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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手足——by午后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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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景承抽出手正有点怅然的由贵绪荣见大哥那开心样,忍不住泼着冷水。
由贵弘仁闻言倒是收敛了一下,毕竟他年纪轻轻不强势些很难服众,更难在商场占一席之地,他可不想毁了这些年来苦心经营的形象。但,忆及景承的表现,宽慰的浅笑仍不自禁地泛起。
一直以来,因为景承那张太过美丽的容貌,大家对他都严加保护,但在他心中则有着一个隐忧,怕景承会因此丧失自我保护能力,但从今日的表现看来,他并不是只会纸上谈兵,应变能力不错,也许以后应该多给些机会让他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毕竟为了不让他受到伤害就将他藏起来也不是个明智的举措。
嘟—嘟—嘟—
正想着,一阵急促的电话铃打断了由贵弘仁的思绪。
“喂,我是——”
“弘仁先生,我们有朱师父的消息了,但景承先生不在办公室,希望你——”
对方不等他说完已率先打断,弘仁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
“他在这,景承,你的电话。”
什么事情居然会让人通过大哥来找他?由贵景承略显疑惑地接过手机。
“喂,我是由贵景承,你哪位?”
“景承先生,我们在中国发现了朱师父的踪迹,不过他似乎被人控制,那人寸步不离,我们没法联系上。”
怪不得师父不给消息他呢,由贵景承终于明白从小就陪着他的师父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见踪影了,但身手那么好的师父怎么会被人控制?忆及对手可能的本领,由贵景承不免心惊,“能否查出那人的身份?”
“毫无头绪。”
“能控制住师父,那人身手肯定了得,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们继续跟着我就过来。”
挂了机将手机还给弘仁的同时,由贵景承开口要求:“大哥,我想去趟中国。”
“你师父在中国?”
“唔。”
“要不要我陪你去?”
“大哥,你可不能走,你们二人都走了,我一个人怎么应付得来,还是我陪景承走一趟吧。”
“那也好。”
由贵弘仁想了想答应了。毕竟绪荣才16岁,让他一个人经营整个RMB是太累了些。至于到外面去吧,应该没问题,半个地球他都走过来了,有他在身边应该不会出差子,更何况景承本身能耐旁人也是难以匹敌的。
想想景承之所以成为山鹰组的第一高手,还多亏了朱剑师父,那年幸亏他救回了景承并教了他不少中国功夫,还有一些神奇的中医,只是像他那样出色的人怎么会被人控制?
“景承,你们这次过去不许轻易动手,看清情况再说。”
思前想后,由贵弘仁不放心地交待。
“知道了。”

朱剑现在也不过是二十八岁吧,又不是失去功击力的老头子!就这样他还是被人捉住了,就这样让景承跟绪荣去了会不会有危险?还是联系一下中国那面的人吧。
送走了景承他们,坐在办公室内的由贵弘仁仍是不放心,思前想后,最终还是拿起了电话。

第二章
“这就是咸阳了,估计再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就能到西安了。”刚下飞机,由贵绪荣就自动地解说起来。因为毕竟中国是他来得最多的一个国家了。至于原因吗,恐怕就是因为朱师父是中国人,教了他跟景承不少中国的人文地理,当然中文更是说得溜得很了。
“跟师父说的不太一样啊。”皱起眉,第一趟出远门的景承眼中有着明显的失望。
老是听师父讲中国的历史,总以为是一个充满古代气息的国家,怎么入眼的也全都是些钢筋水泥筑成的现代建筑?他还巴着能见识一下小桥流水、巷里胡同呢。
“别心急,到了西安你就会发现好多古代建筑了。”
“由贵先生,我是驻中国的山本信哲,请这边走。”
正说着,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子径直走过来并出示了自己的身份。
绪荣跟景承对看一眼,明白是大哥不放心他们,最终还是联系了这边的人。
坐在车内,山本信哲再次开口,“我已经在西安为你们订好了HOTEL。”
“我师父在哪?”住在哪他毫不关心,他只想尽快确定他师父是否有危险,这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听到那清朗的话音,山本信哲从观后境愣愣地对上了由贵景承——原来他就是景承?还以为他是绪荣先生的女伴呢,正准备问景承先生怎么没来呢。看他瘦弱的样子,他真是组里的第一高手吗?
“问你话呢!”由贵绪荣看着他傻呆呆的样子,自然明白他在想什么,不耐地拉回他的思绪。
“对不起。朱师父现在仍在西安,不过很奇怪,那人好象并没有难为他,二人看上去好象是游山玩水。”被突然呵斥,山本信哲猛然回神,慌忙道歉的同时说出这二天跟踪所发现的情报。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他是被人抓来的吗?”还说他很气愤的样子,虽然他是不怎么敢相信那般神勇的师父会不是别人的对手。
“是的,我甚至还有一次听他很激动地说一定会逃脱的。”只是现在怎么看都觉得像是一对渡蜜月的新人,朱师父偶而的发怒就像是情侣间的争吵,只是这样破坏朱师父形象的话,他怎么也不敢说出口
见问不出什么,由贵景承不再多语,静静地将目光投向窗外——这,便是师父的故乡了。
“这HOTEL还不错。”步入宾馆,打量着房间设施,虽见识不多但景承却还不至无鉴赏能力,因此他由衷地赞赏着。
“好了,先好好睡一觉吧,明天才有力气跟人斗。我就在隔壁,有事叫一声。”看着他四下打量的样子,绪荣就知道他首次出门,难免好奇,笑了笑率先离去。

第二天一大早,由贵景承就神清气爽地出现在绪荣面前。
“不错嘛,第一次出门就睡得这么好,我还怕你认床呢。”看到他精神不错,由贵绪荣也就好心情地调侃着。
“笑我?别忘了你还小我三个月呢,笑我之前先想想自己,绪荣堂弟。”
听到景承不屑的挑衅,暴躁的绪荣却很难得的没还击,只是低头打量着。
“怎么了?”见不得他难得的安分,景承狐疑地随着他眼光打量着自己。
“还不错,像个正常的小孩。”
什么话——由贵景承的双眼不悦地微眯。
“给你个背包。”绪荣不理睬他的眼神,径直扔过去一只双肩背包。
景承下意识地接了过来,“什么意思,真当我小孩子!”
“本来就是小孩,要是你西装革履地去爬山,人们才当你是怪人呢,我可不想跟踪别人时,还得让一大群人指指点点。”绪荣吐了下舌头,竟是多年不曾出现的调皮?
“爬山?你是说师父去爬山了?”看绪荣的表现,景承已经够觉奇怪了,听说被挟持着的师父居然去爬山更是觉得不可理喻。
“是啊,山本已经来过了,说一大早他们就出门了,目标长白山。还背着好大的包呢,估计要露营。”不理会景承的吃惊,绪荣照样笑得一脸阳光。
“他为什么带着师父到处跑呢?”顾不上欣赏他多年不曾显露的孩子气,景承满脑子都是师父。
“会不会是他知道长白山有珍贵药材,这才拉了精通中医的朱师父?”瞪大了眼睛,绪荣一付恍悟的表情。
“怎么可能!”景承没好气地白了假天真的他一眼,“一个连咱们都查不出来历的人会为了些药材这么大费章程?”
“逗你的,你还真以为我这么笨!”趁景承开火之前绪荣又赶快开口,“咱们也快点走吧,他们都走了好一会了。还有没事多笑笑。”
“学你啊?跟白痴似的。”
“白痴?这么说现在这年纪的小孩都是白痴了?”
原来他只是在模仿同龄人?听了他的话,对于他的古怪举止,他终于明白了。
“你怎么不背包?”乖乖背上包,转身看到悠哉哉空着双手的绪荣,由贵景承表示极度不满。
“不背包?呵呵,到了车上你就知道了!”由贵绪荣嘴角一咧,露出个古怪的笑容。


“这么大?”看到躺在车座上的半人高背包,景承傻眼了,他算明白绪荣那半死不活的阴笑为哪般了。
“当然,你师父他们准备了露营,咱们自然只能舍命陪君子了。你那包中只是一些干粮。其它的可都在我包里呢。”
“这样啊。”由贵景承不禁有些脸红,虽然他觉得人高马大的绪荣背上这么一只包也没什么,但想到先前错怪他,总是有点不好意思。
“不用这样,上车吧,我这是能者多劳,谁让我长得比你壮呢,要是让你背这个包,一路上准让过路人骂死。”说一个大男人,怎么让女孩子背这么大的包!当然这最后一句话,由贵绪荣是打死也不敢说出口的。
刚到山脚下,由贵景承就意外地看到了师父,至于旁边的那个人,恐怕就是挟持他的人了,不过看上去他不像是坏人啊,一脸正气,不同于自已家里人的俊美,这人充满了阳刚之气,看上去就相当强硬。不过他脸上的表情——
“喂,景承,咱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看都觉得那人对你师父好得很,一脸柔情蜜意,还喂你师父吃东西,你师父也享受得很呢。”
由贵绪荣越看越糊涂了,要不是二个都是大男人,怎么说都是一对亲蜜爱侣。
“我也不明白了,怎么会这样?”他先前从没听师父提过他有这么一个朋友,而且山本他们不是说了,师父威胁过他说总会逃走的?真是有够奇怪的。
“不管了,咱们先跟着再说。”
远远看到二个人起身,绪荣赶快让景承别多想了,跟丢了才叫惨呢,这么大一座山往哪找去。
这一天,因为不是假日,登山的人还很少,有时候一段路都看不见其它游客,因此,一路上,由贵景承跟绪荣二个人躲躲藏藏好生辛苦。
毕竟看到有人一直跟自己同步,自己停他们也停,自己走他们也走,白痴也会起疑啊!
正当两个人提心吊胆躲躲闪闪时,前面二人再次停下了。
“怎么又停了,那人身体这么差?真这样我直接冲上去把你师父救出来得了。”由贵绪荣有些不耐烦地往嘴里倒着水,一边还不满地瞥了那人一眼,不过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可把他吓傻了——
“景承,你看,你快看!”
“看什么呀!”由贵景承正不满他大言不惭的话呢,听到他的嚷嚷,下意识地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
“这家伙,他——”一回首居然看到那人正搂着自己的师父,还在——居然还在非礼师父?!由贵景承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脑子里,一咬牙就想冲上前。
“等一下。”由贵绪荣一把拉住往外冲的景承,“你师父他好象默许了。”
由贵景承再次看去,果然,师父已经停止了抵抗,在他怀中闭上了眼?

“这家伙,他——”一回首居然看到那人正搂着自己的师父,还在——居然还在非礼师父?!由贵景承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脑子里,一咬牙就想冲上前。
“等一下。”由贵绪荣一把拉住往外冲的景承,“你师父他好象默许了。”
由贵景承再次看去,果然,师父已经停止了抵抗,在他怀中闭上了眼?
“怎么二个大男人也能吻得这么陶醉吗?”面对越发激烈的热吻,由贵绪荣似乎有点看不下去了讷讷地低语。
“我怎么知道。”由贵景承恨恨地咬牙,眼睛都快冒出火花了。事实上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早就炸开了,看到自己尊敬着的师父竟然被人拥在怀中亲吻,他平日里的冷静早不知跑哪去了。
“咱们怎么办?”事情很清楚了,人家摆明了恩爱夫妻一对,再跟下去,似乎不太道德吧。
“不管了,先看看再说。”亲眼看到自己师父跟个大男人在亲吻,对他而言太过刺激了,他还是有些不确定,毕竟这么多年了他从没发现师父有过这喜好!
正当二人下定决心跟在他们后面再看看情况时,突然,那高个英挺男人转过身,向他们的藏身处投来深深一瞥。
“——”
好冷的目光。二人吓了一跳,怎么办,被他发现了。
就在犹豫之间,那人拉了朱剑跑了起来。
“追。”他可不能再把师父弄丢了!来不及多想,由贵景承拔腿就跟着跑了起来。
看到朱剑他们坐上了简易缆车,由贵景承跟绪荣毫不犹豫地坐上了第二辆,跟了上去。
“快呀,他们要到对面了。”看着逐渐细小的人影,由贵景承有些着急了。
“别急,就快到了。”
“咦,什么声音?”
二人慢慢地低下头,却看到了本不该出现在这的一颗缧帽——
不约而同,二人再次抬头,却看到一根绳索啪的一声掉了下来——
“呀——”
绳索断裂的现时,缆车已往一边倾倒,正站在那边的由贵景承顿时滑落——
敏捷地,由贵景承脚掌一转,勾住了绳索——
缆车高速地向对面山崖撞去,由贵景承则晃晃悠悠地挂在缆车下——
“抓住我!”由贵绪荣当即趴在木板上向景承伸出手,然而当他抓到景承手的同时,缆车已将抵岸——
眼见景承将不可避免地撞向山崖,以这个速度?飞速推断出可能的结果,由贵绪荣使劲混身的气力将景承向上抛去,而单绳支撑到现在的绳索则因他的大力而再次断裂——
绪荣狠狠地撞到了山崖,在被着实地弹出时,他拼命抓到了一棵小树苗,却终因冲力太大,一路下滑……
* * *
渐渐地,由贵绪荣恢复了意识,但沉重的眼皮却怎么也睁不开。
咦,怎么回事?混沌的脑子一下子变得清晰,绪荣真真切切地感受着--
一股温热的液体正缓缓注入他口中,什么滋味他不知道,他只是知道唇上柔软的触感,令他心旌震撼,这、该是个漂亮女孩吧。
可是,他不是为了救景承而滚下山吗?本应该在医院接氧气、挂吊滴的他怎么会浑身无力地躺在这硬绷绷的东西上?还有,现在的医院也不会有这种美女以口喂药的服务吧,一个输液管一插不就完结了?难道?脑中灵光一现——-难不成他是到了古代?不知道中国古代的语言跟现代的是否相通?他学的中文还有用吗?
由贵绪荣挣扎着想睁开眼睛,看看是怎样的女孩救了他,可是那眼皮似乎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柔软而冰凉的唇瓣退开了,一双手忙碌地擦拭着他因挣扎而渗出的汗珠。
“怎么?很痛吗?千万不要有事,求你了,不要让我一辈子内疚。”
声音很低,隐隐带着丝哭腔,但很好听……不过,他不是因为景承而受的伤吗?与她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会内疚?还有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景承呢?他在哪?带着一连串的问号,绪荣再次跌入昏睡——
接下来的日子,由贵绪荣似乎总能听到那熟悉得似听了一辈子般的透明音质在一边轻轻地呼唤他,说着些让他别死之类的话。并时常以她柔嫩的脸颊摩挲着他的脸、他的额——
还有,他能感觉到他老是被人挪动位置,随即便有个身子爬上他的床,紧紧地拥着他,似想帮他取暖?呃,只是,看来是那个人自己想取暖,这房间已够冷了,但被那人拥着,他却仍能感到更夸张的寒气阵阵侵入肌肤……
意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但他却始终没能看一眼照顾着他却也害他陷入冰天雪地的人……

终于,这一天,由贵绪荣睁开了眼睛,第一时间地,他就想弄清楚是谁一直在他耳边低喃?再来就是他想弄明白他到底在哪?景承又跑哪了?于是困难地他微微转动着头,最大限度地运用着眼睛的余光——
然而,出乎意料,这个房间却并没什么特别,真要说与普通的房间有所不同,那就是这个房间通体雪白,连带着所有家具也都是白的,再加上一些看来不太熟悉但他不用动脑就能猜出用途的仪器,他清楚地意识到这是医院。可那女孩呢?那不同于现代医学的服务又是怎么一回事?
由贵绪荣艰难地转着首,心中则骂个不停:究竟是哪个浑蛋把他绑成这德性?!他敢打赌他现在形象整一个木乃伊最佳代言人!
咦?景承?
随着眼光的转动,他看到了一个倚在窗边的人影,虽然他背着阳光,更是低垂着脑袋,但他仍是一眼就能认出他就是景承!可他在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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