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软炮灰假失忆后成了万人迷——by也休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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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菜色,大多都是虞琛喜欢的,盛明空吸了一口气,猛然间想起,应云穹和他关系很好,而他在发现虞琛喜欢他后,又时常会故意带着应云穹一同赴约,那应云穹看了这么久,但凡仔细点,能记得住也不奇怪。
“我自己来就好。”虞琛没让应云穹动手,自己先将一份汤盅放在了面前。
汤是刚做好的,即便隔着瓷器,依然能感受到到那份烫意,他痛感异于常人,就格外难忍受这种烫,好在距离近,不过几秒钟的事情。
汤是菌菇汤,味道很鲜美,虞琛吃饭时很安静,一般也不会说话,于是就只坐在一旁看应云穹和盛明空说。
盛明空话一直很少,但今天却少到了让人难以忽视的地步。
一小盅的汤很快喝的干净,他胃口小,已经半饱。
一顿饭结束,虞琛接到罗西的电话,又急忙赶了回去,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到了上课时间。
没有了虞琛,包间内的两人也没了继续的心思,应云穹却是在盛明空面前多了点心虚,他今天来找虞琛,就是想看一看他和盛明空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进展。
他本以为盛明空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的心意,毕竟他实在是太执拗了,让人觉得这世界上根本不会有什么人什么事情会改变他的想法,除非他自己想通。
让一个走进死胡同的人自己想通一件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现在盛明空好像走出死胡同了。
“明空,我医院还忙,就先回去了。”应云穹率先退了一步。
盛明空没有给他躲避的机会,直白又肯定地说:“你喜欢小琛。”
应云穹动作的手停下了,明明是他站着,盛明空坐着,但他总觉得自己在这个人面前要矮上一头。
“是,我喜欢他。”
“什么时候开始的?”盛明空问道。
“几年前,在他知道自己喜欢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了。”应云穹坐下,准备说个清楚。
提及这件事,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我喜欢他的程度并不比你少。”
盛明空挑了下眉,对他的说法不以为意:“我不同意。”
应云穹笑了笑,他一直都很想知道盛明空这个人对虞琛之外的人有没有感情,他们高中的时候认识,是他主动接近盛明空,然后过了整整两年的时间,他们才成为朋友。
可以说,这么多年来的感情全靠他来维系,他以为盛明空就是那副冷清的性格,直到看见他对虞琛时的模样。
但应云穹并不会因此对虞琛有什么偏见,那时候虞琛才11岁,他太讨人喜欢了,比他自己的弟弟要乖得多,也要可爱些。
白白嫩嫩的,总是背着书包来找盛明空,然后用还没有变声的嗓音朝他喊:“哥哥好。”
后来,虞琛对盛明空的感情变了质,他对虞琛的感情同样也变了质,从一个对好友弟弟的感觉突然地就转变了,从一开始笑着逗虞琛喜欢盛明空这件事,变成了不再言语,在内心祈祷虞琛能早早地放弃。
现在虞琛忘了盛明空,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时机,他肯定是不能放弃的。
至于盛明空说的不同意,应云穹舔舔唇,看着他的眼睛没有一点躲避:“明空,小琛从来都不是你一个人的。”
“而且,你好像没什么资格说这种话,没记错的话,一直都是你给他的伤害最多,小琛现在最不喜欢的就是你。”
盛明空没有说话,应云穹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就起身离开了。
他久久坐在桌前,桌上的餐盘透露着一种凄凉的氛围,应云穹说的对,虞琛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是独属于他盛明空的。
他没有权力去替虞琛做决定。
眉头始终的紧锁着,他抬起眼,视线穿过窗外的植物,投射到远处南艺的建筑上,左肩处潮湿的衣服紧紧贴着那块肌肤,被风吹的阵阵发冷,凉的要倾入骨髓。
盛明空闭上眼,手机的震动一刻不停,他知道,他该回公司了,但身体的动作好像不再听从他的使唤,过了十分钟,他也依旧直直地看着窗外,任凭着大脑去想种种事情。
半个小时后,他才终于站起身,肩膀处的水痕已经干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临近期末,虞琛每天都要训练到很晚,朗清苑的房子距离南艺有些远,即便他开车来回,也要耽误上许多时间。
这种时候,他就难免会回忆起清水园的好,每天只需早起20分钟,就能收拾好自己外加到达学校。
只是,那里住着盛明空。
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因为追随他而住在那里,以至于现在成了难题,两人房子太近,近到推开窗能看见对方的庭院。
回到家时,已经十一点钟,虞琛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了虞母听。
他的父母一向疼爱他,有些时候,甚至可以说是溺爱他,虞琛一说,虞母根本就不会不同意,转而去想哪边的房子距离南艺近了。
只是,想了一会,最终却是说:“其实还是清水园那边更近些,那边也已经休整好了,明空就住在隔壁,我们也能更放心些。”
虞琛咬了下唇,他无法去跟父母说和盛明空的纠葛,于是只能找着理由,说:“但我和他又不熟,还是算了吧。”
虞母看了眼虞父,最终想起清水园附近有套房子,距离虽然比不上清水园近,但已经是最近的房子了。
虞琛从小就喜欢跳舞,长大后上什么学校几乎是毫无疑问的,于是,夫妻两早就在那里买了处房产,虽然地方不大,但住虞琛一个人刚刚好。
确认了地点,商量过后便准备等周末就去看一看。
结束谈话后,虞父突然问道:“小琛,你觉得明空怎么样?”
虞琛没有立刻回答,他斟酌着语句,很难直白地告诉父母他现在不想和盛明空有任何的接触,那太奇怪了。
“他对我很好,但是,我觉得我们年龄差的有些大,没什么共同语言。”
放在以前,这种话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虞琛口中的,他和盛明空年龄差了六岁,说不上多,也算不上少的距离,却从来不会有这种困扰。
虞母没想到他的回答,轻轻“啊”了一声,最后也只是说:“也是,你们是差了几岁。”
等虞琛离开后,她看着虞父,不确定地说:“小琛这么说了,那这婚约,咱们还是解除?”
虞父也不太确定,虞琛从前喜欢盛明空的样子实在太过深入人心,即使现在忘了盛明空,两人也依旧觉得迟早会和以前一样的。
最终,两人也只能说:“再看一段时间吧。”
第17章 虞琛,可能是在躲他
连续了几日的大雨终于在周日这一天停下,天空依旧阴沉,但远处穿过云层露出的光线揭示着即将会有个好天气。
虞琛将收拾好的行李放进后备箱,和父母道别,他们本想一同过去的,但虞琛觉得搬去第一天,房子难免会有些杂乱,不如等到全部收拾好之后再让他们过去看一看。
司机是看着他长大的老人,话很少,只有在虞琛询问他时才会应上几句。
沿途风景太过熟悉,看得人昏昏欲睡,虞琛因为收拾东西的缘故,昨夜没有睡好,脑袋抵在车窗上,没过上一会,就沉沉睡过去。
车一路开得平稳,等到了新家,虞琛终于醒来。
行李不多,他和司机两人轻轻松松提上14楼,这还是他第一次过来这边,在此之前,他从不知道父母在这个小区还有房子。
房间已经打扫干净,面积不大,两室一厅,其中一间被用作了书房,一看就知道这是专门给虞琛一个人住的。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现在,虞琛从来没有一个人住过,即便是之前居住在清水园的时候,身边也有盛明空,不管他现在再怎么讨厌盛明空,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很会照顾人的人。
在过去的很多时候,盛明空就像是他身后的支柱,不管遭遇到什么,身后的支柱都会提醒着他尽管放心,出了差错会有人帮忙解决。
但现在,虞琛不会再觉得他是支柱了,一个人最强劲的帮手只能是自己,过多的依靠不仅会让自己形成依赖,更会成为别人的麻烦。
新买的瓷杯上有着橙色太阳花的图案,橙色是一种让人联想到温暖的颜色,瓷杯摆放在餐桌上,夏日的风吹动白色纱帘,不时轻轻拂过桌面。
微信的消息提示音在寂静的空间内响起,虞琛擦干手上的水珠,打开一看,是白萧的消息。
距离白萧答应制作配乐不过过去了一周,此时,他却已经将编好的音频发了过来。
虞琛坐在小沙发上,戴上了耳机,是琵琶的声音,一次次弹拨如同雨珠落入瓷盘,发出清脆声响,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激烈,最终又归于平静。
他眯着眼睛,满意地勾起唇,他喜欢这首曲子,而且,这首曲子很配他的歌。
“谢谢学长。”虞琛顺手就发了个小猫作揖感谢的表情包。
白萧看着表情包愣了愣,小猫太过可爱,那双上扬微眯起的眼睛很容易就让他联想起手机对面人的模样,心脏轻轻跳动起来,猛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时候,他轻咳一声,将表情收敛干净,手指轻点,发出一串显得生硬的话:“有什么地方你觉得不满意,我再改。”
“不用改啦,超级满意。”
紧紧跟在后面的是一个小猫咪比心动作。
白萧不知道虞琛是从哪里找出来和自己那么像的猫咪表情包,他瞥了下趴在膝上自家的猫,察觉他的视线,猫咪冷傲起身,扭头就走,和虞琛一点也不像。
他动了动手指,将表情包保存下来,又顿了顿,将上一个同样保存。
没有聊上几句,因为白萧过于冷淡的态度,让虞琛停下不再发消息。
而另一边的白萧,望着备注为小学弟的微信好友,等了许久才终于反应过来聊天已经结束,他揉揉脑袋,一头刚染的银色发丝被弄的凌乱。
他轻轻骂了句自己,明明虞琛都跟林枫深那种人在一起了,他居然还在这里胡思乱想,心脏乱跳?
“有病。”
骂完自己,白萧就将手机随意扔进抽屉,眼不见为净。
虞琛对此一无所知,回忆起一直以来白萧对他的冷淡态度,只以为他不好意思拒绝陈老师所以才答应给自己配乐。
沙发对面的电脑屏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动播放了一个视频,视频做的一般,音乐声太大,掩盖住了人声,虞琛正准备关上,却感觉到这音乐好像在哪里听加过。
是在白萧的演唱会上。
他动作停住了,好奇地将视频拖到最开始的地方,慢慢看了起来。
五分钟的视频,恰好是一首歌的时间,没什么内容,只是在讨论白萧的出歌速度,时隔两个月,他又发了一张专辑,发行时间就在昨天。
虞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怪,那天晚上和今天白萧对他的态度那么奇怪,忙着专辑的事情,还要抽空帮自己搞舞蹈配乐,的确是自己麻烦到了他。
他不知道白萧现在还忙不忙,只又发了个感谢的表情包过去,对面没有回话,应该是在做别的事情。
司机叔叔帮他收拾好东西时就已经离开,虞琛躺在陌生的房间内,耳边放着的是白萧不久前发来的音频,音量开得小,朦胧地让人静下心。
盛明空刚从荣城回来,他去见了小时候照顾他长大的保姆阿姨,一通谈话下来,内心好像没有之前那样嘈杂了。
十岁之前,他一直觉得虽然这世界对他不好,但至少他还有两个真心对他的人,一个是虞琛,一个就是照顾他长大的王妈,甚至,在虞琛出现之前,他一度以为可能他这一辈子就只会有王妈这么一个亲人。
他的父母关系很差,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结了婚之后要天天吵架,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互相都厌恶着对方,还不离婚。
自从有记忆以来,盛明空没再他们身上享受过半点温情,或许在有记忆之前是有的,但他不记得。
他记忆之中的只有整日的争吵,还有时不时就空无一人的家。
王妈没结过婚,也没有孩子,对他很好,盛明空小的时候会幻想王妈才是他真正的妈妈。
九岁那年,父母又一次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争吵,家里再一次只剩下他一个人,没有人接他放学,他一个人回家,然后就被父亲的仇敌绑架了。
他被绑在一个小房间内,对面的人打通盛父的手机,那时候手机音量很大,他能清晰地听清那边父亲说了什么。
绑匪说,只要盛父愿意放弃项目,他就放了盛明空。
但盛父犹豫了,于是,刀尖划过胸膛,鲜血染湿身上的白色校服,一滴一滴地流下,伤口干涸之时,就会再一次被划开。
血液滴到地面上的声音像极了水龙头没有拧紧的样子,滴答滴答地如同夺走生命的咒语,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命就随着血液一同流逝的干净。
盛明空那时想,没关系,父亲他只是犹豫,他是他唯一的孩子,肯定不会放任他不管的。
但他没想到的是,盛父真的可以放任不管,他连一点安抚绑匪的心思都没有,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盛明空只能庆幸,绑匪那时候只想折磨他,没有立刻要了他的性命,让他才能在警察找过来时还奄奄一息地活着。
因为这件事情,本就对父母失望的盛明空彻底不再对他们抱有希望,可能是他的生疏远离表现的太明显了,又或者是他对王妈的情景实在太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