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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驯之敌——by骑鲸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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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神经质地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我有价值的只有……只有这里了。”
  马玉树微微笑了。
  他知道,本部亮的大脑,的确值这个价钱。
  就算他到时候不肯说,自己也可以动用一些特殊手段,把他脑子里的东西复刻出来。
  但这得让本部亮签订合同、并拿到了钱才行。
  到时候,瑞腾公司上门算账的时候,他才好把锅甩出去。
  这可是本部亮他自己送上门来的!
  马玉树抚摸着下巴:“2000万……数额太大,我最近生意不错,手里的现金被分流出去了。你看能不能减到1000万,分5笔支付,怎么样?”
  “不。”本部亮似乎是对自己的价值胸有成竹,“马先生,我是看我们之前在一起吃过饭的情面上,才第一个找到你的。反正我在哪里都是卖,在你这里卖不动,我可以去别的地方。”
  见本部亮真的作势要走,马玉树隐隐着了急,霍然起身,半威胁半规劝道:“本部先生,这消息传出去,瑞腾会杀了你的!”
  “杀了我,你们什么也得不到。”本部亮眯着眼睛看他,“给我钱,你可以……可以把我攥在手掌心里。我的本事在这里,一定能还得起你们的钱。”
  马玉树心底里热乎乎痒丝丝的。
  潜伏在他骨子里的赌瘾慢慢抬了头。
  他知道,如果把这笔生意一手做成,他就可以利用本部亮的大脑,出卖各种高级情报和技术手段,在黑市逍遥自在了。
  他才不要本部亮还钱,他要他还不起钱。
  这可是高利贷的强项。
  贪婪熬红了马玉树的眼睛。
  但他还是顶着那张貌似善良温和的面孔:“本部先生,稍安勿躁,坐下来喝杯茶。我会想办法帮你的。”
  马玉树把手搭在本部亮肩膀上:“……一定。”
  作者有话要说:
  热知识小tip:赌狗biss


第106章 (三)携手
  马玉树在满口谎话间, 倒也有一两句是真的。
  之前那个懦弱男人带来的一连串小生意,已经耗干了马玉树手头的现金。
  他现在手里只有一百来万。
  不过不要紧,他上头还有人。
  在迅速上报了这笔生意的交易内容后, 调查本部亮就是他背后大佬的工作了。
  本部亮最近的确是落魄到底, 沦落到了和银槌市资深流浪汉抢吃垃圾、还伤了脚踝的地步。
  他有和“调律师”接触, 目的未知,极有可能是在询问本部武的去向。
  显然他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而促使他来这里借贷的动力, 是本部武的死。
  他的亲人不爱他,朋友也没处下几个。本人是个搞技术的,没有卖苦力的资本。身为一个新晋跛子, 浑身上下只有一颗大脑最值钱, 偏偏手头空空, 找不到任何上升渠道, 只能求助于偏门。
  一切都是那么合情合理。
  于是,2000万几乎是光速到账。
  马玉树将拟好的合同递到本部亮面前,恭维道:“整个银槌市里, 就你本部先生值这个价格。”
  本部亮一条条对照着看那高额的利息,眉头紧蹙,并没有因为恭维而放松分毫:“我要全款, 不要手续费。保证金可以有,但不能这么高。”
  他在纸面上写了一个数字, 抬起眼来,满眼都是强忍的窘迫:“……看在我们两个的交情上。”
  和本部亮谈不上任何交情的马玉树皱着眉,似乎是经历了一番艰难的思想斗争, 最终一拍大腿:“行, 我能做主。我跟我上头的人说,有什么风险, 我担着!看在我们的交情上!”
  他豪气干云,本部亮心情沉重。
  他坐了一个多小时,领到了钱后,便没再久坐,匆匆离去。
  待本部亮一消失,马玉树便响亮地啐了一口:“还是过去那个哭坟一样的臭德行,耷拉个老脸,好像谁都欠他似的。”
  小弟谄媚地凑上来:“他现在可不就是欠您的?”
  马玉树拍着沙发扶手乐了起来:“对啊。”
  他兴奋得坐不住,一骨碌坐起来:“走啊,做了笔天大的生意,请你们吃顿好的。”
  ……
  马玉树欢喜,小弟欢喜,借他钱的人也欢喜。
  唯一倒霉的只有闵旻。
  闵旻从手术室走出来,开口就是抱怨:“要攰(累)死我啊!”
  第一个朝马玉树借钱的窝囊男人一直局促地蹲在走廊上,见闵旻出来,忙扶着墙站起身来,团起双手,满脸紧张地询问:“大夫,我家囡囡怎样啊?”
  凤凰适时地递给闵旻一杯木瓜汁:“辛苦了。”
  闵旻接过来,叼好吸管,对男人说:“睡着了。凤凰调配的麻醉剂劲儿不小,不过没什么副作用,醒了就能走。脸是按你给我的照片捏的,我不能给你保证百分百还原,原来鼻子不是很高,还有点小雀斑。我给她做了个嫩肤,顺便把鼻梁捏高了一点,不介意吧?”
  男人眼睛光芒闪闪,眼看着就要落泪:“谢谢,谢谢大夫……”
  他膝头一软,就要下跪。
  闵旻见势不妙,用鞋尖往他膝盖上一顶,把他的下跪之势生生给顶了回去:“哎哎哎别这样啊!我这两天我都被人拜烦了。我是大夫,又不是妈祖。……你再在这里呆两天,等你女儿醒了,跟你老婆商量好,我再给你的外形做一点微调,免得走在大街上被人认出来。银槌市人是多,可凡事就怕万一,要是哪天在大街上迎面撞见了姓马的,你跑都来不及。”
  撂下这句话,闵旻转身就拉住了凤凰:“快走走走,最怕人跟我磕头。”
  凤凰被她一路牵走,偶一回头,发现那男人满眼是混合着希望的光,双手合十,冲她们的背影,崇敬又感激地拜了又拜。
  他连拜都拜得不漂亮,有种手忙脚乱的滑稽,又让人心里发涩。
  两人在去一起拿饮料补充能量的路上,路过了正在分析当前情况的于是非和金雪深的房间边。
  闵旻探头调侃:“胖头鸟先生,喝什么?”
  金雪深:“爬爬爬爬爬!”
  凤凰:“老于?”
  于是非:“我要200毫升机油。”
  他又望向金雪深:“他要一杯咖啡,谢谢。”
  金雪深没提出异议。
  于是非在雇佣兵世界里,外号是“银鼠”,倒也形象。
  银鼠,擅长侵占他人的巢穴,趁虚而入,据为己有,行动如风,难以捕捉。
  他是信息战的专家,与这次行动高度适配。
  金雪深向他求证:“……给马王八蛋看的信息,不会出问题吧。”
  于是非平静表示:“我的‘猫池’①稳定运转了三年零三个月,里面养了两万人的虚假信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地址定位、性格、关系网、亲朋好友、电商购物记录、转账记录、信用账单、AI人脸录入信息和固定的生活圈,看起来完全和真人一模一样。”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除非马玉树那里拥有全套的实时风险研判系统。”
  金雪深皱眉:“姓马的会有这种系统吗?”
  于是非:“没有。”
  金雪深:“……”
  于是非:“整个银槌市只有一台。在瑞腾公司。”
  金雪深松了一口气,伸手去锤于是非肩膀:“那你瞎说什么!?”
  于是非很无辜:“我要充分考虑到所有可能。”
  不知道怎么的,越和他交往,金雪深身体里那个早年间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就蠢蠢欲动地要钻出来耀武扬威。
  他用手指去戳于是非的肩窝,不依不饶:“动摇军心!”
  于是非把手平放在胸口位置。
  他的算法和他的心跳告诉他,他很喜欢这样子的金雪深。
  即使这种体验,和他对自己的责备一样没有道理。
  于是非轻声说:“对不起。”
  闵旻和凤凰在外面偷听一阵,相视一笑,转身离开。
  因为接了一笔天大的生意,基地里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热闹。
  “海娜”与“磐桥”本身是针锋相对多年的敌手,熟知对方的一切优势与软肋,暗地里各自较劲,为有朝一日的决死一战各做准备。
  然而,如今合作起来,竟然是完全不需要任何磨合,像是多年的老友。
  他们就这么别别扭扭地并肩前行,倒也意外地和谐圆融。
  ……
  宁灼找到单飞白时,他正在射击室里。
  单飞白戴着覆盖了大半张脸的橙红色射击眼镜,一把狼尾扎得格外高,只有几缕碎发拂在脖子上,整个人挺拔如松。
  宁灼进来时,他刚刚打完一轮。
  似乎是察觉到了背后的脚步声,单飞白猛然回身,将枪口对准了宁灼:“不许动!”
  宁灼站住脚步,遥遥地看他。
  一道细细的深红色瞄准线从枪口延伸出来,撩一撩他的衣角,在他的腹部和髋部稍作比划,最后一路上行,定格在了他的心口。
  或许是射击室内温度过高,那瞄准线也如有实质,带着一点暧昧的温度,引导着宁灼周身的血液往心脏位置集聚,让那块藏在胸腔内的软肉跳得轻快激烈。
  单飞白模拟子弹出膛的声音:“啪。”
  宁灼:“幼稚。”
  幼稚的单飞白回身,稳准狠地一枪命中了身后的移动靶。
  最后的一粒子弹,正中靶心。
  宁灼的指尖轻轻抽动了一下。
  ……刚才,他的枪里还有子弹?
  在袅袅的余烟里,单飞白冲宁灼飞了个挑衅的眼神。
  那个眼神足够让人的荷尔蒙失序,或是被他迷倒,或是被他激怒。
  宁灼知道他是有意,因而毫不动心,在场边找了把椅子坐下。
  坐下后,他有意抚摸着左手无名指上的咬痕。
  那里一跳一跳的,酥痒得厉害。
  单飞白摘下护目镜,露出一面颊细细的汗水。
  射击室里的温度实在是高。
  他没有和宁灼并肩而坐,而是同宁灼面对面席地而坐。
  一上一下,一高一矮。
  单飞白一扫刚才的野性,把汗津津的额头抵在了宁灼的膝盖上,撒娇地蹭了蹭。
  飞扬跋扈是他,惯性撒娇也是他。
  宁灼下意识地把手覆盖在他那一头微潮的蓬松头发间,享受着这短暂的肌肤之亲。
  他想,他来找单飞白,好像就是为了这个。
  他们在彼此身上留下了最特殊的印记,就有种野兽互相标记了的独占欲。
  他们以成年人的方式,不约而同地想念着对方。
  ……彼此心照,只是不宣。
  而下一秒,单飞白似乎是隔空猜出了他的心事,抬起头来,露出了尖尖的虎牙:“宁哥,你找我做什么?”
  宁灼是想事情想得有些累了,不知道怎么就走出了房门,平静地做了一番游荡。
  来到射击室前,他甚至没能意识到,他是想要找单飞白的。
  宁灼说:“找你商量点事。”
  单飞白:“着急吗?”
  宁灼看他一眼:“你有事?”
  “我也想宁哥了。”单飞白诚恳道,“我们亲一亲吧。”
  他仗着处在下方,不经同意,也不许宁灼对那个“也”字提出任何反对意见,就向上吻上了宁灼的喉结。
  他的嘴唇火热柔软,牙齿尖锐冰冷,交替作用下,让宁灼打了个激灵,肩颈一阵阵过电似的麻痒起来。
  宁灼扭过脸去,嘴唇抿作一线,似乎是在强忍些什么,但同时也觉得他骚得有趣。
  他的手掌托拢住单飞白的头发,把他向后一扯:“想什么,老实讲。”
  二人距离如此之近,单飞白眼里清晰翻涌着欲望。
  食髓知味,他又年轻,此时早早有了情动的反应。
  但他从不是不懂克制的野人,也不是那种急色到会不顾体面、摇尾乞怜的狗崽子。
  他用空匣的、枪口还散发着高温的手枪抵住了宁灼的喉咙,挺直腰背:“亲亲,就是亲亲而已。”
  单飞白单膝跪地,把他那把用惯了的手枪滑过宁灼的咽喉,让它带着烈烈的余温,扫过宁灼的锁骨、喉窝与檀珠,感受着扫过的地方微微变得坚硬的触感。
  他用枪口模拟着亲吻的姿势,渐渐没入宁灼紧合的双腿间。
  在宁灼在情动意驰、动手要扼住他的手腕之前,单飞白主动中止了这场漫漫的、没有实际接触的枪吻,率先抽手而去。
  他的行为,实在有半途而废之嫌。
  随着单飞白抽离,宁灼可耻地感到了一点空虚。
  单飞白做足了水磨功夫,自觉差不多水到渠成,忍受着磨人万分的胀痛,带着一点洋洋的得意,等待着宁灼的邀请。
  他雄心勃勃,想要拿捏一把宁灼。
  看着狼崽子一本正经地绷着脸蛋,眼里却是一派按捺不住的春情荡漾,宁灼到底是多活了几年,沉稳地向后一靠,自如应对道:“我想,拉斯金毁掉了那些女孩子的脸。她们和她们的家庭没有补偿金,这回正好让姓马的帮忙付账。”
  “我们也不做免费生意。让闵旻收一笔价格合适的整容费,剩下的有多少算多少,都是她们的精神补偿费。”
  “你觉得我们收多少合适?统一收20万?还是按整容的比例和难度收费?”
  单飞白:“……”
  他脸都黑了。
  见他气咻咻地一脸委屈,不肯作答,宁灼也不逼迫他,随意地用指背蹭一蹭他的额头:“拿毛巾把头发好好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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