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作O失忆后成了豪门假少爷 番外篇——by泷夏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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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舅姥爷朝楼上笑眯眯的荷一望一眼,声音沉下来:“他大侄女,咱们这事真能成?我怎么瞧着荷一一点不怵呢,别不是有什么后手吧?”
“他脑子都撞坏了,能有什么后手!”荷程慧耐着性子,“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姜董借了一个金牌律师团队给我,他们家那些烂账都是这个团队运作的。别看现在姜氏只是个空壳子,实际上钱都进了姜柏息的腰包,这里面大有门道,专业人士都未必能看出端倪。”
“那姜柏息是什么好人……”表舅姥爷还是有些担心。
“姜柏息不是好人,我哥就是好人了?”荷程慧声音大起来,“他活着时,连我这个亲妹妹都不帮扶,更何况你们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要么,大家都听我的,我哥可没立遗嘱,踢走荷一家产就是大家一块分!要么,你们现在离开,家产也别惦记,以后也别来找我说事!”
看她说得这么笃定,表舅姥爷不好意思再反驳,闭嘴了。
眼下荷程慧和荷一是最有希望继承荷鹏飞遗产的人,荷一是个傻子,油盐不进,从折腾姜家那些事就能看出来,他不是个乖乖听话的。
而荷程慧就不同,她凡事利益至上,只要不想被亲戚拖累得家宅不宁,就不会独吞遗产。
这么一想,大家都放下心来,继续往外搬东西。
折腾了一个礼拜,旧东西都清空了,豪宅焕然一新。
荷程慧一家索性就住在宅子里没走,荷一也没赶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房间睡觉。
一整个礼拜,双方相安无事。
礼拜一,亲戚们又坐满客厅。今天是分家产的日子。
律师团还没到,大家嗑着瓜子等待。
“妈,我不喜欢这房子的装修。”路庭争说,“颜色太素了,特别是我的房间,打眼看去跟棺材差不多。”
“呸呸呸,大好的日子,说什么棺材不棺材!”荷程慧一把捂住他的嘴,“再忍忍,晚上就换,你想睡哪就睡哪!”
“我还想吃煎饼果子。”路庭争唔唔着说。
“吃,敞开了肚皮吃!”荷程慧递了根香蕉给他,“律师文件已经给我看过了,我让他们分了几个连锁餐厅给你,你自己吩咐厨师做煎饼果子吧!”
“真的?太好了!”路庭争很高兴,拿出手机跟姜怠分享此事。
姜怠眼热的不行,吹捧了好一会。
由此可见,有个有远见的妈是多么重要,荷程慧就比盛绣月会盘算,最后荷家那么大的家业也是尽数落入她手中。啧啧啧。
表姑奶奶端着茶杯,四下张望:“荷一呢,怎么还不下来?”
“下来干什么?”表舅姥爷说,“我瞅他那样儿,怕是要分化了,不然一天天的哪来那么多瞌睡。这样也好,反正家产没他份儿,省得尴尬。”
“他不在,我还有点不习惯。”表姑奶奶哀声叹气,“哪次聚会不是他端茶倒水的,你瞧瞧,我这茶杯都见底了,也不见人来续个水。”
“这还不好办?”表舅姥爷一指路庭争,“去给你表姑奶奶续水。”
路庭争一听,立刻把头摇成波浪鼓:“我不,我是连锁餐厅的老板呢,这些小事都是佣人做的。”
“你是餐厅老板,我还是农场老板呢!”表舅姥爷说。
律师团打电话说路上堵车,要晚到一会,荷程慧于是当起了话事人,提前分派了文件给大家传阅。
这会大家都看见了自己的产业,有的嫌少,试图跟荷程慧理论,有的还算满意,乐得合不拢嘴。
正吵吵嚷嚷着,荷一慢吞吞走了进来。
大伙儿顿时收声,荷一尴不尴尬他们不知道,反正他们是挺尴尬的。
荷一谁也没看,打着哈欠蜷进沙发里,顺手捞了份文件来看。
“没盖章。”他说。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太好意思正视他。文件整整两百页,没一页提到他的名字。
荷程慧一把将文件抓回来:“律师还没来,怎么盖章。你不是没睡醒吗,回去接着睡呗。”
“嗯,是有点困。”荷一嘟囔着,把身子团起来,又抓过毛毯搭在自己身上,说话间,又要睡过去。
荷程慧翻了个白眼。
既然荷一到了,他们心里就算再高兴也不好表现出来,一个个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地熬了半个多小时,十二人律师团和一位公证人总算到了。
简短的问候过后,进入正题。
律师拿出正式文件,边分发给众人边说:“根据六月修改的最新版《继承法》,第三条规定,遗产是被继承人死亡时遗留的个人合法财产,包括合法收入、房屋、地产、银行资产、生活用品……”
话没说完,表舅姥爷打断道:“这些掉书袋的话就不用了,文件我们也都看过,没什么意见,我直接签字吧。”
他拿起笔,第一个签了字,又按下手印。
其他人见状,赶紧也签了自己的,生怕慢一步,这些钱就长腿自己跑了。
不过十分钟,各类公章都盖好了,大伙儿露出会心的笑容。
表姑奶奶高兴之余,推了推荷一:“孩子,去找个酒店睡吧,这个家没你的容身之地了。”
“?”荷一揉揉眼睛,像是还没睡醒,迷茫地看着表姑奶奶。
表舅姥爷拽了表姑奶奶一把:“你跟他说什么,一个傻子,估计都不知道分家产是怎么回事。”
表姑奶奶怪不好意思的,同情地塞了点钱给荷一:“拿去开房,够你住两天了。”
荷一没吭声,把钱塞进口袋。
塞完了,才软绵绵地开口:“分家产,我知道的呀(*^_^*)!第三条:遗产是被继承人死亡时遗留的个人合法财产,包括合法收入、房屋、地产、银行资产、生活用品、林木、畜牧、家禽……咦?!”
他顿了下,眼睛慢慢张开了。
从“第三条”开始,这些词句就像是站在他的舌尖上,一个接一个排着队地往外崩。
“第四条,继承人承包应得的个人收益第五条继承权男女平等第六条有以下行为的丧失继承权1故意杀害被继承人的2为争夺遗产而杀害被继承人的3……”
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嘴巴一旦张开就闭不起来了!
“第七条法律规定的继承从被继承人死亡开始。”
“第八条……”
“第九条……”
“第三十条……”
所有人都察觉到不对劲了,律师团的脸渐渐变白,这专业程度,比他们玩得还6啊!
荷程慧几次想打断,但荷一没给她机会。
荷一一边惊恐,一边连珠炮似的:“第四十九条,公民死亡的,遗产按如下顺序继承……”
说到重点了,公证人站起来,恭敬地朝大家鞠了个躬。
“感谢大家配合,现在我宣布,荷鹏飞先生的全部遗产,由荷一先生继承。”
大家:“???”
大家:“!!!”
什么玩意儿?你再说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继承法的内容参考了现行法律哈
第21章
“……被继承人的子女先于被继承人死亡的,由被继承人的子女的晚辈直系血亲代位继承。”
最后一个字说完,荷一比谁都惊恐,大大的眼睛洇出了泪水。
Σ( ° △°|||)
这些词句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好像拥有生命一般,排队站在他封存的脑域门口,只等他嘴一张,它们就扑通扑通往外跳。
跟下饺子似的,还能溅起水花。
水花混进脑海里,晃一晃,哗啦啦响啊!
“大海啊大海,是我生长的地方……”
那首久远的歌又开始在脑子里播放,他摇摇晃晃,灵魂轻飘飘地升了空。
这副表情,看在众人眼里,怎么看怎么挑衅。
荷程慧当场叫起来:“这不可能!我哥根本没立过遗嘱……”
“荷董确实没立过遗嘱。”公证人点点头,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这是苏嫦筠女士的律师交给我的证明文件。按照医生鉴定的死亡顺序,几个子女都在荷董死亡之前过世,荷董的全部财产就归苏嫦筠女士所有。”
“可苏嫦筠也死了呀!”荷程慧嘶喊。
“问题就在这里。”公证人说,“苏嫦筠女士立了遗嘱,把她名下的所有财产都留给了荷一……”
后面的话荷程慧都没听进去,她脑袋嗡一声,炸开了。
千算万算,忘了算这位公证人!
十二位金牌律师全是她的人,安排得明明白白,偏偏就是这位公证人,她觉得没必要,连个眼神都没给过!
谁能想到,这位公证人和苏嫦筠的律师还有联系!
谁又能想到,苏嫦筠竟然还立了遗嘱!
她一把抓过文件,快速浏览起来。
亲戚们一个比一个脸白。
路庭争小小声问:“妈,我还能吃煎饼果子吗?”
“煎饼果子煎饼果子!我看你就像个煎饼果子!”荷程慧一边嚷,一边揍他。
女Alpha力大无穷,路庭争被揍得嗷嗷叫,满屋子乱蹿。
表姑奶奶差点被他绊倒,晦气得直拍大-腿:“哎哟我的股票啊!哎哟我的马场啊!”
路庭争没忍住,插嘴说:“表姑奶奶,你哪来的马场,那是我们家的。”
不说还好,一说,他妈和表姑奶奶混合双打,满屋子都回荡着他的惨叫。
表舅姥爷不死心,拿起刚签过的文件翻看,足足两百多页,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完,两眼直发晕:
“本人自愿放弃以下财产:股票、公司、山林、果树……”
密密麻麻的名目,堆满了这两百多页!
两百多页!!
都不让他继承,写出来是想气死他吗!
他一把将文件撕碎,朝荷程慧丢去:“这就是你写的文件!你分的家产!你还我超市,你还我商场!”
荷程慧又要生气,又要打儿子,早忙得不可开交,这会还挨了打,气得头顶冒烟,大喊:“你哪只眼睛看见这是我写的,两份文件根本不一样!”
“不管不管!”表舅姥爷一提裤子,直接在屋子正中蹲了下来,“这玩意儿我不认,你叫苏嫦筠来跟我说,你叫她来,我倒看看她敢不敢忤逆我这个长辈!”
这话说得就不讲道理了。
路庭争捂着疼痛的屁-股,乐得直打跌:“表舅姥爷,你要不直接去地府找她呗,顺便拍点照片,我还没见过地府什么样呢!”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表舅姥爷跳起来,把剩下的文件裹了裹,见缝插针地朝路庭争脑袋上敲。
路庭争惨遭三面围攻,嚎叫响彻晴空。
一片混乱之中,公证人面不改色地将正式文件递到荷一面前:“少爷,签字吧。”
荷一:⊙w⊙
他呆滞着表情,被硬生生塞了一支笔在手里。等等,他名字怎么写来着?
看他不动,公证人只得拿来印泥,先给他按了手印。
按好后,荷一总算喘了口气,钢笔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猫猫咪呀,我竟然懂这么多!我……我太厉害啦 o(^▽^)o!”
何止是厉害,金牌律师背法条都没他这么熟练。一字不差,吐字清晰,还要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背完,怕不是说相声的读了法律专业。
律师团羞愧得无地自容,一个个将脸埋得低低的。
荷程慧怒道:“装什么呀装,就你那脑袋瓜子,敢说不是昨天背书背到半夜?!”
荷一让她吼得一缩:“没、没有呀。”
“没有?没有你睡个屁的回笼觉!”
荷程慧压根儿不信他。
瞧瞧他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却干着最狠的事,三十年的雨前龙井都没他绿!
今天这事儿不能善了,可一时半会荷程慧也没别的办法,只得一把拽住嗷嗷叫的路庭争,吼道:“滚回家去,少在这丢人现眼!”
路庭争:“?”
他还想问问连锁餐厅的事,谁知话还没出口,又挨了他妈两脚,只得跌跌撞撞地朝门口走。
门口,尤许笑眯眯地揣着手:“既然这样,那家里的画呀,古董呀,能不能麻烦各位还回来?”
“什么,还回来?你家还摆得下吗!”表姑奶奶跳脚,“我说怎么搬的时候不拦着呢,敢情在这儿等着!”
“就是,你们这是阴谋,钓鱼执法!”表舅姥爷声嘶力竭。
尤许不置可否,仍旧笑眯眯的。
看表情,就知道跟荷一是一伙的。
无耻!败类!
大伙儿叽哩呱啦又是一通骂。
可是刚才骂荷一,那是他没反应过来,所以不计较。尤许却是老-江湖了,律师团还没到,就提前安排了保镖待命。这会亲戚们一做出凶巴巴的样子,保镖立刻两两一组,将他们整整齐齐地压扁在墙上。
亲戚们:“……”
表姑奶奶一把老骨头,被两名壮汉反剪双手,疼得倒抽凉气:“还还还!哎哟,放开我,我给我儿媳妇打电话!”
“大妹子!”
表舅姥爷气得跺脚,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团结,怎么能叛变呢。
表姑奶奶哪还有工夫搭理他,被松开后,就赶紧给儿媳妇打电话。
她重点提了几件不值钱的东西,以儿媳妇的聪慧程度,不至于把东西都送回来。
她悄悄向荷一看去,后者窝在沙发里,半阖着眼睛,似乎睡得很不舒服,小屁屁不停地扭来扭去。
不是说撞坏了脑子么,就这状态,多半也不记得她拿了什么。再说,好几件首饰她都托人转卖了,荷一总不能硬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