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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生之庶子天下——by片马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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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南飞一跃而起,将正背对着岸边的郁灏然压在了身下。
  两人滚落的瞬间,燕南飞的背上像刺猬一样,已经插满了羽箭。
  “燕大哥!”郁灏然声音微微发颤,想要站起身来,箭枝却“嗖嗖”响个不停,只得低身伏在甲板上。
  小船失去了掌舵人,开始顺着江流往下游飘去。
  郁灏然猛地就地一滚,将燕南飞的身体翻转过来,一股暖流喷在了他的手心。
  他摊开手来一看,掌心满是鲜血。
  “燕大哥……”郁灏然叫了一声,心底一阵悲凉。
  “灏然,我……我不行了,你快逃,记住,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为风雷军……和大哥报仇。”燕南飞的脸上完全失去了血色。
  “不,你不会有事的。”郁灏然攒紧了他的手,“睁开眼睛,千万别睡。”一旦燕南飞闭上眼睛,将永远不会醒来,他必须不停的跟他说话,保持这最后的一丝清醒。
  燕南飞眼色失神,牙关开始打颤,“冷,好冷。”
  郁灏然将他抱得更紧,轻声问道:“好些了吗?”燕南飞的脸色渐渐有了些红晕,已经到了回光返照的最后一刻,微微点头,“灏然,大哥有一句话,在心里憋了十几年了,现在想问问你,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可以不用回答。”
  “嗯。”郁灏然点头,尽量从脸上挤出几丝微笑,“你没事的,没事的,我去给你找大夫。”像是在安慰燕南飞,更是在安慰自己。
  “灏然,你……你喜欢过大哥吗?”
  燕南飞迟迟等不到郁灏然的话,本来恢复了些神采的眼神又开始暗淡下去。
  郁灏然低下头去,深深地吻在他的额头上,一丝透骨的寒意传进了他的骨髓里,好冷啊,他差点有些支持不下去。
  “谢谢,灏然……”燕南飞的声音细不可闻。
  “啥都不用说了,灏然明白大哥的心了。”郁灏然衔住了他的双唇,血腥味立刻涌进了喉间,虽然他对燕南飞从来没有过那层意思,但他能忍心让一个为自己付出生命的人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人世吗?
  燕南飞轻轻地笑了,能够死在自己心爱的人怀里,他已经知足了,带着这甜蜜的一吻,到了九泉之下也不会觉得孤单、觉得冷清了。
  他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自己人手里,为什么,为什么!
  郁灏然轻轻合上了他的眼睛,站起身来,危险并未解除,现在还不是掉眼泪的时候,他必须想办法躲过岸上随时可能飞来的利箭。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鲁直,立刻带人去搜。”郁涛站在岸上,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属下领命。”岸上立刻放下几艘小船下来。
  “别了,大哥,别了,乌骓马。但愿能有好心人见到你们,将你们安葬了。”郁灏然迟疑了一阵,一狠心,将小船轻轻往下游推了出去,然后纵身跳入刺骨的河水中。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巨浪已经将他卷进了水底,几口冰凉的河水呛进了咽喉,郁灏然突然神台一片清明,“风雷军的仇还没有报,燕大哥的仇还没有报。”
  求生的本能一下子在内心生根发芽。郁灏然当下运起内功,闭住了气,脚下踩到一片乱石,心中一动,“对了,我既然不会游水,不如抱住个石头,从水底慢慢往岸上走!”
  随即弯下腰去,摸了块大石,运力一拔,石头随手而起,郁灏然环臂抱住,这巨石借了水的浮力,倒也不甚重。他将内功运至双腿,顿时脚底生根,一步一步斜斜的向岸边探去。
  身子两侧水流奔涌,撞得全身生疼,郁灏然却不敢松开双臂,摸索潜行。
  渐渐感觉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小,手上的石头却越来越沉,郁灏然明白已经离开了河心,河水变得有些浅了,再走几步,踩到了软软的细沙,头部终于露出了水面。
  郁灏然长长的喘了几口气,张开双眼,但见一抹朝阳跌落水面,明晃晃的刺得眼睛发痛。
  又行了五六丈,水流退到了腰间,郁灏然抛开了手中的那块石头,向岸边走去。
  就在他暗自庆幸能够逃出生天的时候,一张巨网当头罩落。
  “哈哈哈,想不到堂堂的无敌将军也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郁灏然眼前一黑,咕咚一声摔倒在沙滩上,顿时失去了知觉。


第3章 玉石俱焚
  “把他捆起来,用水浇醒。”浑遒是袭月国的右将军,屡次和风雷军交手,无一例外都战败了,因此对郁灏然十分忌惮,即便他已经被擒,仍然担心他会逃脱。
  冰冷刺骨的河水浇在身上,郁灏然睁开了眼睛,立刻认出了眼前的老相识,轻蔑地笑道,“也只有这种时候才有你逞能的机会。”
  浑遒上前捏住他的脸,“你给老子听着,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我承认,你会用兵,武功高,但那又如何,还不是被老子给生擒了。”
  “呸,要不是曜辰出了内奸,哪容你来逞威风。今日郁某既然被擒,请赐我一死。”与其受辱,不如一死了之。
  “哈哈哈,不错,要不是有你们曜辰的人做内应,还真奈何不了你。你难倒不想知道是谁在背后出卖了你吗?你要死了,这就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了。”浑遒抹了把脸上的络腮胡。
  这话正中郁灏然的要害,即便死,他也要死个明白,“请讲。”
  “等到了袭月大都,自有人会告诉你。”浑遒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来人,将他栓在马尾巴后面,押回大都。”在战场上被郁灏然完爆了无数回,今天他一定要借此机会报复一番。
  骏马向北飞驰,郁灏然身子被捆得结结实实,只有双腿还能自由奔跑,凛冽的寒风吹在湿透的身子上,像刀子刮过面庞,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当即运起内功来,身子这才渐渐转暖。
  如此行了半天,原野上的森林变成了草地,最后连草地都渐渐的稀疏了,大地变得越来越荒凉,虽然太阳当空,却还是感觉不到一丝温暖,这两百里地跑下来,换了别人,用不着敌人动手,累都累死了。幸好从十几岁那年,郁灏然得了一本叫做《龙阳洗髓经》内功秘笈,十多年下来,练就了浑厚的内功,这才能够在草原上跑了几百里地还没事。
  浑遒见他奔走如飞,没有丝毫疲惫的样子,存心要让他难堪,“弟兄们加把劲,过了前面的瀚海大漠才可以停下来休整。”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沙漠,北风夹着黄沙,迎面向马队扑来。
  “沙尘暴来了,咱们先在这沙丘后面避一避吧。”浑遒看了看漫无边际的黄沙,不敢大意。
  说话间太阳已经被黄沙遮住,顿时伸手不见五指,好像到了夜里。
  一行人躲在了沙丘之后,点起火把,拿出干粮大嚼了起来。
  “水,给我口水喝。”跑了三百多里地,郁灏然的嘴巴里好像少了一盆火。
  浑遒啃了嘴羊腿,哈哈笑道,“来吧,大爷让你喝个够。”说着掏出那玩意来,冲郁灏然尿去。
  可他忘了一件事,郁灏然上身捆了牛皮筋,但双脚却是行动自如,就在得意之际,忽然双眼刺痛,已经被沙子洒了满眼。
  “抓住他,混蛋!”浑遒一屁股坐在地上,拼命揉着眼睛。
  一群大汉扑了过去,将郁灏然摁倒在地。
  郁灏然大喊道,“浑遒,士可杀不可辱,你杀了我吧。”
  这句话刚一出口,他便有些后悔了,因为在他的身后,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燕南飞、雄飞,一个个在他耳畔呼唤着,“将军,你可要为弟兄们报仇呀。”
  士兵用水冲洗了好一阵,浑遒才感到双眼不那么痛了,“想死,没那么容易。”抡起铁棒砸在郁灏然的嘴上,“跪下!”
  “棹……梦!”郁灏然满口牙齿都被打落了,吐字不清,将“做梦”说成了“棹梦”。
  浑遒又是一棒击到。这回郁灏然有了防备,忽然飞起一脚,踢在他的面门上。
  浑遒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嘶吼道,“给老子抓牢了。”
  大汉们再次围上,将郁灏然牢牢抱住。
  浑遒走上前去,将一根铁钎用力塞进郁灏然的嘴巴,“这下,想嚼舌自尽都没门了。”
  这时沙尘暴已过,太阳又重新挂在了天上,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浑遒得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见郁灏然不喊痛也不求饶,只是冷冷的瞪着他,心里不禁发毛,“上路。”
  满口的牙齿都被打掉了,嘴里又插了跟铁钎,郁灏然连嘴巴都合不拢来,鲜血顺着嘴巴流得全身都是,他暗暗发下毒誓,但凡还有命在,一定要杀尽这些害他和风雷军的贼子们。
  茫茫戈壁,北风夹着沙尘直往郁灏然嘴里灌,鲜血很快便凝结成了块,堵在了喉咙中。
  出了瀚海大漠,又行了五十里地,终于到了袭月国帝都。
  郁灏然早已蓬头垢面,给折磨得不成人形,像是一个落魄的叫花子,再也看不出往日威威凛凛的将军气派。
  马队进了一座宽大气派的大院,屋内走出来一位衣着华贵的男子,那人见了郁灏然的模样,责怪道,“右将军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咱们的客人呢。”
  “禀镇南王,是这小子先动手的。”浑遒指了指自己淤青的额头。
  郁灏然心道,“不怪浑遒在他面前恭恭敬敬的,原来是袭月国内权力仅次于皇帝的镇南王哥舒义,想不到他这么年轻。不知他让人千里迢迢将我带来此地,究竟想干什么?”
  “属下对将军多有冒犯,还望郁将军恕罪。”哥舒义礼貌的朝郁灏然笑笑,不等他回答,便挥手道,“先带客人下去洗浴一番,再随本王同去。”
  “他要将我带去哪里?”反正已经到了虎狼窝,郁灏然倒不觉得慌张。
  随从给郁灏然松了绑,他随即伸手入口,将嘴巴里的铁钎撬了出来。
  洗漱完毕,仆人端了一大碗肉粥上来,“喝吧,王爷说你嘴巴受了伤,不能吃硬的东西。”
  郁灏然心中坦然,大不了一死,总不能做个饿死鬼吧,说不定路上会有逃走的机会,吃饱了也好攒些力气。当下端起碗来,一连喝了几大碗,这才停住。
  “本王带你去见一个人,也是曜辰来的,说不定你们以前还认识。”哥舒义彬彬有礼的笑道。
  郁灏然暗道,“他这唱的是哪一出?难道想劝降不成?那他可瞧错人了!”
  哥舒义也不怕郁灏然逃走,给了他一匹马,带上两个随从便上了路。
  郁灏然见他如此有恃无恐,反而不敢贸然行事了。
  “镇南王来了,在下有失远迎。”
  院内传来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郁灏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曾在哪儿见过这人。
  等进了院内,郁灏然见到那人,顿时怔住,原来是秋枫,元鼎帝的三皇子,如今在袭月国为质。
  郁灏然曾与他见过几面,但并没有什么交往,此时见到他,还是吃惊不小。
  秋枫显然没有认出郁灏然来,一则他满口牙齿都没了,整个面庞都陷了下去,二则他换了一身袭月国的服装,两人又多年未见,秋枫根本没想到站在对面是郁灏然。
  郁灏然急忙拧过头去,生怕他认出自己来,败军之将,还做了俘虏,简直是奇耻大辱。
  一行人进了屋内,刚要落座,哥舒义忽然拍了拍掌,外面忽然走进一个穿曜辰官服的人来。
  太子詹事秋正己,他来干什么?郁灏然迅即低下头去。
  秋枫比他更吃惊,招呼道,“不知是哪一阵风将秋大人吹到这遥远的袭月国来的?”
  秋正己阴着脸,朝身后一挥手,一个下人立刻端进一壶酒来,“三皇子,请。”
  “镇南王,秋大人,这是何意?”秋枫的右手按住剑柄。
  秋枫认定这一定是一壶鸩酒,郁灏然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现在自顾不暇,又有太子秋浦的属官掺和进来,只能静观事态的发展了。
  “三皇子放心,里面没有毒。”秋正己恻恻的笑了几声,“太子仁爱,怎么会毒死自己的手足兄弟呢。”说着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
  “这……”秋枫看了一眼浑若无事的哥舒义,“本皇子的安全,可是关系着曜辰和袭月两国的友好邦交的。”
  “本王也不过是替贵国皇上效劳而已。”哥舒义果然开口了,“加上这个,就变得有趣些了。”
  郁灏然抬眼望去,只见他从桌上的袋子里抓了一把东西,然后轻轻松开,一把金灿灿的粉末慢慢洒落,在西射的夕阳下显得格外夺目。
  金粉!人人都喜欢金子,可是很多人却不知道,金粉是可以用来杀人的!
  郁灏然还没明白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哥舒义打开酒壶,将金粉统统倒了进去。
  “秋枫接旨!”秋正己忽然双手捧出伪造的圣旨,怒目看着秋枫。
  秋枫手上青筋暴露,不肯跪下,“不,这决不是父皇的旨意。”
  “大胆秋枫,你想造反不成!”秋正己假传圣旨,多少有些色厉内荏。
  “这一定是秋浦的阴谋,我要回国面见父皇!”秋枫噌的拔出宝剑来。
  秋正己吓得连连后退,“你……你想干什么?”
  “坦白说吧。”哥舒义接过随从的锦帕,擦了擦手,“本王已与贵国太子殿下结成同盟,太子殿下对三皇子可是十分牵挂的,殿下又不肯亲自动手,本王只好为他代劳了。郁将军,本王南征之时,还要请你来出谋划策呀,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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