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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箫吟——by飞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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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改变都是长歌带来的。
回应著男人忽然变得激越的怀抱,长歌的目光却投向了灰蒙蒙的窗外──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是否会有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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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司徒啸雷撤去了守在太庙外面的兵士。
在暗处等待良久的她慢慢地挪动脚步靠近那装著她梦想的门──只要拿到那里面的东西,让"他"登上皇位,自己就会成为"他"唯一的皇後!"他"是这麽许诺的!
淑妃并不是蠢到底的女人,所以她知道司徒扬羽对自己并无任何真心,即使努力侍奉他,将来也只能看著他把别的女人扶上後座而已。既然如此,她为自己著想,当然要选择更有利的一方。
更何况,她爱"他"。
宫阙冷漠,是那个人在这一片清冷中给她情,给她梦,让她的人生不再是只有等待临幸的空虚,所以为了那个人的愿望,她可以冒死!只要"他"爱她就够了,再无他求。
水袖中滑出一个小小的玉瓶,她用事先准备好的纱巾蒙在自己脸上,然後小心翼翼地打开瓶塞。
一阵淡紫色的烟雾从瓶中冒出来,很快融进太庙深处的黑暗中。
之前还一直念颂著的神官们身体微微一晃,倒向地面,发出有些沈闷的轻响。然後再无呼吸。
淑妃轻移脚步,慢慢靠近那敞开著的红漆柜子。
就在她的手将要碰到那本《地门阵》时,太庙门口忽然堵上了一个站得直挺的身影。
"原来是你。"之前故意留给她下手空隙司徒啸雷拧眉看著这个因看到自己的出现而惊慌失措的女人,没有丝毫同情。"明白状况的话就不要抵抗,乖乖跟我去见大哥。"
没有回答。
淑妃洁白的容颜上,慌乱的情绪因听到司徒啸雷的话而慢慢沈淀,最後忽然仰头一笑。
"哈哈哈哈......我是......笨蛋!这世间,怎可能有人当真爱我?我竟然信了他,竟然信了他!真是天下第一的笨蛋!"她一边笑,一边不顾众人兵器威胁地把手伸向那本古书,然後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时把那本书丢进神官们用来驱魔的火盆里。
玉照世代相传的至宝,就这麽灰飞烟灭。
啸雷瞪大眼看著那个仿佛已经不正常的女人,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会做出这麽决绝的事,简直就是摆明了放弃活下去的机会,一心求死一般。
淑妃心情很好地看著那群或慌乱,或憎恨的侍卫们,呵呵直笑。
"也罢,即使你对我无情,我对你却还是有意的......这东西既然交不到你手上了,那麽我替你毁了它......可好?"对著空气喃喃自语,她看不见那围著自己的冰冷武器,只忆著那把自己用完就丢的绝情人。
他现在......一定早就趁所有人的注意都放在这里的时候,把对自己不利的证据都毁了吧?
眼角有泪光微微闪烁,淑妃猛地冲向一边的石柱。
侍卫们要拦,却被司徒啸雷喝止住了。因为他想,对这个可悲的女人,至少也该让她在最後能够选择结束自己性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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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後还是没能活捉淑妃,让她说出幕後主谋?"
那夜的骚动过去了几天後,本来应该早就南下查案了的司徒未央却一脸恬淡地和扬羽坐在一起品茶。
"啸雷心软了吧......"不难猜出那个事事精明的麽弟怎麽会在抓捕淑妃的这件事上失败,未央轻笑出声。"平日里看起来那麽冷血的啸雷,其实却比我们其他人都要来得善良......这事说出去怕是也没人信吧。"
扬羽不动声色地盯著笑眯眯的他,问:"你还没给我解释自己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方的理由。"
未央眼珠微微转动。
"我是来给你送礼的啊......"他笑,却不见诚意有多少。
"哦?什麽礼?"扬羽被他提起些兴趣了。
"大哥你们害《地门阵》被毁了,不是麽?父皇应该很生气吧?"
"那又如何。"听了半天,还是没弄清楚这小子的重点在哪。
"那本其实不是真的《地门阵》。"司徒未央淡淡吐出的话语让扬羽险些碰掉了手边的杯子,但看他的表情,又完全不像开玩笑。"真正的《地门阵》很早以前就到我手上了。"
仿佛是要验证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句话,未央接下来说的差点让扬羽吐血。
"大概是一年前吧,我好奇这本年年受我们祭拜的书究竟有什麽奇特之处,所以就暗中‘借'了去,前些天本来想请冽风暗中归还,只是不巧被二哥撞上,就作罢了。"
偷拿神物已算是欺君之罪,未央却说得悠闲。
"你这小子......"咬牙,扬羽现在只想咬死这个不知事情轻重的兄弟。
"还有一点。"忽然敛起笑容,未央的神情变得严肃。"《天宫引》也在我手上。"
这一下叫司徒扬羽已经不止是吃惊了──
"那东西怎麽会在你手上的?"
"凤家被灭门的前几月,我听说他家有这本书,就已经托人去高价买来了。所以他们不是不愿把书交给要杀自己的人,而是他们手上确实没有了这本书。"而他之前不说,只是因为还不知道藏在暗处的敌人是谁,所以不便说而已。"也即是说,长歌家的惨案,也可以说是我间接造成的。"
这也就是他对长歌当初说的,自己欠他的部分。
从怀里拿出两本终於又聚在一起的古书,未央把它们放到桌面,推到扬羽面前。
"虽然逝者已不能复活,但是我想,至少该把这本书交还给长歌,也算是对他的一些微不足道的补偿吧。"
扬羽点头,代长歌收下对方的心意。
调整一下愧疚的情绪,未央忽然看著窗外已经快要落尽的树叶,轻叹出声──
"不知道玉世子这些日子以来的心情如何......"
扬羽目光冰寒──那个看似温文尔雅的家夥正是之前他猜测出来的主谋,只可惜,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玉世子插手了这一系列的事,所以他也只得作罢。
那家夥处理证据的手段实在是干净利落。
"这个江山很不好坐呢,大哥。"饮尽最後一滴茶,未央淡然总结。

第九章
直到从扬羽手上接过那本《天宫引》,凤长歌的思绪才稍稍从迷茫中抽离出来。
"未央说他对自己无意中造成的结果感到很抱歉,你如果觉得不平的话,随时都可以找他算帐。"把该转告的话说完,扬羽低头看著将书无比珍惜地抱在面前的长歌。
只见他摇了摇头。
"有什麽......必要呢?这都是命运弄人,谁做一件事的时候能够完全预料到结果?"就好像他当初从没想过,自己和司徒扬羽会有这样心平气和相处的一天一样。
"你以後有什麽打算?"没有忘记当初长歌的目的是来报仇的,现在既然一切已经结束,那他......会离开吗?
司徒扬羽本来想直接问对方,却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
害怕呵,从小到大,一向只是他让别人害怕的人,现在竟然也有怕的东西。
长歌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来,因为他看到了扬羽此刻的矛盾眼神──我想走。他原本是想这麽说的,看到对方的眼却无法再轻易出口。扬羽表面上不干涉他的决定,但是眼神里的挽留却又是那麽的明显。
明明想留下他,却又先询问他的想法,这是扬羽对长歌的尊重。
如果是以前的司徒扬羽,根本不会在乎别人是什麽感受,一味的夺取,绝不放过任何自己想要的东西,现在他却在等长歌作决定。走,还是留?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很僵硬,长歌此刻正是处於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的状况。
终於,他开口:"我还没想好......"
这个答案一出口,两个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却也都多了一分遗憾。
未来永远是无法预测的东西,他们谁都不能够先知先觉。
"那你先留下来,想好以後再行动吧。"拨开遮住对方容颜的额发,扬羽脸上渐渐浮现出当初调侃的笑容,声音里透著魅惑。
决定了,既然长歌还在犹豫,那就表示并非没有机会把他留下来。攻城掠地,他司徒扬羽可是从来都不含糊的。
看著对方曾经让自己头痛万分的邪气笑容,长歌也忍不住笑开。
算了,何必想太多呢?等时机到来的时候,一切也会像水的流动般自然而然地发展,到时候就算想阻止也是阻止不了的,现在又何必急著庸人自扰?
"你什麽时候回宫?"一切活动已经结束,官员们早就散去,这寿君山上早已恢复以前的宁静安详。
"明日。"朝中事务多耽搁一天都不行,更何况现在他还知道了一个对皇位虎视眈眈的敌手?
"哦......"长歌的表情有些失落。
自己是不是太过依赖司徒扬羽了?他以前并不是一个希望能随时呆在喜欢的人身边的人啊!即使是断袖之情,他终究也是一个男人,怎麽可以一直去依赖司徒扬羽?
把失落吞进心底,长歌故作开朗地笑道:"那麽你很快就会忙得天昏地暗了,到时候也就没有时间机会再捉弄我呢。"离宫也就罢了,那禁城却是自己平民的身份绝对进不去的。
"不用担心。"无论何时,司徒扬羽都能在最快的时间内看穿凤长歌的想法。"我们不会分开的。"不过是长歌不能进宫罢了,难道自己还不能出宫?事在人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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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参加祭奠的一行人本该以不输给来时的气势浩浩荡荡返宫,但队伍里还是少了一些人──被变相派去边关辛劳的朔月自然是不在,擅自延期离开的未央也终於真正踏上旅程。责任心重的啸雷是早早就回了朝中先作准备,玉世子推托身体不适一直没露面,最後一同回去的人还不到当初的一半。
凤长歌被安置在最靠近禁城的聿日府邸,对於司徒聿日是否已经知道了自己和扬羽的关系,长歌感到很不安。
虽然扬羽许诺即使在繁忙之余也会常常来探望自己,但是被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还是让长歌习惯性地变得沈默。
在别人眼中的自己是什麽样的呢?这些日子两个人几乎是毫不避讳地在一起,朝臣中据说甚至已经有了传言......虽然这一切司徒扬羽不想让凤长歌烦恼而刻意瞒著他,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大家会怎麽看自己呢?有几个人会真的相信自己和司徒扬羽只是好友,又会有几个人认为自己是扬羽的......男宠?
想到可能被人加诸於身上的种种猜测,长歌就有一种难受的感觉。
他并不後悔对司徒扬羽坦白心意,也不觉得他们的关系可耻,他只是......怕拖累到扬羽而已。
玉照皇朝有断袖之癖的人不在少数,但大多只把对方当作逢场作戏的玩物,若是真动了情,必然会遭来非议。如今他和扬羽的关系虽然还算清白,但是人言之下,又岂有永远干净的声名?
反正自己已经家破人亡,除了扬羽再无其他,对方却是太子,还有治国平天下的重任。
如果有扬羽的敌人抓住自己和他之间的暧昧大做文章,那扬羽的太子之位,还保得住吗?
他曾经把自己的忧虑说出来,扬羽却只是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叫他不必担心。
长歌不是不明白对方想要好好守护自己的心情,但是他也是男人,他也想要保护自己重要的东西──这种想法,从小就自我中心的司徒扬羽,却是不会明白的。
这世间的一切不可能永远顺心,生长於民间,看惯了事态炎凉又遭遇了家庭突变的凤长歌其实比司徒扬羽更清楚这个道理。所以对方不放在心上的,觉得不重要、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由他来替对方想,由他来考虑。
这麽一想後,长歌轻松了很多。终於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必须要依靠著扬羽才能活下去的人。这让他终於敢於抬起头去面对聿日府上的人,然後才发现,原来大家的性格都很直爽,根本不会故意对他做什麽恶意的揣测。
平和的环境让长歌在见不到扬羽时有更多的闲暇考虑将来,然後就在一个念头於他的脑海中慢慢成形时,他接到了皇帝亲自召他进宫觐见的口谕。
整理好著装,凤长歌在踏出门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昂首挺胸,他知道今天这一去定不简单,或许一个不小心就会变得凶多吉少。只是即使知道如此,他也不愿意退缩。
勇气和毅力。扬羽有的这两件东西,在他的身上也以不同的表现方式存在著。
他不是一个需要永远躲在扬羽庇护下的弱者,这一点,他会让扬羽明白,也会让大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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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第一次进宫,居然会是在这麽尴尬的情况下。
跟在领路的公公身後穿过一道道宫门,长歌越走越觉得,这个宫殿不过是一座修饰精美的牢笼罢了。无论看起来多麽美丽,终究也只是束缚人的地方。而这也将是以後,扬羽要居住一辈子的地方。
想到这里,他觉得打从心里为对方感到悲哀,脚步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
"凤公子?"立刻察觉了对方的不对劲,公公转过身来催促。
"没事......"摇头甩开蓦然升起的惆怅,现在他要想的,应该是马上要面对的那一关──玉照的天宝帝,同时也是......司徒扬羽的父亲。
被领到一个大殿门口,带路的人默默退开,留长歌一人站在原地,不知该何去何从。
门内传来召唤──
"进来吧。"苍老声音的主人仿佛感觉到他的到来一般,这麽说著。
长歌犹豫了一下,推开门。
正在殿内向皇帝禀报近况的聿日看见这个自己府上的"食客",掩不住的惊讶。
"凤长歌?你怎麽到这里来的?"难道是......
"这都是朕的意思。"天宝帝承认得干脆。那双深陷在眼窝中的眼睛沈默地扫了聿日一眼,语气冰冷。
心思转过一圈,聿日已经大约知道了父皇的目的──难怪今天大哥被派去户部查帐,自己又被突然叫进宫来,原来都是为了引开他们对凤长歌的守护──对於自家大哥和凤长歌的关系,聿日早就猜到,虽然谈不上支持,却也不想让他们分开。
明白接下来的事自己一个人没办法阻止,聿日故作不在意地说:"既然如此,儿臣就不在这里妨碍了,请容我告退。"找大哥的话,他应该会有办法吧?
急著要走,性子一贯直接的聿日却忽略了对手是自己那个经历无数风雨的父亲,所以下一刻就被对方叫住──
"朕还有话和你说,你到侧殿等著好了。"一句话把聿日形同暂时软禁地赶去偏殿,天宝帝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刚才走进来的这个年轻男子身上。
凤长歌行过礼後,就这麽直直迎上对方打量的目光。
很正气的眼神,没有丝毫的狐媚之气,似乎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角色。
天宝帝在心里暗暗下了第一个结论,同时这个结论,也并不能让他宽心多少──这个凤长歌身上除了那双眼睛特别出彩外,并无特别之处。若扬羽真和他是传闻中的那中关系的话,就必然是......动了真心了。
白眉慢慢拢起,天宝帝对今天的见面,也感觉到了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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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找你的目的,相信用不著多说了吧?"开门见山地抛出话题,天宝帝的声音中有一丝压抑不住的奇怪情绪。
"是。草民知道。"恭敬地回答,长歌同时也在细心观察著这位龙椅上的老人。
扬羽不时会提到自己这个传奇式的父皇,并且总是遗憾的说,他现在已经老了,很多事情都已经变得糊涂......但今天在长歌看来,这个皇帝或许只是把光芒让给下一代,其实还是在暗地里把一切看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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