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后悔了但我不要了——by不见仙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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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
林是非确实记得,岳或在十岁的时候,沈婉跟岳释去了民政局办离婚登记。
也是在那年,他才和星星真正相识。
那岳含舒今年多大了?
*
言千黛跟林倚白果然是在七点前回来的,岳或的直播也恰好结束。
见到两个人从楼上下来,言千黛很高兴,招手道:“小宝贝和小非回来啦。”
“快过来让我看看。”
林是非喊了声:“妈。”
岳或喊了:“妈妈。”
“诶,”言千黛边答应,边仔细地看他们两个,片刻后放心道,“没瘦。”
林是非无奈:“三四周没见而已,怎么会有太大变化。”
林倚白把手里刚挑的新鲜水果递给林是非让他去洗:“你妈说的都是对的。”
“……”林是非点头道,“确实。”
打发走一个,林倚白才看向岳或,说道:“不要被网上那些话影响,有我和妈妈在。”
很突兀的开场白,说着是不要被影响,但如果接受不及大概只会适得其反。
可岳或在这个家里已经生活许久,知道所有人的脾性,他只觉得整颗心都变得柔软酸胀。
“没有被影响,”岳或音色有不易察觉地颤,很低,“谢谢爸。昨天没及时看到,让你和妈妈操了很多心。”
“保护自己的孩子,当然是我们应该的,”林倚白轻笑,放松道,“没有被影响就好。”
吃完晚饭,还没到九点,不过岳或和大橘玩了会儿,就差不多到时间了。
自从和林是非很自然地搬出去,大橘便只跟着言千黛与林倚白住。
两个小主人学业正忙,根本没时间照顾它,没办法把它带去他们的别墅,大橘能够见到岳或的时间便少之又少。
今天从两人回来,它就一直围着岳或的小腿又转又蹭,吃饭都不老实。
“好了不要抱它了,”林是非伸手想去把猫拿过来让它回自己房间,“星星,你已经跟它玩了33分钟了,可以了。”
“我们平常都不回来,多玩一会儿,”岳或立马抱着猫躲开林是非的手,在楼下客厅沙发边周旋,“大橘真的特别好摸,宝贝你要不要试试?”
吃完饭言千黛就跟林倚白一齐上楼,没在楼下多待,反正有什么话他们明天也可以说。
“不要,”林是非站在沙发后面,看着跑到对面的岳或,很认真地提醒道,“Darling,你答应过我的,对它的喜欢不能超过我。”
岳或震惊:“欲加之罪……什么时候超过你了?”
“那你把它放下,”林是非双手微张,“过来抱抱我。”
“……”
“哈诶啊,林是非你幼不幼稚啊,”岳或笑出声,只好走过去主动贴进林是非怀里,中间便夹着大橘,说,“抱你抱你。”
大橘已然吃胖的身躯突然体会到些许挤压,有点懵,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叫唤:“喵呜~”
趁着这个空挡,林是非当机立断地抱过大橘,把它塞回了它自己的房间,随即又回身拽过岳或的手腕上楼:“明天再玩,回去睡觉。”
“……”
岳或嘟囔:“小气。”
他没想让人听到,但时刻注意着岳或一举一动的林是非听得异常清楚。
但他并没有在这时候发难。
待二人洗完澡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四十,林是非穿了套带有扣子的藏蓝色的宽松睡衣,岳或当然和他是同款,只不过颜色要稍浅些许。
等被按在床上挨亲时,岳或明显还没反应过来,他单手抵着林是非一手梏着他腰、一手将他左手按在脸侧的强势靠近,被迫启唇迎合。
“唔林……你……”岳或好不容易侧开些脑袋,和林是非的唇瓣稍分,便立马控诉地问道,“林是非你……你干什么啊?”
林是非声息低沉,理所当然道:“睡觉啊。”
岳或眼底有薄雾:“睡觉你亲我干嘛?”
“因为要睡觉,”林是非慢条斯理地回答,“所以我要亲星星。”
“……”
岳或懂了,他说的名词,林是非说的可不是。几乎是顷刻之间,岳或便觉出了后腰很酸疼。
他不自觉地吞咽口水,很小声地拒绝:“我不要。”
林是非也没强求,他把岳或拽起来坐直身体,突然问:“星星,刚才是我小气吗?我不让你跟猫玩儿,你就要说我、要不喜欢我是不是?”
岳或惊疑瞠目:“……?!”
“哪有啊——”岳或连忙急切出声,说道,“林是非你不要这样没事找事儿,我说不过你也打不过你。”
“你不能欺负我。”
“好吧。”林是非很委屈似的,退而求其次,道,“那星星兑现承诺,我就不欺负你。”
岳或下意识地接:“嗯?什么承诺?”
话落,林是非的眼眸便一片暗沉,他猛然靠近岳或,让彼此的面容近在咫尺,鼻尖相摩,提醒:“主动。”
岳或呼吸霎时微屏。
林是非脊背靠在床头,长腿像是能把整张床面铺满一般。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岳或,指节微动轻点睡裤下的大腿,邀请人往家里坐坐似的。
“Darling,”林是非伸手拉过岳或的胳膊把人拥入怀,在他耳廓呵气,“……Ride on me”
“对准。”
第91章
九点多的窗外浓黑如墨, 卧室天花板的灯亮如白昼,两相极端形成鲜明对比。
未拉的落地窗无人在意,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窗玻璃映出两人身影。
岳或身上比藏青色稍浅的纯棉质睡衣衣摆柔软垂落, 扣子像穿日常的衬衫般, 循规蹈矩地扣到最上那颗,但它毕竟不是高领衣服,只为睡觉舒服而服务,无法遮挡颈间的莹润喉结,以及星点而隐现的锁骨线条。
白腻无瑕, 晃眼得厉害。
……要是能在上面留点东西就好了。
比如圈地盘的记号。
林是非穿着和岳或同款的睡衣, 身体放松姿态很是慵懒地靠坐在床头, 视线肆无忌惮地紧盯着眼前人的肌理弧度。
唯恐自己行为不端又或犯错似的,他舌尖狠戾地抵磨向后槽牙, 让疼痛清醒的滋味瞬间在口腔内部蔓延炸开,克制又隐忍。
他什么都不能做, 这是答应好的, 不能他来,不能打破承诺跟规矩, 不然以后他就会更加控制不住自己。
但双手最终还是没忍住饮鸩止渴似的抬起,隔着宽松睡衣掐住了岳或劲削的窄腰。
岳或没想到他会碰自己, 虽然隔着衣服, 但他腰侧处很容易觉得痒, 敏感。平常被碰到就会有点“应激”反应, 何况还是这么突其不备。
顿时把他“吓”了一跳,身体猛激灵, 觉得腰都软了。
他方才在找东西, 刚找到拿在手里便得到这么通惊吓, 顿时抬起眼睫,表情又凶又狠地看着和他面对面的林是非。
这段时间不知是不是真的被惯坏了,只是点小插曲而已,岳或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眼尾都有点红了。
还开口嗔斥责骂道:“林是非,你手拿开……不准,碰我。”
被拒绝制止了,林是非眼眸稍暗,但他没说什么,只听话又遗憾地放开手。
“噢。”连回答都很老实。
只不过片刻后,兴许是越想越不对,林是非抿唇,鼻翼深处倾洒的呼吸忽而变得有些沉,他直盯着岳或左辖,眼里贪恋的喜欢无可抑制,但嘴里仍要装模作样学着岳或方才的委屈,低落地说道:“星星不要凶我嘛……”
“我很乖的,永远都会听你的话,”他说,“Darling,求你永远爱我。”
“……”
语气黏糊犹如撒娇。
有瞬间岳或都开始怀疑,难道真是刚刚自己太凶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应该哄哄?
思及到此,岳或便睫羽轻颤主动伸手,想要去抱林是非的脖子,跟他更亲近些。
察觉到他的动作,林是非深邃的眼眸瞬亮,似能将人狠狠灼伤般,但他没再突兀地行动,只乖顺地直起身体,后脊离开紧靠的床头,把岳或往怀里拉。
胳膊环拥住他的腰身像个黏人的大型犬,用长发不明显地蹭他的颈侧。
由于要稳住自身与对方的重量,林是非平直而放的双腿便不可避免地微蜷曲,大腿拖困住岳或把他严密地禁圈在怀中。
“嘶……别抱太紧……”就知道不可以松口,林是非根本不知道轻重,每次拥抱都像是把他吞进肚子里,又或是互相融入对方的骨血再也不能分开似的。
岳或声线略显艰涩还有点不易察觉地颤:“呼吸困难了,林是非……So deep……”
他不再心软,探手去掰林是非环在他腰际的手臂,额头抵在对方肩头,又指节用力连打带拍地去按林是非的膝盖让他把腿放平,别圈着他。
意识到自己刚才被诱哄、而有点得意忘形,似乎虚无的狗尾巴都要翘起来的林是非,连忙松了些力道:“抱歉Darling,不是故意的。”
言罢岳或恰好侧首抬眸,无师自通地去观察分辨林是非话中与态度的真假,根本没从他眼睛里看出丝毫的愧疚与歉意。
“……”
这个狗东西,王八蛋——他就是故意的!
知道自己已经被拆穿,林是非也不再藏着掖着,俯首凑近岳或的耳畔,浅笑:“Darling,好准啊。”
“星星真的好可爱。”
岳或红着眼睛怒瞪而视,但由于气得眼尾发红,只像个炸了毛等待被顺的毛绒小动物,确实可爱得要命。
开口的语气虽铿锵有力可实在没什么震慑力度:“滚吧……真想打死你。”
“虽然我知道星星肯定不舍得,但也不是不行。”林是非出主意,眼睛直勾勾地定在岳或那张脸上。
低声道:“Darling,不要打死我了,你一屁股坐死我吧。”
网上的评论不都爱这样说?
看谁可爱就坐死谁。
岳或是个已经直播了六年的主播,当然能够秒懂林是非说的是什么梗,但他的大脑此时还停留在“委屈生气”的情绪,闻言只觉得又无语又好笑,那股别扭都不知道还要不要再进行下去。
“啪!”
岳或抬手便用巴掌重重地打在林是非的肩膀后背,咬牙切齿地道:“林是非,你真的是变太神经病。”
“我本来就是啊,”林是非扬眉供认不讳,“Darling,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
“行,”岳或阖眸,认命地说道,“你赢了。”
“星星。”林是非很浅地笑了一声,低语喊道。
待对方抬眸用‘你又想干什么’的嗔斥眼神埋怨时,他敛眉耷目堪称虔诚地启唇说道:“我想亲你。”
“让我亲你,好不好?”
如天鹅般似能被盈盈掌住的玉颈,微凸的喉结在话音落下的顷刻便无意识地上下滑动,仿佛紧张又犹如邀请。
方才由于找东西却老是找不到有点急、而被自己的牙齿轻咬的唇瓣有些红润,岳或舌尖快速地掠过已受磨难的下唇,没好气地回怼道:“难道我说不好,你就不亲了吗?”
“当然……”林是非眉眼染上势在必得的笑意,回答得极其掷地有声,“不会不亲。”
岳或便瞪他:“那你还问……唔。”
林是非紧拥着岳或的腰身让人更加地靠近自己,强势地撬开他的齿列,勾出那截软舌,掠夺纠缠。
纯棉质睡衣的衣摆仍呈现自然下垂,将不可避免擦过对方腰侧以及尾椎肌理的手指节半遮半掩,衣服被拢出紧致的弧度,指腹轻点摩挲,犹如在敲打什么如意算盘。
呼吸被长时间地剥夺,是件很容易让人感到不安的事情,岳或被亲得脑袋频频后仰。
可他的腰身被梏、后颈也被按,躲都躲不开,最后只能用抓着林是非肩膀的双手改为掐,提醒他适可而止:“别凶……林是非你别凶……你见过亲嘴有被……憋死的吗?宝贝等等……啊操——”
“腿……抽筋……”岳或突然惊呼,早已攀浮薄雾的眼球顿时泪水上涌明显,在眼尾泌出可怜的润湿,他脊背微弯想起身,但膝盖触着床起不来又立马挺直,寻找角度先让自己好过,哽咽着颤声道,“腿,抽筋儿了……林是非我小腿抽筋儿了。”
犹如软绳打结互绕,在小腿的肌肤深处形成小疙瘩似的,致使匀称漂亮的洁腻小腿肌理处绷直发紧,继而泛疼,难以忍受。
也不知道刚才是哪个举动不对,岳或原本呈跪坐,待在林是非怀里满足他精神上的占有欲。
但察觉到对方的吻太凶,岳或就想着往后退,没想到足尖只是刚微撑床面借力,就遭了这样的报应,顿时双腿都像使不上力气了似的,只能更实地坐着寻找能缓和的角度,等待助力外援。
“呜呜呜疼……”被惯到开始娇气的岳或直接便掉了眼泪,睁着的眸子瞳孔微震,说不出完整的埋怨控诉。
他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不是说缺钙才会抽筋吗?
他又不缺。
“哪条腿疼?”林是非音色顿时急切,忙去看他,“我帮你揉揉。”
岳或掉着眼泪,又委屈又暴躁,缓了会儿才找回自己原本的音色,说道:“……左腿。”
话落,林是非的大手便立马伸向他的左腿,掌心按在他光洁的小腿肌理,使出颇重但又不会让人感觉到疼的力度揉按。
“现在好多了吗?”林是非怜惜地去吻岳或的下巴,转移注意力地柔声哄,“星星不疼,我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