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后悔了但我不要了——by不见仙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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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或:“……”
好气哦。
*
陈谭渊先被林倚白安排的人送去了医院,具体的等宴会结束后会处理。
林是非回来后便领着岳或跟在林倚白与言千黛身边,成熟稳重地和宴客碰杯,礼貌地和各位长辈打招呼。
请求以后的多多照顾。
到岳或也需要抿酒以示礼节时,林是非便直接说:“我哥哥对酒精过敏,他就不喝了。”
林倚白每次介绍他们都会对面前的人直说,身后的两个小朋友全是他和言千黛的儿子。
而岳或小朋友要大几天,所以是哥哥。
期间,岳或真的做到了只跟着林是非喊“叔叔阿姨好”,其余一句废话也不说,不会造成说长句子时、才会有的结巴与反应慢的现象发生,绝不让人看出他醉酒后的丝毫异样。
大约两个小时后,宴会才终于阑珊结束。
在林倚白他们还在送宾客的时候,林是非早带着岳或上了张叔的车。
先让张叔送他们回去。
……
“嘭——!”
“咣当——!”
刚到只有两人的家,门更是刚打开,便又只听被猛然关上的动静剧烈地响起,门板似乎都在跟着震颤。
林是非动作分毫说不上温柔地把岳或压在玄关的门后,掐着他的下巴把自己异常灼热的唇瓣送上去。
岳或的大脑意识被酒精麻痹了两个多小时,还在宴会场中一直装内敛,装得很成功,此时才好像没有再那么“呆傻”了。
他眼底的“懵懂无知”都褪去了些许,但力气还是无法和凶狠的林是非相抗衡,被他牢牢压制就几乎什么也做不了。
“嗯……”
岳或被吻得不自主低吟。
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个,他们不开灯便没人开灯,此时的客厅满目的黑暗,岳或看不清林是非的神色,可是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的侵略气息。
很浓郁。
“你……”岳或双手抓住林是非的肩膀,缓缓用力,像是在狠狠地掐人似的,指甲盖的粉色都变成了淡白,等好不容易向旁边侧开些许脑袋,他才很委屈地小声说,“你怎么……又亲我啊?”
“我是你爱人,”林是非的拇指按压在岳或的唇瓣,“不应该亲你吗?”
那也不能一直亲啊。
岳或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具体该怎么说,只好道:“……应该。”
而话音刚刚落地,他便突然双眼微睁下意识地低呼出来,连忙伸手抱住林是非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
林是非把岳或打横抱起,用胳膊肘按开墙壁上的开关,随后走向亮如白昼的客厅把岳或扔在沙发上,再俯身压住他。
“Darling,”林是非用指背轻轻摩挲岳或的脸颊,道,“我要做的可不止亲你。”
早在岳或将正装穿上身的那瞬间,林是非想做的便是把岳或身上的西装狠狠扒开,而西裤只扒一半褪到腿弯处就好,那肯定很美妙。
这么想着,他也这么做了。
“而且……Darling,你答应过我什么,自己不会忘记吧?”林是非好整以暇地问。
意识到林是非的举动,岳或吓得忙伸手去按,但却完全控制不住,还反被林是非从背后拥住腰身将手腕制在头顶,把他更加紧致强势地按压在沙发表面。
“林、林是非。”岳或委屈地眼睛泛红,回头看他,待看清他身上的西装只是有些微乱,完全没打算褪下来时,他很不服气地出声问道,“你为什么还穿着衣服?”
林是非捏着岳或的下巴,俯身凑近吻他唇角,低声且慢条斯理地说道:“因为今天……我想做一个衣冠楚楚的禽兽。”
岳或不懂:“为什么?”
“Darling,”林是非低声的笑很是魅惑,仿佛能够勾走人的心魂,他呢喃道,“To mate with you of course”
第74章
“小非呢?”宴会彻底结束后, 林倚白携着言千黛往酒庄内部走,眼睛随意地四周逡巡。
找了半天却没找到人。
林倚白倾身问:“Baby,你看见了吗?”
言千黛挽着他的手臂, 闻言收回方才同样开启寻找模式的目光, 摇头道:“没有。”
林倚白轻蹙起眉尖:“怎么也不见小朋友?”
没有岳或在这儿,那肯定更找不到林是非了。
现在陈谭渊可还在附近的医院里呢。
“轰……”
这时,张叔的车从酒庄门外引擎声不明显地开进来,明显是来接白绾盈跟林城——张叔是二老的专属司机,很多年了——回庄园的。
年纪比林倚白大几岁, 所以白绾盈和林城总是会“小张、小张”地喊他。
见到这辆车, 再想起自己爸妈目前还在酒庄里, 林倚白突然福至心灵,看着此时已把车窗降下来和他打招呼的张承泉。
开口问道:“承泉, 你刚才是把小非和小朋友送回家了?”
“对啊。”张承泉点头,回答道, “小少爷说, 是少爷你让我先把他们送回去的。”
林倚白:“……”
张承泉继续道:“他说小或少爷喝多了,有点站不稳, 要赶紧回去。”
岳或确实是喝多了,在打完陈谭渊后, 林是非重新领着岳或不知道从哪里回来, 言千黛就看出了他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只是还不等她试着和岳或交流确认哪儿不对, 林是非就先发制人地开口:“星星酒量差, 刚才他喝了点儿红酒,说长句的时候思考的时间就变长了, 反应有点慢。”
“妈你先别跟他说话了, 明天再说吧。”
这番话听着像正常解释, 但言千黛是林是非的妈妈,她知道林是非这是在明确地拒绝。
拒绝让她看见岳或和平日里完全不同的样子。
言千黛当时就叹气,但又只能无奈又顺从地道:“好吧。”
“那你一定要看好他,别让小宝贝摔了。”
林是非握住岳或的手腕,应道:“不会的。就算我摔了星星都不会摔。”
所以在见宾客的时候,林倚白全程都是让林是非开口应长辈的话,而岳或只要礼貌的称呼到位就行。
林倚白会自行解释他其中一个孩子性格内敛、认生。
反正岳或平时在陌生人面前确实如此。
但他没想到林是非会这么快就带着岳或离场。
连说都没说一声。
但现在人确实已经走了,又不能打电话再把他叫回来。
……说不定打了又是关机。
思及到此,林倚白只好沉声认命:“好。”
言罢他敛着眉目,道:“那你去接爸妈把他们送回去吧。我去处理陈谭渊的事,让他们早点休息,不用担心。”
张承泉即刻点头:“好。”
酒庄内亮如白昼的灯光缓缓灭下去,顺其自然地让黑暗侵染世界,只留下能够视物的温馨光线,仍然能够在夜晚里留下“独树一帜”的明亮。
*
客厅天花板上的精致吊灯花纹繁复,但岳或却看不清,只能用余光瞄到些许。还是被林是非从身后掰着下巴和他接吻,透过浮满泪雾的模糊视线窥见的。
岳或身上的高定西装外套已经被分毫不爱惜地丢在地上,马甲与素色衬衫都变得微皱,像是被谁粗暴地揪住领子狠狠地虐待了般。
他颈间的扣子不知何时被解开了两颗,莹润的喉结微绷凸起而紧致,弧度优美又漂亮的锁骨线条更是若隐若现地裸露。
“唔……”
林是非单手环过岳或的肩颈捏住他的下巴,让他退无可退地只能承受自己的热吻。
岳或的吟喃无意识地从两片被噙住的唇间溢出,声息灼烫般焚烧着眼底深处之人的理智。
他的手不自主地抓住身旁的抱枕,指节用力,几道淡青色的血管附着在手背上方,好看得瞩目;按在沙发表面的肘弯还得稍微用力让自己上半身抬起,这样才能够更好地和林是非接吻。
“你……你不可以……”岳或把被自己稍微压在胸口下的抱枕努力地抽出来往林是非身上砸,但由于酒精的侵蚀,又因为方才凶狠地吻,他胳膊发软,力度小得像奶猫挠人,只能趁着对方稍稍退开的间隙里,糯声说道,“不可以欺……欺负我。”
林是非俯身凑近,二人几乎唇瓣相触,问:“凭什么?”
他拇指暧昧地按压在岳或的下唇,随后指腹还试探性地往里轻轻探入:“Darling,我凭什么不可以欺负你?”
闻言岳或愣住,他醉意朦胧的眸子的眼尾都染上了抹绯红。
今天晚上在林是非面前话非常多的嘴巴,眼下却像突然不管用了似的。
他根本说不过林是非啊。
“在宴会上星星都答应了我什么,真的这么快就忘了?”林是非眸色晦沉,尤为深邃的眼睛更像是融入了此时庄园外无比深沉的夜色,“Darling,难道你只是在骗我吗?”
说到这他忽而低笑了声,语速极其缓慢地道:“那星星知不知道……骗我会有什么下场啊?”
“我没、没有骗你……”岳或立马小声回应。
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欺骗林是非会有什么下场,他可是在出租屋挨过揍的人,闻言已经醒了些许的醉酒都更加清醒了,岳或趴在抱枕上,可怜巴巴地回头看着林是非,想要答应。
但张口的瞬间,他如今算不上太灵光的脑子又忽而想起,黎风遥过去找他搭讪的时候,林是非在他耳边说过的话。
岳或吓得眼底刚褪去的水雾都重新浮现出,麻着脊背小声请求道:“林是非,你不能……不能那样对我。”
林是非眉梢微动,听不明白似的问道:“我哪样对你?”
岳或:“……”
岳或唇瓣嗫嚅:“就你……在宴会上,对我说过的……话。你不可以……不能那样。”
他撇嘴更加小声:“不然……我就,不答应……让你欺负我。”
林是非低笑:“星星以为能管得住我?”
他的唇很轻微地触蹭到岳或的耳垂,温热的呼吸顿时如数倾洒,故意引诱人似的,说出的话却走的完全不是勾引的路子,非常强势:“我想要做什么,又想要怎么做……Darling,你确定自己能反抗得了吗?”
岳或:“……”
每每碰到这样的正事,林是非的态度就会变得异常的……“无法沟通”,岳或不可抑制地想起昨晚的经过,被酒淹晕的脑子便又清醒了两分,有点害怕,甚至身体都想要紧跟着战栗。
随后他的眼眸立马去扫周围的东西,接着眼球就在茶几下方的置物盒里看见了熟悉的东西。
那是林是非在他们来这栋别墅前就准备好的,很多,专门为他们“二人世界”的相处量身打造。玄关客厅、卧室浴室、书房厨房……全都有准备,就为了不浪费任何不该浪费的时间。
察觉到辅助物,岳或顿时伸长胳膊,努力地去够茶几下的东西,指节蜷缩了好几次才抓到。
而林是非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只有眼睛在错眼不眨地盯着某一处。因为这个动作,岳或的衬衫不可避免地往上抽去,露出劲韧窄削的腰线,洁腻的肌理与浅淡的青紫色掐痕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毫不遮挡地映在林是非的眼底深处,要命得诱人。
“……这个给你。”岳或回身把他拿到的印有“lubricant”的瓶子递给林是非,甚至掰着他的手指往他手心里塞,回首表现出的眼神可怜弱势,其中却又莫名带着抹令人心动的邀请般,他几乎声若蚊呐地说,“这个也……也给你。”
质感很好的 “ Durex ”小方装也被塞到林是非手里,岳或很乖地跟他商量,很诚实地表达自我:“宝贝……不要那样对我,我会……我会有点怕……”
林是非的呼吸如数屏住。
原本还包裹着岳或双腿的浅灰色高定西裤,此时松松散散地被褪至他的膝弯处,和裸显在光线下的纤白洁腻肌理形成冲突的色差对比。
布料欲掉不掉,更加给眼球与脑子带去了令人悸动的、血脉喷张的妄念。
林是非猛地阖眸,让自己冷静,但很遗憾,他完全无法做到冷静二字。
他身上的铁灰色西装还完好无损地穿在身上,几乎没乱,和此时的岳或对比明显。
“宝……唔!”
迟迟等不到林是非的出声回应,岳或还以为谈判失败,有些胆战,便想要开口继续努力,而后所有话就被林是非的唇全部堵回了喉咙深处。
“好,Darling。”林是非的拇指重重地摩挲岳或被吮噙的软唇,嗓音喑哑,“我答应你。”
……
消毒水浓郁的医院走廊,两道气质沉稳的男性身影,面对面地站着对视。
旁边的病房半开着门,里面躺着已经做完各项身体检查的陈谭渊。
他脸色苍白,好像马上就要命不久矣与世长眠了似的,但检查过后的各项结果,都只是被击打的地方看着瘀血有些严重,和磕碰也没什么具体区别——不过由于“磕碰”的地方太多,一时间便无法站稳。
除此外并未伤到分毫内里。
“陈总,我想知道你平日里都是怎么教导病房里这位的,好好地在我儿子的宴会上,不但摸他手还摸他腰,这是正经家庭里能够教出来的正经规矩吗?”林倚白的眉眼极其淡漠,完全不像是来为林是非打人赔礼道歉,更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话落,陈铭川的脸色当即变得有些难看。
现在明明是他的儿子,是陈谭渊躺在这家医院里,可林倚白却完全没有丝毫的内疚、羞愧之心,反而还要用这么难堪的问题来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