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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受死了的那年——by柒喵是个坏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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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而渴望有人能够抱着他什么都不说话,就像之前那个梦一样,轻声哄着他。
  或许上苍怜悯他,他在半昏半醒时,再次梦见有个人轻轻把他拥在怀里。
  前几次还能察觉出异样感,这次江言清抛掉所有敏锐的观察,全身心陷进对方的怀抱里,什么都不想,他太痛了。
  背板被人轻拍着,低吟的嗓音在他头顶上传来,“言言不痛了,拍拍就不痛了。”
  哄孩子的语气,幼稚得不行,江言清却很爱听。
  这感觉像是被重新塞进母亲的身体里,他还是个胚胎,母体所有的营养资源全都输送给他,伴随着母体肚皮上轻柔的抚摸。
  “言言不痛了,再熬一会儿就不痛了。”
  嗓音低沉,像江言清最爱的肖邦《夜曲》一直在他耳边回响,渐渐地陷入沉沉的睡意中。
  第二日,江言清猛地惊醒,身体的痛感减轻了一大半,慌忙环顾四周,房间里照旧没有其他人进入的痕迹,可昨晚的触感真实,不像是梦境。
  难道他疼到触感开始自我产生幻觉?
  昨晚疼得厉害,睡得倒不错,江言清的精神状态得到修整,有了力气。
  他没等陪护醒来,自己换了花瓶和水。
  白刺玫经过一晚的绽放,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开始变得干巴巴的,江言清试图在花瓣上洒水,也不管用。
  他现在什么也不做,就盯着白刺玫看,心想着对方是在哪里摘到的白刺玫?
  精神状态一旦好点,江言清浑身就有了力气,可以自己独立站一会儿了。
  他用力地推开阳台上的门,现在早晨六点半,入秋的早上有风吹着泛着凉意,江言清被风吹得眯着眼睛,头部包裹着的白纱残余在外的布条全数往后吹着。
  他缩着身子抱着手臂,靠在阳台的倒V角上往下看,环顾一圈,没有野生的白刺玫。
  白刺玫生长的条件在气温平均七摄氏度以上,现在是九月入秋的季节,白刺玫最后的鼎盛期,甚至大部分白刺玫会在七八月份凋零。
  医院附近没有,对方又是从哪里采摘的,为什么要送给他?
  一大堆的疑问,江言清对这个人产生特殊的情绪和好奇,他猜想对方的年纪、性别、模样,所有的都猜测了一遍,也成功被风吹得一身冷冰冰的。
  陪护醒了后,敲开病房门,发现江言清在阳台外吹风,他大叫着把江言清赶了回去。
  今天有没有花呢?
  江言清开始期待下午了。
  早早吃饭完,江言清歪在床上,正对着阳台窗口,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
  可直到傍晚,也没有等来属于他的白刺玫。
  或许对方只是一时兴起,看他可怜,随手拍一张照片哄他。
  也对,哪有人闲着没事干做这样的事,哄他开心?
  他现在丑得很,不是那个被人夸赞闪闪发光的大明星江言清,他没有倾慕者,只是一个弱到不能自理的病人。
  江言清这样想着,晚上没有吃几口饭,蒙头在被子里等待着熟悉的痛感。
  痛感袭来,要命的痛楚加上没有收到白刺玫的失落,江言清咬着自己的手臂,试图分散注意力,咬到最后没了力气,只能松开咬自己的舌头。
  他又开始意志迷糊,接着熟悉的幻影再度来袭。
  紧紧咬着牙关,挣扎着醒来,脸颊像是被人爱惜地抚摸。
  “言言乖,别咬。”
  他嘴里是苦涩的血腥味,被迫张开嘴时,唾液黏稠着血迹沾得他的嘴唇全都是。
  昏睡前,残存的意志感觉到,有人温柔地擦去了他唇边的污秽。
  再次醒来是早晨七点,江言清绷着一张脸,花了点时间坐上轮椅,用仅剩的力气自己推着轮椅去找邓普斯。
  路过陪护时,小床上没看见陪护,大概去洗漱了。
  江言清也不等陪护,抖着手推轮椅,去了隔壁医生办公室找邓普斯。
  好在只有几步路就到了,江言清敲着门,隔了一会儿门才开。
  邓普斯吃惊地瞪着江言清,骂骂咧咧说了几句英文,大概意思是江言清胡乱来,怎么没人陪着就来找自己。
  江言清用英文回复他,“Take me to the dean.”带他去找院长。
  疗养院的院长一般人找不到,邓普斯和院长关系不错,他们俩经常交流医学问题,所以知道院长在哪儿。
  拗不过江言清,也怕江言清耽误治疗,邓普斯随意洗漱了会儿,推着江言清去找院长。
  院长办公室到了,江言清表述了他的病房很有可能在晚上被外人闯入了,要求报警和调查监控。
  院长很是吃惊,“这怎么可能!我们每一层都有监控摄像头,有没有人闯进来,我们会毫不知情吗?”
  听起来是这么回事,但江言清还是要求查看监控。
  院长委婉地表示江言清没有这个权利。
  医院要查看摄像头必须经过上头的审批,他们疗养院是郊区重点单位,挂钩着市区的医院,摄像头连接了公安系统,只有发生重大医患事故才能有调取资格。
  院长说了一通,大意就是打消江言清查看监控摄像头的打算。
  江言清盯着院长很久,久到院长额角冒出点汗,才愤愤离开。
  回到病房,他累得躺在病床上不说话,一个上午都没有吃东西,临近中午,陪护端着饭劝他吃点,被他无视掉。
  算了,反正一切都是他的幻觉,晚上察觉被人抱着他也是,那人送他的白刺玫也是,全都是哄着他玩的。
  近段日子以来,情绪越发娇气敏感的江言清悲观地想着,他疼死在医院好了,总比有了一点期待又落空的反复折磨。
  头缩进被子里,像个缩头乌龟,直到陪护向邓普斯告状,才把江言清从被子里挖出来,亲自看着他吃东西。
  吃完东西,胃部有点难受,今天的他怎么样都没胃口,被强行按着吃光了一碗粥,还是不太舒服。
  揉了一会儿肚皮,江言清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指向下午三点,又望着空荡荡的窗台,抿着唇。
  下午六点,江言清起来吃完饭,下意识往窗台看去,崭新的白刺玫安静的躺在窗台上。
  江言清掀开被子下床,他动作太急躁,中途腿软差点摔跤,好不容易走到窗台边,望着两簇白刺玫。
  他拿起花闻了会儿,嘴角抑制不住露着笑,翻看照片。
  两簇白刺玫各绑着照片,所以江言清收到了两张。
  一张照着江言清跑去阳台时往下望的情景,背面依旧是潦草的字体——东西丢了吗?
  另一张照着空荡荡的阳台,留下的字比以往多了不少——今天在阳台没看见你,我有点失落,但你好像很喜欢白刺玫,我很荣幸。
  那些在病房里枯燥无味痛苦的折磨,在这个瞬间得到了抚慰,是枯寂日子中唯一的甜品。
  江言清开心地转了一圈,差点摔在桌子上,他把花重新规整好插在花瓶里,得到的所有照片,放在他床头的柜子中。
  院长办公室又进来一人,那人头发特别短,长出扎手的寸头。
  徐庭旭被院长请进办公室,脸上是讨好地笑,“徐总啊,您晚上还是别去江先生的病房了,他已经非常怀疑了,我差点就要瞒不住了。”
  徐庭旭是想来远远看一眼江言清就走,但就一眼他彻底走不动了。
  江言清瘦了太多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瘦,徐庭旭明显得感觉到江言清很不开心。
  他可以一辈子不见江言清,只要江言清开心。
  可现在江言清过得痛苦。
  “他晚上那么难受,你们为什么不给他打止痛针?”徐庭旭盯着院长,那眼神像是要把院长身上的肉割下来。
  院长苦着脸道:“邓普斯医生说,他这种情况不能用止痛针,会影响效果,止痛针也有副作用,打多了会产生免疫。”
  “没有其他办法?”
  “没有。”
  徐庭旭沉默,他每天晚上站在病房外看见江言清难受得哼吟声,恨不得自己替江言清受这个罪。
  “这种情况还需要多久?”
  “不清楚。”
  徐庭旭从院长办公室出去。
  他订了隔壁的病房,紧挨江言清,只要打开阳台上的门,可以轻易去到江言清的病房里。
  钥匙是从院长那儿拿得,白天他窝在隔壁静静地陪着江言清,想尽办法哄他开心,晚上守在阳台外,看着他。
  下午徐庭旭驱车去山里摘花,这季节白刺玫已经很少了,他找了很久才找了一些。
  放在江言清的窗台时,附赠了一张卡片。
  今天他小心地望着病房那头的动静,和往常一样轻手轻脚地摸过去,空挡的窗台多了一样东西,是江言清的手写信,附赠一朵干花。
  ——谢谢你,我很喜欢。
  作者有话说:
  怕误会说明一下,木有那么快追到,还要虐他


第52章
  江言清上网下单了一大堆东西, 这些是当天就能够送过来。
  陪护帮着江言清去疗养院的门口去取网上下单订单,回来时抱着满满一箱的东西,又累又重的, “江先生,你到底买了些什么啊!”
  江言清歉疚着道:“抱歉, 麻烦你了。”披上衣服下床翻看, 他心情很好,哼着不知名的歌。
  箱子里的东西很多,有一些衣服饰品,还有一些精致的摆件和明信片,江言清把他买的摄像头拿了出来,重新躺回床上琢磨着说明书。
  他不信院长说得话,所以自己安装摄像头比较保险。
  忙活一阵子,江言清很累, 他把东西放回床头柜上,手抖得厉害, 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睡醒后,精神更好了点, 他在网上购买的所有东西都被陪护收拾好,陪护罗列了清单说明, 告诉他东西在哪里。
  江言清按照纸上写得, 找到了放在抽屉里的明信片和小摆件。
  江言清挑了张好看的明信片。
  他的明信片全是风景, 在他二十岁出头的年纪没有钱去旅游,现在有了钱要做别的事一直耽误。
  这张明信片位于威尼斯, 是章日出的景色。
  威尼斯整座城市被水环绕着, 水贯穿着街道, 日出朝霞殷红染着紫, 周围的建筑物被红霞晕染,很漂亮。
  他想对方应该会喜欢。
  找出一支笔,在背面写上“谢谢你,我很喜欢”,又在抽屉里翻出一朵他觉得最好的一朵干花,用黏胶粘在背面,下床把他放在窗台上。
  心内忐忑,今天他还能收到白刺玫吗,对方会不会喜欢他的礼物?
  重新趴在床上,眼神直勾勾得盯着窗台,每天能收到一簇花和一张照片,是一天中最幸福的事。
  江言清抱着被子,思绪变得迟钝,他竟然就这么抱着被子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下午五点半,江言清坐在床上呆呆地发了一会儿呆,忽然想到什么,从床上下来。
  窗台的白刺玫少了些,今天没有照片,只有一张小卡片和一句话——谢谢你的明信片和干花,我很喜欢。照片上是威尼斯,你喜欢这里?
  江言清抱着花笑得很灿烂。
  打开侧手边的衣柜,江言清挑了好几件衣服去浴室的落地镜比划着。
  新买的衣服尺码有点大,旧衣服袖口处起球,穿出去不好看,他怕对方嫌弃。
  比划半天,那头伸到镜子前,摸着头上沾着药膏的白纱布,一切的好兴致都败坏干净。
  他忘了他头上裹着的布,穿再妥帖都没有用。
  又把东西放了回去,叫着陪护。
  陪护端着今晚的晚餐进来。
  晚餐全是他爱吃的,江言清的心思不在吃饭上,他吃了几口,指着头上的白纱布问:“这东西可以摘掉吗?”
  “说什么呢,你手术伤口还没愈合长好。”
  江言清低着头,小声地道:“很难看。”
  他开始在乎自己在疗养院的外表,今天没有收到照片,是不是对方觉得他太丑了?
  “不难看。”陪护递给江言清今天吃的药,“东西吃不吃了?不吃,我端走了,早点休息。”
  “嗯。”
  晚上六点半,江言清躺在床上等待熟悉的痛感,他盯着床头的摄像头,想着要真的有人闯进他的房间里,明天一准报警。
  今晚的痛感比起前几天好像下降了些,江言清能使点劲揪着床单了。
  他难受得翻了个身,隐约发现阳台有动静。
  屏息观察了会儿,没有察觉出异常,转了个身闭着眼。
  第二天江言清浑浑噩噩地逐渐清醒,他感觉自己好像习惯了被痛楚折磨。
  下床洗漱,手张开又握紧,反复重复了好几遍后,渐渐地身体恢复了点力气。
  查看放在桌子上的摄像,检查昨天晚上的动静,并没有异常。
  拉开半边窗帘,意外地他在清晨的早上收到了一大簇白刺玫,附赠着一张卡片——早上好,祝愿你一天心情好。
  江言清抱着白刺玫高兴了一整天。
  往后的每一天,江言清都能收到一簇白刺玫,天气越来越冷,已经不是白刺玫生长的季节,对方到底是从哪里摘来的,又为什么会送给他?
  江言清找出一张新的明信片,正面是位于意大利阿马尔菲海岸边日晒的沙滩,风景也很美。
  背面他把所有的疑问都写在这张纸上。
  第二天江言清在早上收到了新的白刺玫和一张他的照片。
  对方很久没有给他拍照片了,照片是江言清精神好点去阳台望风的情景,背面跟着一行子——在疗养院花园里,逛一个下午,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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