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反派 番外篇——by七月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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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初忽略满心苦涩,轻笑一声:“好,我一定早日为你解蛊,一定。”
韩御医的医术确实了得,在帮丘瑾宁治腿的时候就发现了她身中情蛊。
也说出了唯有陈年烈酒可解的话,还说了更多…
让她想明白了陈年烈酒是指高度提纯的蒸馏酒。
百钺的酿酒技术不及现代发达,酒精度普遍不高,连京城最烈的白酒也就二十多度的样子。
所以对于这里的人来说,足够烈的百年陈酿难寻,可是这对秦初来说却不是问题。
她先前听了韩御医的话,纵使明白了这一点,还是没敌过私心,到底是私心占了上风,强迫自己不去想,强迫自己晚一些日子再去想,强迫自己多留丘瑾宁在秦府几日。
私心难以抵挡,可此刻丘瑾宁的话更难拒绝,无从拒绝,她也不能拒绝。
一声带着笑意的‘好’字说出口,秦初仿佛搬开了这些天压在心头的大石,闪过一抹难得的轻松。
丘瑾宁轻轻闭着眼睛,感受到与她相/贴的人起身,慢慢掀开薄被,慢慢坐在床边穿衣,慢慢打开房门,锁上房门走远。
她才睁开眼睛,怔怔发呆,直到小丫鬟看到屋子里的烛光,敲门进来。
绿药看了眼垂下来的床幔,看不到床上的人,关切道“小姐,早些睡吧,奴婢这就把蜡烛熄了。”
“绿药。”
“哎,小姐你有什么吩咐。”
丘瑾宁语气平淡:“去端水来,我要沐浴。”
“小姐,您今日不是沐浴过了吗?”绿药看了眼放着浴桶的四周,地面虽然被打扫过了,还留有湿痕。
她记性好着呢,小姐已经沐浴过了,现在还没到盛夏,晚上夜风清凉,也不至于热得出汗。
忽地,绿药视线一顿,眼尖地看到床边地上的绣鞋横七竖八,凌乱摆着,完全不是小姐习惯整齐的摆放风格。
鞋不是小姐自己脱的!
她又想起清点库房时,一向干活利索的胖丫鬟不时把清点过的东西又搬到没数过的那一堆里面去,似是有意在拖延时间。
绿药睁大眼睛,所以…
小姐要沐浴!!!
丘瑾宁半晌没听到小丫鬟应声,又问了句:“绿药?”
“哎,奴婢这就去端水,小姐您先好好歇着。”绿药快步跑了出去,听嬷嬷说那种事后,女儿家都会腰酸不舒服来着,小姐的身子也不知道怎么样。
秦大草包太心急了,小姐的腿伤才刚好,她就忍不住了,真是个大色鬼。
床上,丘瑾宁耳根隐隐发烫,其实在那种时候制止秦初,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是她好像太不中用了。
明明只是在外面…
明明还没有进去…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一直忍着情蛊,忍了那么多天的缘故,那里比上元节那晚还要敏感,敏感数倍。
只是被秦初的手指轻轻地开始片刻,她就已然不行了…太敏感…她有些受不住…
丘瑾宁埋首薄被下,脸颊也烫了起来,热意久久不散。
隔日,秦初一整天都忙活在酒庄里,连误了回府的时间都不知道。
她决定愿丘瑾宁所愿,早日解蛊。
秦初自认不是什么善人,虽不会有害人之心,但也决不让自己吃亏。
甚至于为了能反击回去,她不拒绝用以牙还牙的方式,不介意手段卑劣。
可唯独对感情,唯独对丘瑾宁,秦初不想卑劣。
她想求个坦荡。
秦府,日头渐落,丘瑾宁看了眼府门,犹豫片刻,吩咐绿药:“备马车,去秦家酒阁。”
后宋街临着朱雀街,很快就到了秦家酒阁。
丘瑾宁被绿药扶下马车,刚落地就察觉一道打量的视线。
她抬头看去。
酒阁门口,一个身穿紫衣,雍容和蔼的妇人正打量着她,妇人脸上虽然有了皱纹,却依旧能看出几分年轻时的风华,想必一定是明媚动人。
见她看过来,夫人友好地笑着点了点头。
丘瑾宁不认识这个紫衣妇人,但她认识紫衣妇人挽着的那个人,是安国郡主。
她反应过来,正想见礼,就见安国郡主摆了摆手:“进去再行跪拜吧。”
丘瑾宁脸上错愕了一下,依言进去跪拜:“臣女丘瑾宁拜见安国郡主。”
安国郡主?安国郡主!
附近酒桌上的几个女客听到丘瑾宁的话,忙侧身出来看,随后便一起跪下去。
“拜见安国郡主。”
几个人的声音大过丘瑾宁一个的声音,带动着整个大堂的人都跪下行礼,也惊动了楼上雅间的人。
安国郡主笑着点点头:“都起身吧,这里的果酒味道很是不错,我特意带夫人来尝尝,大家不必多礼。”
说罢,便牵着卫紫菀的手上了楼,走进预留好的雅间。
“我还以为秦初说客气话,没想到真的一直留了雅间给咱们,咱们要是不来,岂不是可惜。”
安国郡主听她这么说,就知道该接什么:“那孩子有心了,方才指给你看的那个女子就是丘瑾宁,如果我没猜错,她们两人之间应该彼此有意。”
卫紫菀嗔了她一眼:“废话,那孩子可是我接生的,当然有心啦,眼光也像我,丘小姐瞧着不错。”
“好好好,夫人最厉害。”安国郡主笑着哄她,气氛温馨,宁静。
楼下大堂却不平静。
“我的天,真是安国郡主!”
“没想到安国郡主也喜欢来秦家酒阁。”
“威王妃也喜欢来呢,我还看到过几个尚书府的小姐。”
众人激动地议论纷纷,丘瑾宁略一思忖,明白了安国郡主为何让她进门再拜,原来是为了借她表明身份。
她看了眼楼上,今日就算她不来,安国郡主应该也会安排别人叫破身份,目的很明显是为了帮秦家酒阁造势。
这时,绿药走回来:“小姐,掌柜的说秦小姐不在酒阁,一整天都没来。”
丘瑾宁也不意外,方才那么大的动静,秦初若在,不可能不现身。
那个人前些天每回出门都会顺嘴提一句去哪里,忙什么。
今日离府不仅没有朝她交代任何,连午饭都罕见的没有回来吃,这么晚了也不见回府,似是有意在躲她一样。
丘瑾宁出了酒阁,上马车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心底陡然酸涩了一瞬。
“绿药,回府吧。”
“咱们不去找秦小姐了吗,她和胖丫鬟没在酒阁,肯定在酒庄呢,酒庄离这里也不远,一会儿就到。”
绿药看出了自家小姐心情低落,是因为一天没见到秦大草包吧。
从前在九曲县都要天天去县衙后面的马路上守着见一面,昨夜小姐和秦大草包都这样那样了,心里一定很想见到她吧。
可恶的秦大草包,明明对小姐做了那种事,还一整天不见人影,平白惹得她家小姐难过。
所以不等丘瑾宁再说话,绿药便气呼呼道:“小姐放心,她们铁定在酒庄呢,咱们这就去找人,奴婢帮你出气。”
【作话】
~
读者:你今天必须解释清楚,为什么不Do?
七月:我小声告诉你们啊,这次是因为丘小姐不行…?
第40章
丘瑾宁看着气鼓鼓的小丫鬟, 无奈笑笑:“莫要胡来,回府-去酒庄看看吧。”
她想起安国郡主的好意,或许应该去问问那个人, 这份情该不该还回去, 怎么还。
虽然这件事不急于一时,也不急于今日,但事情宜早不宜迟。
天色渐晚, 朱雀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 依旧不减热闹。
酒庄就在后宋街另一头的边上,正对着顺天衙门, 与隔壁朱雀街的热闹相比,显得有些冷清了。
马车缓缓停下, 丘瑾宁抬头看到酒庄上的大字:白鹭酒庄。
用的也是在九曲县的酒庄名字。
她在酒庄门前看了看, 和绿药一起走上前去。
守门的两个小厮不认识她们, 弯腰招呼道:“姑娘,咱们酒庄已经关门了, 不迎客,要订酒去朱雀街上找秦家酒铺就行。”
丘瑾宁站定:“劳烦通禀一声,我来找你们东家。”
小厮皱了皱眉, 借着灯笼看了眼丘瑾宁, 小美人怎么不听劝, 东家吩咐了, 酒庄不见外客, 不许无关人等进入。
当下便又拒绝道:“对不住啊, 我们东家吩咐了今日不见客, 您要是实在有事, 不如去东家府上等一等。”
能不能进秦府, 就看这小美人的能耐了,他们只负责守好酒庄的大门,其余的就管不着了。
见小厮一再拦着,丘瑾宁犹豫片刻,转身准备回去。
酒庄是酿酒重地,不能随便进人,是该谨慎些。
一旁的绿药顿时急了,在原地多跺了跺脚,冲着小厮道:“你去通禀一声,就说是丘小姐来了,你们东家一定让我们进去。”
说着,她瞥了眼丘瑾宁,凑到小厮跟前压低声音道:“我家小姐跟你们东家关系匪浅,赶紧去,小心误了事罚你工钱。”
小厮一听这话,纠结了一下,转身进了酒庄。
不一会儿,就见罐子和小厮一起回来了。
一见到绿药,罐子便嚷嚷道:“瘦丫鬟你怎么来了,丘小姐呢?”
丘瑾宁淡淡接话:“我有些事来寻秦小姐,她现在可有空闲?”
“有空有空,丘小姐快请进。”罐子连忙请人进去,心道小姐都钻酒窖里一整天了,总算是来了个能把小姐喊动的人。
她好饿,也好困,想回府吃饭睡大觉,奈何小姐卯着劲酿酒,专心投入的样子让人不敢打扰。
除了送饭进去,她都在酒窖外守一整天了。
好在丘小姐来了,只要丘小姐一句话,小姐肯定乖乖回去。
罐子面露喜色地想着,脚步越发轻快。
把丘瑾宁领进酒窖,她停下脚步,同时拦住了想跟进去的绿药:“主子说话,你就不要进去了,真没眼力见。”
绿药拧了拧眉,没再跟着,目送自家小姐进了酒窖,她才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眼力见的是你吧,主仆两个没一个省心的,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回去。”
害她家小姐难解相思之苦。
罐子扯了扯袖子:“嗨,你嘀咕什么呢,这么晚了,你们还不是也没回府。”
“我们还不是-”
“还不是什么?”
绿药没好气地又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你说。”不过小姐这样进去,真的没事吗,现在不是连酒气都闻不得了吗?
两个小丫鬟在外面拌着嘴,酒窖里却异常安静。
秦初正在埋头搅拌酒曲,忙好这一道接下来是发酵,之后才是蒸馏的步骤,今天肯定是来不及了。
酒窖里比外面要闷,她又一直忙着,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以为是罐子,便头也不回地吩咐道:“给我擦擦汗。”
她打算先做几罐酒出来试试,量不大,时间也短,一个人正好能忙得过来。
帕子在额上轻柔地擦了擦,秦初猛地扭过头来。
小丫鬟的动作一向粗鲁…
丘瑾宁拿着帕子,牵了牵唇角,眉眼含笑望着她。
有那么一瞬间,秦初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反应过来后,她心里一惊,忙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快出去。”因为担心,语气有些急。
酒窖里满是酒味,这个人能随便进来吗?
丘瑾宁笑意一顿,抿了抿唇,转身走了出去。
静悄悄地,一如来时。
秦初松了一口气,又搅拌了一会儿,见差不多了,才收拾一番走了出去。
酒窖外,丘瑾宁面色冷然,定定站着,方才闻到酒气,情蛊便不安分起来,不等她回神,秦初一句不带感情的呵斥,堪比良药,心底再也察觉不到任何异动。
只余苦涩,只有酸疼,像被针扎了一下又一下,密密麻麻地疼。
绿药仔细打量着自家小姐的神色,心底更气了。
怎么不见心情便好,反而满眼失落的模样,秦大草包到底行不行。
于是在秦初走出酒窖的时候,就被绿药堵住瞪了一眼。
其余三人顿时一愣,没等她们反应过来,小丫鬟朝着秦初又啐了一口空气,重重甩着脸色。
罐子:!!!
秦初:“…”
丘瑾宁抿唇不语。
“瘦丫鬟你跟谁横呢,别以为丘小姐在,我就不敢打你啊。”罐子作势撸了一把袖子,眼角却有些发虚地去瞄丘瑾宁。
有丘小姐在,她真的不敢动手啊,不过威胁两句还是可以的,谁都不能欺负她家小姐,瘦丫鬟也不行。
绿药不甘示弱:“你打我一个试试,我看你才欠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主子都没发话,显着你了。”说着,她不由得也瞄了眼自家小姐,有小姐在,胖丫鬟肯定不敢动手。
这么一想,绿药顿时高高扬起头,满眼不屑。
她是一个合格的大丫鬟,说了要帮小姐出气,就一定会出气,一会儿还要再啐一口才解气。
她早就看出来了,胖丫鬟连秦大草包都不怎么怕,就怕她家小姐,每回都跟耗子碰见猫似的,话都不敢大声说一下。
罐子气极,瞅了眼神色淡淡的丘瑾宁,又瞅了眼还没回神的秦初,一堆怼人的话都堵在了嘴边。
太气人了,瘦丫鬟这是狐假虎威啊,哪天等丘小姐不在,她非要好好收拾收拾瘦丫鬟。
见罐子果真不敢动手,绿药横了横眉,正要再帮小姐出出气,就被丘瑾宁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