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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铃人——by牛角弓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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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更糟糕一点,张道士若是认识虎林山那些人呢?
  唐镜思索这话要怎么说,张道士大约也想到了他的顾虑,主动转开了话题,“你一个纯灵体,不好在外面乱跑,不如跟我回道观里住几天吧。不管你来这里是找谁,若有其他门派的道友来了遥田镇,都会到青云观看一看的。”
  “守株待兔吗?”唐镜不由一笑,“万一他们忌惮大师呢?”
  “若是忌惮,更要上门来探一探虚实了。”张道士笑着说:“青云观在这附近小有名声,心怀鬼胎之人,总要过来看一看青云观里有没有人会坏他们的事。”
  唐镜点头,觉得这个说法也有道理。
  至于去青云观小住的提议,唐镜也不觉得排斥。守株待兔也比他在外面没头苍蝇似的乱打听要靠谱一些。
  何况天门道似乎有出门游历的传统,严壑和丘恒若是来了遥田镇,来青云观拜访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唐镜就这么跟着张春山去了青云观。
  据张道士说,那个阵法短时间内还不会有什么异动,他也需要回观里跟几个师兄弟好好商议一下解决的办法。
  唐镜比张道士还心安,这个时候距离三十号还有小半个月,他几乎可以肯定在严壑和丘恒到来之前,阵法是不会提前有什么动静的。他只是有些好奇,如果丘恒当初出事的时候,也有人安排好了同样的陷阱,那他们是怎么确定丘恒一定会被诱入埋伏呢?
  制定计划的这个人,似乎对丘恒的性格十分了解。
  唐镜想着想着就阴谋论了,开始琢磨天门道内部有没有什么矛盾?听说严壑他们师兄弟人数还不少,只是后来都离开天门山了。
  这里头,会不会有什么恩怨情仇呢?
  沿着凉亭后面的小路往深山的方向走,唐镜很快注意到了两座山头之间是有人通行的。只是来往的人不多,踩来踩去也只踩出来这么窄窄的一条小路。
  沿着小路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就看见了座落在后山半山腰的道观。
  青云观占地很广,但从外表看已经非常破旧了。白色的外墙在风吹雨打的岁月里被染成了斑驳的灰色。墙头瓦片也多有残破,茵茵青草从砖瓦的缝隙里探出来,越发衬得这里好像一座荒宅。
  不过从侧面绕过去,到了道观的正面,就会发现这里的门头和院墙都经过了休整,道观门外还铺了青石板,又宽敞,又气派,显出了一种深山隐修的世外仙气来。
  黄昏时分,道观已经闭门。
  张道士带着唐镜绕过了正面,从道观另一侧的角门进去了。大约这里比较靠近正门,房屋、廊柱、包括脚下的石板地看上去还比较新,正殿里有做功课的声音,张道士却没有要带着唐镜过去的意思。
  他们绕过了前院,沿着小路一径往后院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遇见的人都很客气的跟张道士行礼,对他的称呼也是“师叔祖”。
  这个人,唐镜心想,他在青云观的辈分可不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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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守株待兔~~


第113章 乌冬
  熟悉了遥田镇一带的地形,唐镜就发现其实从镇上走到青云观其实也没那么远,相反像他这样从景区爬山上去,绕到后山再到青云观反而会远一些。
  唐镜白天没事的时候就沿着山路溜达去了镇上,到处转悠转悠,天色将晚的时候再返回青云观。他发现比起景区那座很受游客追捧的山头,来往青云观的这条路更受当地人的喜爱,哪怕不是去青云观上香拜神仙,也有不少人会沿着山路散步。
  这条与镇上相连通的山路也比后山的小路讲究得多。很多路段都铺了水泥台阶,台阶两边林木葱茏,时不时就传来几声活泼的鸟鸣。
  唐镜注意到他一路走过来,有不少小动物都偷偷摸摸的跟着他。大约生活在青云观附近,小动物们多少受了些影响,虽然还不至于达到小说里那种“开启灵智”的程度,但也确实比普通的鸟雀更加聪明一些。
  或者说,它们对灵力这种东西的反应更加敏感一些。
  说不定莲花峰上的鸟雀也是这样的,只不过他那时候也没心思观察这些,所以没有注意到。
  唐镜这样想的时候,就注意到有一只黑毛黄嘴的鹩哥扑腾着翅膀落在了离他很近的树枝上,歪着脑袋,小圆豆一样的眼睛十分机灵的打量他。
  唐镜随口撩了它一下,“你好。”
  鹩哥在树枝上踱步,很端庄的回了他一句,“你好!”
  还是个略显沙哑的男声,带了点儿上岁数的男人特有的敦厚温和的感觉。
  唐镜不由一乐,感觉这鹩哥应该是一个好脾气的老爷爷养大的。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他半真半假的继续跟它聊,“你家在哪里啊?”
  这句话有些复杂,鹩哥大约也没听懂,也就没有了跟他贴贴的兴致,自己低下头开始整理身上的羽毛。
  旁边一个过路的老太太笑着说:“它叫乌冬,是两年前特意被人带到山上来放生的。你别看它有时候不爱搭理人,其实嘴巴可巧了,能说好多话呢。”
  唐镜随口跟她闲聊,“它上哪儿找吃的呀?”
  老太太指指山上的方向,“青云观每天都会有人喂鸟,饿不着它们的。”
  唐镜想起天门山上的道观那边也会有人拿一些剩馒头什么的出来喂鸟雀喂流浪的猫狗。大约修行的人都有相似的善心吧。
  回到青云观,唐镜没有见到张道士,跟道观里的人打听他的去向,才知道张道士是个闲不住的人,平时最喜欢到处跑。他辈分高,又有声望,附近不少来上香的人都是奔着他的名声来的。
  道观里也没人约束他,由着他把道观当成了酒店的客房,想住就回来住,不想住就随意在外面浪。
  唐镜还想打听阵法的事,见不着人也没办法,只能先回自己的住处。
  张春山给他安排的住处就在他自己住的小院隔壁。唐镜伸手推门,一抬头就见一只眼熟的鸟雀拍打着翅膀落在了院中央的石桌上。黑羽毛,黄嘴巴,好像就是山路上见到过的乌冬。
  这小东西大约对他的精神力格外敏感一些吧,所以才会一路追了过来。
  “乌冬?”唐镜停了停,试探着朝石桌走了过去,“你好啊,这里是我住的地方……”
  乌冬警觉的看着他,脚底下往后退了两步,又停住了。小圆豆似的眼睛上下打量唐镜,竟然流露出了一种“想吃饭又有点儿不好意思”的复杂表情。
  唐镜哑然失笑,他绕开石桌,回到屋里洗了把脸,顺手推开了窗户。
  窗外石桌上,乌冬来回踱步,似乎想通过打开的窗户观察一下唐镜的动静。片刻后,它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落在了窗台上。
  “你好。”唐镜随口撩它,“乌冬,你好。”
  乌冬朝着他踱步,嘴里矜持的应道:“你好。”
  唐镜掰了一块自己带回来的核桃酥放在窗台上,“请你吃点心。”
  乌冬倒也没客气,低着头叨了两口才想起说一句,“谢谢。”
  唐镜被这小东西逗笑了,“不用客气。谁让你这么可爱呢。”
  乌冬似乎被他的夸奖取悦了,整个小身体都明显的放松下来,开始专心致志的吃点心。
  院门被人敲了两下,有人在门外喊,“唐小友?”
  唐镜连忙起身迎了出去,他在镇上溜达了一整天也没打听到有什么外来的道士的消息,正憋了一肚子问题等着向张春山请教呢。
  张春山还是那么一副仙风道骨的架势,溜溜达达走了进来,一眼看见窗台上吃点心的乌冬,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小机灵鬼,又跑到你这里来混吃喝。”
  唐镜请他进屋坐,随口问道:“听说是道观里养的?”
  “这倒也不是。”张道士笑着说:“天生地养的野物,偶尔来道观里寻些吃食罢了。”
  “它还会说话呢。”
  张道士摇摇头,“大约以前被人养过,后来又放生了,所以会说几句学舌的话。”
  唐镜也知道这一类的鸟雀本身智商不高,会说话也都是被人有意训练,它自己是不会用人类的语言来表达需求的。
  “挺有趣的。”
  张道士一笑,把话题拉了回来,“听观里的孩子说,你这两天也出去了?打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唐镜摇摇头。
  张道士思索了一下,小声说道:“我刚才回来,听观里人说,有天门道的道友要来青云观……天门道的事,你熟吗?”
  唐镜心里一跳,“我听说过。”
  现在的严壑,他,他也不认识啊。
  张春山也没怀疑他,毕竟天门道这个门派一向离群索居,别说外界的人,就是道门内部对他们了解也不多。张春山一把年纪也只听说他们门派历史上出过几个很有能耐的大人物,传下来一些独门秘术。
  “布阵的人如果是他们,”张春山若有所思,“倒也说得过去……”
  唐镜,“……”
  唐镜有些傻眼,没想到张春山会把布阵的事怀疑到天门道的头上去。但站在他的角度,这样想也正常:这边刚发现一个阵法,天门道的人就冒出来了。
  唐镜试探的说:“那他们跟什么人结仇?布阵总要有个目标吧?”
  张道士怀疑到了天门道的头上,肯定也会猜疑他们布阵的目标。对立关系搞反了也不要紧,先把当事人都揪出来,对唐镜来说也不是坏事。
  张道士点点头,“我在静江市认识几位道友,这个事儿不难打听。”
  唐镜已经不觉得意外了,从他在天门道的经历来看,道门中人也并不会特别避世,他们也会到处走走,跟同行们交流交流学习经验什么的。
  张春山提醒唐镜,“你对灵力的感觉要比旁人敏锐,等天门道的道友来了,你好好观察观察,看看他们跟阵法上的灵力是不是一个路子。”
  唐镜点头,一口答应了。他也想找机会近距离观察一下严壑和丘恒。至于能不能看出他们跟阵法的关系……
  唐镜这个半瓶醋就有些无能为力了。
  但这话现在也不好说。张道士自己也都是在猜,唐镜若是拒绝的太干脆反而会惹人怀疑。严格说起来,他身上也有疑点,说不定张道士对他也存着疑心呢。
  张春山传来的消息是说天门道的人过两三天就会到,但事实上足足过了一星期,唐镜才在山门外看见了沿着台阶走上山的严壑和丘恒。
  丘恒仍是他记忆中温文尔雅的模样,但严壑满脸笑容的样子就着实让唐镜感到十分陌生了。
  唐镜熟悉的那个严壑,可不是这个浑身上下充满了生机的年轻人——仿佛自从丘恒死去,严壑就老了。
  灵魂里的生机也随之流逝……就是这种感觉。
  这样的联想让唐镜觉得不舒服。尤其他还知道严壑在丘恒死去之后都做了什么疯狂的事:研习禁术,直接害死了自己的徒弟。
  唐镜呆呆望着远处的严壑和丘恒,自己都忘记了这样的失态是会惹人怀疑的。直到肩膀上一沉,落下了一只黑黢黢的小鸟,唐镜才有种被惊醒的感觉。
  “乌冬?”唐镜有些诧异。他住在道观里的时候,这小东西总是神出鬼没,偶尔会跑去他那里讨些吃的喝的,但大多数时间都是看不见半根鸟毛的。
  乌冬在他肩膀上溜达了两步,清脆的叫唤起来。
  严壑和丘恒被鸟叫声吸引,视线扫了过来,见一个面生的年轻人肩膀上架着一只鹩哥,倒也没有太过注意,说说笑笑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唐镜抹一把额头的冷汗,歪过头蹭了蹭乌冬的小身体,“你是来给我解围的?”
  乌冬向旁边躲了一下,似乎不大乐意被他蹭到。
  唐镜有些好笑地抬手摸了摸它,“谢谢哦。晚上请你吃点心。”
  他手里还有没花完的钱,给小家伙买点儿零嘴还是够的。
  乌冬似乎听懂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歪了歪头,矜持的说了句,“不用谢。”
  唐镜逗它,“那点心还要吗?”
  乌冬的小圆豆眼盯着他,吐字清晰,落地有声,“要!”
  唐镜大笑。
  乌冬有些恼羞成怒,拍打着翅膀冲进了不远处的树林里。
  唐镜看见严壑和丘恒进了青云观也不能跟上去,只好继续实行自己的计划,去山下逛了一圈,到宾馆民宿集中的地方观望观望,再跟自己熟悉的老板娘打听打听最近有什么新的客人,然后买了两包点心拎着回山上去。
  乌冬还没回来,但张春山却已经坐在院子里等着他了,一见唐镜进门,立刻有些着急的问道:“天门道的人,你可见到了?”
  唐镜把点心袋子放在石桌上,点了点头说:“早上出门的时候,听见道观里来客,我偷偷看了一眼。”
  这话只能半真半假的说。他总不好跟张春山说他一早就认识严壑和丘恒。
  好在张春山想问的也不是他以前认不认识人的问题,而是严壑和丘恒的精神力是否与山头上的阵法相吻合。
  唐镜有些为难的摇摇头,“我看不出来。”
  张春山叹了口气。这个结果倒也可以接受,毕竟唐镜一早就说了,他只是个半瓶醋。
  “如果不是他们,事情倒有些麻烦了。”张春山说:“听说这两位道友在静江市跟人结了仇,仇家也不简单。如果真是寻仇……事情有些不好办呐。”
  张春山作为青云观资历最老的一个人,他是不能忍受有人要在受他们庇护的土地上搅风搅雨的。这些人在其他地方结了仇,偏偏跑到他们眼皮底下来胡闹。作为外人,青云观不好随意插手,但若是处理不好,又必定会连累到青云观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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