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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箫吟——by飞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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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至清则无鱼......无论说了多少遍,偏偏啸雷就是不认这个理。
心里一边思绪百转,扬羽一边分神应对著各人的招呼,等大家都重新坐定了,迎上小弟直射向自己的凌厉目光,扬羽采取了眼观鼻,鼻观心的消极对抗法。
感觉到气氛凝重,玉世子假咳了两声,开口打破沈默,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听说,太子殿下昨夜遇袭?"
白眼,这些个消息都是怎麽传的,怎麽从有人下毒传成"遇袭"了?最重要的是,这句话怕是要打开了某人的话匣子......
"有人提到正好。"果然,之前鉴於自己毕竟是弟弟不方便直接开口的啸雷,借著这个机会发话了。"我昨晚收到父皇连夜下令之後,一直彻查此事到今早,虽然说现在还没有完全确定犯人,但是至少肯定大哥身边有个人一定得先抓走。"
"哦?什麽人?"看来今天光是打哈哈应付不过去,让休息不好的人连夜查案,这个怨恨可是会很深的。
"凤长歌。"
厉害,都那麽封锁消息了,他居然还能一夜之间查到长歌的名字!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扬羽都想为自家小弟鼓掌喝彩了。
"历来行刺皇亲国戚都是死罪,更何况他已经行刺了身为储君的你两次有余,怎麽还能留在这离宫之内,甚至......连行动也不限制?"神情肃穆地问完,啸雷那双黑亮的眼睛就这麽死死盯著自己大哥,像要在他脸上看出个洞来。
"这个,我昨夜也和父皇解释过了,一切都是误会,长歌是我的好友,我们只是偶尔过招而已。"
可惜这话对啸雷果然说不通。只见他眉一拧,开口就是毫不留情──
"我虽然不知道大哥你为什麽要包庇这个刺客,但是我更相信的是事实,或者大哥能找谁证明,凤长歌当真是你的朋友?"
"子期。"手一指,立马丢出一个遭罪的。
"他不能算,谁都知道子期是你的知交,帮你说谎也没什麽奇怪。"
还是那麽死脑筋!
扬羽一边在心里叹息,视线一边在殿内搜索,然後转了一圈,总算计上心来:"未央也可以作证,长歌可是他带上山来的。"抱歉了,别怪大哥无情,谁叫你现在生病不在场呢,简直是送上门的替死鬼啊。
眯起眼似在考虑扬羽所说的真实性,等周围的人都等得麻木,聿日已经直接打起呼来的时候,司徒啸雷总算是点了点头。
"我会去查。"
扬羽差点没被气得吐出血来,第一千零一次无语问苍天,自己亲自教导出来的小弟怎麽就长成了如今这死脑筋的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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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他们兄弟俩沟通得差不多了,挑起方才混乱的玉世子这才又慢悠悠地开口:"臣有些事要和太子商议,请问殿下现在是否有闲暇了?"
"你说。"就知道有些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前些天听说进贡的御酒在运河出了问题,而事实上,臣收到的一些消息表示,最近水运方面出的事还不止一桩,臣已经禀报了皇上,皇上的意思则是,由太子全权处理,所以臣才想问一下殿下有没有什麽指示。"
"你不可以自己去处理这件事麽?"好歹也是名满天下的玉世子,没不济到什麽事都要拿来请教别人的地步吧!还是他想得到什麽好处......?
"臣本来是准备亲自去处理的,但是皇上这边另外交代了任务,实在脱不开身。"玉世子温良一笑,完全是优雅的君子风度。
扬羽总算是知道这个人拐弯抹角想说的是什麽。
"你心里可有替代的人选?"随口问出,他知道对方等的就是自己这句话,他甚至还知道,对方接下来会举荐谁。
"五皇子,未央殿下。"
果然!
扬羽表面上不动声色,微微一笑,问道:"为何要举荐他,莫非你不知道他身体不好,通常都在千凰府里呆著,哪也不去?"
"臣知道,但是男儿志在四方,五皇子既为皇室中人,又极富才华,却一直没有伸展机会,岂不可惜?恕臣直言,就连最小的啸雷殿下也已经加封为王,五皇子却依然没有任何封爵,不是有些不合理?"
"你的意思是,给未央表现的机会?书鸿你真是煞费苦心了。"扬眉一笑,司徒扬羽的话里暗含玄机。
还给他一个绵里藏针的笑容,玉世子可是不痛不痒,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建议合情合理,扬羽不能不接受。
"好吧,呆会你派个人通知未央一声就是。"端起茶杯滋润一下自己连续唇枪舌战已经变得干涩的喉咙,扬羽不再发表意见。
此时宫园深处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响!
这一响,便连依然熟睡的司徒聿日也吵醒,叫一直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云方小候爷瞪大了眼睛,也让本来安稳坐著的司徒啸雷转眼就朝著声源方向赶去。
同时夺门而出的还有司徒扬羽。
他的脸色,甚至比啸雷更加严肃!只因为......他已经听出,那声音所在,正是凤长歌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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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赶到时只见凤长歌屋里一片杯盘狼藉,只穿著中衣的凤长歌正摸著脖子使劲喘著气,旁边不远的地上则掉著他本来准备换上的衣服。
"怎麽回事?"一脚跨过挡路的雕花凳子,扬羽伸手抬起长歌的脸,顺便拨开他放脖子上的手,只见白皙的颈项上此刻明显地留著青紫色的掐痕。
长歌以眼神示意他看向一边已经被护卫制住的人。
很陌生的一张脸──当然要日理万机的司徒扬羽记住每一个人不太可能,但是能进这个离宫的人怎麽可能有他不知道的?考都不用考虑,司徒扬羽确定这个人绝不是宫外混进来的,因为之前没有任何一处地方有骚动。
很明显,这是个能够在这宫中自由走动而不会引起人怀疑的人。
"你是哪里来的?"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那人回答自己的问题,却换来对方不屑扭头。
"殿下在问你话!"後面的侍卫在那人身上多使了几分力气,却只见他汗流满面也不哼一声。
哪里来的硬骨头......
玉世子似乎觉得有趣,上前一步接替司徒扬羽询问的工作。
"那你说说,为什麽要来杀这位公子吧!"能进这戒备森严的离宫想必得费一番工夫,好不容易进来了,居然不杀皇帝不杀太子,跑来这种地方杀个无关朝局的人?
"因为他心狠手辣!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被按住的男子听到玉世子的问话以後忽然情绪激动地挣扎起来。
一边的扬羽却是已经直接忽略了其他人,饶有兴致地盯著长歌的眼。
"你和他认识?"
"我们不认识!!"後面的男子已经抢在长歌之前回答。
第三个人插嘴自己的事让扬羽很不爽,淡淡的一个回眸却是冷酷到了家,什麽力气都不必多费的直接让那个人闭嘴。
"还是你做了什麽有愧於人的事?"转头,继续看著唯一让自己注意的人。
长歌摇头──天知道怎麽回事,他和司徒扬羽分开以後觉得有些冷就进屋更衣,衣裳换到一半,一个不认识的家夥却忽然冲了进来,他反应不及被对方掐住脖子,费了好大劲才把对方推开,之後就打在一起直到侍卫们冲进来。
"但是他说你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还说什麽心狠手辣......扬羽看著面前之人那双迷惘的凤眼,不觉好笑。
要是凤长歌也是心狠手辣的人,这世间怕是就没人敢称单纯正直了。
"我说......这其中有什麽误会吧?"打著呵欠挠著头,总算是搞清楚出了什麽事的司徒聿日插口。"喂,你。看什麽?我说的就是你这杀人犯。"
"谁是杀人犯了?!!"被抓住的男子大大不满这个说法。
"我管你,反正我只知道你刚才想杀人只是没成功。"聿日轻蔑一笑,伸出一指直指对方鼻梁。"杀人犯。"
"你──"
"喂,说正经事,你和这家夥又不认识凭什麽说他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蹲低身子和犯人平视,聿日另一只手指向长歌。
其他人也乐得由不讲理的司徒聿日来询问犯人,这可以省下很多力气。
"因为他是司徒扬羽的好友秦无心!!"
哦......原来问题出在你身上啊!
众人同时投过来的目光让扬羽好一阵苦笑,放开长歌,他凭著最後一点耐心解释:"我是有个好友叫秦无心,但是我又不是只有一个好友。"说得好像他人面很窄似的,一讲到朋友就直接代入秦无心那块臭石头了。
"胡说来骗谁呢?!!不是秦无心你怎麽会对他这麽好!!"
男子大声吼回来,旁边的人一致堵住自己耳朵同时佩服他的勇气。
就在这场乌龙戏越演越大之际,门外传来了一个女子夸张的声音──
"刀下留人啊啊!"
刀下留人?她当这里是法场啊?
在场知情者一同长出一口气,哀叹玉照皇朝唯一的公主完全没有公主该有的气质这一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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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豔丽粉装的司徒婉猛地推开门走了进来,直接冲向那些制住犯人的侍卫。
"放开放开!你们干什麽呢你们!"
"婉儿,你别来这里胡闹,这次的事不许你插手。"啸雷查案的神经已经自动进入状态,坚决阻止某人要放走现行犯的作为。
"哎呀!小哥,这是一场误会啦~我听说大哥的朋友住在这里,就以为是以前古逸一直想见的秦无心,所以就告诉他对方在这里,我以为他只是要和秦无心叙旧嘛!"
搞半天,全是这祖宗惹出来的事!
"你们放开他啦!他是我的朋友,不许你们拿他当犯人!放开他!"见没人理她,司徒婉再度冲上去拉护卫的手。
"殿、殿下......"不敢反抗又不能放人的侍卫可怜兮兮的求救声响了起来。
闭上眼用力吸一口气,扬羽忽略到有几声某些人压抑不住泄出来的笑声,再睁开眼狠狠瞪住胡闹的妹妹。
"婉儿,给我回你住的地方禁足,直到祭祖当日才许出来,如果你敢擅自再跑出来的话......你那堆古董玩意,我就都替你处理了。"丢出威胁,一下子就解决了进门便闹得大家不得安宁的丫头。"至於这家夥......云方!"
"在。"看戏看够本的云方小侯爷费了好大劲才忍住笑上前应声。
"你回去时顺便把他丢到无心家去!没见过这麽蠢的人,杀的是谁都还没弄明白就动手。"
"是,臣会小心把他送到的。"微笑,实在是太有趣了,想到秦家那边会有什麽反应他就恨不得马上动身。
"事情既然都完了,你们就全下去吧。"视线绕一圈,明显在说著"你们很碍事"。
了解的众人乖乖地拖上还不愿意放过犯人的司徒啸雷走出去,顺便很好心地带上门。
刚才"热闹"非凡的屋子里一下子变得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长歌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很怕和司徒扬羽在房间里单独对峙,因为这个时候对方身上危险的压迫感,就再也掩饰不住。
"我不知道会出这种事。"叹息著抚上长歌的脸,司徒扬羽此时的目光明显透著温柔。"如果我知道,绝不会不派人守著这里。"
太自信不会有人要对长歌不利,所以他为了不限制对方的自由,只随便派了几个人守在栖霞阁,没想到却出这种事。凤长歌这麽单纯的人,连复仇都想不出什麽毒计的人,怕是更想不到会有人莫名其妙跑来杀自己吧。
长歌别开脸,不去看对方深沈的眼睛,因为他读不懂司徒扬羽对自己究竟安了什麽心思,却也不想多面对那样的眼神。
他只知道,他们是仇人,绝对不允许也不该有仇恨以外的任何情绪。

第五章

孤灯一点如豆,人心却不如这夜色宁静。
到了深夜还不见司徒扬羽有离去之意,凤长歌想问,却更不愿搭理对方。
就在他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坐立不安之际,司徒扬羽忽然站起来了,想是要走了吧?长歌暗自松了一口气。
下一瞬,那张俊朗的脸就这麽在他眼前放大,映著摇曳灯光,平添几分诡谲。
"你就那麽希望我离开?"无视於对方因自己的逼进而变得僵直的身体,司徒扬羽对於问题的答案比较感兴趣──他不是瞎子也不是笨蛋,之前虽然在看书,但那并不表示他没有注意到对方不时偷瞄自己,期望自己离开的视线。
这麽不想见到自己啊......想那些侍妾宫妃们,能够让他多陪在身边一刻都会高兴得容光焕发,自己难得自愿陪人,这小子居然还不领情。
当然了,拿个长相平凡的男子和自己那些漂亮婀娜的妾室们相比,是委屈了她们一点。
趁著司徒扬羽兀自沈浸在思绪中的机会,长歌往後退出了一大段距离,警戒地看著这个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刻会做什麽的男人。
这个躲避的动作让扬羽玩兴大起。
长歌一退,他就跟进,再退,再跟进,直到对方无路可退,坐倒在床上。
"那麽怕我做什麽?你不是还要找我报仇麽?"一手撑上床沿,扬羽笑眯了双眼。"还是,你怕我对你做什麽?"
长歌目光茫然──怕他对自己做什麽?他会对自己做什麽?
一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究竟是民间太单纯,还是达官显贵们太糜烂?男风在玉照也是存在的,扬羽原本就想用这个吓吓凤长歌,遗憾的是,对方完全不懂他的意思。
这让本来不打算假戏真做的扬羽忽然来了捉弄人的兴致。
趁著长歌还在思考他所说的话是什麽意思,扬羽忽然凑上前,吻住对方微张的唇。
感觉并不坏,和女子的唇一样柔软,而且,没有那恼人的唇红味──正在司徒扬羽辗转品尝之际,忽然凉气袭来,他直觉後退。
长歌手上不知什麽时候捏了一把雪亮的匕首,此刻正用惊愕不信,又搀杂愤怒的凤目瞪著他。
抬手抚上颈项,那里被划了个小小的口子,已经微微渗出血来。
看一眼自己手上沾染的殷红,再看一下全身抖得像风中落叶的凤长歌,司徒扬羽忽然大声笑起来,吓得长歌不禁要以为他是不是伤到了司徒扬羽哪跟神经,让他变得不正常了。
"对你还真是一刻也放松不得。"好不容易止住笑,扬羽忽然伸手弹了一下长歌的额头。"什麽时候藏的匕首?嗯?本来我还以为,你没半点自卫意识的。"
搞了半天对方却是随时准备著跟自己动手啊......
见长歌还傻傻地看著自己,似乎是被自己变脸的速度吓到了,司徒扬羽很感到同情地拍拍对方的头道:"别发呆了,时间不早,休息吧。"
休息?
受了一次教训,长歌立刻本能把事情往坏的方向想,迅速退进床里,匕首再度指向司徒扬羽──虽然他知道这种像女人保护自己贞操般的行为很丢脸,但是司徒扬羽比自己强得多是不争的事实,比起面子,他更在乎实际的结果。
啧啧......自己是越来越不得对方的信任了呐......
摇头感叹完自己本来就少得可怜的信誉破产,司徒扬羽身影一晃,长歌还来不及看清他的动作,手上的匕首就被夺了去。
"别担心,刚才只是个玩笑而已。"把那伤人兵器丢得老远,扬羽低低一笑。
长歌的恐惧和警戒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减少分毫──原本就觉得司徒扬羽个性古怪,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是变、变态!这叫他怎麽相信他的鬼话?!
"我只是留下来保护你的安全而已,不会对你做什麽的。"他又不是疯了,那麽多豔丽的女子不要来沾惹一个和自己同性别的人──别人有断袖的兴趣,并不表示他也有。"睡觉睡觉,我明天还要起早准备秋狩,你别让我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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