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后悔了但我不要了——by不见仙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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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想管也管不住。
言千黛点头:“好。”
国庆期间会有很多人由于各种原因而选择加班,但林倚白会把时间留给妻子。
他专门提前订好了高档的法国餐厅,就为了与伴侣享受二人世界可以拥有的烛光晚餐。
摇曳的烛火、酒精浓度适中的红酒、色彩艳丽的玫瑰……都是调节增添氛围的情调。
红酒倒入高脚杯壁,形成鲜红的卷液轻轻摇荡,如画;酒液入口醇香,又仿佛能醉人一般。
……岳或也确实喝多了。
就在大约一个小时前,林是非接听言千黛的电话时,把岳或强硬地往客厅沙发拖。
挂完电话后,他的眼神沉郁得非常不友善,岳或跟他在一起那么久,又不是看不明白,随即奋力地抽出被压制的胳膊,胡乱捞起旁边的抱枕就往林是非身上砸,但林是非总是能够精准地察觉到他的举动,躲过抱枕。
紧接着,林是非便自行起身挺直脊背,伸长手臂去茶几下的小置物架里拿东西,岳或还以为他要拿润滑,头皮都不受控地更麻了,但仔细定睛一看,却发现并不是。
明显已经开过封的红酒,软木塞在瓶口凸出着。
林是非轻巧地用两根指节夹住木塞,使出巧劲儿上抽。
客厅里顿时响起一声比较低沉、又有点清脆的“当”,软木塞脱离瓶口,里面还剩半瓶的红酒液体,很随意地被倾着瓶身倒入此时闲置的玻璃水杯中。
岳或还没反应过来红酒是从哪儿来的,便见林是非脖颈微仰喝了口红酒,随后用手大力地按住他后颈,俯身弯下脊背,便毫无商量余地地用嘴巴堵上了岳或的唇瓣,酒精浓度只有 13 5 度的酒液被平缓、又无比强势地如数渡进他的口腔。
岳或大脑内部的所有意识都陷入懵然,嘴巴里被渡过已经由林是非暖过的温热液体,他全靠下意识地滚动喉结往下咽酒。
饶是如此,还是有丝丝缕缕的红酒没有被“照顾”周全,从二人黏着的唇角溢出,顺着岳或纤腻的脖颈向洁白的 T 恤圆领下滑去,留下漂亮的湿痕线条。
片刻后岳或反应过来林是非喂给他的是什么了,双眼霎时微睁,连忙抬手就去推林是非,可方才的那口酒液,已经几乎分毫不剩地滑进了岳或的喉咙。
“……对了,Darling,我还没问你,”林是非稍稍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开,声线很低哑,“你昨天在宴会喝完酒回来,今天断片了吗?”
岳或整个人明显还处于被喂酒的震惊当中,捂着嘴巴怀疑人生,闻言下意识道:“没有。”
不仅没断片,昨天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甚至只是两人的简单对话,岳或可全都记着呢!
话音落地,林是非像是异常满意,道:“很好。”
他犹如变态似的在岳或耳边慢条斯理地评价:“我对星星做过什么你全都不会忘,醉酒的时候又那么乖还什么都同意,真的……情趣拉满。”
岳或瞳孔莫名微颤:“?”
下一秒,岳或的嘴巴便再次被堵住,不好喝的红酒味道也跟着再次被渡入口腔。由于酒液的外露,他的白 T 恤都被染上了别样的色彩。
岳或觉得胸口被酒弄得有点凉,努力侧首才让他们的唇短暂分开,大声地控诉林是非:“我的衣服被红酒染上颜色了,会洗不干净的。”
“那就不要了啊,”林是非的大手强势地掐按在他的脸颊与颈侧,音色低沉,道,“我给星星买几百件,随便换着穿。”
岳或纠正:“不要浪费。”
纠正完他又惊觉此时好像不是衣不衣服的问题,而是……他喝酒会醉的!
像是为他的想法盖棺定论一般,林是非愉悦地说道:“你刚才喝了两口红酒呢,Darling。”
“……”
岳或神情如遭雷劈,震惊地紧盯着林是非,不知是气的还是委屈,本就有些许红的眼尾,此时整双眼睛更是直接红了通透。
他撇嘴,哽咽道:“林是非你混蛋!”
挨骂的林是非低笑出声。
而岳或并没控诉太久,只是短短的十几分钟,他便觉得眼前发晕,头脑就像不听使唤了,不愿意再运转。
他仰躺在沙发上安静地盯着天花板上的精致吊灯,原本无比清澈晶亮的眸子此时非常清楚地攀染了懵懂,再开口就已经是缓慢的反应:“林是非,你……哪来儿的……酒啊。”
林是非的吻清浅地落在岳或的唇角,低声回应道:“从酒庄里拿过来的。”
自从意识到岳或的酒量非常差劲,醉酒后又特别可爱,林是非肚子里的坏水就控制不住了。
昨天带着意识不算清晰的岳或回来时,他便趁人不注意带了几瓶红酒回来,其中还有香槟。
酒精度数都是135。
有开过封的,也有还没开封适合珍藏的,以后再喝。
“我的眼睛晕……”岳或哼唧出声,眼神显得特别乖。
他想要起身试试走路,却被林是非轻而易举地重新压着肩膀按下去,与其接吻。
—
可能是又喝多了的缘故,岳或的小脾气很重,而且虽然他喝多了,但他的大脑意识确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心气不顺的他毫无顾忌地掉眼泪哭出声。
边哭边哽咽着骂:“林是非你……你这个混蛋……你王八蛋……你喂我喝酒……”
“呜呜呜你知道……你明知道我酒量……不好的,你还……你还要让我……醉、喝醉……”
他把脸埋进了抱枕里,因此哭声呜呜咽咽传得不怎么真切。
却更让人觉得心都软成了一潭柔水。
别墅里似乎停电了,夏天的晚七点时间还不至于让天色暗到伸手不见五指,可没丝毫光亮的客厅视野却非常晦暗,只能勉强视物。荧绿色的夜光在这样的空间里很突兀,但又莫名能够吸引眼球的所有注意力,时隐时现。
林是非把岳或脸上的抱枕拿下来,脊背微俯轻捏他的下巴怜惜地吻他,纵容道:“要是骂我很开心,星星就再多骂两句。”
岳或身上蓝白相间的校服有点皱,好想让人把它 tuo 下来熨平,但林是非没动。
星星的任何样子,都可以让他百分之两百的完全心动。
“我不开心……我生气……”岳或睁着泪眼朦胧的眼睛,毫无杀伤力地瞪林是非,撇嘴道,“我特别……特别、很生气的……哼。”
“好了星星不生气,”林是非语气里含着诱哄,说道,“宝贝给你道歉,好不好?”
“那你……”岳或接道,“道歉叭……好好道……歉。”
“好,我好好道歉。”林是非音色放得更低更柔,“是我错了,是我过分。Darling,我什么都听你的,星星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听我的……”岳或似乎是信了林是非说的话,小声吸鼻子不再掉眼泪,有些希冀,“那你……不要欺负我……”
林是非顿时拒绝:“不。”
回答迅速到——犹如刚刚才说“什么都听你的”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岳或被两口红酒淹没的意识很懵然,反应了足足两分钟才知道林是非说了什么,他重新拿过抱枕盖在脸上哭:“呜呜呜林是非你就……是个王八蛋……”
“说话不……不算话……还让我喝酒……”
“Darling,你忘了是你先逃跑远离我,还接电话跟妈妈告状的吗?”林是非完全不同于正常人的脑回路,让他很理直气壮地表达道,“我也不高兴。”
“……”
好像确实是自己先“犯了点小错”的岳或,闻言哭声便自行小下去,不敢说话了。
随即,除了很清浅的一点声响,客厅里便霎时静默下来。
岳或把拇指探进唇间轻微地咬住,兴许是太委屈了,他的身体因为情绪的上涌而打战,眼泪更是落得无声汹涌。
片刻后,他主动说道:“那我……有一点点生气了,你……你也有一点点,不高兴,我们两个……扯平了。”
林是非求之不得,他立马紧紧拥住岳或的腰身,把他往怀里按,低哑说道:“好。”
“谢谢星星不生我的气。”
“那我们……”岳或道,“上楼好吗?”
他犹如撒娇似的说:“我……喝多,眼睛晕……腰和腿……都还没有,力气……宝贝抱我上楼……”
说着,岳或又自主想起林是非之前跟他说的“让你求着我抱你上楼”,他不想浪费时间,不想跟林是非再就这件事来回打太极,直接小声道:“求求……宝贝抱我、抱着我……上楼。”
林是非的呼吸顷刻被屏得干干净净,心跳快如擂鼓。
悸动不止。
“……Darling,用胳膊搂紧我的脖子。”林是非几乎是用声息道,岳或闻声,乖巧地伸出手环住了林是非的脖颈。
确保对方搂紧之后,林是非的手便绕过岳或的腰梏住,再有力地上提起身,顿时便将岳或整个人面对面地抱了起来。猛然的悬空来临,岳或大腿霎时使力微紧,绷出韧劲的弧度,双手更紧地搂住了林是非的脖子,把脸都深深地埋在他颈侧。
林是非抱着他往楼梯走,双手不知何时只放在了他的膝弯下让岳或简单借力。
等人走了几步,岳或察觉有点不太对劲,他的身体在不自主地往下滑,如果不抱紧林是非就很容易掉下去。
可他怎么能掉下去,他现在喝多了,眼晕头晕……不能走路。
“林是非……你、你好好地抱紧我……抱紧我啊,”岳或自行地朝上微挺脊背,让自己不至于真掉到地上,但林是非让他借用的着力点很少,没两秒就会重新往下滑、往下掉,“我……我要掉下去……了,好难受……”
岳或被酒精淹醉的不止是头脑意识,还有修长的四肢,他的双手好像都快要使不上力气了。
不被抱紧被欺负的现状,让岳或又想骂人又委屈,晶莹剔透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在下巴处汇聚,再砸落在林是非的肩膀。
“宝贝,求求你了……你抱紧我,我不要……掉下去,太……”岳或不清醒的意识让他委屈颤声地哽咽道,“……Too deep”
“是啊,Darling,”林是非侧首让唇触碰到岳或的耳垂,用声息道,“So deep every time”
第78章
林是非手里拿着小遥控, 在他指腹轻点后,客厅视野便刹那间大亮,所有东西都无所遁形。
在浓黑的夜色里能够散发出惹目亮光的玩意儿, 此时更是再看不见分毫。
停电是假象, 自行关灯才是真相。只不过眼下是开了,不然上楼的时候怕摔倒。
自己倒没事,但绝对不能摔到星星。
林是非面对面地抱着醉酒以后、意识反应很缓慢的岳或,听清对方的诉求,他的双手终于舍得从人的膝窝转移至大腿, 做出上提的力度, 让岳或能够借到更多的力。
不至于再快速地往下掉。
继而不小心摔了就不好了。
察觉到林是非似乎是做出退步, 没再故意欺负他,岳或细细感知一番, 搂紧他脖子的双手顿时又紧了些,腰身朝上微挺, 让自己更牢稳地挂在林是非身上。
晕沉且反应不迅的头脑这才没让泪腺继续发达下去, 但开口说话还是委委屈屈地哽咽:“林是非,你别……欺负我了……”
“我喝多……反应, 慢……吵架吵,不过你……还, 打架, 也打不过你……呜呜呜……”
“吵什么架啊, 我不可能跟星星吵架的。”林是非心软得一塌糊涂, 侧首在他耳边用诱哄般的语气道,“Darling, 只要你不开心, 肯定就是我的错。那我就会好好道歉, 好好哄星星的。”
岳或撇嘴点头:“嗯。”
“打架更不可能了,老公是用来疼的。”林是非莞尔扬唇浅笑,音色很低地说。
他楼梯上得很缓慢,势必要好好温存、留住他们此时说话的时间与氛围:“星星倒是可以随便打我,只要不高兴就能打……但还是不要家暴太狠。”
听着前面的话,岳或先下意识地继续“嗯”,随后又有些好奇,抬脸侧首去看林是非,想问问为什么不可以太狠。
但这时他的身体又不受控地向下滑了一部分,岳或只好先注意自己,立马小声提醒道:“林是非,我又要掉……掉下去,你把我,把我……往上抱、抱一抱……”
林是非并无动作,他侧首垂目看着岳或由于醉酒而稍显迷茫的眼眸,睫羽湿润黏连;还有他因为委屈发小脾气而哭出的满脸泪痕,唇瓣微启;以及蓝白校服里洁白 T 恤的圆领被红酒染上颜色,与他纤腻微潮如珠玉般无瑕疵的脖颈形成鲜明对比……无一不在让打量他的人,头脑跟着发昏发涨,想狠狠地犯错。
“掉下去了……”岳或忽而哭出低泣的声音,抬手握拳便捶在林是非后背,但由于他醉酒,又因为被抱着无法借力,此时不仅四肢发软,还找不到完好的着力点,打人都是软绵绵的,他颇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你刚才……还说不,不吵架……不打架的……不然就全都,是你的错。”
“林是非你,你又骗人……呜呜呜呜……我会,离家出走的……呜呜呜你要是,再对我不好,我就会……离家,出走……”
“你敢。”被威胁的林是非连忙向上提了些岳或的身体,将他稳稳地抱紧,不让他真掉到地上,而后自己也出声威胁,“你敢离家出走试试?”
他眸光很沉地紧盯着岳或的面颊,低声:“星星跑一次,我就把你抓回来一次。抓回来后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