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是逃生游戏的隐藏BUG——by云归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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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门?
温故若有所思道:“那请问能告诉我,成为守门人需要做些什么吗?”
“做什么?”这显然是第一次有人询问这个问题,绷带男语露疑惑。
成为守门人需要做什么?
他好像自打被烧死后就自动成了守门人。
可为什么他烧死了那么多人,守门人还是他自己?
绷带男的脑子早就被火焰烧光了,他想不出答案,干脆不再多想,反而坚定道:“不知道,先烧死你看看再说!”
绷带男语毕,整个美术室瞬间化作一片火海。
同时,温故抽出锄草剪扫向绷带男,而绷带男反应极慢,慢至锄草剪已经擦过他身前,他才往后一飘,让至安全距离。
在他身上锄草剪碰到的地方,那些早就被燃脆了的绷带缓缓散开,露出里面焦黑的腐败的肉,散发出一股糜烂的臭味。
绷带男脸上的绷带颤了颤,肉眼可见的不愉飞快的漫上脸庞。
温故听见他愤怒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第22章 壁炉17
锄草剪扫过的地方,火海自动避让,形成一片安全的区域。
温故收起锄草剪放至身前,他抬眼看向绷带男,非常清晰的认知到这个BOSS可能脑子不太好使。
火海的火焰因为绷带男愤怒的情绪而更加旺盛,火焰的热度很快蒸得温故脸颊发热,浑身滚烫。同时,绷带男身上的火焰也烧得更凶。
滔天的火势几乎让人无处可逃,整个画室犹如一个巨型焚尸炉,让人感到绝望而压抑。
满天的火焰很快燃到天花板,血红的手印纷纷动了起来,就像是一个个活人在烈焰的焚烧中痛苦挣扎,甚至隐隐传来痛苦的哀嚎声。
温故脸色惨白一片,背部很快被汗液粘湿,却无处可躲,而在他脚下安全的地面又再次燃起火苗。
明明没有可燃物,火焰却经久不息。
温故抬起胳膊挥了挥锄草剪,告诉自己不要在玄学世界求理论,否则第一个死的就该是被火烧的绷带男。
理智告诉他,只有杀了绷带男,火焰才会熄灭,他才能活着出去,但他的身体却因为畏惧而无法动弹。
畏惧危险是人类的天性。
那些血红的手印很快发现在温故身边有这么一块安全的土壤,第一个手印爬过来了,紧接着就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成群结队的手印悄无声息爬了过来,第一个抓上温故的脚踝,灼人的温度瞬间烧伤了他的皮肤。
“啊——”
温故疼得叫出声,他下意识挥舞着锄草剪去砸手印。甚至没来得及多想。手印被他挥退,等温故低下头看时,就发现那些手印围着他,一个个跃跃欲试,却不敢轻举妄动。
显然,锄草剪对克制手印也有奇效。
但这点效用在被两面夹击的情况下,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温故近乎绝望的苦笑出声,这锄草剪是秦淮肆给他的,如果没有它,他可能早就死在火堆里了。
他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四四……
绷带男胸口散开的绷带里,火苗顺着血肉往里钻,他像是不知疼痛一样盯着温故,绷带下的脸逐渐变形,突然,缠在他身上的绷带就跟有意识一样飞舞至半空,一根根焦黑的绷带往温故的方向飞去,在温故全力抵抗下,一点点将温故缠成了第二个绷带男。
绷带带着一股难闻的腐臭,看起来脆弱不堪,他却怎么也挣扎不脱。
温故无力抵抗,他倒在地上,整个人一点点被绝望笼罩,意识模糊前只隐约听见一声惨烈尖叫。
“这不可能!”绷带男焦黑的身影逐渐缩小,“这不可能!你怎么能到这里来!”
谁?
是谁来了?
温故失去意识。
时间往前拨一拨,二楼。
由于受三楼的高温影响,整个二楼就像开了墙暖一样升温,秦淮肆自黑暗中热醒,他缓缓睁开眼。
身侧的床位冰凉,温故已经离开很久了。
秦淮肆恶狠狠的咬了下牙,眼角瞬间被血色充满,暴戾的情绪压也压不住。
温故!
他猛得坐起身,套上裤子便往门外去。
别的房间都没有动静,他一个人窜上三楼,立刻发现气氛不对。
图书室惨白的光在穿过红色门时,折射成同样的颜色,整个三楼的照明便由此而来,黑暗里一缕缕红光如同地狱的诅咒,而在红光难以企及的地方,一只泰迪熊只有点点轮廓被照亮。
泰迪熊左爪垂握着一把手术刀,右爪使劲敲着门。
“哐哐哐——”的敲门声保持着一定的节奏,每次停顿,三楼都是一片死寂。
一眼望去,没有温故的影子。
秦淮肆看向泰迪熊和它敲的那扇门,泰迪熊可能是刚刚发现秦淮肆,它敲门的动作停了下来。
泰迪熊缓缓转过身,它抬起手术刀,刀尖上的血随着刀尖向上开始往回流。
鲜血通红,就像是刚刚杀过人,还没有擦干净。
是谁的血?美术室里有什么?
简直不言而喻。
秦淮肆的视线落在泰迪熊的手术刀上,他的瞳孔一瞬间缩至针尖大小,人如猎豹一般冲了出去,一脚将泰迪熊踹翻,随后就要去拉美术室的门。
门锁滚烫,掌心刚碰到门锁就是一阵常人难以忍受的灼痛,秦淮肆却无动于衷,坚定的想要拉开门。
泰迪熊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秦淮肆足以踹断成年人肋骨的力道在它身上被化解得一干二净,除了胸口的棉花往里陷了一些,没有更多效果。
一双黑色小眼睛看向秦淮肆,缝起来的嘴巴往上翘了翘,下一秒,泰迪熊举起刀飞快的袭向秦淮肆。
秦淮肆不得不被迫松开美术室门锁,他抬起手一把抓住泰迪熊的胳膊,手臂用力,便将熊扔了出去。
泰迪熊直到撞到墙壁,才停了下来。
它落在地上,显然为自己轻飘飘的体重感到困惑,但没困惑太久,便再次袭向秦淮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泰迪熊身大却灵活,且攻势迅猛,而秦淮肆的攻击落在它身上不痛不痒,是真真正正的一拳打在棉花上,一人一熊一时半会竟相持不下。
又一次踹翻泰迪熊,秦淮肆烦躁的“啊——”了一声,他感觉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而泰迪熊却还没死。
他抬手扶了扶脖颈,脑袋左右各一下,发出清脆的“咔哒”声。黑色风暴在他眼底聚集,在温故面前和煦的面容彻底消失。
秦淮肆舔了舔后槽牙,逼迫自己保持冷静,不要被心底的黑暗吞噬,同时狰狞的笑了下,对泰迪熊缓缓道:“猜猜你还能活多久。”
泰迪熊的熊脸并没有因为秦淮肆的挑衅而发生变化,而就在下一秒,似乎是察觉到了气氛越发危险,泰迪熊丢开手术刀摊开熊掌,锋利的爪齿凶形毕现。
随着“碰——”的一声,泰迪熊将爪子拍在墙上,指甲挠出刺儿尖锐的一声“吱啦——”,留在墙上的抓痕深而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它看起来已经做好准备将秦淮肆生吞活剥。
秦淮肆扯了扯嘴角,他看向泰迪熊,眼底火焰如龙卷过,瞬间燃遍一望无际的草原。
他不知道温故已经在美术室待了多久,也不知道温故能不能等到他去救援,但是他知道,泰迪熊绝对活不过他全力下的一击。
秦淮肆唤出身份卡,下一秒,温故给他的手术剪出现,同时还有一张牌,与身份卡不一样的是,这张牌正反面都是象征着力量的红色。
一张强化牌,具体强化什么则看使用者的运气,可能会因为使用的人不同而出现强化的东西不同,有的人用了以后强化毛囊生长,头发一天就得剪一次,还有的人强化毛囊,头发没长,腿毛却粗了十倍。
有的人用了以后可以强化实力,变成千里眼,但近处却再也看不清,另外还有人用了以后直接能透视。可以说是鸡肋中又透出一丝惊喜,而因为这张牌只需要5积分,购买量还是挺高的。
秦淮肆左手捏起卡牌将它拍在手术剪上,卡牌强化,一阵白光闪过,这时泰迪熊已经一爪子挥到他眼前。
熊爪不知踩过多少人的尸体,一股浓浓的尸臭味随着它袭击而带来的风发散,接着,那只爪子就被纤细的手术剪给拦了下来。
手术剪的开刃对着熊掌,秦淮肆轻松的站在原地,抬眼露出嘲讽,接下来就是“咔嚓”一声。
棉花随着熊掌的裂口飞了出来。
这才是泰迪熊的一只爪子,泰迪熊自觉受辱,另一只爪子飞快的照着秦淮肆的脸就拍了过去。
秦淮肆轻轻往后退开半步,熊掌连他的头发丝儿都没碰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秦淮肆看着吃瘪的泰迪熊笑得直不起腰,“蠢东西。”
话落,他脸色猛的一变,整个人就像刚从尸山血海走出来一般,浑身遍布戾气。
秦淮肆半合着眼懒懒撑开,瞳孔泛着浅浅金色,不知何时,在他身边缠绕起一层浓浓的黑色雾气,几乎包围着秦淮肆,将他整个人都拖进暗中。
泰迪熊捏了捏自己跑了棉花的爪子,没有棉花,它的爪子便无法挥动。它愣了有一会才想起来害它爪子不能动的正是眼前的男人。
秦淮肆这时已经靠墙点起了烟,红色的火苗在黑雾中跳跃,像蒙着一层纱。
他抬起头,眼中透着厌世,整个人都仿佛已经死掉一般,对着泰迪熊挥来的爪子,轻轻抬脚一踹,便将熊踹得动弹不起。
“啊——真是,”他用低哑的嗓子吐出极度不耐烦的话语,不知道在嫌弃谁:“连这种小事都处理不好,还要我来。”
“你可真是个废物。”
说完,秦淮肆修长的两指夹着烟递到唇边轻轻一抿,烟雾吐纳,他轻抬下巴看着腾起的灰色烟雾,眼神迷离,在他眼底,熟悉的金光轻轻闪动,兽性挣扎一闪而逝,被轻而易举的压制在身体里面。
秦淮肆自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将烟蒂捻灭,这才不疾不徐的起身,离开墙壁,打开美术室的门。
原本烫得惊人半天扯不开的门锁,在他手里融化成了一滩铁水。
第23章 壁炉18
随着美术室的大门敞开,一股灼人的热流pen涌而出,整间屋子就像一个巨大的蒸笼,缭绕的烟雾聚集在天花板上,与地面形成一个清晰的断层。
秦淮肆一双暗沉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视线落在屋子中央。被烧得焦黑的地上,他要找的人正无声无息的躺在那。
散乱的绷带松松垮垮将温故缠成一团,更有一根还勒着他的脖颈,温故的皮肤本就皙白,轻轻一碰便会留下手指印子,此刻被绷带半遮半掩的地方更是暗红一片。从秦淮肆的心理角度看,那绷带就仿佛一个狂徒,正在侵略他的心上人。
秦淮肆的眼睛红了,怒火在眼底燃烧,恨不得一抬手便将整个副本摧毁,但他不能。而肆虐的痛楚就像一头猛兽在玩弄他的心脏,心脏因为刺激一阵一阵的紧缩,几乎快要喘不过气。
过于激愤的情绪让他皱了皱眉,眼中金光流转,又重新沉到他的眼底。
秦淮肆攥紧五指,眼睛一合,再次睁开时便已恢复平静,只留下更加深邃的黑暗,和仿佛要吃人的目光。
如果温故能看见,一定会发现他就像变了一个人。
秦淮肆抬步进去将人抱起,回身时突觉脚底一滞,他低头去看,就见一块油光水滑的虎皮,不知何时缀在了他的脚面上。
眉心再度拧了起来,秦淮抬起腿就想拿这东西擦鞋底,脚已经踩到虎皮上,却又顿了顿。
不久,三楼既没有了秦淮肆和温故,也没有一块虎皮。
秦淮肆抱着温故来到楼梯口,刚下到二楼,便围过来他的几位队友。
张游紧张道:“我们听到三楼有打斗声,你没事吧?”
“哦?”秦淮肆皮笑肉不笑的扯起嘴角,仗着温故昏迷不知道,笑得十分狰狞,他的目光一寸寸的扫在张游脸上,凉嗖嗖的问:“你怎么没上去看看?”
众人心里均是一咯噔。
只有张游依旧面不改色,还邀功:“我这不是知道秦兄弟一定可以赢,用不着我嘛,而且像我这种文质彬彬的柔弱男青年,上去指不定还碍手碍脚,对不对?”
秦淮肆舔了舔牙根,眼睑微抬,笑得轻蔑:“碍手碍脚的东西,我一般都喜欢……”他意味深长的停顿两秒,接道:“直接干掉。”
张游与他对视,丝毫不怂:“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说完他不等秦淮肆回答,突然将头转向吴峰,好奇道:“杜翔宇怎么没出来?不会你也喜欢干掉碍手碍脚的东西吧?”
吴峰和徐成义站在一边,闻言脸上很不好看,吴峰道:“我叫不醒他。”
张游轻轻“哦”了一声,尾调拉长。
诡异的音调听得周丽不舒服,她解释道:“可能我给他打的麻醉药还没过药效。”
张游咧开嘴,露出满嘴牙,好奇道:“什么麻醉药效这么久?你该不会打多了,直接打死了吧?”
“你不要胡说八道!”徐成义跳出来护妻。
张游的脸部表情更生动了,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整个人突然往后飞了出去。
“碰——”
胸口的一击让张游自嘴角吐出一口血,他抬起头的脸上面无表情。
秦淮肆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冷的声线里是丝毫不带遮掩的杀气,他扯了扯嘴角:“话这么多,建议你死后找阎王聊。”说完抱着温故往房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