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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不是你的错——by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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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会守着一个不知何时能醒来,甚至说不定哪一天就堕入轮回中的人长达十年之久吗?
如果不是他已经醒过来,他相信他一定还会继续等下去。
这种人若不是疯了,就是太专情--执着得已经无可救药了。
所以,凡是跟自己扯上关系的事,他都紧张得要命。八成早上一看到他留下的纸条--不,八成是只看到前面四个大字"我去美国"--就立即开车直奔机场了。
唉--一招下错,满盘皆输!
失策......
深吸一口气,靠在浴边缘的后颈慢慢往下滑,让水将他的整个身子完全埋没。
一会儿,"啪哒、啪哒"的木屐声传来,浴室的拉门"哗啦"一下被打开--
"霖!"白驹惊恐的大喊传进了耳里,接着"啦哒啪哒"的声音飞快地来到浴池边,一只铁臂勾住他后颈猛地向上拉起,另一只手插进他腿弯下立刻把他从浴池里抱了出来。
"放手!"一想到他就是造成自己痛得要命的元凶,齐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冰冷的声音对白驹来说却宛若天籁,刹时松了口气,全身虚脱地跪坐在地,苍白如纸的脸上滑落下一滴滴冷汗。
"吓死我了......"猛地将他拥入怀中,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仿佛想将他深深嵌入怀里。
"啊......"痛死了!这匹死种马,折腾得他还不够吗--又来把他的骨头拆散一次!
"混蛋......放开我!"强烈的屈侮感让他心底一直隐忍的怒火直窜上头顶,忘记了剧激运动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使出全身的力气猛然向他推去。
然而这点力道对白驹来说无疑是蜻蜓撼柱,完全没有起到分毫作用,自己反而因反作用力向后仰倒。
"小心!"白驹急忙勾住他的肩头。
"滚开!我不想看到你!!"
白驹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受伤,随即罩上一层冷硬,不带任何感情地抛下四个字:"由不得你!"
话音一落,立刻强势地打横抱起他,转身往卧室走去。
"放开我!王八蛋!死种马!啊......"
把他往床上一抛,白驹翻过他的身子再次由背后压上了他。
"你!"齐霖立刻惊恐地奋力挣扎,"不!放开我!不要碰我!!"
白驹根本不理会他的抗拒,抓过放在床头的一个白色小圆盒,拧开盖子,伸指在其中刮了一些乳白色的软膏。
"!!"倒抽一口冷气,齐霖骇然睁大眼,敏锐地感觉到一种冰凉凉、滑腻腻的东西沾上了他的后穴,跟着一根颀长的手指轻而易举地插了进去。
难道他又要......
"不--"那种酷刑他实在承受不了第二次了!"放开我!好痛......"
泪水烫红了眼眶,不挣气地一粒粒滑落。湿漉漉的长发紧紧贴附在光裸的颈背上,因羞愤而微微泛红的身体急促起伏,克制不住地战栗着,那被压制在他身下的姿势对白驹来说更是极度危险的诱惑。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迅速窜升的欲火,抽出已将药膏涂在他轻微裂伤处的手指,撑起了身体。
背上的重量消失,齐霖的泪水却一发不可收拾,迅速缩至离他最远的床角,紧紧蜷成一团。
白驹的心蓦地被揪痛了。望着他不停颤抖的身子,他惨然合上双眼,咬牙自问--爱他,为什么却偏偏将他伤得这么深?
那一声声哀痛的呜咽像一条长满刺的鞭子狠狠鞭鞑着他的心,鲜血淋漓。
--他还有什么资格说爱他?
站立不稳地倒退一步,他神魂具被抽空般木然地转身离开。

酒入愁肠愁更愁。
明知如此,可是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只能借着这唯一的途径寻得片刻的麻木与逃避。
--是他,是他捣乱了心里那险险维持在平衡点上的天秤。用最卑劣的方式亲手摧毁了他与霖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友谊!
结果得不偿失。
那扇渐渐对他敞开的心门又再次将他重重地隔绝在外了。
他怎么会做出这种自掘坟墓的蠢事!
"咕嘟咕嘟"地抱着酒瓶猛灌,也许就此长醉不醒对他来说,反倒是一种解脱。
# # # #
白驹离开之后,齐霖的泪水渐渐停止。
原本动一动就疼得让他咬牙的地方也仿佛好了很多,不再火烧般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他拾起被丢在床下的裤子穿上,然后瞪着那件只剩下一粒扣子,腋下还被扯破一个大口的衬衣。半晌,终于放弃地走到白驹的衣柜前。
嵌在衣柜上的穿衣镜清晰地映出了他一身的狼狈--烙印般的红痕从颈部延续到腰下,密密麻麻地遍布全身。手腕上被抓出的青印和被绑住时留下的淤痕连成了一圈,像两个记录着耻辱的铁拷紧紧拷在他身上。
死种马!
用力拉开衣柜,扯出一件立领的薄外套穿上,领口袖口扣得严严实实之后,他走回床边穿好鞋,抓起旅行袋,大步朝房门走去。
一拉开门,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让他忍不住皱眉。
厚实的落地窗帘挡住了窗个刺目的阳光,阴暗的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沉重的灰色气息。
四周的陈设让他晃然想起,这里是白驹为了方便工作而在公司附近买下的公寓,他曾和杜子美来这儿找过他。当时,门一打开,也是这样的满屋酒气刺鼻。
白驹像一团烂泥般瘫在沙发里,地上已倒着一个空酒瓶,无力般垂在沙发边的手上还抓着一瓶已喝掉一半的XO。
齐霖心底立刻有一团火狂烈地直窜上来,剑眉倒竖,丢下旅行袋,大步走过去一把夺过他手上的酒瓶,狠狠往墙角一砸--
"哐"的一声大响,震醒了白驹的神智。
齐霖的脸色是说不出的冰寒,眼中显而易见的憎恨偶然像两把利刃直插入了他的心脏。
"霖......"
还没撑起身,齐霖便左手揪住他的领口响上一拉,右手又快又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
"啪"的清脆一声,在他脸上烙下了一个绯色的掌印。
"王、八、蛋......受伤的人是我,你在这儿装什么颓废!"劈头朝他吼过去,齐霖赤红的双眸里只差没喷出火来,"你给我听清楚--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了,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俩再无瓜葛!"
毫不留情地丢下最后一个字,迅速放开揪着他衣领的手,齐霖转身就走。
只两步,那铁箍般的大手便扣上了他的手臂,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向后猛然一拽--转眼间,他便被牢牢地压在了沙发上。
"我不准!"白驹像只负伤的野兽,狂怒的脸上还有掩不住的哀痛,"我说过,我决对不让你离开我!"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还想怎么样?!"齐霖的火气一点也不比他小,咬牙切齿地吼回去。
"不,不是......不是的......"白驹心上的伤口仿佛又被狠狠戳了一刀,望着他的眼中写满了哀伤,机械般地摇着头:"我要的......是你的心。"
"哈!"齐霖一声冷笑,眼神中净是嘲讽,毫不客气地再在他伤口上撒把盐:"不好意思,我是正常人,我只想要美丽性感的女人!"
白驹静静地凝视着那映着自己身影的双瞳,冰一般的双瞳--美丽却无情。
他真的失去他了吗?失去了那双含着笑意的眸子,完全被他摒除在心门之外了吗?
"我爱你。"一直不敢说出口的三个字却先在这最不合宜的时刻自作主张地从嘴里跑了出来。明知是飞蛾扑火的下场,却依然不肯死心。
"哼,爱我?"齐霖脸上的嘲讽神色瞬间被狂烈的怒火所取代:"凭着这两个字,你就可以不顾我的意愿,用暴力的手段侵犯我的身体吗?!"
"我并不想伤了你!只是......只是当时我已经被怒气冲昏了头......我一直害怕会失去你,所以才一时冲动,想要占有你,把你留在我身边!"--无论他怎么努力奔跑,都追不上他的脚步,触不到他体温的梦魇,一直是他心底最深的恐惧啊!
"你根本就是自私而已!只考虑到自己的私欲,根本不在意我的感受!"他最恨的就是这一点!
"我......不错,我是自私!我要你,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要得到你。"白驹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语气平淡得像只是在陈述一个太阳从东边出来的事实,"要我放开你--除非我死的那一天。"
"是吗?"齐霖轻轻挑眉,缓缓垂下眼帘,放弃与他对抗般敛去全身的火气,漠然地盯着地上某一点,像个木偶般毫不反抗地任他火烫的手指从领口探入,雨点般的吻落在他的耳垂、颈侧、脸颊和唇......

这是第几天了?
三天?还是四天?不知道。
他唯一记得的,是每当他睁开眼,就看见白驹那双黑洞般深邃的炙热眼瞳正在近在咫尺的距离内静静地凝视着他。然后,像永远尝不够似地贪婪地含吮着、抚摸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一次又一次地将他拉进进欲望的深渊,直至他承受不了地失去意识......如此反覆重复着。
就连进食都仿佛变成了一种前戏,他的饥渴度让他忍不住担心有一天他会真的连皮带骨地把他吞下去......
他就这样完全被禁锢在了这一张占了整个房间三分之一面积的大床上,禁锢在这个独占欲超强的男人怀里。
睁开眼,齐霖漠然地望着紧紧把自已锁在这厚实胸膛中的臂膀和纠缠着他的长腿,仿佛被扣在他怀里的根本不是自己的身体一般那么漠然。慢慢地,他的眼帘向上抬,目光一寸一寸地从那宽厚的肩膀移到了右上方那张完美得足以让人看到失魂的俊脸上。
眼睛--是闭着的。
呼吸--均匀而平稳。
齐霖的眼神闪烁了下--绝对是让看见的人心里立即亮起红灯的那种--嘴角冷冷地勾起了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
--要到死才放开他是吗?

说不出是什么原因让他醒来,一种浓浓的不安打从心底涌出,怀里的空虚感让梦中的他拧起了眉,反射性地想拥紧那熟悉的体温。然而,手却像是被什么缠住了,动弹不得。
乍然睁开眼,身侧的人儿已然不在,他这才发现房里竟然没有第二个人影了。
心,顿时一颤。
难道,在他睡着的时候,他已经悄悄离开了......
不!
他必须快去追他!他绝对不能再失去他!!
白驹像疯了般粗暴地拉扯着紧箍在他手上的皮带,用尽蛮力想挣脱束缚。
就在他把手腕都磨破了还不见成效的时候,紧闭的房门"啪哒"一声被打开了。
白驹猛地扭头看去--
齐霖轻轻地推开了门,瘦削的身子套着件对他来说过于宽大的浴袍,白晰的胸口和修长的双腿掩不住地暴露在了空气中;一头微显凌乱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只有额前的几丝垂落于脸侧,在那原本宛若天使般柔美联社脸上打下几道阴影;那一双如冰般的眸子中流动着两道邪魅的冷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霖!"白驹狂跳的心终于安定下来,紧紧地盯着他,生怕一眨眼他就会从眼前消失不见。
齐霖冷冷地注视着他,赤着脚一步一步向床边走去,垂在身侧的手上握着一把寒光湛湛的利刀。
"知道吗,"轻轻坐在床沿,他勾起无情的唇角,府身对上他的眼,用冰凉的刀身缓缓滑过白驹的你脸颊、颈项--"要你死,并不是什么难事!"
白驹却仿佛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专注地、深情地凝望着他的双眼,不曾稍移。
"你以为我不敢吗?"握刀的手缓缓用力,压在他胸口的刀刃渐渐深陷,一道血痕立刻出现在他胸口。
白驹的脸色依然没有丝毫改变,嘴然反而慢慢上扬。
"哼!"齐霖望着他的眼,轻嗤一声:"我才不会这么便宜你!"
迅速拉开两人的距离,坐直了身子,他将那把沾了血惺的利刃举到眼前,像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般静静地凝望。
然后,慢慢地抬起了左手。
目光越过刀尖,对上了白驹那双开始闪动着不安的双眼。
呵!
森冷的刀刃一点点转下,终于贴上了他纤瘦的左腕。
"不!"白驹脸上的笑意早已被惊骇所取代,纠紧的眉心和瞪大的双眼完全流露了他的恐惧:"别这样!"
"如果要到死才能让你放手的话,这条命,还给你好了。"
冰冷的字句、冰冷的眼神,没有丝毫犹豫,锋利的刀刃刹那间在自己左腕上划下一道深深的血口,绛红的鲜血如泉涌般触目惊心地滚滚而落。
"不--"白驹的心仿佛瞬间被撕裂,痛得让他快要窒息。他发了疯似的想挣脱手上的束缚,无奈皮带扣得死紧,没练过缩骨术的他根本没可能挣脱。
望着大滴大滴涌出的血液在光洁的地板上先汇成一个小小的血泊,然后渐渐扩大,齐霖冷冷地勾动了下唇角:"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地板。"
"霖!"白驹脸上的焦虑已非言语能形容,狂乱的眼红得异常,"快点止血!快点止血啊!!放开我!求你,不要这样伤害自己......"
阔别已久的泪水蓦然间夺眶而出,难以止歇:"求你......我不会再强留你,再也不会!快放开我,再不止血就来不及了!求求你......"
白驹--哭了?
那个从小就自信满满,仿佛无所不能,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击败他的孔雀男?哭?
在他脑海里,这两者是完全搭不上边,他连想都没想过的情景。而且,求他?
齐霖望着那张充满阳刚味的脸上挂着的两行完全不搭调的泪水,怔住了。
他,好像......玩得太过火了......
"快点止血啊!霖......无论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就是不要用这种方法!不要伤害你自己......"
拜托,他还有两句酷酷的台词没有说咧,这样子叫他怎么说得下去!

尾 声
"到了美国,打个电话给我好吗?"
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里,站着泥塑木雕般的两个人。
"嗯。"
"一切小心......"
"嗯。"
"如果不习惯......这里......我、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
"不行。"
"......对不起!"
"......"
"祝你一路顺风!"
"......"
"......保重!"
"我要上飞机了。"
"哦......是啊......再见!"
万般不舍,因为明知这句"再见"就是永远......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他现在......又何止是伤心?
"啊,对了!"已走出五米外的人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蓦然转身,距离与周围的嘈杂让他提高了音量:"我有样东西忘在白园了,放在我的书桌上。嗯......大概我也用不着了,送给你作个纪念吧--希望你心理承受力够强!拜拜!"
留下一个他最爱的灿烂笑容,让白驹瞬间失神,齐霖勾着那邪邪的唇角潇洒地转身挥挥手,大步向登机口走去。

白驹会被气疯还是笑傻--哈哈,管他的!反正这是他自找的--谁叫他要爱上他呢!

*END*
***********************************************************************
白水:呜~~~~~~~~~~好可怜的白驹哦,一辈子注定被吃得死死的!
小银豆(劳苦功高的打字小妹):妈的,看了这个结局吧,硬是恨不得杀了那个齐霖!
白水:呃~~~~~~~~~~~不会吧!!!人家粉可爱的说!
小银豆:讨嫌得很!老是逗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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