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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爱人 番外篇——by月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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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绑着和别人的婚姻,去爱自己真正想爱的人,总归不太好。”林雾秋解释说。
  这次我听懂了。
  怪不得这两天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现在一看,原来是宋禹川和林雾秋都没有戴戒指。
  他们两个都是深思熟虑的人,在告诉我之前恐怕已经做好了全部打算,现在不过是通知我一声,我支持与否并不重要。
  我想了想,说:“我知道了。”
  “你仍然有自由选择的权利。”宋禹川放下礼物盒,淡淡看向我,“选择我,选择雾秋,或者都要。”——不必再因为他们的婚姻有所顾虑。
  宋禹川没有给我第四种选择,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我心情很复杂,好像冥冥之中存在着一种感应,在我计划离开的时候,他们决定离婚。在这之前,我们都选择隐瞒对方。
  林雾秋说:“明天我们两个去见律师,签协议然后办理离婚手续。”
  我皱了皱眉:“这么快?”
  “嗯。”他点点头,“不存在矛盾和纠纷,婚前协议也写得很清楚,所以很快就可以结束。”
  两个人都很平静,仿佛离婚是吃饭喝水一样无关痛痒的小事,我不清楚他们婚姻的内幕,低头沉思很久,说:“哦,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这个世界没有离婚冷静期


第41章
  晚上回卧室之前,我先去了宋禹川的书房。
  推门进去时他正拿着那枚领带夹端详,表情专注认真,甚至没听到我进来。我关上门,他才慢半拍地抬起眼帘,愣了愣神,不自然地把东西放回盒子里,拉开抽屉放进去。
  “有事么?”他问。
  我进去坐在沙发上,不说话看着宋禹川,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对视许久,他先不自在起来,躲开我的目光,清清喉咙问:“怎么了?”
  “有那么喜欢么?”我的目光落在他的书桌,问。
  宋禹川的耳朵泛起一层不易察觉的浅红色,答非所问地说:“你第一次送我礼物。”
  我有些疑惑:“之前没送过吗?”
  照理说我在宋家好几年,遇上宋禹川生日的话,应该也会送他礼物。
  宋禹川的表情有些郁结,半晌,闷闷地说:“之前都是把我送给你的东西换个包装还给我。你甚至都没拆开看过里面是什么。”
  ……我竟然干过这种事。
  不过仔细想想,确实像是我干得出来的事,从小到大,对不喜欢的人和事我一向懒得糊弄。
  “所以你送了我什么?”我问。
  “没什么,都是年轻人喜欢的东西,游戏机,电子产品,模型。”宋禹川说,“原本想等你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送你跑车,但你走了。”
  “跑车啊……”我咂咂舌,故意说,“亏大了。”
  宋禹川看着我:“你想要的话,现在也可以。要什么都可以。”
  他的语气认真不带玩笑,就好像我现在要他签一份财产赠与协议,把名下所有财产都转移给我,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签一样。
  “什么都可以?”我问。
  “嗯。”
  我看着宋禹川漆黑深邃的眼睛,许久,没忍住轻嗤一声:“我才不要。”
  宋禹川眸光暗了暗,低声说:“我知道你不要。”
  他看起来有点失落,仿佛我的拒绝对他来说是一种打击。我脑海中忽然一闪而过很多画面:我把一份随便包装好的礼物给他时,拒绝他的顺风车自己去学校时,最后离开那天在家里遇到他时……他都是这样的表情。
  那时我只看到他的冷淡,却没注意到他眼里的失落。
  人都是这样只看到自己想看的,当我以为宋禹川讨厌我的时候,他做的所有事情在我眼里都代表厌恶和反感。而现在我知道他喜欢我,过去那些矛盾和不愉快,回想起来反倒多了一种柠檬苏打水般的酸涩和甜。
  我想了想,转移话题说:“我有个问题。”
  “什么?”
  “如果我不回来捣乱,你和嫂子还会离婚吗?”
  这次宋禹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想了很久,说:“会。但不会这么快。”
  “其实我觉得,你们现在这样也很好。”我说。
  “哪里好?”宋禹川问。
  “不会吵架,不会有钱财方面的纠纷,不会干涉对方的恋爱自由……”
  我掰着指头一件一件的数,试图说服宋禹川,让他重新考虑离婚的决定。有时候我希望自己完全没有道德,这样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愧疚,但事实上人总是矛盾的,我怀着破坏宋禹川家庭的目的接近他们,事到临头,又因为他们对我的偏爱产生一丝丝内疚。
  我想,如果他们不离婚的话,我可能会心安理得地再让这段关系持续一段时间。但他们决定离婚,给了我一个最适合离开的时机。
  宋禹川淡淡打断我:“但我们两个之间没有感情,我们的婚姻也无法构建真正的家庭。”
  真正的家庭……
  我不自觉皱了皱眉。
  我的小动作落在宋禹川眼里,他起身走过来,站在我面前,问:“你不想我们离婚吗?”
  我下意识地否认:“没有。”
  说到底,和我没什么关系。
  我劝过了,也算对得起我贫瘠的良心,至于他听不听,那我管不着。
  我站起来:“我回去睡觉了。”
  “祁翎。”宋禹川拉住我的手腕,一把把我拽进怀里。
  我撞到他宽阔炽热的胸膛,耳边的心跳像沉稳的鼓点,一声一声清晰有力。
  “今天没有晚安吻吗?”他低声问。
  差点忘了,这段时间腻在一起,每晚睡觉前都会有一个吻。
  更多时候,不只是吻。
  我笑笑,仰起头轻轻咬了一下宋禹川的下巴,说:“你来吻我。”
  下一秒,我被宋禹川压倒在沙发上,他倾身而上,膝盖顶开我的双腿,抬起我的下巴咬住我的嘴唇。
  他身体某个地方迅速硬得发烫,无法忽视地顶在我的小腹,我像一只被烫到的鱼,不自觉拱了拱腰,却好像更加勾起他的欲念。
  他对我又舔又咬,一个吻结束,我推住他的肩膀,轻喘着说,“你属狗的吗,随时随地发_情……”
  “因为是你才发_情。”
  这两个字从宋禹川嘴里危言正色地说出来,有一种别样的反差和冲击。我被他惹得情动,小腿勾住他的腿蹭了蹭,说:“那怎么办,忍一忍可以吗?”
  宋禹川眸光一暗,一把捞起我的腰:“不可以。”
  ……
  想着是最后一次,我今晚格外纵容宋禹川。
  结束后我靠在他怀里休息,呼吸久久无法平静,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一缕一缕像水草一样黏在皮肤上。
  “我想洗澡。”我说。
  宋禹川依旧像每一次那样毫不费力地抱起我,带我回他的卧室洗澡。我想,如果还有什么值得贪恋,那可能就是人们最不齿的肉_欲,——情情爱爱说多了腻烦,只有欲望是永不枯竭的深海。
  泡在浴缸里,宋禹川从身后抱着我,有意无意地蹭我的耳朵和颈窝,呼出的热气喷薄在我皮肤上,痒痒的。
  我躲了躲,被他更用力地抱紧:“不许躲。”
  我笑笑:“你讲不讲道理?”
  宋禹川摇摇头,低声说:“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我心里一咯噔,不露声色地说:“有么?”
  “嗯。这段时间好乖,不太像你。”
  我翻过身,攀着宋禹川的肩膀,面对面趴在他身上,问:“你不喜欢乖的吗?”
  他微微蹙起眉头,想了想说:“喜欢。”
  我心里轻笑:男人。
  宋禹川接着说:“乖的喜欢,不乖的也喜欢。是你都喜欢。”
  他瞳孔漆黑,眼窝深邃,沾了水的睫毛像湿漉漉的鸦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说:“我爱你。”
  我周围的空气短暂停滞了几秒。
  连同所有声音、所有气味、所有可感知的一切一起消失。
  宋禹川说爱我。
  尽管他无数行动已经表明了这两个字,但我从未想过他会亲口说出来。
  爱代表交出底线,宋禹川这么骄傲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软肋落在别人手里?
  回过神来,他看着我的眼睛,低低地问:“爱可以留住你吗?”
  难道他也看出了什么,还是因为他要离婚,怕我最后选择林雾秋,所以这么说……
  我无法透过宋禹川的眼睛看穿他的心,垂下眼帘,问:“如果留不住呢?”
  这次宋禹川没有犹豫地回答:“我和你走。”
  我抬起头撞上他认真的眼神,故意问:“我和嫂子两个人甜甜蜜蜜过小日子,你也跟着吗?”
  宋禹川抿了抿嘴唇,闷闷地反问:“现在不也是这样么?”
  “你喜欢他,和他在一起,所以才接受我。如果我和他之间没有婚姻,你也不会和我在一起。”宋禹川说。
  ——如果你们之间没有婚姻,后面这些事全都不会发生。我在心里默默补充。
  但我没有告诉宋禹川,他不需要知道这些。
  晚上宋禹川睡着之后,我轻手轻脚地起来,回自己的卧室收拾东西。
  我的行李很少,收来收去也不过一个小箱子,甚至完全可以不带行李。收到最后发现,箱子里最多的是宋禹川和林雾秋平时送给我的小礼物,——宋禹川送的手表和钱包,林雾秋送的围巾、毛线帽和手套。还有一些空间,我带上了平时窝在沙发看书盖的那块羊绒薄毯。
  收好之后,我又悄悄上楼回到宋禹川的卧室。昨晚和林雾秋睡,今晚和他睡,似乎已经成了默认的规律。
  宋禹川睡得很沉,无意识地把我揽进怀里,模糊不清地呢喃,看嘴型像是在念我的小名。我凑上去轻轻亲了一下他的嘴唇,说:“晚安,哥哥。”
  第二天上午,我起床打着哈欠下楼,宋禹川和林雾秋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去见律师。
  “中午自己记得吃饭,想吃什么叫阿姨做。”林雾秋叮嘱我。
  我懒洋洋地答应:“嗯,知道了。”
  宋禹川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说:“那我们走了。”
  “好。”我乖乖地挥挥手,“哥哥再见,嫂子再见。”
  房门安安静静地关上,我站在窗边低头往下看,宋禹川和林雾秋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一前一后走出庭院。
  上车之前,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抬眼看向我所在的房间,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不确定他们能不能看到我,但还是冲他们挥了挥手,无声地再一次道别:
  “再见。”


第42章
  飞机升上万米高空,久违的冲破束缚的自由感让我兴奋得想在座位上跳舞,旁边的奶奶一脸和蔼地微笑看着我,问:“小朋友,出去上学吗?”
  ……小朋友?
  我摸摸自己的脸,心想应该不至于那么年轻吧,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嗯。”
  “真好。我孙女也在国外上学,今年她没有回国,我替她父母去看看她。”
  奶奶大概是看到同龄的我想到了自己的孙女,自然而然地和我攀谈起来。八个小时后飞机落地法兰克福,奶奶换另一班航班去柏林,我在机场咖啡厅等着转机去苏黎世。
  国内的电话卡已经被我折断扔进飞机上的垃圾袋,换上了之前在国外用的。我翻开通讯录,找到时教授的电话。
  昨晚收好行李之后,我联系时教授说我准备回去了,他体贴地问我要不要顺路来瑞士玩几天,和他们一起去滑雪,我自然一口同意。然后时教授问了我航班信息,说今天来接我。
  电话接通,传出时教授温和的声音:“喂?小祁。”
  “时教授。”我笑着说,“我到法兰克福准备转机了。”
  时教授听出我声音里的雀跃,打趣我说:“这么开心吗?”
  “要见你当然开心。”我悄悄压低声音,“老实说,你有没有想我?”
  听筒里传出一声低低的笑,时教授像哄小孩一样哄我:“有——不过今天你可能要晚点才能见到我。”
  “啊,为什么?”
  “我临时有一个会要开,南屿今天休息,我和他说了让他去接你。”
  “他……”我撇撇嘴,“他不会把我捆起来扔河里吧?”
  时教授还没说什么,电话那边传来另一道冷淡的声音:“你想的话,我不介意。”
  我听出是时教授的那个小男朋友,哼了一声说:“你敢扔我,我去告你。”
  电话那边淡定地回击:“我学法的。”
  ……
  “好了。”时教授打断我们无聊的拌嘴,“我要去学校了,我们晚点见面聊。”
  我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要准备登机了:“那晚点见。”
  “嗯,再见。”
  我把喝完的咖啡杯扔进垃圾桶,起身随手一揣兜,摸到一枚硬硬的金属,是那条项链。
  昨天洗澡摘掉放在床头,今天顺手装进口袋里,现在拿出来看,忽然有一种恍如隔日的错觉。明明我离开家也不过才半天。
  我想了想,把项链重新戴回脖子上,妥帖地放进领口。
  这是我第一次不告而别,或者可以说逃走,虽然我一向认为有仪式感的告别是一段关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但想想对方是林雾秋和宋禹川,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机场广播开始通知登机,离开前我看了一眼手机,现在是国内时间晚上十点多,不知道宋禹川和林雾秋回家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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