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后悔了但我不要了——by不见仙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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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躺下把人拥进怀里,声音在头顶响起:“我说了不准骗我。”
“星星,记住这是你第一次骗我,并且到最后都还没有告诉我实话。”
岳或连人带被子都被林是非往怀里拖,挨得很近。
他刚刚才被林是非以那样的方式……惩罚,猝然离那么近莫名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别扭,想要挣扎。
闻言他立马闭嘴,不敢吭声也不敢动了。
呼吸都放得一轻再轻。
林是非道:“以后我会讨回来的。”
岳或心底微紧,不可抑制地在脑子里想,以后讨回来?怎么讨?
还不准他释放吗?又或着比今天更过分?
这事没法细想,岳或脑门儿烧得慌,他转移话题:“我手机呢?不是放在床上了吗?但我刚才摸没摸到。”
他知道没有自己的允许,自己又不在时,林是非绝对不会擅自打开他的手机查看。
所以岳或才敢在推开林是非后一股脑冲进浴室。
【最美的我】那条十秒语音具体发了什么岳或还不知道,他至今也再没找到机会回复。对方肯定又要急了,说不定此时就在进行消息连环轰炸。
幸亏岳或提前静了音,不然叮叮咣咣一直震动,那肯定是灾难现场。
“找手机干什么?”林是非的音色很淡,听不出喜怒,“还要给谁回消息?”
“我没有。”被当场戳穿心事,岳或自知理亏,但还在倔强地嘀咕,“……不是。”
林是非:“手机给你放桌上了,睡觉的时候不要看它。”
岳或:“噢。”
随后二人间便静默下来,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起伏交错。
岳或能感觉到林是非的气息平稳地落在自己头顶,带起他发丝的微微颤动。
他们离得那么近,好像本该就是亲密无间,所以自然能够发生更亲密的事情。
黑夜能够使人的思绪清晰明了,岳或缩在林是非怀里,睫毛如小扇子般轻眨几下,最后又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紧紧闭上。
他现在似乎还能感觉到被林是非欺负时的感觉。
灼热、酥麻……
这好奇怪啊,他为什么会因为林是非的触碰而那个样子?
还有……好朋友之间真的不会这样吧?
思及到此,无数的温度又开始往皮肤表面上涌,岳或不敢开口问,只悄悄地退离身体想离林是非远一点。
但是下一刻,“啪!”
岳或抑制呼吸茫然眨眼,尾椎骨下面的软肉还在因为不轻不重的一巴掌震颤不止。
他竟然被打了?还是被打的屁股?!
岳或颤道:“你……”
“别、动。”林是非不跟他开玩笑,低声警告,“星星,不要离我太远。”
这下,岳或心脏都要颤起来了,说道:“林是非,好朋友之间不会……”
“好朋友会互相帮助。”林是非打断他,义正辞严,“包括手银。”
“啊?”岳或震惊,脑子像浆糊一样懵,惊疑,“是吗?”
“嗯。”林是非说道,“你忘记了我们一起去操场,看见体育生们训练,他们互相帮对方拉伸时都让对方喊老公,不然就往死里拉伸。”
岳或:“……”
确实。
“他们身为好兄弟,每天都会坦诚相见,”林是非说,“而步入青春期之后,你觉得有几个男生没做过那种事?他们会不互相帮忙吗?”
岳或:“……”
有道理。
“而我是星星最好的朋友,虽然我刚刚确实是在故意罚你故意堵你,但我以后肯定会经常帮你做这种事。”
林是非坚定,说道:“用不着害羞,这很正常。”
岳或:“……”
好、好吧。
岳或耳朵通红觉得有点听不下去,但他奇异地被说服了。
“好了。那从现在开始,就老老实实待在我怀里。”林是非解释完好朋友好兄弟的关系,语气重新占据支配主导权,“不许乱动,不许想着离我那么远。”
岳或果真没再动。
片刻后,他脑子里仔细过着林是非发表的好朋友言论,又认真想着林是非在熄灯前那样欺负他的画面。
岳或心里不服,也想让林是非尝试下好朋友的“爱”,而且只做一半就立马停住。
让他难受!
手在被子底下轻轻经过,带起一阵很细微的声响。几乎是在顷刻间,林是非的身体便显而易见地僵住了。
而后岳或听见林是非喉结上下滚动而发出的湿润动静,没办法细听。
但林是非没动,也没出声制止,只是真的这样任人乱来。
直到岳或突然停下。
林是非迅疾如风地按住他的手,不让他逃离,声线有极力压抑的低哑:“Darling,我还在不开心,你又这样招惹我。”
他整个人周身都漫上一股危险的气息,深邃的眸子在黑夜里无法让人窥探其中的情绪。
岳或听见他说:“你弄起来的,你弄下去。”
“不然我直接弄你。”
第26章
岳或的手被死死按住, 手下灼热、滚烫。
这和自己故意“恶作剧”不同,由于猝不及防的动作,手心更加与体温过高的皮肉相触, 他甚至都感受到了手心里的青筋在阵阵鼓跳。
和脉搏频率似乎不太相同。
“我……我不。”岳或猝然一惊呼吸微顿, 整个人“腾”地热了,下意识用力想将手抽出来。
可林是非察觉到此,立马更加凶狠地按住他的手腕。拇指在腕骨上方来回摩挲,接着是手指附入岳或指缝间十指相扣。
“林是非……”岳或声音虚弱不敢乱动。
“嗯。”林是非几乎是只用略沉的呼吸回应的。
而岳或竟然从中听出了成熟男性该有的慵懒沙哑的性感,耳朵瞬间发烫。
他几欲把脸往被子里塞, 但宿舍的床就这么大, 本来挤两个大男生就是难为床。此时林是非一手仍然维持着将他往怀里拖的姿势, 另一手就控制岳或让他专心做事情。
根本没多余的空间让岳或做出远离林是非的举动。
“……你干什么?”岳或知道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抽不出手, 急得语无伦次,“你, 你放开我。快把……我的手放开。”
头顶微沉的呼吸被生生压抑收敛些许, 林是非喉结克制地微微滚动。
呼吸自微张的唇间溢出,岳或发丝被很热的温度掠过。
“放开你?”林是非忽而低笑, 显得很愉悦,但音色里却没多少笑意。岳或觉得下一秒他就能吃了自己。
林是非说道:“星星的意思是说, 放开你以后, 我可以直接弄你?”
弄我?岳或没听懂, 唇瓣欲动就想问怎么弄, 但话到嘴边他突然察觉危险似要来临,绝不能多嘴, 便一咬舌尖又硬生生把询问给狠狠憋了回去。
但岳或心里很不服气, 小声嘟囔:“明明你就是这样欺负我的, 怎么到了我欺负你……好像被欺负的还是我?凭什么?”
“凭是你犯了错,”林是非一本正经,“星星不乖。”
“而我没有犯错,很乖。”
岳或:“……”
岳或无言反驳,再次理亏的说不出话了。
而且害怕林是非继续揪着今晚的手机事件不放,岳或主动承认错误,一咬牙,说道:“是我不好,我……我帮你。”
视野晦昧的黑暗中,林是非眉梢微动,眼底染上不易察觉的得逞浅笑。
他故作将信将疑地思索,最终手上力度缓缓松开,大发慈悲地还了岳或的手指自由。
十五分钟后,被被子捂得严严实实毫不漏风的岳或后背蔓上细细的热度,发烧的脑袋似都清明不少。
他觉得好累:“林是非。”
“嗯。”
“你快了吗?”
“不。”
“……”
又十分钟,后背的那层微热升变成有些湿润的潮气,岳或想要出汗,这么密不透风的盖被子真的好热。
他摆烂停下:“林是非。”
“嗯。”林是非重新握住岳或的手腕,让他借力,微哑的声线强势又低沉,“不准停下。”
“……”岳或欲哭无泪,“你快了吗?”
林是非没回答,让他专心。
再过二十分钟,岳或侧躺着有些快地喘气,心道以后再也不会招惹林是非了。
是人吗?
“面对我。”林是非手肘撑枕半起身,用干净的手扒拉岳或埋进枕头里的脸。
岳或抬头,生无可恋:“干什么?”
林是非揭掉他的退烧贴,垂首将自己的额头附上去。
感知片刻后,他道:“退烧了,Darling。”
岳或:“???”
等林是非退开身体,岳或立马伸手探额头。在被子里捂那么长时间,他掌心温度偏高,一对比额头顿时凉凉的。
但他似乎是不信邪,抬手按住林是非后颈就把他往下拉,二人刚分开还没十秒的额头再次密不可分地相贴。
刚刚林是非是在用自己的体温感受岳或,现在岳或是用自己的体温感受林是非。
真的不热了。
“……”想着方才发汗的所作所为,又捂被子又那什么的,身体机能便在双重努力下自行“排毒”好转了。
短短一小时,退烧还挺快。
岳或感叹:“牛逼。”
同时心道,林是非竟然是为了让他退烧。
果然只有最好的朋友才会这么为对方考虑。
林是非掀被下床,片刻后又返回。
他半坐在床沿拽过岳或的右手用湿巾细细擦拭,连指缝都没放过。
岳或手上并没有什么可疑痕迹,就是刚才……难免微粘。此时见林是非毫不害羞地做“事后清理”。
他瞬时连手带湿巾一起抽回来,快速说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林是非没再强硬,任人自己动手。经过漫长的夜晚,他心情似乎终于好了些,轻声道:“星星先睡。”
岳或没抬头,随口:“你要去干嘛?”
沉默须臾,林是非道:“我睡衣脏了。”
岳或:“……”
“要再去冲个澡。”林是非说道,“你不能洗,等明天看感冒到底有没有好全再说。”
岳或:“……”
哪怕这种事再怎么正常也经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提,岳或忍着又想往脸颊表面上涌的羞赧,动作粗暴地把用过的湿巾往林是非身上狠狠一丢,而后猛地拉过被子盖住脑袋。
闷闷的声音当即从底下传出来:“啊你要去就快去,不用跟我报备。烦人。”
林是非唇角微扬起弧度,没急着走,他弯腰找到被子下岳或耳朵的位置,故意似的道:“谢谢星星,很……舒服。”
岳或胳膊伸出抓住旁边的枕头就恶狠狠地盖了过去。林是非及时躲开,才没有被直砸面门。
浴室门响起轻微的动静,岳或身体微蜷,睁着眼睛细听林是非是不是真的走了。他的手抓着被子边缘,悄悄地把脑袋探出一半,在有限的视野范围里确定真的没人,不知为何胸口始终提着的紧张感瞬间放松。
脑子无法抑制地开始回想当时手中的感觉,一个念头在岳或心底晃晃悠悠地冒出了头。
林是非……怎么这么大。
“啪。”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岳或想捶床,又怕动静太大引人注意,只能烦躁地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儿。
强行将里面很多没用的东西往外倒。
天色太晚了,岳或虽然不爱学习,但不学习的日子他也不怎么熬夜,作息时间还挺好。
今天闹这么一通,早过了他的睡眠时间。
林是非出来时,岳或已经双眼紧阖呼吸绵长,睡着了。
被子一角被人轻之又轻地掀开,林是非上了床,躺下。
察觉到身边有温热的体温靠近,岳或似是知道是谁,而这个人他很信任。
睡梦中的他不假思索,非常自然地往墙边挪了点位置好让林是非那边的空间更大些。
林是非扣住他的腰,不让他再动,也不管人能不能听见。
低声说道:“我这边空间是够的,星星那边不够了,向我这边过来点。”
岳或便又下意识将方才挪出去的位置占有回来。
林是非满意,视线肆无忌惮地从上到下描摹岳或的眉眼,低喃道:“Darling,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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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睡得晚,早自习岳或起得异常艰难。
林是非夜里醒了好几次试探岳或的额头温度,确定没有再热起来的迹象才放心。
他简单洗漱好后,才去床边轻声哄着岳或起来:“星星,起床了。”
岳或被他半拥着坐起身,短发凌乱,听见声音努力把一只眼睛睁开一条缝,咕咕哝哝:“几点啊?”
从回国后,每天的早自习林是非都是这么叫岳或起床的,但每次听见他刚醒时说话,林是非就总觉得星星是在跟他撒娇。
新的一天刚醒的时间,心就先沦陷了大半。
而林是非每天都在沦陷。
“六点。”他轻声答。同时动手脱岳或的睡衣,给他换今天的衣物,“把胳膊抬起来。”
岳或边抬胳膊边从林是非怀里滑下去,想往下躺,不开心地哼唧:“我不去上早自习……”
林是非锢住他的腰身,把今天的衣服给他套上,道:“不可以喔。”
最终岳或还是迈上了去班级的步伐。
同样踩着点去教室的肖洋白乔对每天早上会遇见的场景都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