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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与山谷之间——by何缺 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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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岩风说:“有人看着,走个两天没事。”
  江云意后天下午的火车,算上今晚,统共会在外面住两个晚上,于是傅岩风和吴文霞也简单整理了行李,几个人的行李袋往后备箱一放,一下有出远门的感觉。
  中午吃过饭才走,傅岩风炒菜时,江云意就拿着小板凳坐在灶间,在手机上玩俄罗斯方块。
  不过没玩一会儿就跑去跟傅岩风贴贴了,毕竟以前在傅平坤家,他电脑游戏都玩过了,手机游戏只能是独自一人打发无聊用的,只要傅岩风在,两人就算相对无言,江云意也永远不会觉得无聊。
  傅岩风好像不这么想,嫌他占地方,用胳膊肘给他推开了。
  “我走了!”江云意气呼呼走出灶间,像是气得不行了。
  傅岩风在心里数还不到十个数,腰重新被人从后面抱住,身后那人把脸贴上来在他脖子上蹭来蹭去,说:“我回来了。”
  傅岩风转头给这人安排事情做,要他把蒸好的米饭盛起来。
  江云意领旨,松开他的腰乖乖去盛饭了。
  傅岩风没娶过老婆也见过别人家老婆,就没见过这么黏人的。
  当然这话不能叫江云意听见,不然又该跟他闹别扭。
  下午准备出门的时候,江云意又去给大黄喂菜叶,但大黄吃他们中午剩的饭已经吃够了,就摇尾走开不理他,他不甘心,追着大黄念念叨叨,要大黄再吃一口菜叶子。
  最后江云意是被傅岩风拎上车的。
  江云意扑腾着想起来问:“大黄自己在家没问题吧?”
  傅岩风回他:“平时也不要人看着。”
  傅岩风家后院留有个狗洞给大黄,大黄平日皆是自力更生,不怎么需要人管,跟大多数农村土狗一样。
  怕吴文霞晕车,就让她坐副驾驶,江云意自己也乐意坐后头,就挨着坐在驾驶座位正后方,感觉好像离傅岩风更近一些了。
  比起坐班车,自驾去市里要快很多,晚饭前就到了。
  虽然出游计划临时,但傅岩风不是完全没安排,他之前有段时间经常送货到市区,单最多的时候一天要跑两个来回,虽然没在这边生活,但对这边的生态也算熟悉。
  下午到了以后,先找了家地理位置好的旅馆办理入住。
  他们开两间房,就在对门,吴文霞自己一个单间,至于傅岩风和江云意,一开始前台默认帮他们开了有两张单人床的标间,傅岩风不懂这个,江云意进房间看了一眼,红着脸跑去问前台能不能换成大床房。
  前台疑惑挠头,然后把他们那间换成大床房。
  兴许是到市区的路都平坦,没走多少山路,所以吴文霞这趟长途坐得比以往都轻松,在旅馆简单休息一下,就差不多到晚饭时间。
  旅馆边上就是一个占地面积不小的人民广场,吴文霞拄着拐走得慢,江云意就挽着她,左手挽她,右手挽傅岩风,三个人并排走。
  吴文霞刚跟傅忠结婚的时候来过几次市区,印象中城里什么都是又高又大,路宽楼高广场大,现在再看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只不过路更宽了,楼更高了,广场更大了。
  在广场附近找了家餐馆,吃了一人一锅的自助小火锅,每人二十,所有菜品自助。
  三个人里只有江云意吃过这种火锅,吴文霞连连感叹原来火锅还能这么袖珍。
  江云意端菜很积极,端了一盘又一盘的荤菜和素菜上来。
  吴文霞没吃过自助餐,紧张问道这么多菜也是二十吗,得到肯定的回复后才松了口气,尽管二十在她看来也不便宜,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她断不会花这钱,包括住旅馆,但是跟着俩孩子出来她心态就完全不同了,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傅岩风给江云意和吴文霞剥虾,吴文霞只吃两只,剩的要他剥给江云意,“小云长身体,让他多吃点。”
  傅岩风给江云意剥虾,江云意就给他烫ro烫菜吃。
  江云意嘴角沾上酱料,傅岩风就顺手帮他蹭掉了,自然得不像小情侣谈恋爱,而是理所应当,因为他们是一家人。
  江云意似乎也很习惯这样,傅岩风抽一张纸过来,他就自己把脸凑上去,让傅岩风帮他擦嘴擦脸。
  俩孩子感情好,吴文霞都看在眼里,也看得见他们手上那对和谐的腕表,心里头替他们觉着欣慰的同时,也有着浅浅的担忧。
  吃晚饭从餐馆出来天全黑了,广场上却灯光如昼,到处挂着红灯笼,一片红彤彤的光景,搭配上喜庆的广场音乐,真有了那么点年味儿了。
  广场上人头攒动,跳广场舞的,玩滑板的,大人领着孩子在小摊小贩那儿消费的……
  有一个摊位是画胶画的,用颜料给胶画上色。江云意也拉着傅岩风和吴文霞去凑热闹,自己挑了个卡通美人鱼的图,傅岩风也陪他挑了一个,一个很直男的卡通飞机,吴文霞坐旁边看他俩画。
  两张拼在一起的长桌,坐的都是五六七八岁的小孩儿和他们的家长,江云意是里面最大的孩子,却最投入,兢兢业业给美人鱼尾巴的每个鳞片都上了不同的颜色,涂到最后,身边多了几个睁着大眼睛围观、像是第一次见世面的小屁孩。
  “妈妈,他的美人鱼尾巴好多颜色啊。”
  ……
  江云意留了几片鱼鳞给吴文霞上色,她就小心翼翼把颜料挤出来滴上去,选了鲜艳的大红色,一如她现在脖子上戴着的这条大红围巾。
  给胶画上完颜色,就让店家拿去用烤箱烘干。
  烤好的胶画从铝板上揭下来重新贴在纸板上,最后装回透明塑封袋带走留作纪念。
  跟江云意五彩斑斓的美人鱼不同,傅岩风一架卡通飞机除了蓝就是白了,没什么想象力。
  吴文霞很爱惜地抚摸着江云意的美人鱼,又对比了一下傅岩风的蓝白飞机,笑着说飞机画得太死板,还是美人鱼的七彩尾巴有创意。
  市区没有山区冷,画完画三人坐在广场上看露天音乐喷泉,喷泉随着旋律忽高忽低,涌现出有规律和韵律的美,他们谁也不清楚是什么曲子,就觉得激昂有气势,情绪一下就被带起来了。
  看完一首曲子的喷泉,吴文霞杞人忧天道:“这得浪费多少水啊。”
  江云意解释道:“阿姨别担心,这水苡橋都是循环用的。”
  吴文霞说:“阿姨不担心,是费水,但也真好看。”
  看完喷泉已过九点,吴文霞平时这个点也该休息了,于是傅岩风和江云意就先送她回旅馆。
  两人先一起留在吴文霞的单间,照顾吴文霞洗漱,等她上床后才离开。
  两张胶画就留在吴文霞那边,原本他们留着也没什么用,听吴文霞说想要,就放进她行李袋里。
  十点钟的城市还灯火通明,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傅岩风和江云意出去沿着江边栈道散步,往来不少拉着手的夫妻或者情侣。
  听见傅岩风问要不要牵手,江云意有些意外,以为是自己听错,傅岩风手就伸过来与他十指紧扣。
  不知是栈道边上光线不太充足,还是城里人比较不介意这个,路上基本没人理他们,大家各走各的,多一秒的视线都不停留,生分却有礼貌。
  傅岩风的手较他宽大不少,紧紧裹住他,干燥又温暖。
  傅岩风敢牵他,江云意就敢在没人的时候,在一棵树下踮脚亲他,傅岩风捉住他下巴反客为主吻得更深入,江云意就红了脸。
  两人穿过桥洞走到江边,看见不少夜钓的,江云意走累了找个石阶坐下,傅岩风便陪他坐着休息。
  江云意转头看傅岩风,笑了一下,像是试探,又像只是随口说说:“你看以后来这里生活怎么样,离浦风也不是很远。”
  离浦风没那么远,吴文霞就能跟着一起走。
  只要傅岩风点头,他能毫不犹豫把志愿填回这个城市。
  傅岩风问:“你喜欢这里?”
  江云意说:“风景挺好,空气也好,冬天还不怎么冷,不像上海那边冬天冷死了。”
  傅岩风说:“多冷?”
  江云意抱住自己胳膊:“我行李袋里还有一件羽绒服,你说冷不冷?”
  傅岩风说:“这么冷,有机会去体验一下。”
  江云意挺直腰板:“肯定有机会的。”
  江云意看傅岩风视线停留在岸边钓鱼的那群人身上,以为他是对钓鱼感兴趣,但很快意识到他只是在想事情。
  过了一会儿,傅岩风转过头来,对他说:“我在浦风再干几年,等你大学毕业,差不多能存够钱。”
  存够钱就进城买店面,到那时才算是真正在城里落下脚来。
  但具体是在哪个城市,傅岩风现在说不清了,以前他确实想过就在市里,现在还得多考虑一个江云意。
  “你不要太有压力。”江云意拉了拉他的胳膊,“我这边完全不是问题,你不要考虑我,按你自己的节奏来。”
  傅岩风不喜欢江云意这般过分地懂事,于是不太温柔地抬手掐住他的脸颊,皱眉道:“为什么不考虑你?只有你需要付出,我就不用?”
  “不是这个意思。”江云意连连摇头,脸憋得通红,“我不想让你太辛苦。”
  傅岩风开始担心这人到时会图近随便填一个离浦风近的学校。
  他没上过大学也知道他们这儿教育资源落后,只有考出去的,没有往回填报志愿的。
  话没拎到台面上说,但江云意看傅岩风神色,也猜到几分,忙说:“我不考回来,我肯定往大城市填志愿。”
  傅岩风按住他脑袋揉了一把,说:“你倒是会看脸色。”
  江云意捂着脸颊不好意思,傅岩风也乐了,拍他脑袋:“是夸你么?”
  江云意有自己的打算,他知道傅岩风肯定不想让他考回来,但他无论如何还是会报这附近的大学,这样以后才能常回来,等读完大学,那时傅岩风去哪儿他就跟着去哪儿。
  毕竟傅岩风光是照顾吴文霞就够辛苦了,怎么能再要求傅岩风去找他。
  回去路上经过24小时便利店,江云意先停下脚步,傅岩风看他一眼,就进去买了套和润滑剂。
  出来傅岩风把装着东西的塑料袋让他拿着,江云意脸就更红了。
  旅馆热水管够,两人回去一起站在喷头下痛痛快快冲澡,洗完没穿衣服,傅岩风直接抱着人到床上去了。
  躺在大床房的大床上,傅岩风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用的力气大,江云意就抽噎着挠在人的背上。
  又不是第一次,两人已经是做惯了的,江云意还是捶着人肩头小声抱怨,说他是驴吗怎么这么大。
  傅岩风仰面把他翻抱在怀里,“娇气死了。”
  江云意蹬鼻子上脸:“快哄我!”
  傅岩风嘴角扬着没声地笑,凑上去跟他唇贴唇说话:“老婆别生气了。”


第40章
  被喊了老婆,江云意第二天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早就追着傅岩风问:“咱俩都是男的,凭啥我是老婆。”
  两人并排站在洗脸池前刷牙,江云意嘴里咬着牙刷含糊不清地嘀嘀咕咕,转头跟傅岩风说话时,牙膏泡沫有往外喷的趋势。
  傅岩风低头漱口,末了才起身按住这人脖颈,低头跟他碰了一下额头,“行,那我喊你老公。”
  江云意脸瞬间变成个番茄,泡沫都忘了吐,举着牙刷支支吾吾:“也,也不是这个意思。”
  这次再开口泡沫就直接飞在傅岩风脸上了,没等他给人擦,傅岩风自己抬手拭去,然后拍他的背,要他把嘴里泡沫吐了。
  过一会儿,江云意发现傅岩风刮胡的时候没用他送的电动刮胡刀,问了一嘴,傅岩风跟他解释好东西要放在家里,出门随便用用就行了。
  江云意长得白净,体毛也少,胡茬更几乎没有,今天心血来潮摸摸下巴要傅岩风顺便帮他刮一下,傅岩风就拿着刀片象征xin在他下巴上轻轻带了一下,一根毛没蹭下来,却见这人对着镜子说果然干净不少。
  傅岩风用毛巾抹完脸先出了厕所,过一会儿江云意也洗漱好了,眼睛看脚尖,小媳妇一样踱步出去到傅岩风面前站着,扯了扯衣角,在他自己看来是矜持,在旁人看来是故作姿态,“我想了一下,你还是叫我老婆吧。”
  本来昨晚叫老婆就是开玩笑,傅岩风没想到这人还上赶着领这称谓,当下就逗他玩,问他为什么是老婆。
  江云意脸偏开一点点,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你不是上面那个嘛……”
  傅岩风觉得江云意看起来虎,没想到想法也挺保守。
  大早上聊这种话题,江云意自己就难为情了,没等傅岩风回话,就走开去做自己的事了。
  傅岩风坐床边,以前没这时间,今天他第一次观察江云意的一些日常小动作,看见他从行李袋里拿出瓶瓶罐罐,倒出ru液往自己脸上拍拍拍。
  夏天的时候没见江云意拍,冬天就拍。
  天冷的时候傅岩风偶尔也往自己脸上涂点甘油,大部分时间不太记得,只有出门脸吹冻着了才去拿吴文霞的来涂。他糙惯了,江云意之前送的一瓶须后水,他用了大半年没用完。
  江云意ru液挤多了涂不完,举着两只手把剩的往傅岩风脸上招呼。
  傅岩风坐着没动,由着江云意一张脸凑得很近帮他涂脸。
  江云意皮肤细嫩,距离这么近傅岩风也看不到他脸上什么毛孔。
  涂着涂着接起吻来,江云意两腿叉开跪坐在傅岩风腿上,傅岩风就托住他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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