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妻突然变A了 番外篇——by阿啾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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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个柔软的东西碰了碰她的唇。
那感觉像一片悄然坠落的雪花,在唇瓣间一触即逝,等池月镜反应过来对方刚才究竟做了什么后,浑身的血液轰地一声,刹那间涌入沸腾的脑海。
顾今宵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她一向自诩是个足够理智坚定的人,但也许是她的意志力消耗得太严重,又或许是那双眼睛实在太过温柔,在本能和欲望驱使中,她就这么...吻了池月镜。
池月镜显然也很震惊,那双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目光是滚烫的,像燃烧的星云,藏着一整片宇宙的深静绮丽,而她的心跳得却很快,隔着一层衣襟,仿佛快要灼痛她的掌心。
过了几秒钟,顾今宵感觉到有一只手徐徐贴上了她的后背,那只手动作很轻,却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力道,将她再次缓缓推了下来,池月镜搂着她的腰,将唇瓣软软地贴了过来。
这次似乎亲得比之前久了一些,再分开的时候,两个人呼吸都有些急促,顾今宵只觉得整个人都像被白鸢尾信息素的香气浸润了一遍,浑身都轻松了些许。
除了双颊的温度依旧烫得吓人。
“今宵...”良久,她听到池月镜叫了一声她的名字,那声音离得太近,像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她敏感的耳尖上捏了捏,热意止不住地涌上来。
顾今宵轻轻“嗯”了一声,直到这时才有点后知后觉地感到心跳难以自抑,搂在她腰间的那只手温度很高,池月镜的目光望着她,也同样带着令人无法抵御的热度。
“对了!”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慌慌张张地说道,“我差点忘了,星舰的运载方案还没有交给歌令将军!”
不等池月镜的回答,她已经翻身爬下病床,动作潦草地拿起床头的个人终端扣在手腕上,一边急道:“我...先出去一下。”
房门被迅速拉开,又“吱呀”一声合拢,留下一片仓惶失措的风。
......
走廊里站着一队戒备森严的宪兵,夏婉婉正在门口坐着,看到顾今宵出来,惊喜地站起身招呼道:“学姐,你身体不要紧吧?”
顾今宵对她点了点头:“小柔她怎么样了?”
夏婉婉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她没事,幸亏学姐你冷静,她只是受了点惊吓,注射完抑制剂就恢复意识了,还说要找你和池上校亲自道谢呢。”
她边说边带着顾今宵往另一处房间走:“你别担心,这里都是中央宪兵的人,楼下的宾客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的意外,现在史提亚与歌令将军在商议对策,绝不会放过幕后捣鬼的人......”
提到这个话题,顾今宵也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设计了这样一个用心险恶的圈套,当听到夏婉婉的话之后,她忍不住惊讶地说:“居然是他!”
枉她一开始还以为,对方的目标会是身份更敏感的歌令柔。
夏婉婉气愤地说:“不止是曾继源,跟他串通透露将军行踪的军事司上尉杨培,会场里的侍应生......这几个人都被宪兵秘密逮捕了,信息素诱导剂是违禁品,敢在这种场合使用违禁品,这个曾继源实在是太过胆大妄为!”
她身为Omega,生来就受到严格的AO性别教育,被教导着该如何谨慎保护自己避免受到伤害。信息素诱导剂对于体力弱小又天生脆弱的Omega而言,几乎就是灭顶之灾,还好......歌令柔遇到的是顾今宵。
那个就算拼尽全力,也绝不会主动伤害任何Omega的顾今宵。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歌令柔的病房,这里是一个小套间,歌令星将军与史提亚等人正坐在外间的茶几边谈话。
看到顾今宵过来,歌令星将军主动站起身,这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真诚地说道:“顾小姐,今天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才好。”
他只有这么一位Omega妹妹,如果真的在自己庇护下出事,就算最后能找到加害者碎尸万段,他也无法再原谅自己的疏忽大意。
顾今宵微微摇头:“将军不必客气,换做任何人都会这么做的,倒是我觉得很惭愧,小柔说到底是被我给连累了......”
歌令星挥挥手:“错的是作恶的人,怎么能怪你?不管怎么说,这个恩情我歌令星记下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只管说。”
他这样一提,顾今宵倒是不好意思,她抿唇笑了笑:“我其实还真有事拜托您,今晚我到这里来,是为了上次那个方案。”
她说完又眨眨眼睛,继续补充道:“但这可不是我要的报酬,您秉公处理,我按需付钱,至于其他的事,以后再算。”
“哈哈哈,”歌令星朗声大笑,顾今宵这么大大方方将事情分开的态度,倒是更对他的脾气,他笑道,“你这位顾家‘丝绒刀’的名声,我还是有所耳闻的。你放心,星舰运输的事情是生意,交情不算在内。”
顾今宵松了口气,这才将准备好的文件材料传输给将军,她自己则不再打扰几人的会谈,转而去病房里看望歌令柔。
这件事既然已经捅到了中央监察处与军事司的领导这边,曾继源后续将如何处理就不再是她需要考虑的范畴,眼下更重要的是尽快完成军部的订单,唯有这件事结束,她才能真正甩掉名为“问讯处”的那条尾巴。
在病房里待了一小段时间后,见天色已晚,楼下的舞会也逐渐进入尾声,人群陆陆续续离开,一时间又变得喧哗起来。
顾今宵走出大门,星星点点的灯光如同星辰,随着夜风轻轻摇曳着,像一只只俏皮的流萤,她看到熙熙攘攘的车流从眼前穿过,池月镜背对着她,正站在路口等待。
人群如织,唯独她安安静静,背影站得挺直,长发梳成一束垂在脑后,发丝被风拂动着,丝丝缕缕缠绕在夜涂抹过的静谧蓝色中。
明明才分开了短短一会儿,但再次看到这个人,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悄悄跳动的心脏不太听话,发出震耳欲聋似的声响。
仿佛听到了她的声音,池月镜转过头来。
灯光莹莹如同落雨,洒在那张清和如玉般的脸上,她安静地望着顾今宵,眼睛亮了一下。
过了一瞬,她迈开脚步向她走来,直到走到她面前,那笔挺的身影微微顿了顿,轻声问道:“回家吗,今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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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安康~么么啾~
第24章 恪守A德
平生第一次,顾今宵居然对自己生出一种“渣A”般的心态,她看着面前神色平静的人,脸上不自觉地涌出点热烫,小声说道:“...你等很久了吗?”
自己刚才在病房里吸她的信息素吸得简直忘乎所以,结果转头就毫不留情地把人丢在原地,现在想想这个行为无论如何也有些...过分。
那股热度蔓延到耳后,顾今宵心怀愧疚,连忙主动示好:“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她说得很真诚,脸上也跟着露出笑意,池月镜默默注视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某个答案,最终却只是微微扬了扬唇角。
“不必客气,”她平静地说,“作为你的伴侣,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顾今宵倏地瞪大双眼。
池月镜没有再多说什么,此时司机已经将车子泊到前方,为了避免造成拥堵,她朝前一步侧过身,示意顾今宵先上车。
因为来参加宴会,池月镜没有开家里那辆星球车,而是从池家调了一台新款礼宾车,等她们上车后,司机就将后座隔板升起,体贴地留出一小块私人空间。
而这片安静让顾今宵刚刚恢复镇定的心绪再次有些动荡,她能感觉到,池月镜虽然坐姿很端正,但她的注意力依旧停在自己这边,宛如实质般清晰得令她坐立难安。
“今宵...”过了几秒钟,她果然开口叫她,只见她身形微微一侧,手臂也轻轻伸了过来。
两个人坐得不算远,她这一动,顾今宵立即敏感地闻到空气中的气息波动着荡开些许,白鸢尾的味道扑面而来,她脊背敏感地僵了一下,而池月镜并没有停下动作,反而缓缓俯下身,将手里的小毯子摊开,披在她膝盖上。
原来如此......
顾今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松了口气,把毯子给她盖好之后,池月镜就很干脆地抽回手,依旧恢复成那副大型犬般端正的坐姿。
见她一语不发,顾今宵有点赧然,她悄悄侧脸瞥过去,那人坐得端端正正,一双手交握着叠放在膝盖上,她以前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池月镜的手其实长得很漂亮,纤长的手指线条柔韧,骨节清晰地浮现在手背上。
看了几秒钟,后腰处的皮肤隐约变得有点发烫,脑海中骤然闪过不久前的画面,就是这双手扣住她的腰,用一种温柔而不容置疑的力度将她按到怀里.......
这个绮丽的画面让顾今宵满脸“腾”地飞红,她不安地挪动身子,裙摆扫过车厢地毯,发出一点轻微的“沙沙”声响。
“对不起,”她下意识地看向那片沾染着浅浅酒渍的布料,很有些自责,“这么漂亮的裙子,第一次穿就让我弄脏了。”
池月镜回过头,她的目光并没有在意裙子上的污垢,而是看着她的脸道:“不用道歉,裙子脏了没关系,你平安无事...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事。”
同为Alpha,顾今宵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真是个充满吸引力的人,尤其是这样轻声说话时,褪去那股锐利的锋芒,显出一种浅浅的温柔,望着那双眼睛,她心脏不自觉地跳漏一拍,总感觉......满心慌乱都有点无所遁形。
大概是因为受到了这个人的信息素影响,才会莫名其妙地思绪浮乱起来,她掩饰地轻咳一声,笑着岔开话题道:“现在只有你我在了,A德模范伴侣这个形象可以稍微缓缓的。”
再这样下去,她实在有点承受不住对方那炽热的视线了。
车内安静下来,让顾今宵略感安慰的是,接下来一路上池月镜都没有再说话,车子平稳地飞驰着,很快就穿过那片星光熠熠的山谷,回到她所熟悉的主城区干道。
到家后她顾不上其他,先去卧室换下了那件价值不菲的礼服裙,之前还好她性格谨慎,没有把裙子交给那个侍应生,不然现在恐怕找都没地方找回了。将衣服细心地放入防尘袋后,她在某知名干洗店下了个网上订单,让对方第二天一早就过来取衣服。
把裙子的后续问题解决好,内心才算稍微轻松了些许,她顺手拆掉发髻上的扣针,就这样松散着一头长发踏出衣帽间。
正好遇到提着医药箱出来的池月镜。
她也换下了外出时的衣服,穿着身深蓝色家居服,丝质衬衫领口斜斜耷拉着,露出一线平直的锁骨,顾今宵突然发现,她们俩好像不小心......穿了同款睡衣?
池月镜也看到了她身上那件软绵绵的白色家居服,那白色看起来像是冰激凌般的质感,有种浅浅的珠光调,而她就这么手足无措地站在灯下,眼睛里露出无辜般的水泽,与那鲜妍的唇瓣相映,水润润的很吸引人。
她看得认真,对面的顾今宵已经不太自然地拉了拉衣襟,她转过头,竭力让话音显出毫不在意这种事的大气镇定:“...哈,我正想去拿药箱的。”
池月镜体贴地装作没看到她那爆红的脸色,她放下药箱,问道:“对了,医生说必须等过敏反应完全消失才可以注射抑制剂,你小心不要乱用药。”
这个话题顾今宵其实并不很想跟她讨论,她尴尬地拿过药箱,低声道:“我知道的...我只是想,想重新包一下手上的胶带罢了。”
她边说边拿出碘伏,手忙脚乱地用力拧开盖子,结果动作太急,瓶口晃荡了一下,液体流得满手都是,池月镜原本已经让出了沙发的位置,见此情形无声地叹了口气,重新走过来。
“我帮你,”她不容分说地夺过那只小瓶子,将它稳稳地放在茶几上,又抽出几张湿巾,细心地替她擦掉手上多余的碘液。
碘伏会在皮肤上留下黄黄的印子,不及时处理很难清洗干净,她就这么托着她的手,一点点擦拭着,顾今宵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低垂的睫毛,只觉得视线放在哪里都不合适,一颗心跳得乱七八糟,热气止不住地翻涌。
一定是因为应激症的反应还没有消退。
她不想让自己显得太丢脸,索性干脆闭上眼睛,结果却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你这个姿势,我可能会误会。”
池月镜已经将她的手指包扎完毕,她轻轻松开手,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过身为一个A德模范伴侣,如果你需要我的安抚,请随时告诉我。”
顾今宵直接捞起一旁的抱枕捂住脸,从枕头堆里闷闷发声:“不用了,谢谢你。”
直到第二天早上,那股糟糕的应激反应总算彻底消失了,这才让提心吊胆的顾今宵松了口气。
毕竟她也实在没有勇气要求池月镜再像吸猫似的让她吸一次了。
而此时神清气爽的她坐在餐桌前,一只白皙的小脚踩在地毯上,无意识地轻轻磨蹭着柔软的长绒,对面露台上,池月镜背对着她,正在跟通讯器另一端的兰诺医生说着什么。
这是顾今宵关心的另一件事,上次医生检查后,就说过池月镜的伤必须尽快进治疗舱,算算日期,她们的确需要把这个行程提上日程了。
池月镜结束通话回来,对上自家妻子那充满关切的目光,她想了想,决定先说好消息:“医生已经安排好治疗方案,我可以准备动手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