造的弩-箭的射程是弓箭的两倍。
“保护都督!”宋庆柏的声音传来,不过他却发现邺沛茗的战力足以以一敌百,压根就不需要保护。尽管如此,兵士们仍旧用盾将邺沛茗保护起来免得被箭雨所伤。
夕阳沉沉地落至半山腰,它将天边的云霞染得赤红一片,让人心里徒生凄凉之感。
钟昆山侧身撩开营帐的帘子,夕阳投射进昏暗的营帐内,带去一点光芒。一道倩影匆匆地走了进去,帘子随即放下将里面与外面隔绝开来。
“沛茗!”一道急促的呼声响起。
邺沛茗从里面的那层隔间走出,看见来者不由得柔声道:“你怎么不等我回去反而来了?”
陈沅岚冲过去抱着她,静静地呆了一会儿才问道:“你可有受伤?”
“我哪有这么容易受伤?”邺沛茗道。
“你最好如实招来,莫要让我发现你又添伤痕!”
邺沛茗挑了挑眉,眼神游离了一下,道:“只是手臂不小心被划了一刀,并无大碍。”
陈沅岚正要扒拉开她的衣服查看时,外头响起钟昆山的声音:“都督,余都指挥使请见。”
陈沅岚只好作罢,她对邺沛茗道:“余阳听到消息,便立刻率兵赶了过来。”
她在韶州听说吴充隆叛乱,而想到邺沛茗只带了一百名亲卫前往,心中不由得一阵慌乱。她找到了孙良朋与韦叔瑜,让他们立马调遣靖海军以及亲卫都前往。
不过他们尚不知道吴充隆叛变的内情,也不知宋庆柏是否同样叛变了,为了小心行事,韦叔瑜让余阳率领亲卫都前去相救,而靖海军则上下警戒,以备随时迎战。
陈沅岚因为紧张邺沛茗便要一起前来,孙良朋道:“都督现在生死未卜,为了稳定人心,夫人需要在此坐镇。”
陈沅岚道:“若她出了事,你认为我还能如何?”
孙良朋还欲再劝,宋瑶道:“此处有我,孙先生便让阿娘去吧!”
孙良朋无奈只能让余阳保护好陈沅岚到银山来。
邺沛茗拉着陈沅岚坐下,才道:“让他进来。”
随着余阳进来的还有宋庆柏、余月等人,宋庆柏和余月的甲胄上还粘着血、发髻也有些乱,但是还没来得及打理就过来了。
宋庆柏已经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事情的起因在于徐知行的降将高扬,他明面上顺从邺沛茗可实际上狼子野心,他不过是想借着邺沛茗来往上爬以实现自己的野心。只是邺沛茗对他们这些降将有所戒备,他一直找不到机会。
直到邺沛茗实行“限田令”,他和一些部将吃酒时,从他们的口中听见了一些怨言。他想着时机已到,若他能借机杀了邺沛茗,那徐知行必定会不计前嫌,看在他立功的份上让自己回去的!又或者他去投奔刘励、甚至是中原的都督,那总有立下赫赫战功而出人头地的一天的。
他将这些部将暗暗记下,又与他们交好,同时见缝插针地说邺沛茗有失偏颇之类的话,还在他们中散布一些谣言,使得本来便有些不满的他们受到了蛊惑,不满的情绪益盛。
只是这些将领的地位都不高,若能拉拢宋庆柏便更好了。只是他在武勇都这么久,也听闻宋庆柏虽是半路投靠的邺沛茗可是对邺沛茗却十分忠心,而副都指挥使余月的兄长更是亲为都得都指挥使,兄弟俩都身居高位,自然不会为他所蛊惑。都虞侯周家和也是邺沛茗的亲信,劝他背叛邺沛茗难于登天。
武勇都虽有徐知行的降卒三千多人,可这些降卒很早以前便是黄化及从普通的百姓中或招募或强虏而来的,只认粮饷而不认主人。他想以将领的身份直接统领他们是不可能的,最后他退而求其次,只能从各个行营的指挥使身上下手。
武勇都一共有八千人,分成四个行营,其中两个行营的指挥使是宋庆柏培养上来的人,另两个行营则是根据战功和能力被调配过去的。
高扬从那些有怨言的部将上发现,这四个都指挥使,只有吴充隆最有机会说服!
吴充隆是庞起义军的降将,当初投降越王之时却并没有受到重视,甚至只能充当一名亲卫。而这些年他虽也升了上来,可对比邺沛茗身边的其他人,他似乎一直处于不被重视的位置上。
有了蛊惑的条件,高扬便借用自己是副指挥使的身份,与吴充隆套近乎,待他取得吴充隆的信任后又灌醉他套出了许多心里话,最终确定吴充隆的确心有不甘。
吴充隆当年心甘情愿跟随邺沛茗的理由也能成为今日让他背叛邺沛茗的理由,只要用得合理得当。高扬很擅长蛊惑人心,他暗中勾起吴充隆被邺沛茗算计的耻辱,不断给他灌输“若非那一战,自己就该成为黄化及的得力干将,或许又能跟徐知行一样了”的谬论。
“你我铁铮铮的汉子,为何要在战场上厮杀?不就是为功成名就好让子孙享受荣华富贵吗!如今天下大乱,哪里的都督不是高官厚禄尚待我们的?我在徐大都督的麾下时,受赐田五十顷,食邑五百!可偏偏在这里,我们却一直为他们所提防,他们根本就不把我们当自己人!而且还限田,我们的子孙怎么办?”
在高扬的蛊惑之下,吴充隆的防备一点点地在瓦解,对邺沛茗的忠心也在降低。最终,他被高扬说服,利用演习一事,对邺沛茗下手。
第110章 回城
除了吴充隆,高扬还收买了周家和身边的亲信, 截下一部分作为监视和警备军队的都虞侯必须呈报的消息, 又伪造了文书混淆了视听。
宋庆柏原本要进行的演习是在玉山, 而吴充隆的行营并不需要参与此次演习, 便依旧驻守在银山。可是细作却将玉山改成了银山, 等邺沛茗前往。
“以下犯上应按军规处死。”宋庆柏面无表情地说。
此事牵涉甚广,不仅是参与叛乱的一些将领, 连那两千兵士都不能放过。宋庆柏治军严明,哪怕是伤了低级将领都该处死, 更别提伤的人是邺沛茗了。
周家和压根就不敢说话, 上一次他犯了错轻信了黄土六好不容易得到原谅被委以重任,可此事又是他的亲信出卖了他, 他实在是识人不清、无能!又羞又愤之下,他扑通地一下跪在地上,并将表示都虞侯的身份的鱼符交了出去:“属下再次辜负都督的厚望, 让都督身处险境,险些便丢了性命, 请都督责罚!”
邺沛茗动了动手指, 钟昆山便上前去将他的鱼符交给了她,她将鱼符放在桌子上:“你先回去陪陪妻儿吧!”
周家和的心头一震, 尽管这是他祈求的结果,但邺沛茗同意的时候,他还是有一些难过和不舍。话已出口,断没有收回的道理, 他领命下去了。
“属下——”宋庆柏也要请罪,邺沛茗道,“军中散布谣言你却未能及时知悉,也不能察觉部将有反叛之心,这是你的过失,也是我的过失。吴充隆所言想必不只是他一人所想,我不知是否有更多的人是这样的想法。将帅之间你不知我、我不知你,所以才会被别人离间,我之过。”
营帐内沉默了许久,亲卫将高扬和吴充隆押了进来,俩人身上伤痕累累,除了被士卒所伤,也是逼供时留下的伤痕。
“都督,他们已经招出同党了。”余月将同党的名单上交。
邺沛茗接过名单,但是没有打开来看,稍一思索便将名单放在灯烛上烧了。众人大惊,宋庆柏紧张道:“都督,这是为何?”
邺沛茗没有回答,而是蹲下来目视吴充隆:“想必你怨我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对我还有哪些不满,趁着今日都说出来吧。”
“成王败寇,该说的我那日都与你说了,如今我是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吴充隆半垂着眼眸,颓败的模样丧失了他白天的张扬。
“好。”邺沛茗点点头。
高扬却激动地叫道:“我有话说,我有!都督你能放过他们,就放过我吧,这都是吴指挥使的主意,我是他的麾下便必须听命于他,所以我这都是被逼的!”
邺沛茗不愿和他多说话,直接让人拉下去处置了。包括高扬、吴充隆在内的十余名参与谋反的主谋都处死了,他们的脑袋挂在军营中以儆效尤。至于邺沛茗烧掉的名单,她对宋庆柏说:“这些知情不报的人有哪些我无需知道你自己需要知道,而他们在你的军中,可以警醒你,让你好好记住今日。至于那些对我有怨言的人,我不予计较,不过有什么不满的日后还是当面与我说吧!”
“都督宽宏大量,属下替他们感谢都督不怪罪之恩!”宋庆柏道。
“先别急着谢恩,不管是你还是余月,都没能察觉军中异常,这过失不能忽视。”
“属下等甘愿领罚!”宋庆柏和余月忙道。
“你们各降一级以示惩戒。”
“属下领命!”
“你下回可不许再带这么少人出门了!”陈沅岚给邺沛茗包扎着手臂,皱眉道。
“我又不是皇帝,皇帝出巡都不至于那么夸张。”邺沛茗道。
“你慎言!”陈沅岚瞪了她一眼,当初先帝出逃时身边也只有亲卫和内侍两百多名,乍看之下邺沛茗出行带一百名亲卫也的确足够了。
邺沛茗笑了,陈沅岚说道:“你还笑得出来!”
“我若总是锁着眉头,你不许,如今我笑也不许了?”
“你分不清轻重!”
“我说你跟着余阳跑来才是分不清轻重!”邺沛茗道。
说起这事,陈沅岚无意中向邺沛茗透露了孙良朋不让她过来的事情,邺沛茗道:“孙先生所言有理,要是有一天我真的出事了,可城内却没有一个人坐阵,岂非要乱了?你呀,还不如瑶儿。”
“她是我生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怎么了!”
邺沛茗不和她贫嘴了,若说以前她总是被自己嘴贱的话气到,那如今习惯了的她倒是很难因为自己的话而生气了。她望着灯芯不说话,陈沅岚瞧出她有心事,问道:“还在想什么?”
“这都虞侯一职,还有谁可托付的?”
陈沅岚知道都虞侯一职颇为重要,所以要自己信得过的人又得有能力处理军中的事务的人才能担任,要找这样的人实属不易。邺沛茗之前让周家和任都虞侯便是因为他能力还行,又是自己知根知底的人。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在福州的时候,遇到一个精明机敏、多才多艺还精通阴阳律历的隐士,你便没再请过他吗?”
邺沛茗笑道:“我恨不得让天下的贤才都为我所用,对于那样的贤才又怎会放弃呢?我留了一名亲卫在他的身边,就在他的居所不远处住下,偶尔传达我的话,也将他的动静汇报给我。”
“你这么做,他不会生气吧?毕竟谁乐意有人天天监视自己的?”
“我想不会。你要不要跟我打赌?”
“赌?”陈沅岚瞅着邺沛茗,心想她何时去赌坊了,竟还染上了这等恶习!
“为何这么看着我?”
“你何时去赌了?”
邺沛茗明白了,无奈道:“我也就嘴上这么一说,要知道我是下了死令不许部将们染赌的,我怎会去犯?”
陈沅岚“哦”了一声,心道她果然没有信错邺沛茗,又问:“你要跟我赌什么?”
“我们来赌叶克叶先生是否会甘愿追随我。”
陈沅岚眼睛轱辘转:“若是被你胁迫而来的便不是自甘情愿的,便算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