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后悔了但我不要了——by不见仙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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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速平缓:“这些我几乎每天都在重复表达……Darling,永远不会忘记吧?”
岳或眼睫被眼球表面忽而浮现出的一层水雾渡湿,点堪称头乖巧地应:“不会忘记。”
“星星乖。”林是非身体前倾用唇去摸索岳或的唇瓣,轻巧又强势地噙咬住,用黏昧灼热的声息诱哄道,“小乖……张嘴,让我深吻你。”
“然后就可以睡觉了。”
岳或乖乖地将贝齿轻启,迎接林是非的舌尖深探。
—
不知是直播时被粉丝们的凰暴直击人心,还是熄灯后和林是非一起看电影,被视频画面深深刺激。
岳或今天晚上怎么都睡不安稳,满脑子的乱梦,特别烦人。
林是非的 18 岁成年生日就近在眼前,过一天少一天。岳或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心想,他要送给林是非什么生日礼物呢?
如果要送画的话,他又要在画纸上画什么,才能让人牢记一辈子呢?
就画……
梦里的画纸刚被完好地铺就于画架上方,画笔还未准备,所有画面便突然变幻成了其他的光影。林是非双臂有力,强硬地从身后拥抱着岳或,掐着他的下巴让他从眼前的镜子里,看着彼此的面容,以及光洁的两道身体。
岳或眼眸慌乱,握住林是非掐他下巴的手腕,有些许失措地失措喊他:“林是非……”
“嘘——”林是非的双眸被映射在镜面之中,眼底浓烈的沉与欲毫不遮掩,他食指轻竖在岳或的唇边,“星星,睁眼好好看着,我是怎么……进攻的。”
伴随着最后字眼的落地,岳或霎时便慌得不行,突然就挣扎起来想要逃跑,可他甚至连脊背都没能挺直而起,就被林是非以电影里那道相同的“姿态”给紧按下去,把他的双手牢牢地别在身后控制。
“林是非!”
“Darling……”
耳边忽而传来和梦中相同的音色,但比梦里的要更真实。
可岳或就是醒不过来。
最后意识到林是非在叫他上早自习的时候,梦里的林是非正好愉悦地在他耳边说:
“Darling,感受到了吗——I got into you”
“扑通!”
犹如受到什么惊吓,岳或猛地从梦中醒过来,身体不受控地激灵,反应剧烈地翻身坐起。
而后他霎时去看在他耳边说话的林是非,脑子发懵,表情却仿佛见鬼般赶紧往床的另一边爬了几公分,被睡到微微翘起的头发丝儿都带着慌乱。
察觉到一大清早自己就被抗拒了,不知想起什么,林是非第一次没有不高兴,也没说“不许远离我”,他只是沉思片刻,忽然不由分说地凑近岳或,用逼问的姿态出声道:“Darling,怎么刚醒就这副表情啊?”
“不会是我在梦里欺负你了吧?”
“……”
闻言,岳或的呼吸下意识屏住,耳根瞬红,在已经开灯的宿舍里特别的显眼。
“啧,”林是非跪坐床沿紧挨岳或,抬手捏他的耳垂,明目张胆地感受那股微烫的热度,说道,“我好禽授啊,在梦里都不放过星星。”
“啪!”
“你走开。”刚醒的嗓音还软糯喑哑,岳或非常大力地拍开林是非的手,随即快速地换掉睡衣下床,直奔向浴室。
第一次没有被林是非半拥半抱地哄着起来穿衣服上早自习。
林是非看着他堪称落荒而逃的身影,左边眉梢不可抑制地挑起。他真的太好奇了。
等他们磨磨蹭蹭地洗漱完毕踩着点去教室,并肩走在路上的时候,林是非忽而倾身凑到岳或的耳边牛头不对马嘴地问:“我进去了吗?”
“……”
刚刚才自行恢复得差不多而想要找些话题说的岳或,闻言立马喉头哽住,愤然地瞪林是非。
后者蹙起眉尖,直言不讳地评价出声:“不会没进去吧?那他也太没用了。”
“……”
岳或不理人,加快脚步朝前走去,还顺手将校服的拉链拉到最顶端,遮挡晨风的凉爽。他唇瓣轻咬住半个拉锁头,让校服衣领保持直立,很好地遮盖住两边耳朵。但依然还完露在外的耳朵尖却是通红的。
林是非了然,懂了,他两大步追上岳或,没事找事地继续招人烦,道:“原来是进去了。”
“你再说。”忍无可忍之后岳或压抑着音色咬牙出声,“林是非,我真的不跟你说话了。”
“不要嘛。”林是非立马变得乖巧老实,小心握住岳或的手腕,拇指指腹摩挲那道腕骨,积极认错,“我不说了,星星不要不跟我说话。”
岳或傲娇低声:“……哼。”
*
在校的两周过得很快,周五如期而至。
等两周后的国庆过完,全体高三生就是一个月回家一次了。
现在刚开学,学校怕学生们会太不习惯,所以给大家缓冲的时间,告诉他们也不用因为高三了就把自己搞得过于紧张。
放学时,岳或正在和数学试卷的最后一道大题斗智斗勇,林是非在旁边迅速算完答案,打算回家后再给岳或讲解。
等写完后班上的同学已经都走光了,校园里的所有学生也都已经走得差不多,没几个身影再在这里徘徊。
“刚才那题的结果我是不是算错了?”岳或跟林是非并着肩往校门口走,侧首确认道。
“嗯。对。”林是非牵住他的手,说道,“公式用错了,数也代错了,回去跟你讲。”
经过总结,最后一道大题的最后一问的题目,岳或的错误率很高,对目前的他来说还是太难了,毕竟以前最后两道大题他都是直接放弃。
闻言他也不觉挫败,反而知道这很正常,还有一年呢,慢慢来:“好。”
“林是非,我们……”
岳或的话音戛然而止,眼睛直勾勾盯着学校门口的方向,同时在心里道:终于来了。
“星星?”察觉到他的忽而停顿,林是非有些疑惑,随即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而后面色顷刻转为冷淡。
就像寒假的那个傍晚,沈婉在校门口来回踱步徘徊,今天她是在等谁不言而喻。
等沈婉站定在原地,而伸着脖子朝校门口过来探索寻找的视线时,岳或一把拽过林是非的手腕重新回学校。
早在陈谭渊联系他说沈婉住院的那天,岳或就知道沈婉一定会再来找他,并且专门等着这天的到来。
沈婉既然已经知道了岳或当初不想活着,以她现在想要用母爱来“爱”岳或的感情来说,她肯定会食不下咽夜不能寝。
不然也不会因为急火攻心休克住院。
她怎么都得来亲自地见一见岳或,哪怕岳或并不想看见她。
岳或早就做好了准备。
他必须要和沈婉面对面地好好交谈一次,把所有事情都开诚布公、毫无保留地在太阳底下摊开地说,不让她再找过来。
可这样的话,林是非也全部都会知道。为防止不可控的情况发生,在和沈婉交谈前,岳或肯定要提前告诉林是非。
这是他对爱人坦诚的必经之路,更何况林是非本来就需要他无比浓烈的喜欢与爱护。
像上次看见沈婉后,林是非害怕地泣泪不止,岳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第二次了。
“……宝贝。”岳或拉着林是非到了无人的过道角落,自己后背靠墙,抬头看他,“我有话跟你说。”
林是非的情绪还没从沈婉再次前来的戾气中收回,听到岳或的声音后才强行往内敛:“星星要跟我说什么?”
岳或伸出胳膊环住林是非的腰身,让他们胸膛紧贴。
这是个很依赖爱人的姿shi。
夕阳正好映入过道边缘,将两道少年的身影勾勒出染有光晕的金边。
“一会儿出去……我想跟她当面谈谈,”岳或轻声说道,“我保证,这肯定是和她直接交流的最后一次。”
在林是非垂下眼眸,想要遮挡眸底渐沉的暗郁时,他又连忙坚定地说:“我不会走的,跟她谈的时候也不会避开你,宝贝不要担心好不好?”
“不要害怕……我是你的。”
林是非呼吸微沉,知道了星星是在哄他,他抑制住手指尖的轻颤,回抱住岳或的身体,将所有的不安都压回去,道:“我不怕,Darling。”
“我相信你,也相信我。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
岳或唇角卷起笑意,他微仰脑袋去亲林是非的唇,而后想起前些天直播时弹幕上说的话,晚上又跟林是非一起看过的视频画面。
他成为了一个很好甚至是优秀的学生。
“……老公,”岳或声若蚊呐地喊,夸奖,“你好棒啊。”
林是非瞳孔微颤,目光灼热地紧盯着岳或,长睫不眨分毫。
“星星喊我什么?”他嗓音突然哑得不像话。
“老公。”岳或垂眸,又喊了声,他把脸深深地埋在林是非的肩窝,说道,“你当然永远都不应该害怕,你那么优秀,我那么喜欢你。”
“我们只属于彼此,互相信任。”岳或双手搂林是非背脊的力度更重,把已经通红的一边耳朵努力地往他颈侧藏,嘴巴却仍然在大胆地表达,“老公,我还在等你……用力地爱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就要完全听不见,声若蚊呐:“就用你的公狗腰。”
第66章
夏日的风总是带有热度, 混合着夕阳的辉彩朝着人的面颊吹过来,便将那抹惹眼的天边暖绯如数渡向洁白细腻的肌理。
岳或能被瞧见的皮肤红如血色汹涌,他自己也能感受到。
毕竟连呼吸的气息都是滚烫灼热的。
他环着林是非的脊背, 把脸更深地往他的颈侧埋, 微屏紊乱颤抖的呼吸,极度害羞地装起了存在感不强的隐形人。
可林是非并不比他好多少,只要他大着胆子悄悄瞄一眼便能知道。
林是非眸子半垂,纤长带有微翘弧度的睫毛将眼底的所有情绪都如数遮挡,让人窥探不到分毫。他仍然在错眼不眨地紧盯着岳或观察、描摹, 视线肆无忌惮地从对方浓密的发旋, 转到裸露在外的绯红色的耳朵尖, 再下移到同样似乎被夕阳颜色染红的一小片后颈皮肤。
他颈间彰显着男性特征的微凸喉结,不受控制地剧烈来回滑动了两下。
似是被岳或完美传染, 又或是恋人间总是会那么的“相得益彰”,林是非两只耳朵及以下颈侧的洁腻皮肤, 毛细血管都似是快速膨胀、甚至破裂, 通红的惹人瞩目。
他唇瓣紧抿,平日里尤其会花言巧语的嘴巴都暂时失去了灵气, 短时间内根本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直接被岳或的“老公”给喊懵了。
原来被老公喊“老公”……是这么的令人心动吗?
林是非胸腔里的鲜红心脏跳得迅速又剧烈, 把还在害羞中不敢抬头的岳或都“震麻”了。
“你怎么不说话啊?”岳或瓮声瓮气地小声道, 声音从他埋入人颈侧的遮挡里沉闷传出, 犹如撒娇似的。
闻声林是非下意识地轻眨了下眼睛, 而后唇瓣立即轻启,把不知什么时候自动关合的“呼吸系统”重新打开。
这才不至于把自己憋死。
刚接触到新鲜空气, 呼吸声便急促紊乱得要命。
他喉结滑动猛烈地吞咽口水, 阖眸强行压下心中的无限欲念才让自己冷静些许, 不至于让他想粗鲁地把岳或就地拖入无人的空教室、再把他按在桌子上狠狠欺负的行为变成现实。
林是非手臂处的校服晕染着夕阳余晖,把岳或更加紧地往怀里拥,哑声道:“我……”
经此反应,岳或忽而想起他第一次喊林是非“宝贝”时,林是非就是满脸满脖子的红。半天都一动不动,只紧盯着他看。
而且还不呼吸。
思及到此岳或当即连灭顶的害羞感都先暂时压了下去,侧首抬眸去悄悄打量林是非。
果然看见了满目的暗绯,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岳或突然觉得有点好笑,是好奇也是故意,道:“宝贝……你刚才是又不会呼吸了吗?”
林是非不说话,只目光灼灼地直视进岳或莫名有些雀跃的眼睛深处。
二人直白地对视片刻,岳或被看得头皮发麻,不敢再和人四目相对了,他些微惊慌地移开视线,小声讨饶:“别看我了……”
言罢他把心里记挂的正事捡起来,对林是非道:“宝贝,和她交谈之前,我想先把事情跟你说。”
林是非知道在看见学校门口徘徊堵人的沈婉后,岳或先把他往无人的角落拉,不可能只是为了喊他一句“老公”,除了告诉他让他别怕,肯定还有其他的正事。
随即他便先将涌入四肢百骸的旖念往死里压制,声音虽然还沙哑着,但面容已然正色。
他道:“星星你说。”
“嗯……”岳或眉尖不可抑制地微蹙,思忖片刻,不知到底该怎么开口似的,似乎这件事会让人不安,所以他必须得极其缓慢极其小心地讲述,“宝贝,我现在好好地跟你在一起,早就不难过了,很开心。所以无论我说什么,你也都不要难过好不好?”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跟现在没有任何关系。”
伴随这些字眼的平缓吐出再落地,明明它们极为平淡,和其他聊天的话语没有分毫区别,甚至远不如爱人间互相表达喜欢时的感情浓烈,可林是非就是从中听出了让他胆战心惊的感觉。
等再开口时,他还微哑的音色,便已染上了一抹无法抑制地轻颤:“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