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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摆渡+番外篇——by梓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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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氏道:"我一听郎君出了事,便也顾不得什么了,若是郎君真有个什么,可叫妾身怎么自处?"
花郎道:"你一片心意我知道,这些日子可苦了你了......"
"花郎!"
"娘子!"
蜷蜷自己气自己,越想越生气,张口便道:"手底下的人没说清楚,是左先生没听清楚吧!关心则乱,左先生可真是一片冰心呢!"
花剑酹看左翼行如此作为,又看他一脸落寞,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儿,蜷蜷横里插了这么一句,微微皱了皱眉,轻声道:"蜷蜷!"不是怪罪他,只是此刻不想看这两人相互挖苦,崔庭远的再次晕倒,叫他有些仓皇了,希望唐雪醴能原谅他吧,可自己为什么不能原谅左翼行?若唐雪醴僵着局面,又替崔庭远叹息。

蜷蜷么?他疼爱这个孩子,不忍心见他受一丁点儿的委屈,所以时时处处为他着想,可无论是旧情,还是旧情人,总像是网站的弹出广告,在人不经意时跳出来,无轻重,可也要麻烦一下手指关掉。毕竟那段旧情是极为深重的宴会,仿佛一个盛大的雨季,现在虽然豔阳高照,可在角落里总有一些触之可及的指尖的潮湿。

可"蜷蜷"二字听在蜷蜷耳朵里,含着怨怼,无论是声调,还是分贝,都被蜷蜷幼小的心扩大了一百万倍,所以蜷蜷便想当然地认为"你凶我!"
蜷蜷叫做杨泊,这是一个淡定而忧伤的名字,仿佛一直漂泊而无所依,在黄鹂鸣柳,白鹭青天时,尚有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一个人,如何独自漂泊,又如何被人收留,浪迹天涯后,何处泊扁舟?

蜷蜷一笑,没有说什么,只道:"我出去买瓶水,渴死了!"转身便出去了,一点儿没犯小孩儿脾气。花剑酹本也做好了接受回击的准备,反正皮厚,可惜对方不屑,轻飘飘走了,可又不是生气拂袖而去,追过去也没有理由,只是静立。
左翼行轻笑一声,有些自嘲,又要嘲笑别人,道:"心疼了?"可见人总是矛盾的,五十步笑百步。
花剑酹低头道:"以后,咱们别再见面了,对大家都不好。"
左翼行呵呵一笑,眼泪都笑出来了,道:"你倒是自作多情,以为别人都惦记着你呢?放心,我以后再出现在你跟前儿,我就一孙子!"
花剑酹抬头道:"明明是你对不起我,现在倒好像是我对不起你了,我不想争辩这个,就想过两天安稳日子,求你成全!"这话虽则礼貌,可彻骨的冰冷,可谁叫现代人忙於做浪子回头的把戏,话说回来,浪子回头,也不过是慈母才会感激,其他的人,无所谓了。
左翼行喉咙一响,试探地问道:"若是没有蜷蜷,你会不会原谅我?"
花剑酹眯着眼睛道:"这话,你应该问唐雪醴!"
左翼行苦笑一声,崔庭远还躺在病床上呢,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走,到底怎么下的决心,那时看见满身鲜血的花剑酹拔腿就跑,像躲瘟疫一般,现在回过头来,人家把自己当成瘟疫。其实谁也不是瘟疫,爱情才是,它是视神经萎缩,叫人盲目,它是中耳炎,叫人盲从,它是癫痫症,叫人时而不时地发疯。
蜷蜷慢慢走回来,递一瓶水给左翼行,又轻轻放一瓶在花剑酹手里,自己旋开盖子,喝了两口,才道:"我后天开学,得先走,坐火车回去就好了,你留这儿看着崔庭远吧。"

花剑酹把瓶子换了换手,道:"开学也不忙,着什么急呀,过两天一起走吧!"
蜷蜷笑着摇摇头,道:"杂事儿也挺多的,况且我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反而还添乱呢。你先守医院吧,我回旅馆收拾一下,明儿早叫唐哥送我去车站就好了。"
花剑酹默然了,如果蜷蜷闹脾气,自己只要哄就好了,现在乖得什么似的,言语合情合理,怎么去哄,他有些手足无措了,越是珍惜的,越不会处理,越是在乎的,越是小心翼翼。

蜷蜷进病房背了自己的包,道了声我走了,便转身向电梯间走去,花剑酹急忙叫了一声:"蜷蜷!"
蜷蜷回头一笑:"我走了......,哥!"电梯清脆地响了一声,开了门,蜷蜷迈进去,转过来,看着电梯门慢慢合上,以及关在外面的花剑酹。
花剑酹扭过头,拿手背用力地擦了一下额头,他的心,现在是真酸了,想现在就追出去,可又迈不动腿,追上去,怎么说,伤了的心,就算是无意的,怎么补?这不是杀了人,扔了刀,即可立地成佛!就是因为被伤害过,看过别人被伤害,才知道后来的补救,百无一用。
左翼行撇撇嘴,道:"这回我倒真成罪人了,你不追出去,可别将来后悔!"
花剑酹走过去,伸手按了电梯,便听护士过来道:"十五床的病人醒了,家属过来一下!"花剑酹一闭眼,转身回病房,听见左翼行在后面轻声道:"你可别后悔!"

蜷蜷一路走回来,连跑带颠,暑天还很热,一边儿用手臂擦着汗和眼泪,涂的像只小花猫,到了旅馆,唐雪醴正半躺在床上,一晃一晃地摇着遥控器,看蜷蜷红着眼睛进来了,连忙坐起来,道:"怎么了?"

蜷蜷丢下包,道:"没什么,闹点儿小事儿。"又道:"明儿早唐哥送我去车站吧!我要开学了。"唐雪醴叫他去洗脸,倚在门口道:"我跟你一块儿走,公司有点儿事。"看蜷蜷随手拿起自己刚用过的毛巾擦脸,想这毛巾真倒霉,至少擦过两个人的眼泪了。

唐雪醴拉着蜷蜷去吃饭,蜷蜷无精打采,只拿筷子挑了几口,又接了花剑酹的电话,道:"蜷蜷关了手机,问问他怎么样了。"
唐雪醴回道:"怎么样了,自己回来看看不就得了。"
花剑酹沈默片刻,请求唐雪醴照料一下蜷蜷,唐雪醴道我跟他一块儿回去。
花剑酹轻声道谢,挂断电话。
夜里,蜷蜷睡得也不安稳,翻来覆去地折腾,似乎还有呓语,唐雪醴趁着月光看了他一眼,脸上是湿润的泪痕,唐雪醴犹豫了几下,终於握住了他的手。

被缚的普罗米修斯,雄鹰日日啄食着他的心房,不过是因为一颗火种,一颗爱的火种。
清晨,两个人急匆匆地赶到车站,买票上车,蜷蜷十分疲倦,想来是因为夜里睡得不好,靠着唐雪醴肩上打盹,一点一点的。唐雪醴索性搂过他来,让他靠进自己的怀里,看着这年轻的脸庞,不由想起小时候念得童话,头发像乌木框子一样黑,皮肤像雪一样白,嘴唇像鲜血一样红润,无论是谁,都会想,我想要这样一个孩子。

深夜到了家,唐雪醴向蜷蜷道:"你先住我那儿,明早我再送你去学校。"蜷蜷答应了。
第二天,蜷蜷去学校报到,中午唐雪醴想约他出来吃饭,掏出电话才想,自己这是在干什么,遂丢了电话独自去吃饭。
蜷蜷开了手机,看见许多留言显示,就想马上回电话,终於狠狠心全删了。
王怜花一脸淫笑走过来,搂住蜷蜷的脖子,道:"宝贝儿,一暑假没见了,可想死哥哥了!"又作领袖状挥挥手,道:"今儿我请客,咱们开开荤!"这话怎么听,也别扭。

老大走过来,道:"趁着老板还没派任务,咱们先轻松着,省得一会儿就上套儿拉磨了!"
柳复晟一面收拾床铺,一面略带歉意道:"我一会儿有事儿,你们先去吧!"
蜷蜷走过来,道:"三哥......。"
柳复晟倾身摸了摸他的头顶,笑道:"我真有事儿,下次我请!"
三人只好出来校门,老大生性豪爽,自然无酒不成欢,三人点了菜,要了啤酒,便吃喝纵谈起来,王怜花无酒时犹自黄不胜黄,现下有酒这东西助兴,更是如虎添翼,信手拈来,俯仰生姿,莫不语惊四座,旁边的女服务生任是见多识广,犹自捂着嘴吃吃地笑个不停,王怜花便更得意了,一串串或是活色生香,或是别开生面,或是曲径通幽,可以被当作扫黄打非的杰出反面教材。

蜷蜷一杯连着一杯,灌得痛快,王怜花和老大拉都拉不住,一会子小家夥又泪眼汪汪,拎着酒瓶子喝,两人连忙拉住,又哄又骗,蜷蜷扯着王怜花的衣领,含糊地嚷:"哥,哥,我都叫你哥了!你还欺负我!"
王怜花此刻仿佛负心汉,一个雷打下来就该劈死,僵硬着笑脸,哄劝道:"我知道,我知道,哥哥给你赔不是了,以后决不欺负你!"又指天骂誓,永不相负,任他如何左右逢源长袖善舞,此刻也是胳膊打结,有气无力。

好容易把小醉鬼带回宿舍,丢到床上,王怜花一边扇扇子,一边解开衬衫扣,抱怨道:"妈的,以后绝对不能要孩子,这不要了老子的命嘛!"
老大沏了浓茶,托起蜷蜷威逼利诱他喝下去解酒,道:"再老实的人撒起酒疯来,神仙也犯愁。"想到自己初次见到杨泊,是个害羞而文静的男生,而表演芭蕾舞时,又是高洁而纤丽的,那俾倪尘世的眼神,高跳旋身,从头到脚,都是尘世之外的东西,用人类的肉体去展现柏拉图的梦境,精神之旅。

蜷蜷醒来,头疼得要裂开,恨不得拿锤子把头壳敲开,敲敲敲,把里面的痛拿出来晒晒,正要爬起来,便见柳复晟递过一杯水来,道:"口渴了吧,喝完酒都这样儿,头疼不疼?"

蜷蜷摇摇头,一阵头晕目眩,道:"疼......"
柳复晟噗哧一笑,道:"没见过你这么心口不一的。嘴里说疼,还摇着头。"便走过来叫蜷蜷翻身,道:"我来给你按摩一下,特别管用!"
蜷蜷翻了个个,道:"三哥这么色艺俱佳啊!"
柳复晟一拍他的背,便按向他后脑的穴位,一上手,蜷蜷便鬼哭狼嚎起来,颤着声道:"三哥,你给个痛快吧!"柳复晟笑道:"开始都这样儿,一会儿就好了。"手上却不含糊,招招要人命,蜷蜷又疼又麻,眼泪都流出来了,嘴里叫个不停,最后也没了气力,栽在床上,任柳复晟鱼肉。

最后柳复晟收招在头顶的穴道上,仿佛一指禅,蜷蜷有气无力道:"我知道为什么管用了,按摩的痛把原来的痛都盖过去了,自然忘了头疼。"又晃了晃脑袋,果然是麻木了,也不再疼了,柳复晟道:"你吃点儿什么就接着睡吧,明儿早就好了。"

蜷蜷缩成虾球,道:"我实在懒得动弹了。"又可怜巴巴地望着柳复晟。柳复晟认命道:"我出去买,你吩咐!" 自2由 自34在
蜷蜷掰着手指头,道:"我想吃热面汤,荷包蛋,还要吃榨菜。"柳复晟拿了钱包便出去了。
蜷蜷伸了个懒腰,头隐隐又疼起来,那疼仿佛一条红线起伏,可以叫做"一线天",手机突然响了,蜷蜷随手接了,是花剑酹,只道:"我明天回去过去接你,崔庭远转院回天津了。"

蜷蜷低低地答应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愣着,这战争仿佛找不到起点,也看不见终点,只能有个人叫声暂停,大家略略歇歇,然后接着打擂台。
花剑酹沈吟了片刻,才道:"宝贝儿,相信我,好吗?"情人间应该是无条件信任的,可通常,信任是有条件的。
蜷蜷的声音有些沙哑,道:"花剑酹,我一直相信你,一直都。可,信任总是有透支度,这个,你知道吗?我,小心眼儿到了极点,不会一直给你敲警锺,到时候我会跑掉的,绝不会头,我,说到做到!"蜷蜷的声音带了哭腔,这个孩子,从开始,就是热忱的,忠诚的,可以说他不会办事,不善解人意,可他,是坚贞的。

花剑酹闭了闭眼,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让伤心了,如果在伤别人的心和伤你的心之间作权衡的话,我也是自私的,我不要你伤心!宝贝儿,回来好吗?"他翕动着嘴唇,想起左翼行临别时悲伤的眼神,道"我,爱你!"眼泪终於流下来,为撕裂重生的痛楚,为这酣畅淋漓的苦涩。

蜷蜷在另一侧,放声痛哭,话筒里尽是抽泣的声音,没有终点,就把此刻当成终点,相互撕咬也好,相互拥抱也好,至少,大家是在一起的。
花剑酹慢慢安慰着蜷蜷,商定明天中午便过来接他,蜷蜷抽噎着挂断电话,刚躺下,柳复晟便端着一只饭盆进来,看见蜷蜷红肿的眼睛,只笑道:"你好福气,楼下的哥儿们正在锻炼厨艺,偷渡进电饭锅煮龙须面,我尝了一口还不错,就给你端来了。"并拿出碗来,撕开一袋鱼泉榨菜。

蜷蜷下床来,深深地闻了闻道:"没想到手艺还不错。咦,还有牛肉浇头,他们备得还挺全的。"
柳复晟笑了笑,道:"这是我从别人在外面买来的牛肉沙锅里舀出来的,你尝尝行不行?"
蜷蜷吃了一口,满面笑容道:"好吃极了!三哥,这么多我也吃不了,一块儿吃吧!"
柳复晟摇摇头,笑道:"我不吃了,一会儿吃不了让老大收拾战场残骸吧!"
蜷蜷不再客气,埋头苦吃,便听柳复晟试探道:"你是和那人吵架了吧?哭成这样儿。"
蜷蜷咬咬筷子,低低地应了一声,柳复晟轻声道:"那人比你大,心眼儿也多,你也伶俐着点儿,别叫人欺负了。"
蜷蜷低声道:"他没欺负我?"
柳复晟轻笑一声,道:"没欺负?那你拉着王怜花嚷‘我都叫你哥了,你还欺负我',你说,你这话是说给谁的?"
蜷蜷脸一红,不承认自己那么丢脸过,柳复晟道不如咱们叫王怜花来对质,正说着,王怜花推门进来,狗鼻子似的闻了闻,扑过来道:"哪里来的好东西,这么晚了,食堂早关门大吉了。"蜷蜷看了一眼柳复晟,他都忘了食堂关门的时间,这个学校的食堂极有作风,唯恐关得晚了让人以为它提供夜间服务,当这个城市里的援助交际们犹自对镜贴花黄时,它便早早阖门,不屑於和她们或他们呼吸同一时间的空气。

王怜花搬出一只碗,分了蜷蜷的三分之一,啧啧道:"看我多仁义,人家都是见面分一半的。"蜷蜷笑骂道:"你这土匪加流氓加色狼!"
不一会儿,老大也回来了,三人看蜷蜷已经恢复过来,且生龙活虎,精神奕奕,便拥被阔谈起来,外面开始电闪雷鸣,仿佛老天爷也来凑趣,敲锣打鼓地折腾,庆贺蜷蜷的新生活。

暴雨如瀑,沿着窗玻璃浇下来,蜷蜷他们是顶楼,向下望去,一片明晃晃的汪洋,如同上世纪的清政府,处於风雨飘摇之中,惶恐滩上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而屋里是温和而柔软的,坐在这样的屋子里,看着外面的天灾,是在电影院里看灾难片的感觉,兴奋而安全,老大在床上卖弄自己强健的手臂肌肉,只恨不得马上出现强人劫道,强抢民女,杀人放火等机会,好一显身手,替天行道,除暴安良,足比梁山好汉。王怜花则趴在床上研读新期的《花花公子》,并一再评论,此君肤色不美,此君唇型不美,此君腿部肌肉太发达,诸如此类。

蜷蜷笑道:"你的标准和宋玉一样,东家之子,增一分,减一分,都要恰到好处。"
王怜花仰头道:"我才看不上他,一个美女看了他三年,都没敢上手。要是我,三秒锺就上到床上去了。"
蜷蜷故意叹息道:"所以说嘛,人家是才子,你是痞子!"
王怜花一脸愤怒:"什么?我是痞子!我是正宗的色狼。来,叫哥哥来摧摧你这朵小花。"说着,便一跃下床,走到蜷蜷这边,仰起头,伸出手向侧卧的蜷蜷的脸上摸过来。

蜷蜷有些羞怒,可又不好翻脸,只好坐起身,叫他够不着,突然手上摸着一片湿,再一看,自己的房顶上正滴滴答答地漏雨,惊道:"怎么楼房也会漏雨啊?"被子的表面已经洇湿,自己裹在里面,竟然没有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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