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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uffer——by边城响马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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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试镜的人也很多,陈近扬拿好号儿直接进了棚里面看别人试镜。干这行的最不能怕的就是大场面,不管是面对什么人、多少人,你都得对你的下半身控制自如。哪怕是站在英国上议院里,美国总统蹲你旁边儿,你也得面不改色,发挥稳定。
  陈近扬一进去,强光灯下是两把并排的椅子,间隔不远不近。这会儿正有俩人根据导演的要求看奥特曼图鉴勃起,并在五分钟内射精。他俩还暗暗较劲,比谁勃起得快和谁射得多。对手相见分外眼红,根本无需专门调动积极性,这就是要求两人同时试镜的原因所在。
  这种场面陈近扬熟得不能再熟,但他不关心和谁一组,跟谁一起试镜都无所谓,反正他永远是胜过对方的那一个。
  下一组轮到他了,他上前去刚在椅子上坐下,就听见门口响起易封的声音:“导演,我想和他一组。”
  导演疑惑:“你不是……”
  “我想挑战一下。”
  导演知道他俩素来不对付,他倒乐见这种场面,对他来说竞争越激烈越有可能选到好演员。于是他冲易封点了点头:“坐吧。”
  易封过来把陈近扬旁边那张椅子挪动了一下,几乎跟他面对面坐下,长腿随意地伸展开来,冲陈近扬露出一个招牌笑容。
  陈近扬翻了个白眼儿,扭头不搭理他。
  在其他同行眼里,他俩就是一如既往互看不爽。易封从来都阳光无害温和近人,但偏偏爱挑衅陈近扬,陈近扬这一串鞭炮对上易封更是动不动就炸得噼里啪啦,那是相看两相厌水火不相容。看别人的热闹是人类的天性,大家都等着看这场宿敌相歼的好戏。
  导演这老小子也够损的,背景调查资料显示陈近扬生平最讨厌吃蒜苔,他偏偏跟针对陈近扬似的,给了陈近扬一本蔬菜图鉴,让他对着蒜苔三十秒内硬起来,然后一直硬着,说射再射。
  陈近扬撮着牙花子在心里头骂,今儿个老子怎么这么倒霉,一个二个的都来针对我,妈的出门没看黄历!
  易封也没好到哪儿去,手里拿着一个hello kitty,心里直犯膈应。
  导演一声令下,场助那儿已经开始三十秒倒计时,陈近扬虽然无语,但还是本着男优的职业操守集中精力,让鸡巴雄起。奈何陈近扬今天心情实在不佳,再加上胯下那二两肉萎靡的前科让他心里有点犯怵,导致十五秒过去了他还只是半勃状态。
  就在这时,易封很轻地哼哼了一声,几乎只有他能听到。陈近扬的余光扫到易封伸展长腿露出的麦色的脚踝,又微微侧头,瞟见那人裤门大开,一根色泽健康的大鸡巴矗立在浓密的黑森林中,他脑袋一激灵,胯下顿时一柱擎天。
  操了,老子他妈还在生气呢,看见这个狗东西这就硬了?陈近扬更生气了。
  这一关过了,没想到老家伙还有更损的招儿。AV男优的职业操守就是,叫你吃屎你就得吃,叫你舔菊你就得舔,能对着墙接吻也能对着空气操。一句话:为情节服务,能跟任何东西演对手戏。
  于是,陈近扬的拿手动作“高潮直升机”,被导演指定跟易封来演。
  陈近扬能从籍籍无名的工具人男优变成女性向porn中最受欢迎的男优,当然自有绝活自成一派。“高潮直升机”就是他的拿手好戏之一——在操入的瞬间抓着女优的屁股直接托起,上升的过程中鸡巴以一定加速度一直往里凿,深深浅浅宫口G点都有讲究,这一下经验再丰富的女优都能直接给干高潮甚至潮喷,晃荡着大白腿儿和大白奶子呻吟出波西米亚狂想曲。所以不仅陈近扬不吃药,跟他合作的女优基本也不用靠吃药维持状态,他因此在业内女优中也很抢手。
  在场的男优都经历过跟对手演戏的选拔过程,导演命令大如天,以前还有前辈对头公猪来过一套活儿呢。大家看好戏的同时也在心里哂笑:跟仇人演戏比跟猪演戏好得不是一星半点,虽说是个男人吧但好歹是个人,你陈近扬知足吧。
  易封把裸露的下身塞回裤子里整理了一下,抱着胳膊冲陈近扬挑了一下眉。那意思是,来啊。
  陈近扬提着裤子硬着鸡巴就过去了,一把抱起易封就开始演示“高潮直升机”,对着易封屁股下面的空气挺腰,像在女优逼里抽插那样一下一下送胯。陈近扬这下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见识了什么叫电动马达,疯狂种马。好家伙,什么叫性交机器?这就叫性交机器!
  易封抱着他的肩膀被他耸得一颠一颠的,能感觉陈近扬梆硬的鸡巴偶尔会隔着布料戳在自己屁股上。易封脸上还是挂着阳光和煦的笑,低头轻声快速地对这人说了一句:“鸡巴真硬,戳着我了。”
  陈近扬呼吸一顿,咬紧了牙关死命撑过这股想射精的冲动。他表演的这个动作也即将接近尾声,他恨恨地使劲儿狠狠送了几下,每一下都直直顶在易封屁股上,好像把他当女优在操,要最后冲刺送他上高潮。
  导演就在这个时候喊了“射精”,陈近扬的鸡巴应声喷射,射得龙精虎猛异彩纷呈。他急促呼吸着放下易封,还在他耳边捎带了一句:“操你妈。”
  陈近扬的顺序很靠后,他后面基本没什么人了,围观的这些人都是排在他前面,专门留下等着看他好戏的。他见谁轰谁,人缘一向不佳,不过他也浑不在意,从来不惜得分给他们一个眼神。
  这会儿大家都散了,陈近扬在厕所洗了把脸,就听见有人进来了,还把男厕所门反锁了。他一抬头,果然是易封。他对这个人是又气又无奈,还满脑子问号。于是他抹了一把脸,冲过去一抬手把小臂卡在易封脖颈处,直接把人死死抵在门上。
  “易封,你告诉我,你他娘的到底想干什么?你骗我、耍我是不特有成就感啊?”
  易封只是笑,还是加州鲜橙可以榨汁的那种程度,语不相及:“你得赔我裤子。”
  陈近扬莫名其妙:“啊?”
  易封拉过他另一只手,放在自己大腿内侧靠后的部位,让他去摸被精液沾湿的那一小块:“你射我身上了。”
  陈近扬怔了一下,咬牙切齿,恨恨地瞪着他。
  易封凑到陈近扬面前,感觉这人钳制他的手臂力量松了松:“陈近扬,你知道我对着那做作的粉白猫形玩意儿是怎么硬的吗?”他又笑,“我看见你岔开腿露着鸡巴,我唰地就硬了。”
  说着,他猛地伸手按在陈近扬裤裆上,又往前凑了凑,让他们二人嘴唇几乎相贴:“我猜你也是。”


第5章 定
  陈近扬呼吸渐促,手上陡然加了力气:“易封,你到底要从我这儿得到什么?跟我争男主,机会你也得到了,什么狗屁助理不助理的我也不管了,反正你是骗我的。我还有什么能让你耍的?你惹我生气就图个高兴是吧?”
  易封看他因委屈而泛红的双眼,知道这狗崽子是真的伤心了,骂人都没劲儿了,再逗要给孩子逗出心理阴影了。他叹了口气,抬起手抓住陈近扬横在他脖子上的胳膊,刚打算解释什么,陈近扬的手机就响了:“近扬啊,到棚里来一趟。”
  陈近扬应了一声挂了电话,松开易封,看都不肯看他,气哼哼地横着走了。
  导演坐在棚里,就看见陈近扬跟人体导弹一样冲进来,一脸凶相好像亟待跟人打一架。导演有些年纪了,看他就跟看自己的儿子一样,而且陈近扬这个人很容易让人印象深刻。
  他明明有着非常精巧秀气的五官,看起来甚至有点雌雄莫辨的阴柔气质,只站在那儿,别人看见他都会觉得脑子发懵,满脑子都是“嘿,混血美人儿!”但这小子一开口就完蛋了,能把你祖宗十八代死的骂活再气死过去,脾气跟个大烟囱一样呛人,拳头也硬,一身流畅的肌肉,打架就没输过。好家伙,这口辣椒爆嫩肉是谁也啃不动。
  这会儿导演看见他只觉好笑:“近扬,咋了这是,谁又惹你了?”
  陈近扬没有给长辈摆谱的臭毛病,虽然胸中郁结,但跟导演也努力和颜悦色:“没事儿,导儿。您叫我过来干嘛啊?”
  导演笑眯眯地看他:“你小子差点儿就错过这次的电影儿了。”
  陈近扬嗯了一声,突然反应过来:“诶?您这意思是我试镜成功了?”
  “本来也打算用你,又不好直接定你,咱光明正大的没必要让人说你走后门。结果你第一次居然给我萎了?”
  陈近扬赶忙摆手:“快别说了导儿,丢死人了。咱这部片儿还真得真枪实弹上啊?”
  导演说:“毕竟是硬色情片儿,是打算让你们真肉搏,不然为啥费半天劲测试性能力。”
  陈近扬不知怎么心里怪怪的,但还是没表现出来:“成,导儿,我听您的。”
  “这片子其实就是个三人行的伦理片儿,说的是兄弟和继母之间的那点事儿。男一号是哥哥,也就是你。”导演过来递给他一本剧本,接着说,“男二呢自然就是弟弟。”
  陈近扬接过剧本翻了翻:“我发现外国那些电影节评奖,就爱看这种乱七八糟缠来缠去的关系。”
  导演笑,说:“那可不吗,体现人性的复杂嘛。”
  陈近扬又问:“咱这回真干,这么露骨还能上电影节评奖?”
  导演回答:“今年不评奖,咱只捞钱。这片子不从国内发,直接在美国发,走流媒体线,限制就少了。圈内有个TOP3推荐的机会,咱要能选上第一就霸榜三个月,全球流量,想不赚钱都难。”
  陈近扬也不明白发行的门道儿,但只听那些高深的词儿就觉得不简单了:“啊?任务这么艰巨啊,我们能行吗?我搭档都是谁啊?”
  “现在打算定的男二是易封,女主是邱宜卿。”
  陈近扬一愣:“易封?男二?他不是参与男一试镜来着?”
  导演一副了然的模样:“就知道你会有意见。他从一开始报的就是男二的试镜,而且上次他已经试完镜了,我定他比定你要早。今天他突然出来试男一的镜,我也没阻拦他,毕竟宿敌相见能更好激发你的潜力嘛。”
  陈近扬眉头皱起来了,容量不大的脑瓜子运转不过来了:“啊?那他不是要跟我竞争男一?”
  导演笑了,拍了拍他的肩:“哪儿啊,男二的戏那天我都给他讲过了,他早就知道自己不符合男一的形象了,今天估计也是逗你玩儿呢。你们要好好合作啊,可不能揍人家,给我一点面子。”
  陈近扬应承下来,又听导演大致讲了戏,被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出了摄影棚。
  这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了,他回那个厕所看了看,果然,易封早就不在了。
  他拿出手机给易封打电话。深秋了,地上铺满了金黄干枯的落叶,他随着电话接通“嘟——嘟——”的声音,在路灯昏黄的光晕下,一下一下踩那一片片树叶。
  不一会儿,那边传来易封带笑的声音:“喂。”
  陈近扬问:“易封,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
  易封打断了他:“不是说好了当你助理么,我从开拍起走马上任。”
  陈近扬又问:“你小子不是基佬吧?想被老子搞?”
  易封笑出声来,咬字带着很好听的鼻音:“我很确定地告诉你,我不是基佬,也不想被男人搞。”
  挂了电话,易封给自己点了支烟。不是基佬是真的,不想被男人搞也是真的。但他确实想搞陈近扬,还觉得如果是被陈近扬搞,也不是不能接受。
  陈近扬这条傻狗,被人卖了吃肉都还翻着肚皮呜呜叫呢。想到陈近扬,他又笑了,月光在他清亮的眼睛中漾出细碎的涟漪。一想起这个人,笑意就忍不住从心底钻出来,怎么都掩藏不住,让他麻木的心鲜活跳动。
  他其实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在穷途末路摇摇欲坠之时本能地来找陈近扬。他只是想跟陈近扬待着,怎么想就怎么做,跟随自己的心亲近那人。
  如果在认识陈近扬之前,有人跟他说你会给男人口交,还会去撩拨男人,他一定把那人头拧下来扔进有害垃圾箱,毕竟他是正正经经谈过三个女朋友的人,跟男人如何如何,噫,想想就恶心。
  但现在自己不就这么干了吗,他自嘲地笑笑。
  他想起第一次见陈近扬的场景。当时陈近扬在拍一部乱伦戏码——继父操女儿。演高中学生妹女儿的女优特意多抹了几层粉底,以求上镜显得年龄小一些。陈近扬按照导演的要求一步步做,在开场2分钟时导演要求他去褪下女优身上的书包,然后开始前戏。这个导演有强迫症,哪一个镜头没达到他的要求,他能一整天啥事儿不干光磨这个镜头,所以那天光从后面抱上去摸胸那一段就重拍了六遍。
  等进入正题的时候,陈近扬已经非常不耐烦了,他咬着牙按导演的要求趴在“继女”身上俯冲,又依命令说一串下流的荤话,捉住女优的嘴啧啧舌吻。
  易封没有看他线条流畅的身躯,也没有看他雄风勃发的下身,只是盯着他因按捺脾气紧咬牙关而微微凸起的咬肌看了好一会儿。
  终于拍完散场的时候,陈近扬洗完澡出来看见他,眼角一挑:“喂,你就是那位’加州鲜橙’?”
  “你怎么知道?”
  他边擦头发边噼噼啪啪:“好家伙,你这小黑皮没点自知之明,全基地像你这外形还能找出第二个?就是你要跟我抢下部片子?”
  易封冲他绽开一个笑,露出一排大白牙。
  陈近扬神色突然缓和了一些,还给他扔过来一支烟:“行了,别紧张,好好试镜,反正你也赢不了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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