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uffer——by边城响马 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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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封问:“好家伙,撸了多少趟?”
“十来趟吧,鸡巴都搓秃噜皮了,到后边儿根本射不出东西来,真他妈难受。性激素的问题好不容易解决了,没性欲冲动了,结果那两片儿他达拉非让我射了十来趟还硬着,怎么弄都弄不下去,愣是硬到第二天晚上。”
“那你拍片儿咋办?”
“能咋办,让给别人呗!我虚得眼神儿都不会聚焦了,走路都是飘的,顶着胯下的旗杆儿还能去哪儿啊,打了个车赶紧回家睡觉了。”
易封嘿嘿地笑:“你小子也有遭人暗算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萎了呢。不过真萎了也不要紧,老子这钢枪好使着呢,少不了你快活。”
陈近扬偷袭他屁股蛋:“老子好着呢,不信咱俩击剑,你能硬得过我?”
易封也没躲,任陈近扬两只不老实的手揉搓他屁股:“不过尤斌这个人也该收拾收拾了,任总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那就是典型的受虐型人格,靠身体强烈刺激和适当命令才能获得快感,要么过两天我把他推给字母圈儿的dom算了。”
陈近扬说:“别人不敢把尤斌怎么样,我他妈见一次打一次。任柯诺其实也受够了,他自己不好直接把人踢开,只是需要别人替他做这个决定。不过用不着咱们管,你看着吧,什么时候尤斌消失了,任柯诺这辈子就被套牢了。”
易封想起了什么,又问他:“你和任柯诺……”
陈近扬直接截了易封的问题:“我俩以前在少管所的事儿我跟你说过了,我现在跟你在一块儿不代表我对着别的男人硬得起来,也不代表我就是基佬。而且那小子是个纯1,对我也没兴趣,你看尤斌正常的时候柔柔弱弱的,你还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儿的?”
易封近距离说话的时候嗓音低沉:“我可听别人说他是为了你才跟咱们公司合作的,还专门给你留1127套房。”
陈近扬哼了一声:“外面那些傻逼吃瓜也不长脑子,是有这么一部分原因,但居然把我这次要原因拎出来挡枪子儿!他那是冲咱们老板去的,捎带着我而已。再说老子让他少挨了那么多揍,给老子留个套房还不应该?”
易封惊了一下:“咱们老板?”
陈近扬意味不明地笑:“你以为呢!”
九堂公司广泛涉足于多个领域,AV、酒吧、正规影视行业,陈近扬和易封所在的AV公司就是九堂旗下的,上次陈近扬被下药的那个酒吧也是九堂的。九堂的老板周逸轩,面如冠玉身段纤长,要不是一个油盐不进一心向钱看的资本家,也可谓是让人心猿意马的冰山美人一个了。
周逸轩为人滴水不露十分精明,一般人都不敢挑战这枝吃人不吐骨头的带刺玫瑰。谁料偏就有人不怕死,不识相地凑上去给他送人头。任柯诺这老狼狗盯上这块难啃的肉好几年了,知道陈近扬签了九堂公司以后,他顺水推舟达成了和九堂的合作,既想帮帮老朋友,又想借此机会接近周逸轩,想把人家纳入胯下。谁知道以前哄小情儿那些万试万灵的招儿这回都不管用了,还无数次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人家戏弄一番。
任柯诺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这俩人也你追我赶好几年了,但还乐此不疲。别人不知道这些,陈近扬可是从头到尾看得明明白白:妈的死基佬,拉拉扯扯黏黏糊糊,真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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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爱笨蛋。
第13章 弈
易封回来的时候买了一堆东西,等易封把里面的食材拿出来走进厨房,陈近扬就弯着腰开始扒拉放在茶几上的购物袋。他非常爱吃高热量的东西,而且还是个易胖体质,为了保持身材,吃点东西就得在健身房折腾好半天。易封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在一块儿之后每次去买菜都会给他带点吃的,有时候是山椒猪皮辣鱼丁,有时候是蒜香火腿卤豆干,今天是他最爱的乐事原味薯片和硬得能跟牙死磕的小米锅巴,还有其他一些零嘴。
他撕开一小袋蒜香豌豆一仰头都倒进嘴里,嘎嘣嘎嘣嚼着,含糊地朝厨房喊:“小黑皮都怪你,老是给我带吃的,我去健身房都没管用,光这几天就又胖了两斤!”
易封在里面剥葱蒜,噔噔噔地剁成碎,打算做糖醋里脊:“是是是,你是我养的肉鸭,我每天提着你那脖颈子往里灌!”
陈近扬哼了一声:“那可得加点包养费,你这点都不够老子射半趟的。”
易封那边起了灶,抽油烟机一打开啥都听不见。陈近扬走到电视跟前,蹲下在电视柜里翻找碟片。自他俩滚上床之后,易封就搬过来和他一起住了。他租的房子离公司近一些,大男人也没多少东西,一包就全扛过来了。
他俩有空的时候就会一块儿干点儿什么,今天是陈近扬提的窝居观影夜。
易封是文化人,本身嘴就够损的,还偏偏爱听相声爱看情景剧,什么《炊事班的故事》、《地下交通站》等等。知道他爱看,陈近扬专门在网上买齐了这些片子的光碟,放在家里,没事儿的时候放着看看。
陈近扬把《地下交通站》翻出来准备播放,溜达着蹭进了厨房。看易封差不多做完了,从橱柜里拿出碗碟盛饭盛菜。易封厨艺很不错,是可以被长辈夸的那种程度。陈近扬作为一条万年单身汉,平时是能凑合就凑合,能泡方便面绝不煮挂面,不能说是厨艺不好,只能说是不会做饭。
他俩边吃饭边看《地下交通站》,此剧作为搞笑剧,台词的阴阳水平陈近扬恐怕此生不能及。他边嗦排骨边说:“嘿,这剧有点儿意思,我看你小子是把相声和剧研究透了吧,这家伙贫的,一天天的小嘴叭叭的。”
易封笑着看了他一眼:“逗狗还需要智商?拍拍手它就朝你汪汪,再招招手它就该冲你摇尾巴了,给根骨头就满足得不得了。”
陈近扬翻了个白眼儿,噗地吐出一根骨头:“你妈的,还不得老子这狗鞭喂饱你?”
易封:“暂且就当被狗日了,迟早哪天日了狗。”
陈近扬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被易封上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大家都是男人,我捅你你捅我,前面后面都不闲置均匀分配,这才公平嘛,无所谓。
接着又说起任柯诺和周逸轩的事儿。
易封是万万没想到有人敢攻略他们老板,而且还是任柯诺这种“等闲人士”。周逸轩其人,想挑战他的聪明人无一不被斩于马下,不论是在商界还是在床上。
“所以我就跟任柯诺说,他想拿下我们老板呢,就只有一条路,”陈近扬扒拉完最后一口米饭,“卖蠢。老板不喜欢太精明的人,换句话说,没人能精明得过老板。”
“不过他不需要卖蠢,他本身就已经够蠢了。”
任柯诺这个老骚包这几年也没有辜负陈近扬的期望,在周逸轩面前将自己的蠢毫无保留地发挥了出来,誓将舔狗行为贯彻到底,弄得全城富二代以他为耻。就在陈近扬和易封老两口一样盘着腿扒拉着饭一起看电视的时候,任柯诺带着他的爱心莲藕汤也奔赴九堂了。
到九堂总部一打听,嘿,今儿老板去旗下的夜店视察工作了。好家伙,周逸轩去夜店那是视察工作?他他妈的是扫黄大队的?任柯诺提着小保温桶,气冲冲地就往那家夜店冲。
任柯诺从总部打听到周逸轩的去向可不是一次两次了,陈近扬刚给易封讲了任总第一次去酒吧捉奸的盛况,好家伙,周总在里边歌舞升平,他在外边硬是坐到人家散场,周总出来问他干什么,任总抹了一把鼻涕眼泪,说我来捉奸!但是怕打扰你谈生意,就没敢进去。
易封闻言哈哈大笑:“任总也是个傻的,还捉什么奸啊,就周总那人,他的去向秘书敢随便跟别人说?指定是他安排的。光这一点,任总就稳喽。”
陈近扬也嗤之以鼻:“这俩人光在这儿一来一回磨磨唧唧,真烦人。不过啊,任柯诺那花花前科是掰着脚指头都数不过来,要我我就啐他。”
咱们任总呢,早几年也颇有名声,只不过是臭名昭著的鬼见愁,偏爱纤细柔弱的漂亮男孩儿,睡过的小玩意儿跟易封这个职业男优合作过的女优差不多数量了,当然还没陈近扬合作过的多,毕竟陈近扬入行早一些。
他头一次遇见周逸轩,就是在九堂的夜店。那会儿他正搂着两个少爷打算3p呢,夜店经理来敲门了,点头哈腰的直赔不是,说其中一个玩意儿体检报告作了假,怕有艾滋,只能先换下来。
任柯诺不耐烦得要命,头昏脑涨浑身燥热,就想找人泄一发,听见经理说要给他换更好的,他伸着胳膊点了点远处:“给老子换那个,就穿白西装的那个!一个鸭子穿得跟他妈白天鹅似的,老子今儿就射在天鹅脸上!”
经理顿时神色尴尬,眼看白天鹅端着杯酒走过来了,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任柯诺看见这白天鹅站在自己面前,一抬眼:好家伙,那皮肤白得,那小腰细得,那眉眼灵得,那嘴唇红得,真真儿是仙人,做头牌都不为过啊!
再一看,仙人把手伸过来了,手指真他妈好看啊!他正打算揪住手把人拉进怀里,就听见人家说:“任总,久仰。鄙人周逸轩,刚刚回国,不曾拜会,难免生疏。今天出了这种事,扫了任总的兴,完全是九堂的错。我们会给任总另送佳人,并免您三个月单,您看是否合适?”
任柯诺听了这话,一个激灵酒都醒了。这他妈才是少爷,货真价实的周家少爷。留美博士,之前管欧洲的分公司,前不久才调回总部,他早就有所耳闻。周家的少爷回国还用来拜会他?目前他家充其量能跟周家打个平手,在不同领域各领风骚,但家族企业换到他们这一代手上可能就不一样了,周逸轩什么水平,其他人什么德性他再清楚不过。人家这是给足了他面子,等他自个儿顺着台阶往下出溜呢。他麻溜爬起来,切换成商业洽谈模式,跟人家握了握手来回了几句就溜了。
自那之后,他们在各种场合经常碰到,任柯诺对这个精干的美人是越来越感兴趣,一开始是半认真半玩笑地以常用手段追人家, 碰了几次钉子之后反倒越来越认真,以至于变身成现在的终极舔狗形态。
此时,我们的老狼狗任柯诺丝毫不知陈近扬已经咔吧咔吧嚼着薯片,向易封把他的混乱情史和变身历史扒得裤衩子都不剩了,只是提着爱心汤吭哧吭哧地往夜店赶。
任柯诺进门直接冲向周逸轩专用的包厢,照常站在外边儿听了听,好像没在谈生意,这哼哼唧唧的,倒像是……操!他一脚踢开包厢虚掩着的门,瞬间气血上涌:四五个玩意儿围在周逸轩身边儿,有的给他灌酒,有的坐在他身上扭来扭去,还有的把手往他怀里伸,居然还有一个搂着周逸轩正在啧啧地接吻!
他暴怒,过去把跟周逸轩接吻的那个玩意儿一把提起来扔到墙角,然后把他们打包踹出门:“给老子滚!”
周逸轩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也不顾凌乱的发丝,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眼神还带着迷乱:“你来干什么?”
任柯诺拿起桌上的酒杯咣咣地往地上砸:“你说我来干什么!你他妈有完没完?老子在家给你炖莲藕汤,搞得老子自己都快成莲藕了,结果你一声不吭出来跟这些东西鬼混?”
周逸轩无谓地笑笑:“得了吧,你是什么人我还不了解?你敢说你没养十个八个小情儿?在这儿跟我装什么孙子呢。”
任柯诺气得眼球爆红:“周逸轩!你到底有没有心啊!这几年我是怎么对你的?我自从认真追你开始外面有过人吗?这么长时间了你答不答应倒是说句话啊,是不觉得耍我好玩儿啊?在我面前一次一次搞这些,你是不觉得我贱到看见你跟别人睡也要等你完事儿再说啊?”
周逸轩脸上的笑一下就消失了,面无表情地盯着任柯诺。
任柯诺那张从前骚包放浪的俊脸儿垮下来了,一个没绷住,泪珠子就顺着脸蛋子往下滴。
周逸轩嘴角紧绷着,仍是死死盯着他。
任柯诺看周逸轩没反应,包间静下来,顿时感觉自己好像给周逸轩演了一出猴戏,而周逸轩认为他这场戏非常拙劣,连嘲讽的话都不惜得给他一句。
他吸了吸鼻子,有些难为情,但微不足道,更多的是难过。他把保温桶提起来放到周逸轩面前,也不抬头看他,带着鼻音说了一句:“喝酒伤胃,我炖这汤也挺辛苦的,你要喝就喝了吧,不喝等我走了倒了也行。”
说完,他起身往门口走,正要按下门把手的时候,就听见周逸轩的声音:“没名分,不公开,不住一块儿,互不干涉,干不干?”
任柯诺转身,怎么听这买卖都不大对劲,迟疑着问:“那我能还能落个啥啊?”
“我的忠诚。”
第14章 煎
《情仇》杀青在即,今天是倒数第二场戏。却说这继母已引得草包弟弟对哥哥倒戈相向,哥哥处也是剑拔弩张,秘书与总裁驱车正在看待开发楼盘的路上,愣头青弟弟亦按继母计划赶往楼盘。其间也不知谁买通了哪股势力,多方势力错综复杂,把两辆车都撞了个底朝天。
陈近扬昨夜坐在床上朗读这段,易封靠在床头笑着听他语气逐渐激昂:“……两辆车同时侧翻!三人重伤抢救!这尼玛,什么黑道做事儿这么傻逼啊!哦,收了两头的钱,既然是双方互坑,我就把你们都撞死,双方交代的任务就同时完成了,我这钱可没白拿。操,逻辑鬼才啊!”
易封伸手摸摸他的耳朵,轻轻揪了一下:“最后哥哥不是活了嘛。在剧情片儿里找诙谐,在色情片儿里捋逻辑,你可真是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