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后悔了但我不要了——by不见仙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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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指指根处的银色戒指在灯光下散发着夺目的光辉。
“我真的……”岳或拉过林是非的手在自己唇间,很浅地吻了下,用商量的语气小声道,“我不做了。”
“宝贝,”他抬眸盯着林是非那双深邃的眼睛,“我都已经好好地哄过你了,过几天再说好不好……我腰疼、腿疼,全身都觉得不舒服,而且我试卷……作业还一张都没有写呢,我得好好学习写作业。”
温热的唇落在指节处,林是非手指不自觉地轻蜷,整颗心都在顷刻中泛起柔软的暖流。
随后他先把手上的颜料调色板放在旁边,礼尚往来般地用双手拢住岳或的手,轻拽至唇边啄吻,嗓音有些许喑哑:“现在星星都开始主动喜欢学习了?”
“嗯。”岳或点头,回答得干脆且利落,道,“喜欢。”
林是非便抬起眸子,直视进岳或的眼底,些许似笑非笑地问道:“喜欢学习不喜欢我?”
“……”
岳或喉头立马哽住,而后有些恼羞成怒地抽出自己的手打在林是非的肩膀,说道:“不要找事儿,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嗯。”林是非微颔首,简短应声,再问,“那星星喜不喜欢我?”
“……喜欢你。”说着,岳或还身体前倾,单手捏住林是非的下颌与脸颊边缘,额头与鼻尖刚有相抵、相触的亲昵趋势,他便把唇瓣力度颇重地印在对方的唇上,说出口的告白话语却呢喃得如柔似水,“我喜欢你。”
“林是非……宝贝我爱你。”
话落,林是非便忽而大手狠按在岳或的后颈,让他方和自己分开的唇再次严密地贴合,肆意地索取亲吻。
不知过去多久,林是非才放开压制着人命运后颈的手掌,转而去掐他的腰。
随后,岳或便觉得自己的身体整个一轻。
他被林是非抱起来了。
岳或当即清醒、并紧张。
他以为林是非根本没听进去自己的话,脑袋微侧奋力地躲开他的吻想开口。
而后便发现林是非只是把他抱起来,带他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由于凳子被霸占,岳或只能面朝画架地坐在林是非腿上。
他不解地回头,问道:“林是非,你抱着我干什么?”
林是非单手很牢很紧地环住他的腰,防止人逃跑似的,闻言微侧首将暧昧的声息如数倾洒在岳或的颈侧,道:“我就这样看着星星画画啊。”
岳或脑门有点热:“啊?”
林是非坚定:“这样我看得更清楚。”
“Darling,我答应你了。别怕,别紧张,我会尊重你的意愿和你可持续性发展的,”他抬手握住岳或的右手腕,让那支画笔虚虚地指向画纸上身穿小裙子的自己,道,“星星现在先把这里的细节补全。”
“好好补,连手背上那样微凸的青筋都要完整地画下来。”
岳或没出声。
林是非却想听到回答:“星星听见了吗?”
“……”岳或便眼眸半阖,睫羽微微颤动,去蘸取方才被林是非放在旁边的调色板跟颜料,低应道,“听见了。”
画纸上长相漂亮的长发男生肩宽腿长,此时正垂眸目光堪称灼热地看着短发的男生,手轻抚向他的脸颊。
膝盖跪点在床面,裙摆将他大腿之下的景色如数遮挡,长筒袜连膝弯都被收拢进去,由于要维持身体的重量,腿部便微使力而紧绷出流畅惹人的弧度线条。
岳或稳当且不停地在上面添加细节,让画上的两个人犹如真的一般映在他和林是非的眼底。
“星星真的好厉害啊。”拥着岳或目不转睛地观看他画画的林是非,再次毫不吝啬地夸奖。
岳或被夸得耳根与脖颈都蔓上了一层薄粉,没应声。
大约二十分钟后,林是非错眼不眨地盯着那副并没有彻底完成的画作,瞳孔亮得吓人。
“Darling,”他温热的唇瓣轻蹭到岳或的耳垂,唇瓣微启合间,几乎将那点肉感的耳垂噙含进嘴里,低语道,“Your little hole is stretched open”
林是非评价:“好圆。”
第82章
晚十点多的深夜, 别墅的院外几乎再听不见任何的噪音与响动。
只剩几声虫鸣隐约起伏。
耳边响起低语时,岳或犹如不确定,表情显得有些懵然, 他先仔细地在脑海中过了遍林是非的话。
随即便双眼微睁, 侧眸狠狠地瞪向了林是非。
眼神似能鲨人。
他竟然敢说他被撑开了,还敢说撑开得好圆。
“……”
当他吃饱了撑的呢?
气不过的岳或当即抿唇,立马就抬手让染着浓郁色彩颜料的画笔,再次重重地戳在林是非的脸颊边。
看着他脸上被自己报复性地画了两道颜色,岳或心里才好受了点儿, 但出口的话语仍然包含着咬牙切齿地轻微斥责:“林是非, 我画画呢,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干扰我。”
眼前画架的画纸之上,两道少年的身影彼此相拥, 短发男生先前就已经被画完。
如今只是稍作修改,该画的线条一笔没少。
而长发男生的头发还没有画得太精细, 由于很耗费时长, 岳或便打算留在明天。不过他此时的表情与身上的JK制服小裙子都描画得很细致,犹如真实发生过的场景, 在二人眼底重新上演。
岳或捏着画笔,很认真地看着林是非, 没好气地嘀咕:“你要是再叨逼叨……我就不跟你说话了。”
“不要嘛。”林是非立马搂紧岳或的腰, 把下巴尖垫在他左边肩头, 打算做个很乖巧很黏着主人般的大型犬, “我不打扰星星画画了,不要不跟我说话。”
岳或这才收回眼神, 画笔继续在调色板上蘸取新的颜料, 有点傲娇地应:“嗯。”
又过大半个小时, 他把今天画纸上该补的细节彻底补全,才把收尾的工作交给林是非。
让人去浴室把画笔跟调色板等这些东西清洗干净。
林是非拿着东西起身前往浴室时,兴许是憋得慌,他最终还是没忍住为自己辩驳了一句,说道:“Darling,我刚才只是在说画呢,你还跟我发脾气……还威胁我凶我说要不理我。”
语气轻得仿佛嗔娇,犹如他还受了什么委屈似的,谁跟他生气就是谁错。
岳或:“……”
闻言岳或真的不自觉地垂眸看了一眼还没被从画架上取下来的画作,目光“呆滞”明显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林是非说完就转身去清洗画笔了,也没打算等着挨骂。
防止两人间起“矛盾”需要用另外的亲近方式解决,岳或决定咽下这口气。
不跟林是非计较那么多。
这几天由于又过生日、又参加宴会,比较忙,岳或除了早上吃的那顿饭是林是非做的,晚饭要么是在宴会场上、要么就是像今晚在外面吃。
但林是非厨艺不错。
解决了陈谭渊后,他就没打算再带着岳或出去吃饭,会亲力亲为。
提起陈谭渊,林是非从浴室洗完画笔,把画具归拢整齐后。
他拿起床沿的手机想看看时间,便见林倚白给他简短地发来了消息。
双方当时谈判的时候,林倚白给了陈铭川三天考虑时间,看他打算让陈谭渊怎么样。
回去后也不知道陈铭川怎么跟他的好儿子说的,在三天期限的第二天,陈谭渊便选择了登报道歉的方式。
林倚白在此基础上,对他提出了强化的细节要求——陈谭渊道歉时要露脸,而且不可以提及林是非与岳或的只言片语。
林家要让陈谭渊的名字、面容永远留在纸质版的报纸,以及互联网的头条中。
让众人看见他,就能知道这个人曾经想要干什么,让他这辈子都无法挺直脊梁。
但他却不可以说出自己是对谁手脚不干净,林是非确实是不在乎这点子虚乌有的小事,眼下早已从过往里走出来的岳或也不在乎。
被人渣摸了又怎么样,他又没有错,既然没有错,就不可能承担代价。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为防止不必要的声音涌出,林是非和岳或才不会跟陈谭渊玩同时出现在报纸上的游戏。
受害者不该被任何人评判。
当天宴会上的人当然都听见林是非说“他摸我手摸我腰”这句话了,没有人不知道他是“受害者”的角色。
可他们对陈谭渊的行为只会感到鄙夷,哪怕心知肚明也不会谈论林是非有什么不是。
而之后在察觉到林倚白保护自己儿子的做法后,大家便更不会乱说了。
陈铭川当然可以为他的儿子兜底,把报纸版权买断,让头条新闻撤下。可他招惹的偏偏是林家,别说权势打不过,金钱也同样无法比拟。
如果陈谭渊拒绝道歉,那林倚白就会采取强制措施,让官方介入。
反正他们这边有人证。
无论如何,陈谭渊此人都必须要“臭名昭著”被永远耻笑。
第二天刚过早八点,关于陈谭渊说“自己见se起意手脚不知收敛,给对方带去严重的心理与精神伤害,他在此郑重道歉,且会进行一系列赔偿”的标题与内容在得到无异的认证后,林倚白便开始推波助澜,让这则新闻屠屏般地被所有人阅读熟知。
本来大家只是在把这件事当做和平日里差不多的乐子看,直到不久后,林倚白用林氏企业的董事官方账号,亲自转发了这则新闻头条,并说明了“赔偿款和林氏要捐出的一亿资金,全部都会在大家的监督下,捐赠给贫困山区……”的回应,众人的态度就突然不再是单纯的看戏了。
很多人犯了错,无论是不是真心悔改,在时间的推移下,事实原委就总会被忘记。
有钱有权的人仍然会过得很好,最多过个三五年,就没人会再记得当初都发生过什么。
如果是这样,那陈谭渊明显还有“翻身”的可能。
可林倚白的回应,直接以一己之力将陈谭渊划去了“冰冷的无人之地”,自此,只要林家在这儿,就没有谁敢帮陈谭渊。
不然他们就是和林家作对。
为了陈谭渊?
和林家作对?
完全没必要。
目前的陈家有钱,还有点权势,陈谭渊还不至于立马被迫走向绝境,可说不定不久后他们就没有了呢?
到那时候,没钱、没权,还没人帮的陈谭渊只能做条永远不能再翻身的丧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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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倚白是什么意思?他不让我提起林是非还有岳或,不就是不打算让别人知道我和他们家有牵连吗?”本身就没有伤及内里,而已经从医院回家的陈谭渊看着专门被林氏回应的新闻,回头冲陈铭川吼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啊?!”
他回家也不敢再回有沈婉的地方,仍然是自己的独栋别墅。
饶是这样,还是在陈铭川的陪同下才敢回来的,不然沈婉还像上次那样拿着刀埋伏在他门外边该怎么办?
像个索命的厉鬼,而且是最疯的那个。
被林是非打过的地方如今全是整片骇人的青紫,陈谭渊疼得几乎冒冷汗,眼下情绪激动更是直接牵扯到胃部,他直吸冷气。
“我——操!爸!”陈谭渊忍着疼,青着脸堪称质问,“你没告诉我跟我说林倚白还会这么明显地和我作对,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得罪的是林家,我以后还怎么混?!”
陈铭川也没想到。
为了不让警方介入,林倚白又说了道歉登报不准带林是非与岳或的名字,他便也觉得对方肯定还是觉得丢人的。
不然林倚白会那么抗拒让大家知道陈谭渊摸的是谁吗?
他以为这件事会“大事化了小事化无”地过去,林倚白先前只是“风声大雨点小”,没有人不要面子。
哪怕林是非是受害者,他也肯定不想让别人知道,因为自己的孩子长相太惹眼而招人摸。
可陈铭川确实没想到在把林是非跟岳或摘离得差不多后,林倚白会直接把对陈谭渊——肯定还有整个陈家——的敌意,全部都放在大众的眼皮子底下任其评价。
这真的是场宣战。
以后的陈家,大概率都别想好过了。
陈铭川只觉得太阳穴处的青筋都在无法抑制地跳动。他垂首狠掐眉心,越想越觉得心气无法顺畅,最后实在没忍住抬脚就狠狠地踹在了陈谭渊的大腿上。
后者前两天刚被打,其中被打的地方就有腿,因为这一脚不收力气的狠踹,陈谭渊竟然直接单腿跪下了。
他狼狈地扶着沙发,才没有双腿全部下跪。
“都是你自找的,”陈铭川狠着面色,咬牙切齿地说,“你对得起你妈吗?!”
“她生前教给你摸人腰?”
陈谭渊吼回去:“我说了我没摸他!”
“证据呢?!”
陈谭渊张嘴顿时哑声。
当初他对沈婉漫不经心说的话,如今全都像报应似的如数反击了回来。
让他根本无从辩驳。
原来被冤枉是这种感觉,真的……令人窒息。
怎么会这么难受。
陈铭川则又道:“那你想强迫岳或,难道也是假的?”
“沈婉让你拿你妈妈发誓你可是没说话!你也要不承认?”
闻言,似是又想起两年多前的那个晚上,岳或声音颤抖、手持凶器的颤抖可怜模样,陈谭渊抿唇,手指无意识地捏紧沙发边缘,面色苍白。
陈铭川深呼吸,冷声:“你到底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去招惹林是非……你这辈子,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