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作O失忆后成了豪门假少爷 番外篇——by泷夏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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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漫不经心地看了看温箐遥,“你朋友?”
“不是。”荷一连忙否认。
否认完,又觉得气氛不对。
他已经好久没见苏彷了,上次一别,彼此都决定当对方最熟悉的陌生人,现在突然撞见,他其实有点想跟苏彷闹别扭,但当着温箐遥这个冒牌货的面……
他眼珠一转,一把揪住苏彷的衣襟,推进厕所的格间里。
“我们不理他,有话慢慢说!”
苏彷:“……”
看着因为空间不够,被迫趴在自己身上的荷少爷,苏彷陷入了沉思。
早知道就不打招呼,让他被温箐遥掐死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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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正准备离开休息区的任静嘉被特助叫住了。
“先生,技术部在云图的官方论坛发现了这个。”
最近技术部遵照任静嘉的指示,一直盯着云图,没想到真盯出了点东西,这个帅痞,不就是前阵子被他们抹掉的那一串数据吗?
这是一封意见信:
“亲爱哒老公,俗话说的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任静嘉:“?”
一开始他还莫名其妙,看到最后不禁血气上涌。
结婚?他才刚过十八岁,就敢早恋,就敢结婚?!
呵,果然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任静嘉眼眸一眯:“他人呢?”
“去厕所了。”
光是旁观特助都替荷一孩怕,任静嘉气场全开霸气侧漏朝厕所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喘气的声音:“你别动,拽我衣服了,不行,那里不行!”
这娇滴滴的小软音,可真是孝死老父亲了。
任静嘉一脚踹开格子间的门。
荷一撅着屁-股趴在苏彷怀里,正拼命抢救着自己昂贵礼服的第二颗纽扣。苏彷卫衣的帽绳缠在了那里,也不知道用了什么特技,反正他俩努力了半天都没解开。
任静嘉这一踹门,六目相对,荷一怂得一把将苏彷掀飞出去。
那颗纽扣砰一声暴起,打在任静嘉眉心。
世界,在这一刻毁灭了。
特助摩擦着双脚,满心里只有两个粗体大字:“快逃!”
可是任静嘉堵着出路,荷一逃不了,不知哪来的记忆攻击着他,他只感到一阵心虚。就好像小时候因为好奇,躲在被窝里偷看了老爸的小黄蚊,然后被抓包时的那种心虚。
至于荷鹏飞哪来的小黄蚊,他不知道。
他连这段记忆是否真实存在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的小屁屁完蛋了。
为了保护小屁屁,他一屁-股坐到了马桶上。
然后任静嘉的眼眸更幽暗了。
“在这干什么?”他目光如刀,刀刀剜着这对夫夫早恋中的灵魂。
苏彷:“……”
别问,问就是后悔,他不该打那声招呼,不该被拽进来,不该穿卫衣……不,他不该出生,就让他在任部长残暴的瞳孔里死去吧!
任静嘉气笑了,这位云图的高级技术员竟敢把黑手伸到他面前来。
他一把拽起荷一:“你才多大,敢在公共厕所干这种事!”
“我、我……”荷一眼里包着泪花,怂成一只小菜鸡。忽然他急中生智,先发制人地嚷道,“你还好意思说别人,这里是我们小甜O的厕所,不、不是Alpha可以来的地方!”
哦,他还当苏彷是小甜O。
想到自己比彷彷强壮一些,他张开双臂挡住任静嘉:“A、Alpha,走开,变态,猥琐中年男!”
任静嘉硬生生被他气出一口老血,拳头在身侧攒紧了张开,反复数次。
特助生怕动起手来,一把抱住任静嘉的铁拳:“先生,他、他说的对,这里确实不是你来的地方。”
广播响起:“各位来宾,第二轮发表将于五分钟后进行,请尽快回到座位……”
任静嘉忍了又忍,这才慢慢松开拳头,用手指了指苏彷,转身走了。
苏彷:“……”
别指了,人已躺平。咦,可是嘴角一直抽呢……哦,是我诈尸了。>_<
他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荷一一屁-股滑到了地上。
“彷彷,不、不怕哦。我们娇软小甜O面对恶势力也要勇于反抗呢,看,成功了呢!”他颤抖着拍拍苏彷,拍着拍着,又开心起来。
反抗成功了呢!诶嘿,诶嘿嘿!
苏彷:“…………”
咱就是说,现在毁灭世界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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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会场,第二轮发表开始了。
轮到南布大学上场,温箐遥做主要发表人。
他属于从小优秀那一挂,连跳两级,现在已经是大三水平,站在台上从容不迫,有理有据地阐述自己的观点。
金堇花大学一向把南布当成头号对手,大家都听得很认真,谁知听着听着,脸色俱是一变。
“桂教授,他们这个观点,是不是跟我们的很像啊?”刘尚茹皱眉问。
桂书竹抱臂冷笑:“何止是像,我敢说相似度有80%。”
“那完了,”田庆两眼一黑,“他们在我们之前发表,得分肯定比我们高。”
“肯定是沈殊坛!”刘尚茹蹭地跳起来,要冲上台去。
“无凭无据,他们不会承认的。”桂书竹拦下她,“再说,我们又没申请专利,只是一个研究,你能想得到,他们也能。”
“那怎么办?”
“用B方案吧。”桂书竹叹气。
这几天他们没日没夜地干,就是为了准备B方案,以备不时之需。但时间毕竟仓促,B方案还有不完善的地方,如果被评委们逮到漏洞就完了。
“要不还是我做主要发表人吧,毕竟我年纪最大,经验也多一些。”桑纪主动提议。
这是最稳妥的办法了,大家期待地看向桂书竹,没想到桂书竹却摇了摇头。
“不行,我们的人员名单已经提交上去了,主要发表人是荷一,桑纪你尽可能协助他吧。”
“好。”这种时候桑纪也不好抢功,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桂书竹又去看荷一:“你行吗?”
“啊?”荷一明显心不在蔫,还沉浸在被任静嘉恐吓的后怕之中。
等他反应过来,其他人的心都被吊到天上去了。
“应、应该没问题。”荷一晃晃脑袋,以他这大脑容量,知识储备肯定没问题,就是不知道小屁屁会怎么样。
想着,他赶忙用手捂住那里。
结果其他人一见,以为他怕得连坐都坐不稳了,更觉得前途黑暗。
南布大学的发表得到了全场掌声,评委组一致打出了最高分。
他们走下台后,与同学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提前进入了庆功会的氛围。
这让金堇花大学这边的压力更大,主持人宣布他们上场,除了荷一,所有人都是同手同脚地走了过去。
至于荷一,他的双手跟一辩时一样,紧紧护住了那难以启耻的部位。
任静嘉在台下眼皮跳啊跳,最终还是没忍住,吩咐特助再次光临了药店。
“大家好,我们是来自金堇花大学的研究小组,我们的研究课题是……”荷一拿着话筒,压根不敢往台下看,一直盯着头顶上方某个虚无的点。
“他好紧张。”温箐遥在台下小声说。
“遥遥,你别担心,他们输定了。”沈殊坛安慰着他,突然手机响了一声,她站起来,“我哥哥到了,我去接一下他。”
沈密不肯进来,在礼堂外面将一个密封袋交给她。
“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沈殊坛有些不满,嘟囔着说了一句。
这会荷一他们都快结束了,她根本没时间看这里面的内容。
“路上堵车,今天好多人往这儿赶。”沈密温柔地说着,示意她看四周。
除了挤进会场的正刊记者,还有不少自媒体和网络主播。这些人进不去,只能扛着器材蹲守在门外,可见这场研讨会已经引起了多方关注,热度飙升。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哥哥啦!”沈殊坛撒娇说。
“快进去吧。”沈密摸摸她的头,“我听着里面发表好像要结束了。”
“对哦,哥哥再见!”沈殊坛朝他做了个可爱的鬼脸,飞快地跑了。
刚回到座位,金堇花大学的发表就结束了,评委们照例提了几个问题,之后便低声商量起评分来。
“怎么样?是不是烂透了?”沈殊坛跑出一身汗,抹着额头问温箐遥。
温箐遥牵强地笑笑:“还不错哦。”
“什么?”沈殊坛难以置信,脸颊扭曲起来。
随后评委给出了分数,竟然是和他们同样的分数。
“有没有搞错啊!”沈殊坛大叫。
这一声十分突兀,像一声惊雷,把整个礼堂都炸响了。
观众席里沈泰河的眉头一下皱起来,这个女儿,被姜柏息养废了。
“这位同学,你是对评分有什么疑问吗?”主持人问。
研讨会欢迎不同的声音,有人置疑,反而能把学术气氛炒起来,评委组见怪不怪,都把目光移到沈殊坛身上。
沈殊坛话一出口便知道不妙,可忽然之间,她又觉得这是个机会。
她站起来,落落大方地接过话筒:“你们不觉得他们的理论很有问题吗?很大可能是抄袭。”
评委们面面相觑:“哪个理论?”
“就是贝基塔阈值的取舍理论。”
“这不是你们发表的内容吗?”主持人笑起来,“同学你是没认真听讲吧,他们……”
“你怎么知道我们用了这个理论?”刘尚茹忍不住了,一把夺过主持人的话筒。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们一辩就是用的这个……”
“知道的这么清楚,一辩时你在我们学校啊?”刘尚茹挑衅地看着她。
沈殊坛噎住了。
那可是她的黑历史,她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说,被开除的事当日在金堇花大学内部闹得沸沸扬扬,好在沈泰河手段了得,这才没有闹到南布大学去。
见她说不出话,刘尚茹乘胜追击:“怎么,说不出来了,这年头是不是诬陷造谣都不需要成本?你是评委还是别人是评委,凭你一张嘴就颠倒黑白?我还说是你抄袭我们的内容呢,我有证据!”
“你!”沈殊坛气得直跺脚。
她是看过刘尚茹的资料又怎么样,她可不屑抄这些东西。
一时间记者们的快门声响了起来,所有的目光盯着她头皮发麻,她咬咬牙,索性就豁出去了。
三步并作两步冲上讲台,她狠狠推了刘尚茹一把:“就你有嘴会说是吧?你把证据拿出来呀!哼,我倒是有证据,证明你们这组人弄虚作假!”
“什么?”刘尚茹真是被她气笑了。
全场聚光灯又纷纷转向,投到金堇花大学那边去。
沈殊坛用力推开她,一手指荷一,一手高高扬起密封袋。
“大家还不知道吧,他的身份是假的,打着荷氏的旗号,进全星系最好的大学,做最有前途的研究。他们小组的研究从头至尾都不公平,让他们拿高分,对那些辛苦搞研究的人是一种侮辱!”
“前不久我哥哥姜怠试图揭穿他,苦于没有证据,被他倒打一耙,现在人还瘫痪在床上。但是没关系,今天,我,沈殊坛,终于找到了确实的证据。”
“他根本不是荷鹏飞的儿子!”
聚光灯打过来,所有人清晰地看见,她那密封袋上,写着“基因鉴定”几个大字。
第79章
这一下记者们坐不住了, 学术造假哪有荷氏造假吸睛。
大伙儿纷纷起立按响快门,只为了给密封袋最大的排面。门外的人挤不进来,削尖了脑袋想从窗户缝里偷窥。
讲台上聚光灯乱转, 最终全部汇聚到荷一苍白的脸上。
他还没从任静嘉的黑色恐怖里缓过来, 就又落入沈殊坛的陷阱, 眼前越明亮,他的世界仿佛就越黑暗。
恍惚间, 医生的声音在脑海里响了起来:
“你这脚踝上的抓痕一点也看不出来了……”
“左脚还是右脚来着,你不记得啦?你-妈说是猫抓的……”
“我、我……”他喃喃自语, 想解释些什么,可终究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一瞬间,所有陌生的声音一起响了起来:
“他不是荷一, 他是假的!”
“你根本不是荷鹏飞亲生的!”
“你是冒牌货!”
“你是假的,把你的身份交出来!”
……
这些声音连成一片,变成尖锐的耳鸣,从他的大脑中间穿过。
一个个光怪陆离的场景掠过眼前,刚开始是陌生人的脸,然后是他们的衣服、包包,接下来是路边的花和草……扭曲的世界向他张开了爪牙。
脑袋剧烈地疼痛起来, 身体发凉, 他伸出手,想在这茫茫虚无中给自己找一个支撑点, 可事与愿违, 总也抓不住。
这是不是说明, 他本身就是虚假, 沈殊坛说的才是真的?
不知过了多久, 他的惊慌飙升至顶点, 一声暴喝陡然炸响,像最后的救命稻草,将他从虚无的边缘挽救回来。
“姜殊坛!”
喊的不是别人,是沈泰河。
沈泰河万万想不到,好不容易摆脱了赤鸮的威胁,又被女儿背刺!说到底,这是他的女儿吗?蠢成这样,真的不是当年被姜柏息的小蝌蚪揍傻了吗!
他目眦欲裂,恶狠狠指着沈殊坛:“你马上给我滚下来,丢人现眼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