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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爱人 番外篇——by月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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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宋禹川面无表情地拒绝,“我不喜欢吃甜的。”
  “学长。”
  我打断两人的对话,把一块月饼递到林雾秋嘴边:“你尝尝,还不错。”
  林雾秋不做多想,张口吃掉那块月饼,嘴唇似有若无地碰到我的指尖。
  “好吃吗?”我问。
  他点点头:“嗯。”
  其实我也不太喜欢吃甜的,小小一枚月饼被林雾秋分成六块,他吃一块我吃两块,剩下三块就这么被留在桌上。再看宋禹川,已经忍无可忍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说:“我去洗个澡。”
  “那我也去吧。”我跟着起身,“吹了一下午墓地的风,怪不自在的。”
  我想,如果宋禹川有暗杀名单,此刻的他一定会把我写在首位。
  很多时候人的勇气并非来自于有所依靠,反而更多源自了无牵挂。当我越来越孑然一身的时候,也就越来越无所畏惧,别说宋禹川冷眼看我,就是他拿枪指着我,我也敢当他的面对林雾秋抛飞吻。
  等我舒舒服服地洗完澡换好衣服,月亮已经升起来了。
  从卧室看出去,一轮圆月悬挂在漆黑夜幕中,四周没有云也没有星星,只它一个兀自生辉。
  我没有开灯,独自站在黑暗的落地窗前与那轮满月对望,脑海中想起一些人们赋予月亮的意义,兜兜转转,最后仍觉得它只是孤独。
  “祁翎。”
  一道温柔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我回过头,看见林雾秋站在明暗交界出,走廊灯光从他身后打进来,搅乱房间的昏暗。
  “下楼吃饭了。”林雾秋说。
  下楼吃饭……上次听到这几个字,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
  我低头笑笑,“来了。”
  我和林雾秋一起下楼,宋禹川正站在酒柜前挑酒,他的目光落在某个空了的格子上,思索片刻,回头看向林雾秋,目光在我们两个之间迟疑了一下,最后选择了我:“你喝的?”
  我坦然承认:“是的。”
  宋禹川脸上出现片刻失语,半晌淡淡地说:“那瓶酒是我留给婚礼的。你倒是会挑。”
  我没看出来宋禹川还有这种浪漫的小心思,想了想问:“那怎么办,我赔你一瓶?”
  宋禹川摇摇头:“停产了,全世界只有一瓶。”
  “……”
  我想问他这种东西为什么不找个保险柜锁起来,而要和一堆凡夫俗子摆在一起,这不是明摆着给我下套么?
  “算了。”宋禹川大概也知道我赔不起,随便拿了另一瓶酒出来,说:“先吃饭吧。”
  落座倒酒,再加上一桌丰盛的菜,终于有了一丝过节的气氛。
  我记得宋禹川没有饮酒的习惯,除非很重要的社交场合,平时几乎滴酒不沾,不知道这几年发生了什么,让他家里堆满一柜子的酒。
  “节日快乐。”林雾秋先举杯。
  “节日快乐。”
  三个杯子碰在一起,发出丁零当啷的脆响。林雾秋酒量不好,浅浅抿了一口,放下杯子帮我卷烤鸭。我忽然发现他和宋禹川好像没有为彼此做过什么,比如现在他帮我卷了一个,帮自己卷了一个,完全没有要管宋禹川的意思。
  作为回报我给林雾秋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想了想觉得大过节的,别把宋禹川气出个什么好歹,于是又给宋禹川也夹了一块。
  收回筷子才突然想起,宋禹川说他不爱吃甜的。
  再抬眼看过去,他已经夹起那块排骨放进嘴里,表情平淡,没有任何不满。
  察觉到我的目光,宋禹川抬眼看向我,问:“怎么了?”
  “……没事。”我又给他夹了一块,“多吃点。”


第18章
  酒是个很神奇的东西,难过的人喝了会笑,快乐的人喝了会哭。
  酒量不好的人喝了会醉。
  比如林雾秋和宋禹川。
  在这一点上两人倒是很配,明明一瓶酒有一多半是我喝的,林雾秋却先醉倒在餐桌上,宋禹川看起来也不太清醒,眼睛半睁不睁地靠着椅子假寐。
  “真扫兴。”
  我嘟囔着站起来去拿酒,这次特意挑了一瓶在夜店酒水单上见过的,省得再不小心喝了宋禹川给孩子准备的满月酒。
  回到餐桌上,宋禹川懒懒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说:“少喝点。”
  他语速很慢,声线慵懒沙哑,一听就醉得不轻。我没理他,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一手捏着酒杯,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林雾秋额前的碎发,一杯喝完,林雾秋还是没有醒。
  这么小的酒量……我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起身把林雾秋架起来,扶他去沙发上休息。
  原本想送他回三楼房间,但我自己也有些醉,还是不逞强了。
  睡着的林雾秋温顺安静,睫毛随着呼吸轻颤,鼻尖和眼角泛红,平日里清冷的五官此刻像雾一样柔和。
  我帮他盖好毯子,回到餐厅,宋禹川正撑着椅子歪歪斜斜地站起来,好像随时要一头栽倒一样。
  怕什么来什么,我刚走过去,宋禹川被椅子绊了一下,整个人忽然趔趄两步,我出于本能一把伸手扶住他,于是他倒在我身上,差点连我一起带倒。
  “靠……”宋禹川又高又沉,压在身上像一块铁板,他再用力一点,我的骨头怕是都要被压折,“你起来……”
  宋禹川不知道被我哪块骨头硌到,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闷哼,勉强站稳了点,整个人依然靠在我身上,低声喃喃说:“送我,回房间。”
  “我是你家保姆吗?”
  “不,”宋禹川缓慢地摇摇头,我转头看他,见他目光沉沉地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地说,“你是祁翎。”
  ……废话。
  要说世界上最困难的事,和醉鬼沟通一定算一件。五分钟后我放弃让宋禹川自己爬回去的念头,不情不愿地架着他说:“别吐我身上。”
  宋禹川依旧很认真:“我不想吐。”
  我翻了个白眼:“你最好是。”
  他没有醉到完全不省人事,所以勉强拖得动,这让我想起某个养狗的朋友,拖着自家一百多斤重的阿拉斯加,从下过雨的泥坑一步一个脚印回家的样子。
  但宋禹川就算是狗也不可能是阿拉斯加那种又傻又活泼的狗,只可能是凶猛机敏的捷克狼犬。
  好不容易把他弄回房间,我累得大脑缺氧气喘吁吁,刚才喝下去的酒精一个劲地往头顶上涌,宋禹川没吐,我倒是要吐了。
  我把宋禹川扔在床上,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他和林雾秋的卧室,面前这张柔软的两米大床,想必就是他们的婚床。
  如果我现在清醒,我很乐意在房间里四处参观一下。但我又晕又累,只想回去瘫着。
  “祁翎……”
  宋禹川低声叫我的名字。
  我转过身,说:“你早点睡,我走了。”
  “不许走。”
  宋禹川说着,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我不知道一个喝醉的人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忽然脚底一空,整个人嗵一声栽进床里。
  位置互换,宋禹川扣着我的手,翻身撑在我身子上方,幽幽地盯着我问:“你去哪?”
  房间里没开灯,借着稀薄的月光,我看见宋禹川瞳色深幽,仿佛黑暗中捕猎的狼。
  我不回答,他接着说:“你又想走。”
  “想去无亲无故的地方做你自己。”
  “想摆脱我。”
  “是不是?”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我的沉默被宋禹川当作是默认,他眼神越来越暗,语气也渐渐冰冷。
  “我不许。”他说,“我不同意。”-S.a.k.u.r.a-
  “谁要你同意?”我终于听懂他说什么,用力挣开钳制,说,“莫名其妙。”
  见我要走,宋禹川一把把我推回去按在床上,猝不及防地提高音量:“我说了不许你走!”
  我被吓了一跳,随后心底生出一股无名火,推开眼前的醉鬼一脚踹过去:“你他妈有病啊!”
  宋禹川的反应速度超出我想象,不仅没有被推倒,还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踝。
  这下我失去重心跌回床上,宋禹川提着我的脚往前一拽,硬生生把我拽到他眼前,连我身上的衣服都因为拖拽被卷到胸口,露出一大截腰腹。
  宋禹川目光一暗,沉默很久,说:“我有病。”
  我现在确定他醉了。
  我的腿被他提到半空,睡裤掉下来,露出的小腿甚至没有他的臂膀强壮,只要他想,他可以轻易折断我。
  我怕他真的这么做,为了保住腿只能拼尽力气死命挣扎:“放开我,宋禹川!”
  事实证明人的潜能是无限的,竟然真的让我挣开了,混乱中好像还踹了他几脚。
  趁宋禹川吃痛松手,我赶紧爬起来往外跑,刚跑出两步,身后扑上来一个人拦腰把我拖回去,带着我一起摔在地上。
  还好有地毯,还有他垫在我身下,不然我的屁.股怕是要摔碎。我来了气,不管不顾地用胳膊肘往后撞:“宋禹川你放开我你这个神经病!”
  腰上那条胳膊像铁打的一样牢固,宋禹川挨了我几下,终于忍无可忍,掀开我翻身爬起来,说:“你闹够没有!”
  我气得话也忘了说,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只剩下“我要弄死这傻.逼”,扑上去重重给了宋禹川一拳。
  他被我打得脸歪了歪,脚下也一个踉跄,再转头看我时,双眼猩红,目光狠厉,仿佛随时要扑上来咬断我的脖子。
  我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到现在手还震得发麻,更别说宋禹川的脸。他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阴森森地盯着我问:“你就这么想走吗?”
  说着逼近一步:“为什么对林雾秋温言软语,对我笑一下都不肯?”
  “你有多恨我?”
  “我到底哪里让你讨厌?”
  “祁翎。”
  我凭着逃避危险的本能一步一步后退,直到被宋禹川逼到墙角。
  他垂眸看着我,说:“回答我。”
  事情和我想的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但我贫瘠的大脑被酒精冲得昏昏沉沉,一时也辨别不出哪里不一样。
  宋禹川不依不饶,继续问:“为什么躲我?”
  ——因为你现在像一个喝多了的跟踪狂杀人犯。
  我在心里说。
  宋禹川自然听不到我心里的声音,他眯了眯眼,又问:“为什么喜欢林雾秋?”
  “为什么为什么,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我听烦了,一把推开他,“让开!我要回去睡觉。”
  “你给我回来!”
  宋禹川又开始撒酒疯,这次他直接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拖走,像扔一个物件一样扔回床上,我被卡着脖子,呼吸困难,缺氧的感觉令大脑一阵一阵嗡鸣。
  “宋……咳咳咳……宋禹川,你他妈……咳咳……”
  我怀疑我要死在这里。
  宋禹川把我压在身下,幽幽地盯着我,直到我快要窒息,眼眶憋出泪水,他才松开自己的手。
  “咳咳,咳咳咳……”
  我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咳嗽,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宋禹川替我抹掉脸上的泪水,掐起我的下颌,逼我和他对视。
  许久,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为什么叫他嫂子,不叫我哥?”
  和之前那些问题不同,这次我好像听到他声音里的苍凉,如同无边无际寸草不生的荒原。
  我甚至觉得他好像很难过。
  “为什么不叫我哥?”宋禹川又执着地重复了一遍。
  我被他的目光笼罩,终于说出今晚第一个回答:“因为你不是。”
  我从来没有把他当成过兄长。
  想让我叫他哥,做梦。
  宋禹川瞳孔一颤,自言自语般喃喃:“我不是……那我是什么?”
  这个问题更难回答,总之他今天对我又拖又拽又掐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对。”宋禹川又想到什么,神经病一样摇摇头,“我是你哥。”
  他垂眸看我,说:“你叫我哥,我就放你走。”
  “你威胁我?”我气笑了,“宋禹川,你有病啊?”
  宋禹川眸色一暗,皱了皱眉说:“我每次听你说话,都很想堵上你的嘴。”
  我不以为意:“那你试试。”
  宋禹川深深凝望着我,下一秒,做了一件让我这辈子都想不通的事。——他抬起我的下巴,俯身吻住我的嘴唇。
  先是鼻尖碰到鼻尖,然后是一双温热柔软的唇,没有任何迂回和旖旎,直接含住我的唇瓣,像饿了三天的狼终于抓到一只羊,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住。
  我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接吻不该这么接。
  宋禹川闭着眼睛,漆黑的睫毛如鸦羽般浓密,他好像根本不会接吻,只会没有章法地乱啃。
  我回过神来,一拳朝他挥过去,宋禹川的身体反应机敏如常,半空中截住我的拳头,顺便连我另一只手一起按在头顶,膝盖顶.入/我两腿之间,把我整个人死死禁锢在身下,然后是一阵横冲直撞的舔咬和吮吸。
  “唔……”
  我被吸得嘴唇发麻,终于想起张嘴咬他。
  宋禹川吃痛松口,缓缓睁眼,目光愈发幽深。
  “祁翎,”他望着我,声音晦涩,“叫哥。”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会不会是一些人的雷点,写到了顺便提一下,这个攻在bed上有点hentai(可能另一个也好不到哪去),抓头发掐脖子什么的...不喜欢的话就emmm及时止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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