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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后悔了但我不要了——by不见仙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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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先把那副完美的画作仅用单手拿着, 让它小心又自然地垂至腿边, 另一只空出的手便转而想去摸岳或的脸颊。
  可指腹还没触碰到熟悉滑腻的肌理, 卧室中便传来一道大力的“啪——!”
  岳或没收力度,恶狠狠地抬起巴掌打在他的手背处, 瓮声瓮气地出声教训:“你走开!”
  “林是非你……”他不明显地后退半步,离眼前的人远些, 声若蚊呐地评价, “烦人。”
  “那星星到底要不要把我画上去?”被打的林是非丝毫不生气,只脚下往前追随半步, 重新把画举起来,势必要表明自己的诉求, 道, “Darling, 你真的不打算把那天的我画进去吗?”
  言罢他似是想起什么, 忽而半真半假地问道:“星星不会是把那天的情景忘了吧?如果忘记了的话……那就只能再做一遍,好好回忆回忆。”
  “不。不用回忆我全都记着呢!”岳或语速迅疾地打断他还想继续说下去的话音, 立马转身去拿画架、画笔、染料, 还有调色板, 说道,“宝贝,你先帮我把这幅画固定在画架上面。”
  “我去浴室洗一下画笔,立马就画。”
  林是非满意了:“好。”
  他道:“遵命,Darling。”
  岳或拿着自己的画笔转身去浴室,两只耳根都热得要命,眼里所含的情绪有点“呆”,但又有明显的“受不了”,仿佛是被突如其来喷发的火山波及到了似的,几乎能把人给灼伤。
  他不自觉地抬手,很轻地捂住了一只耳朵,不让自己的心思通过外表如数暴露,只在心里快速地自问:
  ——这到底要怎么画啊?
  可是不画,林是非肯定真的能做出“复原场景让其再现”的狗事。
  岳或:“……”
  但他并不是很想回忆,更遑论还是体会?
  岳或慢吞吞地清洗画笔,又慢吞吞地转身回卧室,随即抬眸便发现林是非已经“贴心地打点好”了一切。
  画架支得很完美,板凳离画纸的间距就是平常岳或画画最能感到合适的距离,而林是非便同样搬了把凳子在岳或旁边,堪称乖巧地坐着。
  手里还拿着调色板等一系列岳或能用到的东西,明显是要让自己充当他那个最有用的工具人。
  看岳或从浴室出来,林是非顿时希冀地看向他。
  “……”
  在这股犹如邀请一般的眼神示意中,岳或顿觉压力山大,但总体感觉却又良好。
  他心想道,毕竟只是画画而已,他最擅长了。
  他们两个的手机仍然被随意地扔在手机床沿,再没有任何人打扰。
  —
  被挂断电话后,岳释给岳或重拨回去到第三通时,听着手机里冰冷的机械女声提醒道:“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您稍后……”
  岳释就知道自己肯定被拉黑了联系方式。
  前所未有的怒气在深沉的夜色中不可抑制地翻涌而出,让他的整个胸腔都体会到了泛涨的疼痛,甚至有些呼吸困难。
  和沈婉的婚姻还在存续期间时,岳释作画前如果实在没有什么灵感,就会喝一罐啤酒,有时候甚至只喝半罐。
  他酒量不太好,酒精会迅速地淹没他“人模人样”时的清醒意识,继而再让他的脑神经陷入到“最直白”的时刻。
  想怎么发脾气就怎么发,想砸多少东西就砸多少东西。
  所以喝完酒后他的脾气非常不好,岳或小时候还被他吓哭过好几次呢。
  又胆小又可笑。
  但发完脾气,岳释整个人便仿佛都得到了“升华”,觉得什么东西都能画出来,灵感爆棚。
  可他不能总是这样“神经兮兮”的,他也不想再经历一段尤其失败的婚姻,想好好和未来的妻子安稳且美好地生活。
  有了新开始,过去的所有就都会被丢弃,他会很爱自己的伴侣,也会很爱自己的孩子。
  至于沈婉与岳或,全是无关紧要的人,永远别来打扰他现在的家庭才好。
  但沈婉嫁给了陈铭川,听说她富太太的生活过得很不错,岳释有幸听过几次,心里冷笑的同时,还只觉得嫉火中烧,沈婉这样的疯女人也能过得好吗?
  她不是应该去大街上要饭?
  而如今岳或也明显有了“利用价值”,岳释在亲手丢弃了亲生儿子十几年后,竟贪婪地想要他重新回来,让他为自己所用。
  但岳或真的太过分了。
  岳释身为一个知名画家,今天晚上拉下脸来,要主动教他画画是多大的机会与恩惠,岳或竟然都抓不住。
  还敢对他这样口不择言。
  “嘭——!”
  岳释没有喝酒,但他实在气不过,抬起胳膊便把手里的手机狠狠地砸在地上,小巧的金属与地面碰撞而发出剧烈的动静。
  显得又突兀又骇人。
  不想学?多大的脸啊,岳释心道,他还不愿意教了,但他非要等着看,岳或到底能画出什么鬼东西出来。
  对他老子都敢不敬的人,又能好到哪儿去?
  还留着干嘛?
  不得让他哭着求自己原谅?
  想到岳或以后说不定会后悔拒绝了他在画工上的教导,更后悔对他的不友好态度,而回头求他原谅的场景,岳释便又觉得自己舒服了。
  他嘴唇微咧开,甚至想要开心地低笑出声。
  卧室里刚哄完岳含舒睡下的许静叶,听到书房的砸东西动静后,没忍住蹑手蹑脚地来到书房门前按下把手探进半个身体,想看看岳释发生什么事情了。
  待看到他脸上那抹有点吓人的笑容时,她当即蹙起眉头,压低声音说道:“岳释,都九点多了你干什么呢?天天画个画搞个艺术,真要把自己搞神经吗?”
  两个人已经结婚八年,岳释和沈婉离婚还没三天,他和许静叶就扯了结婚证。
  往常许静叶也会这么和岳释说话,反正对方又不懂画这个东西,只能看出好不好看,说了也就说了。
  她可没像沈婉那样情绪过激到弄坏他的画作,夸奖的话还时常脱口而出。
  是个好女人。
  可岳释刚刚才被林是非讽刺过“上不了台面的垃圾”,他的情绪此时正是处于敏疑的特殊阶段,这种话让他当场就爆炸了。
  他的画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进行评判!
  岳释几乎有些反常地从椅子上猛地站起来,脸色很冷:“你说什么?”
  “你说话注意点儿!”
  结婚的这些年里,岳释一直都在跟许静叶说,他和沈婉的婚姻失败绝对不怪他,只怪沈婉。
  他长相好,自小便有在纸上作画的才华,二十几岁就在艺术圈子里步入正轨,事业从未经历过低谷,永远都在向上走,名气大到国外。
  夸张点说,喜欢他的男人跟女人几乎能排到天边。
  岳释快活了半辈子,始终都活在被无数人追捧的高位中,但就是他这样的男人,沈婉都不知道珍惜。
  但也正是被捧习惯了,所以稍微几句不好听的话,就让他觉得深受侮辱。
  心气都不顺畅。
  不过他为了不再重蹈覆辙失败的婚姻关系,这些年从未和许静叶红过脸,做的就是全心全意爱护家庭的好丈夫。
  因此许静叶竟然被他这样少见的骇人神色唬住了,只痴傻般地和他对视。
  呼吸霎屏久久未能言语。
  —
  “……你别再看我了。”岳或唇瓣嗫嚅地小声道。
  他在已经创作完成的画作上进行二次创作,根本没敢侧眸往旁边看,目不斜视地制止:“林是非……你、老是这样盯着我,我有点画不下去……”
  画纸上表情懵懂的男生的部分身体,被新的颜料遮盖,另一个长发的男生头发半拢,非常贴合地出现在上面,他们两个四目相对,犹如是在用眼神诉说最为动听的情话。非常短的JK制服擦过他的大腿肌理,只堪堪遮住重要风光,线条流畅纤薄的肩颈脊背对着画外,似是在 yin 诱谁可以立马掀开他的裙摆。
  但林是非根本没在看画,他就这么从头到尾地紧盯着岳或,眼神能吃人似的。
  “怎么就画不下去了?”林是非不止盯着岳或,闻言还抬手用指背摩挲他的脸颊,“考验的就是星星的定力。”
  “我只是很单纯地看看你而已。而且……Darling,这时候就觉得心理素质不行,那艺考还有高考的时候你不得更紧张?”
  明显被“教训”的岳或微微抿唇,觉得很不服气。
  最后实在有点忍不了,他墨色的眼珠朝林是非滑移过去,咬牙说道:“那能一样吗?”
  林是非莞尔浅笑,道:“有什么不一样,很一样啊。”
  他身体前倾凑近岳或:“都是在锻炼星星的心态。”
  岳或捏紧手里刚蘸取了颜料的画笔,没什么震慑力的出声命令:“你看画,不准看我……不然我不画了。”
  怕真的会把人惹毛,林是非只好选择听话,立马把眼神挪到画纸上。
  片刻后,他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开口提醒道:“Darling,你确定小非非是粉色的吗?他的颜色是不是该深一点?”
  “……”
  岳或的呼吸被如数屏住。
  林是非又道:“星星是还没有熟悉他吗?”
  “……”
  “你,闭嘴。”岳或咬牙切齿地制止让他别打扰自己。随即停下画笔在画纸上的走势,直接把笔刷对准林是非的脸,在上面重重地画了一道,说:“我还没画完呢,等画完你再说话!”
  被当做“画纸”的林是非根本没躲,脸颊上染着抹颜料的色彩,眼底漫出的笑意很愉悦,他无声闷笑点头,说:“好。”
  方才捏画笔的力度用得有些大了,岳或手背处的青筋都微微凸出了两道,附着在那只能作画能写字的劲节洁削的手背,瞩目得几乎让人挪不开眼。
  因为有林是非本人在旁边作为“素材”,不用岳或想象,这副画不会完成的太慢,才大半个小时过去,林是非的身影轮廓便已经很清晰了。
  但由于画的并不是背影这样较为简单的作品,还要画出很细的细节,人物的面部表情、头发的精细程度等……所以两三个小时又完不成。
  不然岳或上次也不会为了给林是非准备生日礼物,有好几天的晚自习下课都在窗边画画。
  但要是真的画三个小时,时间都凌晨了。
  现在就已经有九点多。
  岳或肯定会困,会想睡觉。
  思及到此,防止林是非会没事找事,岳或打算先进行一番提醒,开口很小声地说道:“……今天画不完。”
  “我知道。”林是非很善解人意,“那星星就先画脸和裙子的细节吧。”
  “我觉得头发的细节最难画了,明天再说。”
  “……”
  岳或莫名觉得耳热,半晌才应了声:“噢。”
  沾染颜料的笔刷加深了色彩的渲晕,岳或的手很稳,哪怕心跳不稳如擂,面上也能看出些许羞赧,但他的手始终稳当地犹如不移磐石。
  似是谁都无法动摇他分毫。
  但和此时悸动不止的心跳差不多,岳或的脑子也很活跃。
  他想着在浴室时林是非对他表达不满意他的诱哄方式,心中有点担心画完画后,林是非会不会让他还得用另外的方式哄。
  “……林是非。”岳或低低地喊了一声。
  林是非的视线本还在眼前的画上,闻言立马看向岳或,出声应:“嗯?”
  “怎么了?Darling。”
  岳或些许不安地探出舌尖轻舔下嘴唇,思忖片刻,他支支吾吾地轻声说:“我记得……高一的政治书上……有说,可持续性发展的概念。”
  言罢他觑向林是非,寻求认同:“对吧?”
  他们两个都是理科生,政治书上有什么内容,林是非根本不关心,按理说,按照岳或往日里怎么都不爱学习的性子,他更不会关心才对。
  不知猜测到什么,林是非的眉梢没忍住很轻微地挑起,不动声色地让人继续说下去:“星星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知识点?”
  “因为……就……”岳或的脸颊因为不好意思而涌上可疑的绯。
  看着像是不会表达出完整的话,但脱口而出的言论却非常直来直往:“我想和宝贝进行可持续性发展的路线。”
  林是非喉结微滚忍笑:“比如?”
  “比如这个爱,”岳或义正辞严地说,“就不能每天做。”
  他一本正经地好像在发表什么重大讲话,看的人心都软了。
  由于实在没忍住,林是非放肆地扬唇轻笑出声。
  他肩膀不可抑制地微颤,嗓音染笑低沉道:“星星,怎么这么可爱啊。”
  闻言岳或在心里骂道,狗东西你才可爱,要不是现在这个家里只有咱们两个,你看我让不让你睡客厅。
  但他嘴上说:“可爱吧。可爱的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Darling,眼神都要骂死我了,还想让我睡客厅地板,连被子都不给我盖,”林是非抬手轻扫他纤长的睫羽,感受那股颤动带给指腹的真实触感,慢条斯理地缓声说,“怎么还装乖呢。”
  岳或:“……”
  岳或:“?!”
  被当场揭穿的岳或瞳孔不受控地微震,完全没想到自己的想法竟然都可以被林是非熟知。
  但为保命,他当即把眼神收好了,还把眼底的神采转为了弱势可怜。
  他右手的画笔先短暂地停在半空,不再往画纸上作画,用未拿任何东西的左手去抓林是非还想继续玩自己睫毛的手,随即指节纠缠相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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