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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箫吟——by飞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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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说与不说,那又是另一回事。
"既然你明白,朕就直接问你了。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麽?"
这个问题让长歌忍不住发笑。
天宝帝并没有斥责他的无礼,只是以眼神询问对方在笑什麽。
脸上挂著淡淡的笑容,长歌无畏地反问:"圣上以为草民要的是什麽?金钱?地位?还是......天下?"
大胆吐出妄言,他的笑容没有收敛分毫,然後轻轻地摇了摇头。
"草民要的东西,圣上给不了的,这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给得了。"但是,他却不能开口要对方完成自己的愿望。
笑容变淡,长歌的目光飘渺。
天宝帝默默听著他的回答,过了一会,看见长歌眼中的迷茫散去,这才继续说著。
"你想要的,可是扬羽?"
太过直接的问题,让长歌忍不住後退一步,面露尴尬。
即使已经作好了心理准备,那也不表示他能够洒脱大方地把自己的情意摊在第三者的面前。
握紧拳像是在为自己打气,他抬头对上皇帝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回答:"是。"
天宝帝的唇微微抿起,似乎隐约动怒,这让一直在侧殿偷偷观察著局势的司徒聿日捏了一把冷汗。
"朕不会允许这种不正常的感情。"
"哪里不正常?"像是之前一直压抑的傲气突然爆发出来,长歌居然直接和皇帝杠上。"除了我们爱上的是同性之外,有哪里不正常?虽然有违常理,但是这却不是我们能选择的。心若能够随便控制,那还叫心麽?还是,难道圣上您......没有爱过麽?"
字字句句咄咄逼人,竟在气势上胜过了那高高在上的天子。
那双眼睛里面的决绝干脆,一瞬间,让天宝帝仿佛看到了一位故人,一位已经和自己诀别了数十年的故人。这一瞬间的错觉,让他没办法立刻回答凤长歌的疑问,反而失神了片刻後才缓缓地说:"朕当然爱过......但是天子......不得有私情。"
那话语中的淡淡苦涩,震撼了长歌的心。
天宝帝用苍老的眼睛看著那站在底下的少年,仿佛透过他,看见了当初那个说要带自己离开这宫闱的人。凤长歌的性格和那个人真的很像,像到让天宝帝有些害怕的地步──自己当初拒绝了和对方一起走,但是如果换成扬羽呢?他会不会愿意,放弃自己爱的人?
想到那让自己骄傲的长子固执的性格,天宝帝不禁感到一阵恶寒。
就在他准备不择手段让凤长歌离开时,对方却抢先一步说话了。
只见那还残留著些许少年稚气的脸上慢慢浮起一抹怅然的笑,似有所觉悟一般。
"您放心,我不会留下来。"
刚刚还气势十足反驳自己的人现在却忽然说出这样的话,让天宝帝多疑地皱眉。
从他这个动作中看到自己心爱之人的影子,长歌的笑越发飘渺。
"圣上要说的道理长歌都懂,所以......我是不会留下来的。"啊啊,时间到了啊......梦醒的时间。再长的陪伴,终究也到了结束的时候。"但是草民只想告诉圣上一句,我并不怕死,我会愿意离开,只是为了他一个人而已。"
说完,长歌缓缓跪下磕了一个头,然後不等对方回应就站起,向大门走去。
那似曾相识的背影,终於让天宝帝忍不住询问──
"你的父亲叫什麽名字?"有没有可能,会是那个人的......
"凤翔。"
此话出口,长歌只见那威严的帝王像一瞬间崩溃了一般,甚至还不小心碰落了一旁的茶杯。
"他、他还好麽?"
看著皇帝一脸痛苦地揪住自己的胸口,长歌顾不得再问他是否认识自己的父亲,只是平静地回答:"爹已经在今年六月去世了。"
"是吗......"他已经死了。知道这个消息後,说不出是什麽情绪,让天宝帝忽然看著凤长歌,说出他自己原本都没有想过的条件。"如果到朕死的那一天,你们之间的情意还没有消退的话。你......就回来扬羽身边吧。"
承诺出口,他看著长歌那不敢相信的表情,心里却异常的平静──如果这两个孩子真能忍耐住岁月的考验,那就别再让同样的悲剧,在他们的身上重演吧。
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天宝帝挥手示意长歌离开。在那之後,据说他一个人在大殿里坐到夜静更深,然後好像......还哭了。
当然,这一切传闻都没有任何的证据证实其真实性。且因为传闻的对象,是那位无情无泪的天宝皇帝,所以没有任何人,会去真的相信这样的话。
过往究竟发生了什麽,或许也只有这位已将油尽灯枯的帝王自己心里还记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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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自从在户部收到聿日暗中托人送来的消息以後扬羽就一直感到坐立难安。等接到长歌回府的消息後,他匆匆忙忙就赶了过去。
看见对方毫发无伤,扬羽舒出一口放心的气。
"你没事吧?我没想到父皇会直接找上你。"像要表达歉意一般抚上对方的脸,扬羽的气息还在因为赶得太快而微微凌乱著。
抬手覆住对方的大掌,长歌笑著摇头回答:"我没事,圣上没有为难我。"
不相信地看他一眼,心中一块大石总算落下的扬羽拉过椅子和长歌面对面坐著,像要在对方脸上看出什麽端倪。
"你们都说了些什麽?"他不愿意怀疑自己的父亲,但是他也不会那麽天真的相信,父皇找长歌去宫里,只是为了喝杯茶而已。
长歌不答,只是笑。
扬羽皱起眉,猜到了七、八分:"他要你离开吗?"
"不。是我自己要离开。"长歌声音并不大,但他说的话所具备的杀伤力却足以让扬羽情绪失控。
"我不许!"开什麽玩笑?!在他费尽心思想办法要和对方厮守时,他却告诉自己......他要离开?怎麽可以?!"难道我们之前所说过的话,全部都无效吗?全部......都是假的吗?"长歌此刻的话语对他而言形同背叛,饶是一贯冷静的司徒扬羽也不禁激动起来。
"不,是真的。"长歌看著那向来高傲任性的人为了自己方寸大乱,要说没有感动,是假的。但是正因为感动,所以......"我不後悔自己说过的任何话,且今後也会继续说下去。只是,即使如此,我还是要离开。"
"为什麽?!"明明付出了真心,却还要离开,他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扬羽,我们生长的环境不同。"握住对方的手示意他先冷静,长歌缓缓说著。"你学的是帝王之学,学的是占有和夺取;但我却只是一介平民,我学会的,只有守护──我爱你。这句话要我说几次都可以。且正因为爱你,我才不能误你。"
"你哪里误了我?还是......谁又在你耳边说了什麽?父皇?还是其他什麽人?"扬羽慢慢眯起饱含怒火的眼眸。
"别想了,没有人对我说过什麽,我现在所说的都是我自己想说的。"
"我不信。"那个冲动冒失,闹著要杀自己的少年呢?那个会因为自己的逼迫戏弄而红了脸的人呢?那个看事单纯,很少多想的人......究竟去了哪里?什麽时候,他竟然能对自己说出如此残酷的话来了?
扬羽的心因为听到对方执意要离开而乱成一团,根本无暇去仔细分析。
长歌的心却相对的,格外清明。
"我不能留在皇宫,所以势必要离开。"
"若是如此,我和你一起走。"扬羽咬牙,干脆地回答。
"你的江山呢?不要了?"长歌一句话,问哑了一时冲动的司徒扬羽。
看著对方沈静的眼,他脱口而出:"只要有你在的话──"
剩下的话被长歌伸出的手全部捂回喉咙。
"别说会让自己将来後悔的话,我不希望你恨我。"长歌看著这个为了自己,几乎连江山也要抛弃的男人,心里格外温暖──是这个人教会他思考,赶走他的寂寞,带他见识各种新奇的东西......如果没有司徒扬羽,他或许一辈子,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去考虑身边的人和事。
他的蜕变,全是因为这个男人。
方才的激越被长歌的这句话打断,扬羽激动的心情似乎被人泼了一桶冷水,迅速地冷静下来。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男人。所以等心静下来了以後,他也终於明白长歌的心思。只是明白归明白......
"难道,真的要就这样分开了吗?"他不甘心!到手的幸福要他放掉,怎麽可以?!江山和长歌,他不愿失去任何一个!
"不是结束。"长歌目光坚定地说。
当初是长歌不懂他的心思,现在扬羽却觉得立场互换,变成自己不明白长歌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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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给了我......一个承诺。"本来就不打算隐瞒司徒扬羽的内情,长歌缓缓道来。"圣上说,只要到来日他龙御归西时我们的心意依然不改的话,就允许我们在一起。"
"父皇他?"不敢相信这是自己那冷酷的父亲说出来的话,扬羽忍不住问。
"是。虽然我不知道皇上为何会给我这样的承诺,但这却是事实,有烈王作证。"当时在一旁的司徒聿日,必然是什麽也听见了吧!"正因为有这样的承诺,所以我才敢赌。我信自己的心意,无论十年、二十年也不会改变。你呢?你......信麽?敢赌麽?"
看著司徒扬羽,长歌对於他的回答也心里无底,只能故作镇定。
"......我信、我赌。"终於,扬羽说出长歌最想听到的答案。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头忽然轻松了。原来自己也没有当初想象中的那样释然啊......长歌淡淡一笑。
扬羽看著对方的表情,也勉强笑开。
当初那个冲动的长歌尚且有勇气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他又如何会不信?
对於自己的心,司徒扬羽很清楚,他今生今世,绝无可能再爱上凤长歌以外的任何人──因为人的心只有一个,有怎麽能分成数份?所以剩下的,只是时间。
"你......什麽时候要走?"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不能不问出自己始终在意的事。
这是两个人谁也不能回避的现实。
"圣上的意思,是越快越好。因为京中已经有了不利於你的谣言。"他不能允许自己成为别人伤害司徒扬羽的工具。
"想好离开後要去哪了吗?"
长歌摇头。
"也许云游四海,也许随便找个地方居住下来......但无论是去哪里,我都不会告诉你的。"
"为什麽?"
"因为你必然会来找我。"长歌犀利地指出。
扬羽一时词穷,他刚才的确是有那样的打算。
长歌忍不住叹息:"别这样,既然已经决定要等了,就别再动多余的心思吧!"
因他说得太过超然,扬羽心里禁不住升起了一股怨气。
"你难道就不会舍不得我麽?"原本自己该是强势的那一方啊!怎麽现在却处处委屈自己?
"当然舍不得。"长歌说完,声音忽然变得很低。
扬羽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耳语所诉的是否是自己的白日梦──
"你说什麽?"
因为他的问题而窘迫地咬住嘴唇,长歌忍住心脏擂鼓一般激烈的跳动,稍稍提高了一些音量说:"因为我也舍不得你,所以......你抱我。让这副身体......好好的记住你的轮廓......"说完,他整张脸已经红得像煮虾。如果司徒扬羽再问,他就真的要临阵脱逃了。
但司徒扬羽却没有再问。他只是猛地按住对方的头,覆上那说出美妙话语的唇。

最终章+尾声
松开对方的唇,有些不稳的灼热气息喷洒在长歌颈间,让他怕痒地缩了缩脖子。
将对方打横抱起走入里间,扬羽边走边轻轻吻著长歌的额头,像是在安抚对未知的初次感到不安的他一般。
被扬羽放到床上时,长歌开始打从心底升起一阵慌乱。
这种恐惧的感觉,就连今日面圣时也不曾有过。他甚至後悔得想告诉司徒扬羽,他要收回之前说的那句话,却没有任何开口的空隙。
每当启唇,必然会立刻被扬羽覆住,掀起一场场暧昧煽情的唇舌纠缠。
扬羽用双臂微撑起身体,看著被覆盖在自己阴影中,气息不稳的长歌面颊飞红的表情。那双平时看起来有些淡漠的凤眼此刻蒙上一丝丝水气,凭添了不少妩媚。
嘴唇再次吻上对方的,然後分开,轻轻啃噬对方的下巴,再将阵地转移到修长的颈间,留下一行湿漉的痕迹。
轻轻咬住长歌的喉结,扬羽低笑道:"每次都被你事事抢先,真是教人不甘心啊......"那语气,被他撩拨得心乱的长歌根本无法听出有几分是玩笑,又有几分是真的懊恼。
咬开对方的衣结,吻上单薄的胸口,听见对方按捺不住溢出的呻吟,扬羽眸色愈浓。
"今日要好好惩罚你决定离开我这件事,你得......有所觉悟才好。"
低沈的嗓音酝酿著深深的欲望,在迷蒙的长歌听来,就好像隔了一层湖水听对方说话一般。
努力地伸长手臂想要抓住能救自己脱离这不知名的狂乱情绪,却只是抓散了扬羽束在头顶的发髻,乌黑青丝披散而下,更加遮住了他模糊的视野。
朦胧中觉得自己好像断断续续在说著什麽,意识却完全无法抓住那不连贯的话语。
青涩得连女人也没有接触过的他,压根经受不起司徒扬羽高超的调情,只能够顺应著对方的动作,让他在自己身上留下属於他的气息和痕迹。
交缠的身体不知何时尽已衣衫不整,灼热的温度仿佛彼此都拥抱了一个火炉。又或者,是心火在烧,由内而外地,烧起一阵渴望的焦躁。
长歌努力抓回一些神智,把目光调向正凝视自己的扬羽。
那平日里庄严高贵的容貌,因为现在披散著的发而显得格外旷野,映得他眼中闪烁的光芒像火焰在焚烧──即使没有经验,长歌也知道那眼中闪烁的光芒意味著什麽。
更何况紧抵著自己的那份火热。
"别这样看著我。"低喃著,扬羽的吻落在对方魅惑的眼角。
长歌想要搂住对方的肩,却被扯得凌乱的衣裳束缚住手臂,只能发出无助的呻吟。
大掌抚上他的腰间,每一下碰触都更加煽动长歌渐渐失控的情绪,为这种变化感到恐惧,他低低喊著住手,却无法真正对点燃这场情缠的对方造成任何实质意义上的喝阻。
的确引起这一切的是自己,但是他哪里想到,会是如此的激烈?
在心里默默埋怨,突然意识中断,所有的感知都集中於身下一处。
"扬、扬羽......?"本能挣扎著,却甩不开对方掌控著自己脆弱的手,长歌被这种无力感逼得眼睛渐渐湿润。
空出一只手按住他的肩制止他反抗的动作,扬羽慢条斯理地在那裸露的肩上印出一个淡粉色的痕迹。
"扬羽......别碰......"
颤抖著的声音一再重复著低声的恳求,司徒扬羽听在耳中,却没放在心上。
果然还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任性男人!
长歌张口想要抗议,却因为对方忽然加重的动作而化为仰头的一叹息。
仿佛缺氧一般大力呼吸著,他从来也不知道,自己的身子竟然拥有如此敏感的反应。
真的是,不能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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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搐著染湿了对方的手,长歌羞愧得扭动腰,想要逃开这避无可避的尴尬。
扬羽借机将修长的腿插入他曲起的膝盖之间,阻断他妄图逃避的退路,把他逼死在小小的角落中,只能用慌乱的目光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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