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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庭漫步 番外篇——by曈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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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自是会做好分内之事。但你既认同我方才所言,怎得还要一心寻死?”西阿参微皱眉。
  摇了摇头,东馗子苦笑,答:“东馗家已行至末路。存于我等居处之神物‘靖钧灵匣’于二十二年前因家中子弟疏忽而被盗,此物又负有长生之传闻,便是早已埋下了混乱的隐患。”
  又轻叹:“再者,千年难遇黑斑灾星出世,靖钧灵匣必是其所贪求之物,若让其得到,黑斑星难亡。我等此番是作了大因,必要还大果。”
  闻言,西阿参明白了,想来东馗家许有了“无生之劫”的苗头,若不将这因果偿还,怕是东馗一族连轮回都入不得。
  (无生之劫,通俗来说就是短命且无法再生育,便是生出胎儿,也会早早夭折)
  “你且放心,西家早已闻得神宝出世之事,已然派人去寻找。待寻得靖钧后当着天下人面前毁掉,此劫便可了。”
  “这便是我要拜托参兄的了。毁天之物,需得天之法,此法东馗家历代所承,以命唤天雷之术。东馗家愿以身死换天下安宁,了此因果,只是唯恐毁得不彻底,便是只存片屑也是灾祸。是以,我恳求参兄,若有此变故……”
  其说到此处有些为难了,只因这后面的话许会为西家惹来大祸。
  然,西阿参无此顾及,道:“若有变故,我西家会出手将片屑隐匿,作万世之护卫。”
  “有劳了。”东馗子向其抱拳躬身一礼。
  “不必。此亦乃我等分内之事。”西阿参以神识将其扶起。
  可东馗子起了身,却依旧面有忧虑。
  西阿参通透,晓得其担忧,便说:“我即将前往另一赤青星所在之处,便于途中去探查另外四神物之情况。若有异,飞鸽传书。”
  “嗯,有劳参兄。这边便交由我等即可。”东馗子颔首回道。
  西阿参点了下头,于走前,又言:“我胞弟西阿昴也在凤城,他与赤青星已有接触,此后应也会暗中护赤青星周全。若东馗兄需其帮忙,可将此物交与他,他必鼎力相助。”
  说罢,西阿参交与东馗子一平滑圆石,上面刻有一个“三”字。
  他接过,刚想言谢,抬头却不见西阿参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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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出现了主线“平乱世之灾”的第一个主线任务——在天下人面前毁掉靖钧灵匣。关于靖钧灵匣有什么用,下一篇章就会有所涉及,虽然这章也说了一点,但应该不是很明朗(ー`?ー)
  而另外四个神物是什么,在“威灵镇(上)”关于洛昭帝的野史中已经提到过啦(*ˉ︶ˉ*)
  最后,日常任务~感谢评论收藏的小天使们~(≧▽≦)/~


第39章 雨路
  乌云团拢,遮蔽着天空。
  雷公忽的敲了声鼓,蓄势待发的雨珠簌簌下坠,打在疾奔之人的身上,渗进还淌着血的伤口,不知是雪中送炭冲洗污浊,还是落井下石催伤感染。
  就犹如邪道之人自发阻了众追兵的脚步,不知是真心合作,还是另有图谋。
  离朝没工夫去猜测邪道是何算计,她搀着神志不清的师傅是拼了命的跑,事先备好的酒早已在跑路中途喝光,内功身法已是行至极限,可依旧能听到身后隐约传来的刀剑碰撞声。
  不管邪道是何打算,他们都不可能拼死护着她们,想来这般久已是能拖延的极限了。
  她心里清楚便愈发急躁,于此般压榨内力之下,心神不宁可是大忌,遂气冲吐血,眼前发黑,脚下也发了软。偏还是雨路,容易打滑,离朝脚下气力突然一泄,身子便向前跌去。
  然,并未倒。
  睁大了眼,离朝急忙偏头看去,果真与一双深邃的眸子对上。师傅,清醒了。
  “师傅……”离朝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索性扬着嘴角流着泪,表情颇为古怪。
  江曌本是要训她的。
  她点了离朝的穴又不让其说话,便是不想因自己而牵连到她。若无实证,正道就是怀疑离朝与她的关系也不能怎么样,毕竟他们那般看重道义。
  可离朝喊了那声师傅,又出手救了她,还疑似与邪道勾结,可谓是走了这万般棋路中最差的一条。江曌如何不想训她?
  但看到这个边哭边笑的傻徒弟,江曌实在不忍训斥。若是以前她还可以抛弃不忍,现下却是难了。于是她心下叹息,倒是动了动手,轻轻拍了拍离朝的脑瓜,一如以前安慰小家伙时所做。
  得了安慰,离朝更是肆无忌惮,一张脸哭得别提有多丑。
  师傅不嫌弃,反过来撑着脚软的徒儿,是任她的鼻涕眼泪甩到自己身上。
  她依旧是无甚表情,目光直视着前方,只是那原本空空的眼神于此刻有了几分神采。
  身后风声震颤,虽未见人影,但想来已是不远。
  然离朝是没了劲儿,如今师傅醒了更是连强撑的执念也淡了,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能在这狂奔中保持吐纳通畅已是不易。
  如此只能依赖于江曌。
  虽说江曌现下可以说是真气枯竭,再无一点可压榨的,但她的足底却还是生了风踩了雨。
  这许是要多亏了她命中多灾,是哪般绝境都走过,这一次也不例外。
  她中途换了方向,又自怀中取出一瓷瓶,往脚下一扔,粉末洒出遇水凝块,竟将血水给吸了个干净。
  如此,追兵一时半会是寻不到她们的踪迹了。且江曌的脚程比离朝喝酒运功之下还要快上几分,于是没一会儿身后就安宁了。
  离朝也渐渐地恢复了平静,不过肿了眼睛。她也不再挂在师傅身上,自己的脚踩实了地,就像以前一样紧紧跟在了师傅身后。
  江曌背对着离朝,气息稍有些乱,但说出的话却是清晰又平稳。
  “你体内的真气自何处来?”
  没想到师傅开口会是这么一问,是以离朝愣了一下,随即如实答道:“为救师傅,利用吐纳之法吞食了那位老前辈之真气。”
  师傅微微颔首,又问:“何处寻来的法门?”
  离朝有点为难,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一位道兄所予《金丹诀》中所记载的……”
  “道……那人可是姓西?”
  被突然这么一问,离朝有点记不清道兄的名字了,毕竟她一直是叫“道兄”的。
  “应该……是吧?”
  闻此,江曌有几分无奈,暗暗叹了口气,说:“为师知你有独特的记人法子,但也要记好他人名姓,才不失于他人的尊重。”
  “是,徒儿晓得了。”离朝乖乖地应下,虽是被说了,但心底是相当欢喜,唇角亦是忍不住往上挑。
  即便不往后看,江曌也能猜到自家徒儿八成是在傻笑。她心绪有些复杂,脚下也就逃避似的提了速。
  见状,离朝不明所以,但还是傻乐呵地追了上去。
  等追到凤城外郊一林中茅屋前,离朝跑得早已麻木的脚才渐渐感到了疼。
  跟着师傅进了茅屋,离朝的目光四处溜着,心下腹诽道:难怪那些人没找到师傅,师傅压根就不在凤城。可师傅是如何出去,又如何进来的?方才是有邪道中人作乱帮忙,之前呢?那些人不是守得很严吗?
  正思量的时候,离朝突然觉察有一道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不用说,自是师傅。于是她看向师傅,脸上是不由自主地添了笑。
  可师傅很严肃,不是不悲不喜,就是很认真的严肃。离朝这笑就有点不合时宜,遂慢慢落下了。
  “师傅?”
  江曌坐在无甚灰的木床上,离朝走了两步站在她的面前,虽是居高临下,却依旧有一种仰望之感。
  这种感觉自儿时便有,离朝早已习惯,也觉得甚是心安。
  “朝儿,为师要交代你一些事。”
  “师傅请说,徒儿自当遵从。”离朝即刻应下,虽疑惑却不迟疑。
  江曌闭了下眼睛,待其再睁开时,离朝莫名觉着师傅眼神中的神采消散了些。
  “第一,回云中。”
  离朝点头,没有犹豫,左右她出来是找师傅的,既然找到了师傅自是要回去,虽然有点不舍这江湖和江湖上的朋友,但师傅的安危要紧。
  “第二,到长阙。”
  长阙?离朝有点莫名,但还是点头,左右师傅所言不会错。
  “第三,去山雨。”
  山雨???离朝更觉奇怪,长阙和自己还有点渊源,这山雨她也不过是以前护送商队时路过,那里因何缘故被师傅提及?不过也罢,反正跟着师傅,去哪儿没差,遂颔首。
  “第四,若遇到一个与你年纪相当,眉心点缀朱砂的雪发姑娘,替为师照顾好她。”
  听到这儿,离朝突然回过味儿了——师傅可是不与她回云中?
  离朝没有应,而是急忙问道:“师傅,您不与我回去吗?您是还有事没做成吗,徒儿可以替您,也可以与您一起!”
  闻言,江曌凝视着自家徒儿,眼前却是越来越昏暗。
  离朝似有所察,抿着唇揪着眉毛,大胆地伸出了手,目的是放于师傅头顶,这可是大不敬……
  江曌自然不允许,便要抓住她欲作乱的手。
  然而,抓空了。
  手顺利地放在了师傅的头顶,离朝闲着的手死死攥成了拳头,泪水也是止不住地流淌。
  她不傻,师傅武功高深,就是闭着眼都能擒住她。哪怕是失了明也还有感知,哪怕是没了内力也还有力气,如今却擒不住,为何?
  江曌阖上了眼,不管徒弟的手,她只是淡淡地说:“前因之果,今日当还了。离朝,你已如愿与我见上最后一面……快走罢。”
  “不……”
  离朝垂下了手,盯着师傅,嘴角的血一次次凝固成痕又一次次为泪水化开。她紧攥双拳,很想将眼前人打晕扛回云中竹林,可是她不能,既不忍心,也早已知晓不过为妄念。只不过还想……骗骗自己罢了。
  “嘭”,离朝跪下了。
  “你,作何?”江曌蹙起了眉,想握拳却是动不得。
  “师傅,徒儿知道笠尸堂的人在凤岭,徒儿恳请您拿出那物,以宝换命!”言罢,她“咚咚咚”磕了三下响头,将头磕出血,不肯抬起。
  喘了口大气,江曌压了火,语气依旧平淡。
  “笠尸堂,你可知笠尸堂练得是何邪功?”
  “徒儿不知。徒儿只知,笠尸堂善毒也定会解毒。您外伤内伤皆不致命,徒儿只能猜测您是身中奇毒。”
  其实离朝早有所察,她与师傅相处近二十载,师傅武功一直精进,身体却每况愈下,她如何能不知?师傅又未修邪法,未被人伤及根本,如何会日渐虚弱?便只有毒法可至。
  江曌叹息,声音已是微弱得只剩下了气。
  “笠尸堂,他们并非修习毒道,而是颠覆阴阳之术,是最为狠毒的邪功。你寻他们为我续命,所续的不是我的命,而是这具躯壳的阴命。到时我如行尸走肉,可是随了你愿?”
  其音未落,离朝即刻抬头,忙道:“不是!徒儿怎会如此想!徒儿想您活,不想您死在这儿,徒儿还未报您养育之恩,还未给您洗脱冤屈,还想与您一起下棋,还想给您讲这些年的经历,还想受您教导,受您训斥,不然我便又要偷……懒了……”
  说着说着已是哽咽,已是唇齿发颤,已是说不出话来……
  “朝儿……”她用力抬了抬手,便是抬起已至极限。
  见状,离朝赶紧抹了把泪,凑到她跟前,握住了师傅的手。
  江曌轻轻笑了笑,想有所回应,但终究还是没了力气。不过,在最后的最后,冷了这近二十年的手终时是暖的,如此便足矣……
  “师傅?”
  “师傅!”
  “师傅,师傅……”
  再无声,涕泗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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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应该不是,很虐,吧?(先自觉顶起锅盖)
  师傅剩下的戏份大多都是回忆了,还有就是本传完结后的前传是讲师傅多灾多难的一生(>﹏<)至于师傅到底下了盘什么大棋就后面再说了,不是很复杂,但影响还是蛮深远的,当然是和主线有关。
  最后,日常感谢评论收藏的小天使们~(*ˉ︶ˉ*)


第40章 茅屋外
  挽君衣拼了命的跑。
  雨势愈来愈大,她的发淋了雨,那犹如墨汁的色便随雨褪去。不过顷刻,乌黑的发便恢复了雪白。只是她的衣衫终究还是被弄脏了,不是墨汁,而是泥点。
  挽君衣的轻功是飞燕无痕,即使大雨也不该沾染上这些污泥,然此刻她的衣裙下摆却是被泥糊了一层,脚步也是深深浅浅。可见其此时的心湖是如何的不平稳。
  跟在她的身后的白卿将一切看在了眼里。
  此前她对师傅放师妹下山多少有些疑虑,毕竟若要取存于江曌手中的靖钧灵匣,大可让子野或小师弟去,实在不必师妹冒险走这一趟。
  而倘若不是因为靖钧灵匣,那必然是因师傅所托的信件。
  师傅在信中写了什么白卿不知道,但从蛛丝马迹入手,她也是有了一定的猜测,只是太过于天马行空,白卿原本是不怎么信的,但于此时,她却是信了几分。
  师妹在闻得江曌名姓时无动于衷,偏偏见了她之后反应这般激烈,恐怕她与江曌有什么关系,且见之前不知,见之后才知,十之八九还是血脉上的隐秘关系……
  倘若真是如她所猜测那般,那么这整件事可就有些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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